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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闪过了一丝阴霾，第九黄可是记得，当时吞鲸域覆灭一役当中，大秦堪比剑圣一级的人物就多达五位，还有一位神秘叵测的始皇帝未能出手。
而儒家荀半圣加上李皓白一起出手，也不过勉强保住了不到三分之一的百家联盟诸人退入蛮荒大陆。
要不是道家的天梦大师亦是终于在吞鲸域毁灭后三年突破了瓶颈，进入了顶尖大能的境界当中，恐怕既算是以蛮荒大陆的复杂和纵深，百家联盟也未必保存得下来。
道尊莫为更是为了对抗始皇帝不敢现身，防止大秦的极点打击，为此才拖到了后来异世融合之前，而他这个碌碌无为的老家伙也才突然回到了少年时代。
第九黄的念头还未从后世记忆当中清醒过来，一道惊人的剑意升起便彻底将众人震慑当场！
“真是可怕的家伙！”
盖聂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洒然，哪怕是面对两大绝代强者，外面更有鬼谷剑尊封锁内外，亦是有着一股说不清的潇洒和平静。
“真是恐怖的大世，天地竟然会孕育出你这样的怪物，自然剑道。。。这种力量，果然是自然！”
似乎是发觉到了李皓白剑道的真相，这位绝代剑圣胸中的战意猛地燃烧了起来。
“那么就让我来试一试，你这位自然剑道的极限在何处吧！”
一道剑气惊鸿而现，如果说第九黄之前的剑气已经是极速了的话，那么和盖聂这随手一剑比，简直就是老太太挪步一样的缓慢！
超越了世人想象的剑气，直接在出手的刹那便已经来到了蓝衣人的身前，洞穿一切的剑气，不过是微微展露锋芒便已经将跟前的虚空搅碎化为了一道直接破损敌手的恐怖风暴！
点点破碎的晶莹，在空气当中划过，落在地面上顿时直接将一大块物质湮灭。
面色不变，刚刚晋入剑道神圣境界的李皓白双眼一动，目光所及之处，便是无穷剑气化生之所！
自然剑道，剑既自然！
就好似天地造化一般，极速的剑气跟前突然受到了难以想象的阻力，一道道好似天然便横贯在此的剑气，如群峰一般不断的冲撞向来自绝代剑圣的一击。
然后如蚁噬般消磨着来自剑圣的恐怖剑意！
空气之中传来，‘啾啾啾’的轻响，再看过去，似乎只是一个晃神，还不到眨眼的时间，两位剑道绝巅的第一轮交手已经结束！
“好！！”
老人已经收剑退开到了一边，这样的大战于他也有些许裨益，而且他更加担心的是学堂内这些学子的安危。
盖聂有李皓白对付，在他看来已经足够了。
不同于外人，没有谁比他更加清楚这位绝代妖孽的实力。
哪怕是在突破前，他便已经不是其对手，更何况再次破开了堪称人神之别的剑道极限？！
剑气再起，便是李皓白的抢先出手。
一道如同龙卷风的剑气长河从李皓白的周身涌出，将虚空割裂出了破布般的响声。
强悍的剑意融于剑气之中，就好似是无数种天地灾难加入了剑气龙卷一般。
雷霆，火焰，枯萎，山崩，地裂，罡风，酸雨，雪崩。
八大极端自然灾害，融入那可怕的剑气长河。
就好像是天地自然散发出无边的威能一般，带着惶惶大势，向着盖聂所在而去。
用剑心死死锁定了盖聂的方位，空间被无形的巨力压制，就算是剑气也无法破开，可以说李皓白一击出便是极限杀招，毫无留情的余地！
生死相隔，不过一线！
大秦剑圣盖聂的面容依旧风轻云淡。
然而其双眸内闪烁着的剑气剑意，却越发的惊人！
手中所持的惊鸿长剑终于彻底的显出了全身的风采，一声低吟传遍了在场所有人的耳内。
“纵剑捭阖！”
接着一道光便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之内！
第一百九十章 凶煞滔天
光到底有多快，按照科学家的计算来看光速乃是三乘以十的八次方，也就是接近每秒三亿米每秒！
可是这就是光的极限么？
在我们认知的范围里面，光是这样的速度，若是在加上超过人类认知的超凡力量呢？
白驹过隙，日升月移，无不是光的伟力，而这些都比不上如今盖聂挥出的这一道剑光！
八大极端自然灾难，融为一体，近乎以人力衍化天地之力，形成先天八卦之势，可怕的力量近乎毁天灭地，既算是吞鲸域内外有着纵横鬼谷的平衡剑意封锁，也不由的流露出了一二威能外泄。
那股恐怖到极端的力量，几乎让所有大能都微微变色。
可是既算是这样，当代剑道巅峰的大秦剑圣也丝毫没有半点的动容。
就如同光绝不会因为任何的力量而被扭曲其速度一般，一道惊鸿剑光平地而起！
堪比光速的剑式一出，瞬间山河破裂，日月变色！
可怕的力量哪怕只是刚刚刺出也丝毫不比酝酿非常的自然灾厄一剑逊色半分。
恐怖的势能叠加，超乎了极限速度的一剑，几乎将整个虚空都搅动成了一个黑洞一般，无论是多么汹涌澎湃的力量都被吞噬，既算是天地自然也只有被消弭的一条路一般！
李皓白面色不变，手中八荒灾厄一剑再起变换！
八方灾难，衍化八卦之力，形成一股毁天灭地的可怕能量，既算是光速之动能也无法撼动吸收一丝。
如同毁灭人世的灾厄降临，整个吞鲸域上空一道道红黑色的雷霆开始降下，既算是一直平静的大海也开始掀起波涛。
无数恐怖的气息开始弥漫于虚空之内！
正是自然剑道，于毁灭一途的极尽！
堪称灭世的一剑！
自然孕育造化，自然也能够毁灭一切，天灾的极致便是将整个世界都毁灭的无穷灾厄，一点生机暗藏于毁灭之中，更是升华了这一剑的意境。
恐怖的剑意降临，就连纵意堂内的诸多宿老也是面色通红，不敢有片刻的对抗之意，将己身所有的威能都收敛了起来。
极限的剑光，冲破了重重的阻碍，直接来到了李皓白的剑招跟前，却因为这灭世的一剑毫无抵抗之力的彻底被泯灭。
光固然可怕，然而面对足够灭世的恐怖力量和意境，依旧无法对抗！
更何况盖聂只是发出了一道光速的剑光。
看到自己的剑光被消弭于无形，盖聂神色凝重，他明白自己的对手绝不是那些一般的大能神魔之辈，晋入了剑道神圣境界的李皓白，哪怕只是初入，战力也绝对强悍到了极点。
更何况自然之道从来就是恐怖非常。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李皓白年纪轻轻对于自然之道造诣已经深厚到了这个地步，他几乎全力出手的光速一剑，竟然没有能够破开他的剑势！
神兵出鞘，落入他手，此时的他不复之前的慵懒平凡，就好似终于开始发出锋芒的绝世好剑，哪怕是看上一眼也会被其锐芒所刺伤一般。
可怕的剑意通天彻地，甚至直接破开了平衡剑意的封锁，肆无忌惮的显化在天地之间！
极速的剑道在天穹间宣泄，无比可怕的剑气与来自自然毁灭之力的天象不断碰撞，俨然成为了另一处战场。
就连虚空都不断的崩碎，可怕的气象不断的对撞，几乎将吞鲸域都撕裂成两半。
极致的速度提升，使得盖聂的身形都恍惚了起来，就如同将要化为光芒飞去一般，面对着死死锁定住自己身形的灭世一剑，脚步一踏！
盖聂便彻底消散于虚空当中，仿若的化为了无处不在的光，道道剑意四散，又不时的凝结，对着李皓白开始了凶猛的攻击。
天地间的剑道巅峰，盖聂自然是个傲气非常的人，怎么可能甘心于被李皓白压着打？
可怕的剑意显露，极速剑道展现，快到超过了光，快得超过了思维，快得打破了空间。
直到这个时候，李皓白才认识到大秦剑圣的恐怖之处！
惶惶大势之下，自然剑道固然不怕任何对手，可是面对盖聂这般极速进攻的存在来说，就有些应付无力了。。。
固然可怕的灭世剑招下，可以护得住己身，将所有的攻击都拦阻在周身剑意剑道之外，可是却也无力捕捉同级人物的身形。
那是已经超乎了神念，超乎了心灵感官的极速。
或许敏锐的剑心刚发觉盖聂的所在，下一刹那他便已经到了其他的方位，而同时间感应到的地方甚至可能超过数十个！
面对着这样的强者，只有剑心修行到了极致，达到了神而明之的地步，方有可能提前‘预知’其剑道剑路。
李皓白固然剑心通玄，却也还差上了一些。
无怪以纵横鬼谷的平衡剑道都败给了盖聂，这一招几乎是无解到了极点！
而且极速的剑光最为恐怖的便是其集中一点的凿穿之力，若不是自然之道后续之力源源不断，几乎无有断绝的忧虑。
面对着盖聂在同一个方位超过百万次的同时打击只怕也早已经崩溃了！
若是在其他的地方李皓白其实也没有这么被动，既然找不到对手，那么他就全方位的进攻就好了。
但是这是在纵意堂前，若是他真的如此做，只怕整个吞鲸域的小岛都要毁灭大半了，如此情况绝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不过他也不是毫无反手之力，在空气当中处处都布下了道道蕴含灭世之意的剑气，时不时的爆发一下，将某个区域内的盖聂压制一段时间还是能够做到的。
不过每次爆发，都需要一段时间孕育剑气，无法直接发动后续打击，盖聂的剑招又太快，哪怕是布置了重重剑气也难以困住多久，往往连续超过万次的挥剑，便直接将所有剑气彻底的破掉。
于是两人便只能再次陷入僵持。
纵意堂内的风天涯显然看出了一些端倪，手中神剑一动似乎就准备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