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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样,她果然是知道的,狂犬病毒……不过这让我松了一口气,人对未知的东西才是最恐惧的,如果知道那是什么,反而就不那么害怕了。其实就我们目前的处境来说,即使知道门外面是几个狂犬病患者,我们也没有办法摆脱他们。要知道,我们可是手无寸铁的,而他们充满了攻击性,并且完全失去了理智。
房间里很臭,我很烦躁,只能转移话题,看美女本来是不错的,但在这种环境下,我甚至连看美女的心思都淡了很多。我只能没话找话的问:“现在你还说你是什么学者吗?”
李索耸了耸肩,说:“我从来就没有说我是学者,我只是荷尔德林教授的助手。”
没意思,她还是不肯说实话。
不说就不说,我问其他的:“那目前这种情况你有什么建议?”
李索说:“报警。”
好吧,我说:“我给李荻打电话吧。”我拿出手机来……还是没有信号。看着李索一脸的疑惑,我说:“李荻是我妹妹,她就是个警察。手机没有信号,看来我们只有等一等,等门外那几只疯狗自己离开,楼下还有那么多人,他们应该不会这么喜欢我吧?”
这个笑话并不可笑,所以李索只是微微的将嘴角翘了一下表示她笑了,不过还是很好看,她真的是将西方人和东方人所有的优点都结合在一起了。而这个时候她终于想起问我:“那请问你叫什么?你不是政府官员吗?”
“我叫李昊,就你的中文名而言,我们还是本家。当然你不知道什么是本家,不过……”我突然想起什么来,看着李索,但我的视线是没有焦距的,然后我几乎是下意识的说:“不对!这事儿不对!”
李索说外面那几个家伙是什么阿拉戈斯狂躁综合症患者,是感染了狂犬病毒,但是不对!我想起来,那几个老外的胸口上有枪眼,人被打中了心脏不可能还活着,不管他是不是狂犬病患者!但他们依然还能行动,还能攻击!不管这种东西叫不叫丧尸,但至少有一点,就是他们不是什么患者,他们是死人!只不过是还能动的死人!
李索似乎也想起来了,她皱紧了眉头,说:“不,这不可能!这不合理!”看起来,她也不知道外面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或者说和她认识的东西不一样。她并不是在装,这我看得出来,关键是,她也有些着急了。因为这个时候,外面那几个东西正在拼命的撞门,而那道锈迹斑斑的铁门已经被撞得摇摇欲坠。
妈的,我以为我可以躲过一劫了,难道最后还是要死求?
我下意识的,又把目光投向了那两箱土豆。
8。第8章 、我是不是杀人了?
说实话,我不相信这两个箱子里装的真的就是土豆,外面那几个西方人,不管他们是疯了还是死了,他们都不会是来这里推广土豆种植技术的!
我走过去,把装土豆的木箱子倒了过来,在哗啦啦的滚出一堆土豆之后,箱子里露出了一些用黑色的包装袋包装起来的东西。我伸手拿出一个包装袋,很沉,我扯开了包装袋,扯出了一手油……包装袋里是一些金属零件,我当然认得这是些什么零件!
手枪!
就知道这事儿肯定有问题!
但是我拿手枪零件是打不死疯子或者丧尸的,我赶紧连续拆开了几个包装袋,看到的都是相同部分的零件,而外面的东西正在疯狂的撞门,那锈蚀朽坏的铁门,眼看着就要完蛋了,然后我也会完蛋,救命的希望完全就在这些手枪零件上面,我得用最快的速度拼出一把枪来。我在部队呆过,但那时我们最开始打的是81,快退伍以前换成了95,手枪没玩过,但毕竟这东西我是知道的,给我点时间,不管是手枪机枪都没问题,问题就是时间!
这时李索把另外一个木箱也打开了,里面同样是土豆,土豆的下面也是一包包的零件。不知道那些家伙为什么要用土豆来当掩护,也许是收到尼古拉斯凯奇那部《战争之王》的启发吧,那可是军火走私电影的巅峰之作。而我还在找零件的时候,李索已经飞快的组装起手枪来,她的动作很娴熟,我不知道生活在国外的人是不是都对枪械很熟悉,总之在我还没有将手里的零件分清楚的时候,她已经把一支格洛克17装好了。然后她还飞快的往弹匣里面压了子弹。
“咣当!”一声,就在李索刚把弹匣拍进手枪里的时候,那道破烂朽坏的铁门也同时被撞开了,外面那几个浑身散发着恶臭,嘴里流淌着粘液的西方人冲了进来。李索双手端着枪,射击的姿势看起来很标准,她先是用英语喊了一句什么,但是在那几个活死人继续往前扑的时候,她开枪了。她第一枪打在了最前面那个活死人的腿上,结果和我想的一样,那个活死人只是微微的晃动了一下,就继续往前扑。
我忍不住喊:“打头啊!想什么呢你!”
李索皱了一下眉,然后“啪”的一枪,子弹非常精准的打进了那个活死人的额头,然后高速旋转着从它的后脑钻出来,带出来一片奇臭无比的脑浆,没有血,只有颜色已经有些发绿的脑浆。那玩意太臭了,李索的枪虽然打得很准,但闻到那股味道,她不禁一阵干呕。
然而另外还有几个活死人在往里面闯,这时我也终于组装起了一支手枪,然而和李索装的那支不一样,这是一支左轮手枪,我能认出自己组装出来的这款手枪,美制的斯密斯维森m29大口径左轮手枪,在美国的老警匪片里经常都能看到。这种枪11。2毫米的口径,虽然是上个世纪5、60年代的产品,但是威力还是相当的惊人。子弹同样装在油布包着的包装袋里,我奋力的扯开一个包装袋,抓了一把子弹出来,这时一个活死人已经扑到了我跟前,我只能顺手把子弹往他身上一扔,然后连滚带爬的往墙角里面躲。
我觉得我这时就像电影里那种被恶霸逼得走投无路的纯情少女,明知道往墙角躲也只是把自己逼到死路,可这时候我有什么选择吗?这间屋子并不大,活死人在扑向我的同时也扑向李索,他们基本是离谁近一些就往谁的身上扑,这时李索已经恢复过来,活死人逼得太近她没办法瞄准,只能跟他们肉搏。她那两条修长的大腿很灵活,啪啪啪的一套连环脚就蹬在最前面的一个活死人身上。当然连子弹都打不死的活死人被她踢了几脚也就是停顿了一下而已,连退后都没有退后,不过也就在这当口,我终于往手里的左轮手枪装了子弹。
“碰!”的一声,史密斯韦森的枪声比格洛克大得多,震得整个房间都嗡嗡作响,我没有李索那么好的枪法直接打中额头,但一颗子弹出去,打中活死人的脸部,点44的子弹直接撕开了活死人的半张脸,那样子看起来十分的血腥十分的恐怖,加上那东西脑袋爆了以后脑浆溅得到处都是,那股浓烈的臭味让我也不禁一阵反胃,说实在的,我真希望眼前这东西,能给我打上一个马赛克。
不过剩下来几个也迅速的被我和李索解决了,手里有枪,这玩意儿本来就是用来杀人的。这会就算乡古哥们再冲上来我也不怕了,反正我都杀了人,也不在乎再多杀几个,嗯,不对……我想我杀的不是人,有那个人会这么臭的?而且打死了还不飙血,就是乱溅一些恶臭的组织液。
看着几个活死人先后都被我们打死了,精神一放松,我忍不住就弯下腰呕吐起来,我大吐特吐,把我昨天吃的烧烤和啤酒都吐了出来,那股子酸臭和尸体的恶臭,险些让我昏死过去。而呕吐是会传染的,房间里这种混合的恶臭让李索也忍不住,冲到门口也吐了起来。
我们俩一直吐,吐得头昏眼花,一直吐到只能吐出胃里的酸水了才算止住,这时我也已经跑到了门外,在走廊上空气好得多,而我吐得都快没力气了。李索也好不到哪儿去,她坐在了走廊上,尽可能的离自己的呕吐物远一些,头发有些散乱,脸色也苍白了许多。
“我们得离开这里。”我有气无力的说:“不然不管还会遇到什么,我都没有任何力气面对了。”
“那些枪怎么办?”李索右手指了指我们刚才躲进去的那个房间,她竟然是左手开枪的,现在那支格洛克17还在她手上。
我说:“当然是报警!我们国家是严禁枪支流通的,难道你还想拿到旧货市场卖了不成?”
李索接着问:“那我们是留在这里保护现场等警察来呢?还是带着那些枪先离开?”
在这里等警察来?你想得出来啊!我一想到刚才那几个活死人就浑身发冷,鸡皮疙瘩一波接着一波的冒出来,整个人就像打摆子一样。但是带着枪去报警?我不认为我们扛得动那两箱手枪,而且我们怎么跟警察交待这件事。我不是说警察,不是执法人员,没有开枪自卫这个说法。关键是,我跟警察说这些活死人在我开枪打死他们之前,他们已经死了,警察会信我吗?
等等,我忍不住问:“我是不是杀人了?”这个问题让我心里有一阵的反胃,虽然我当过兵,但那已经是十来年前的事情了,我又没上过战场,杀人这种事离我还是很遥远的。一想到屋子里面那些恶心的尸体,浓烈熏人的恶臭,还有,被子弹打得支离破碎的脑袋,我就一再的反胃,我当过兵,但我压根就不是什么铁血战士,归根到底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曾经手贱点开过一个网页,你知道我看的是什么吗?不是岛国的精彩小电影,是一段不知为什么没有被和谐掉的视频,当时我看到视频里几个蒙面穿黑袍的圣战组织成员推到了一个西方人,然后抽出一把一尺多长的刀子生生的把那个西方人的脑袋割了下来,当时我就吐了。对于一个看到那样的视频都会吐的普通人来说,眼前的这一幕我如果没有把胆汁都吐出来,我怎么对得起自己。
所以我问了李索我是不是杀人了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