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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婚第三日,小夫妻进宫请安。
闵太后和顾莞宁各有赏赐。
朗哥儿心中惦记着亲娘,孙柔也要拜见婆婆。小夫妻出了椒房殿,便携进了会宁殿。
林茹雪早已等候多时。
这一年多来,林茹雪面上如常,心中却常焦虑忧思朗哥儿入赘之事。口中说得再从容,也担心朗哥儿在孙家受委屈。
这两晚,林茹雪一直未曾合眼。
直至此时此刻,高高提起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朗哥儿意气风发,满面喜悦,可见这两日过的很好。
朗哥儿是入赘孙家,孙柔见了婆婆无需敬茶。林茹雪早有心理准备。没想到,孙柔主动上前行礼:“烦请婆婆让人备茶,儿媳给婆婆敬茶。”
林茹雪身子微微一颤,红了眼眶。
一旁的宫女颇为伶俐,很快端了茶水过来。
孙柔端端正正地跪下,捧了一杯茶至林茹雪面前:“儿媳敬婆婆喝茶。”
林茹雪颤抖着伸手接了茶,递至嘴边喝了一口。眼中泪水一并滑落至口中。清香的茶水,混合着咸涩的泪水。心里却是甜的。
这是她这一生喝过的最好地一杯茶。
……
林茹雪一桩心头事就此放下。
情绪起落过度,最是伤身。
当天夜里,林茹雪便全身发热。身边伺候的宫女用温水替她擦拭全身,温度稍退。没想到,第二日又发起热来。
顾莞宁得知此事后,立刻打发太医来看诊。
太医开了清心败火的药方。
林茹雪头脑昏沉之际,耳畔响起傅妍熟悉的声音,勉力睁眼,冲傅妍笑了一笑:“不用担心,我能撑得住。”
最苦的日子都熬过来了。眼下这点小病,算的了什么?
傅妍见她嘴硬,笑着叹了口气:“瞧瞧你,满面通红,说话都没半点力气。也别逞强了!快闭上眼,好生休息。”
林茹雪嗯了一声。
傅妍又低声道:“左右我也没事,我便留下陪你。”
瑜姐儿出嫁,朗哥儿入赘孙家。如今会宁殿中只剩下她们两人。倒有些相依为命的意味。
林茹雪也不和她推辞,低声道了谢,便合上眼。
……
林茹雪坚持瞒下生病一事。
孙家已十分厚道,帝后也对朗哥儿格外宽厚。正因如此,她才更应知情识趣。动辄让人叫朗哥儿回宫,实在不成样子。
朗哥儿一个月进宫请安一回。待到下个月进宫之际,养病月余的林茹雪已好得差不多了。
朗哥儿颇为自责:“母亲生病了,我竟不知道,未能进宫探望伺疾,枉为人子。”
孙柔更是满面愧色。
婆婆病了,身为儿媳丝毫不知,也未进宫探病。
林茹雪笑道:“我又不是病得不能起身,身边有宫女伺候,还有你伯娘一直照顾着。便没惊动你们两个。”
又拉起孙柔的手,轻声笑道:“你和朗哥儿两个安生过日子。你们过得好,比什么都令我高兴。若你早日有孕,我便更欢喜了。”
素来俏皮伶俐的孙柔竟红了脸。
林茹雪是过来人,顿时眼睛一亮:“莫非是有了喜讯?”
孙柔红着脸低声道:“成亲之前,我早已来过葵水。成亲后葵水一直未至。算来已迟了十日。”
孙柔一直藏着没说,便连朗哥儿也是此时才知晓。
朗哥儿又惊又喜,牢牢握住孙柔的手,连声道:“你说的可是真的?你真的有喜了吗?为何一直都没告诉我?”
孙柔见他这般高兴,心里满是甜意:“时日尚短,我哪里好意思说。便是我爹我娘也不知道呢!”
朗哥儿咧着嘴,一个劲地笑。
他要当爹了!
林茹雪也是满心欢喜,拖延了多日的病症不药而愈。
……
半个月后,佳阳县主进椒房殿请安。
佳阳县主喜形于色,说话声音也比平日响亮几分。
顾莞宁打量一眼,随口笑道:“你这般高兴,莫非是柔姐儿有喜了?”
“承娘娘吉言,柔儿确实有喜了。”佳阳县主眼中满是笑意:“请了大夫上门看诊,已确定是喜脉。按理来说,未满三个月,本不该宣扬。只是,妾身实在心中欢喜,这才特意进宫给娘娘报喜。”
一团孩子气的孙柔,竟也要做娘了。
顾莞宁不得不唏嘘一回光阴似箭,着意赏了厚礼。
这么一来,孙柔有喜的消息,便遮不住了。很快传了开来。亲眷好友各自登门贺喜。
往日俱是孙武和佳阳县主出面招呼亲眷,孙柔是闺阁少女,不宜时时露面。如今到了孙家,俱是朗哥儿出面,招呼亲眷安排宴席,事事妥当。
众人谁不称赞孙武夫妻有福气?
孙武和佳阳县主笑着对视一眼。
称心如意,便是如此。
……
番外之喜讯
众伴读各自成家后,不再进宫读书,各自领了差事。
闵达如愿以偿,进了禁军做侍卫。
有闵太后在,帝后总要多看顾闵达几分。禁军侍卫们打定主意忍让几分。没曾想,闵达性情疏朗直率,既未仗势欺人,也不计较小气。和身边同僚相处十分融洽。进禁军没几个月,便被提了职。如今管着五十人的小队。
每日除了当值之外,闵达从不出去喝酒,一出宫便回府。将两个喜好喝酒玩乐的兄长和弟弟都比了下去。
承恩公私下叹道:“幸好当日我们退让一步,为他求娶了明瑜郡主回来。”
“可不是么?”承恩公夫人笑道:“达哥儿自小跳脱淘气,性子浮躁,时时打架惹祸。没想到,成了亲之后,性子倒磨炼得沉稳踏实多了。”
这其中,自有瑜姐儿的功劳。
瑜姐儿进门半年有余,每日晨昏定省,从不稍迟。琴棋书画样样出众,从不显摆,也极少出门,安分地待在内宅。每个月为长辈做一身新衣鞋袜。
对闵达也格外细心体贴。若是晚上闵达在宫中当差回来得迟了,瑜姐儿总会做好宵夜,一直等着。
人心都是肉长的。
时间久了,便是承恩公夫妇提起几个孙媳,也觉得瑜姐儿最顺心如意。
承恩公笑道:“我们闵家几代儿郎,都是平庸之辈。达哥儿已是孙辈中最有出息的一个了。他今年十九,已在禁军里做了队长。只要他行步稳健,不出差池,日后定能成为储君亲信。”
承恩公夫人笑着接了话茬:“我现在只盼着,明瑜早日有孕,生下曾孙来。”
说起曾孙,就不得不羡慕孙武夫妻有福气。
孙柔成亲便有了喜讯,孕期三个月之后,肚子蹭蹭见长。佳阳县主唯恐不妥,请了太医来看诊。太医诊脉过后,便言是双胎之相。
孙武夫妻乐得合不拢嘴。
同一年成亲的尚未有喜讯,孙柔一怀便是两个,怎能不让人羡慕?
承恩公低声道:“当年孙武病得下不了床榻,大家都以为孙家会就此断了香火。没想到,孙家不但没凋零,反而有了兴盛之兆。”
可不是么?
唯一的女儿没嫁出去,招了朗哥儿进门。生下孩子姓孙,延续孙家香火。朗哥儿身份尴尬,不能进宫当差,索性专心打理庶务。孙家几个田庄和铺子,被朗哥儿打理得有声有色。
如今谁提起孙家,都要夸赞几声。
……
“启禀娘娘,公主殿下让人送了信来,说是身子不适,今日便不进宫请安了。”
玲珑一禀报,顾莞宁便略略蹙眉:“立刻让徐沧去一趟公主府。”
阿娇成亲后,和周梁琴瑟相得。不过,她白日无事,时常回宫。比起往日,陪伴顾莞宁的时间倒是更多。
原本说好今日回宫,忽然就不回来了。顾莞宁岂能不忧心?
一个时辰后,徐沧回来了。
“徐太医,阿娇身子如何?”顾莞宁难得露出焦虑忧色。
女儿再大,也是亲娘的心头宝。阿娇出嫁已近一年了,顾莞宁依旧事事放心不下。
徐沧笑了一笑:“时日尚短,待过上十日,我再去为公主请脉。”
顾莞宁先是一怔,很快反应过来,顿时满脸喜色:“阿娇可是有喜了?”
徐沧笑着应道:“脉相还浅,不过,应是喜讯。公主殿下自己拿不准,不敢再坐马车进宫。这才待在府中。”
顾莞宁已站起身来:“玲珑,让人备车。我要去公主府!”
皇后出宫,可不是小事。这边刚有动静,萧诩便得了消息。奈何朝会才开始不久,总不能抛下一众朝臣,只得耐着性子继续上朝。
待朝会散了,萧诩立刻换了常服,也去了公主府。
……
阿娇的公主府离宫廷极近。
帝后平日坐镇宫中,极少出宫。来公主府的次数更是少之又少。今日却一前一后进了公主府。
阿娇也没料到父皇母后都来公主府看望自己。看着满眼关切的父皇母后,仿佛回到了未出阁的少女时光。
阿娇原本还有些恹恹的没精神,此时满面欢容,
素来少言的顾莞宁,今日话也多了起来,细细叮嘱了半日:“……从今日起,安心在公主府里待着。别随意走动,饭食上也要格外留心……”
阿娇心里暖融融的,口中却笑道:“我又不是几岁孩童了,母后不必为我操心。”
她今年已经十九,比顾莞宁还要高一些。
顾莞宁微微一笑:“在我面前,你永远都是孩子。”
阿娇只得乖乖点头。
萧诩打量女儿一眼,略一沉吟,便道:“让周梁告长假,在府中陪你。待孩子出生,再去翰林院当差也不迟。”
阿娇:“……”
顾莞宁笑着白了萧诩一眼:“告几日假无妨,告长假做什么?女子有孕,在府中安生养胎就是了。若是真让周梁告假在府,外面少不得人说三道四。你让周梁日后还怎么面对上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