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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激流 作者:煮酒-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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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着酒意微薰,章扬随手拈起一根筷子,凭着记忆比划起单刘二人化枪入鼓的手法,几番琢磨后,手中竹筷轻轻一颤霍然向前刺出,去势快速凌厉形神兼俱,依稀有了几分刘猛击鼓加速时的路数。单刘两人眼见他只是看过一遍,便把自家的枪法用得似模似样,不由得迭声叫起好来。虚虚再刺了几下,章扬停手笑道:“偷学了两招,二位不介意吧。”
  端起酒杯单锋摇头感叹道:“老爷子说先生擅长的是刀法,依我看先生在枪上的造诣也不浅啊。这几枪使来招式上不过有三五分相似,却深得其中神韵。若是单论气势,恐怕我也有所不及。”
  这番话在章扬听来还没什么,落在刘猛的耳中却让他大吃一惊。单家练抢首重气势,而单锋更是把它推到了极至。每当两家切磋交流时,他往往只需持枪一立,那份无处不在的压力就让许多人只能垂头丧气的拱手认输。此时单锋竟然如此推许章扬,着实令他一时难以接受。看见刘猛脸上半信半疑的神色,单锋笑道:“怎么,小猛你还不相信?那就去请先生露两手让你开开眼。”
  迎向刘猛渴望的眼睛,章扬完全理解他的心情。本待婉言拒绝,转念一想既然自己有心收揽他们,原该拿出点强者的本色。沉吟再三后他无可无不可的耸耸肩道:“行啊,你们非要我出丑的话,我就班门弄斧一回。”
  收拾了酒席,几人来到了后院的练武场上。提起一杆长枪,入手处枪身那熟悉的圆滑令章扬心潮起伏。三年多的沙场生涯里,浴血百战中,枪,早已和刀一起成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凭着自己于生死一线中练就的枪法,想来也不会让他们失望吧。
  拖枪步入场中,侧身前虚后实默立片刻。他一拧枪身,沉肩曲肘,力聚而凝。缓缓待到气息鼓动,喷薄欲出之际,他低喝一声,长枪“噗”地划破虚空,自上而下如高山坠石不可挡,带着逼人的劲气激射向前。只见他身随枪走、枪随意动,刹那间在空中似灵蛇般一路绽放出六七朵枪花。直到去势已竭,残像尽灭时方才踏步扭腰左松右满,“呼”的把长枪横向崩弹出去。接着他一转一牵,枪身低崩高打往返不空,漫天斑斓里唯见他前奔后退神动天随;宛若行云流水,一任自然。忽的他收枪而立,万千幻影顿时雨散风停。
  阳光下,章扬低头抚枪沉思,似是没听见旁边传来的喝彩声。刚才这一连串枪式虽然精妙,他却总觉得缺了点百兵之王的霸气。闭目入定思忖良久,当风儿将他的衣衫吹的猎猎作响时,才慢慢露出了会心的微笑。但见他枪起中平,三尖齐聚六合同生。周身气息冲胸膈落肺腑,阴阳相交去而回还。手中执王霸利械,胸中养浩然正气,浑浑然几欲进入天地忘我之境界。此刻他心中已是一片空明,四周落叶飞沙声和呼吸声尽收耳底。
  渐渐的章扬觉得自己气聚而精凝,精凝而神会,由内达外无处不刚、无处非柔,满腔气势已盛到了极点。片刻后身旁一阵狂风掠过,气机牵引下他双眼募然一睁,手中长枪石破天惊一震而起,如海倾山倒,势不可遏的送了出去,整个院中立时弥漫起一股夺人心魄的肃杀之气。枪尖过处其快如箭,其利如针,恍若青丝一线,击虎臂而有余。这一枪远远看去,好似弩弓暴起有去无回,全然未留半点后手。就连四周空气也被长枪的尖啸声卷挟在一起,咆哮着冲向前方。旁观众人直看的为之色变,几疑身处波涛汹涌之中。
  募地他身随枪势连冲五步,枪头一沉生生在地上挑出一路深达半尺的长沟,这才堪堪卸去枪上余威。施施然收枪回立,场中章扬渊亭岳峙霸气横生。
  只是等了半响,四周还是一片寂静,全然没有意料中应该响起的掌声。他揣揣不安的扭头一看,却见单锋如遭雷击呆立当场,口中不停的呢喃着。旁边刘猛更是早已盘膝坐地,双手飞快的在空中比划。唯一好点的魏清脸上也挂着古怪的笑容望着自己。
  章扬抱着杆长枪站在场中,只觉得自己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正在彷徨时,院门口传来蔡七诧异的声音:“佐云,他们在干什么啊?”
  尴尬中的章扬仿佛看见了救苦救难的观世音,他快步迎前道:“七哥来得正好,这个一时说不清,你还是问他们吧。来来七哥先陪我喝酒去。”
  蔡七脸上的异色更深,“咦?你怎么知道知州大人请你喝酒?”
  章扬一楞道:“知州请我?我不知道啊。”
  皱起鼻子一嗅,蔡七笑骂道:“好小子,原来是自己在快活,居然也不叫七哥一声。得了,这边先打住,跟我去浣春楼吧,知州大人还在等你呢。”
  抬头一看,天上落日西沉,云霞变换,竟是不知不觉已到了傍晚时分。交待了魏清几句,请他一定留住单刘二人后,章扬自与蔡七出门而去。
  跟着蔡七连过了十几条街,直到夜色上了柳梢,方才听见他说了一声:“到了”。章扬停足举目望去,浣春楼前红灯高悬,彩苏缤纷。楼上楼下莺莺燕燕之声不绝于耳,更有那体态妖娆的女子依窗轻唤,一派绮丽景象。
  “这?难不成是……”章扬脸露疑惑问向蔡七;心中虽有七八分明白却又不敢肯定。
  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蔡七道:“没错,就是这里,均州城第一销金窟,官办的娼寮浣春楼。”
  章扬的头皮一阵发麻,虽说对这种风月场所早有耳闻,可毕竟自己从没有来过。想那赵春山看上去也还文雅,怎么偏偏选了这么个地方来请自己。
  看看章扬有些拘谨的神色,蔡七笑了起来:“嘿,想不到堂堂清记少东家,居然对烟花之地畏惧三分,这倒有些稀奇了。”
  心中一紧,章扬醒悟到自己的表现有点不合身份,若是被有心人瞧见怕是难免会生出些疑虑。赶紧轻咳一声,他掩饰道:“七哥这次可弄错了,我是担心被别人知道知州大人在这种场合请客,传出去有损他的清誉。”
  撇撇嘴蔡七低声道:“笑话,他哪里还有什么清誉。”欲待再说下去却又顾忌此处人多耳杂,便闭口领着章扬径自走了进去。摆脱了上来纠缠的几名女子,两人一路穿堂过厅,章扬渐渐看出里面别有洞天。那蔡七左一拐右一弯,越走越黑,两边呢侬低语和打情骂俏声此起彼伏。再过了数道门,章扬眼前忽然一亮,一座清幽小巧的别院已跃入眼帘。
  此时天上星光如雨,夜月如勾。地下柳捎轻舞月影婆窣,一片朦胧中有几支红烛透过纱窗,淡淡的摇弋着烛火。更有一曲琴声忽低忽高,千折百转。时而清远悠长叫人心旷神怡,时而又如泣如诉催人黯然神伤。
  轻推一把有些楞怔的章扬,蔡七笑道:“佐云老弟,如今知道这销金窟的厉害了吧。前面的小楼不过是个点心,真正让人一掷千金乐不思蜀的是这座别院。来来进去吧,知州大人还在等你呢。”
  出乎章扬的预料,别院正厢房中竟然摆了两桌酒席。除了高居正中的赵春山和四门守将外,还坐满了白天见过的官商士绅。场中非但没有一点他想象中的荒诞景象,反而隐隐被一股压抑的气氛笼罩。
  抬头看见章扬走了进来,慢脸忧愁的赵春山露出了一丝喜色,扬手一指身旁的空位:“世兄,坐到这里来。”接着又唤住转身欲走的蔡七:“蔡七啊,别走了,找个地方坐下来,今天的事你也听听。”
  没等两人坐下,那南门裨将管阙阴沉沉的拱手说道:“大人,这蔡七不过是个什长,让他坐下恐怕不合规矩。”这话刚一出口,不但章蔡二人怒火中烧,就连赵春山也不悦的说道:“蔡什长这次立下莫大功劳,本官已向帝国报备提升他为校尉,批文也不过是迟早的事,哪里又有什么身份不妥了?”扫一眼管阙,他放缓语气又道:“管将军,如今已是均州生死存亡的关头,大家还是精诚团结共御外侮为好。”闻言管阙冷哼一声低头不语。
  和众人打了个招呼,章蔡二人各自坐下。赵春山挥手示意旁边的姑娘退下后,端着酒杯站起来说道:“好,现在人都到齐了,本官就把事情告诉大家。在此之前,先敬诸位一杯酒,祝大家同舟共济挨过这道难关。”眼看众人都心神不定的喝了下去,章蔡二人虽是心中好奇不明究竟,也只好陪大家共饮了一杯。
  这时赵春山继续说道:“诸位都神通广大,想必对本官派人向刺史求救一事有所耳闻,可能也猜到了结果。不错,刺史大人那里不会有一兵一卒前来救援均州。”
  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赵春山的话把众人仅存的一点希望打得粉碎,顿时满屋子都是哀叹声和叫骂声。章蔡二人惊讶的对视一眼,这才明白为什么赵春山脸色焦虑,浑不似白天那般从容不迫。伸手压下众人的声音,赵春山忧愁的说道:“刺史大人对我的信使说,他所辖六州十七县下所有的常备军都被帝国调去了西北,从我刚接到的邸报来看此事确实。至于他那定州的八千名府兵,充其量也只是个摆设,完全不能指望。也就是说,我均州只有靠自己的力量来对付海匪了。快则半月,迟不过三十天,均州必定再有一战。不知各位可有什么好主意?”
  房中众人乱作一团,七嘴八舌的胡乱出着主意。争吵了好半天,他们才推举出一个身穿紫色缎衣,体型肥胖的老者对赵春山道:“大人,我等素来只知道安分守己的做生意,这战阵交锋之事实在是一窍不通。只要能保得均州平安,要钱我们出钱,要人我们出人,还望大人千万莫要抛弃我等。”
  苦笑着一指头顶,赵春山答道:“抛弃你们?我还想不想要前程了?诸位尽可相信本官,均州在,本官在。均州亡,本官也亡。”他这段话说来大义凛然倒也颇有几分气势,虽则在座众人并不相信他会舍身护城,却也明白了不到万不得已他决不会拍拍屁股走人。
  赵春山眼看众人愁色难消,便一指章扬道:“诸位难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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