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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唐时,武勋大将尉迟恭因为座位排名问题,就将宗室郡王李道宗的眼睛给打瞎,太宗皇帝也没把他怎么样。
更何况此时贾环有大义在手,真要将忠顺王打一顿,怕是受到的惩罚更轻。
可赢遈的颜面威望必将彻底扫地……
如果说方才赢遈的气愤还有几分作势的成分,那么此刻,他当真是差点气昏了头。
他统摄朝中大权十数年,何曾有人敢这般威胁他?
可是,看着贾环眼中的“疯狂”之色,他到底不敢再说一个走字……
赢遈连连点头,寒声道:“好,好!孤王走一趟武英殿就是。
孤倒想看看,赢正能将本王如何?
他会不会护着你这个颠倒纲常的贼子!”
说罢,忠顺王赢遈一甩袍袖,大步朝武英殿方向走去。
……
东宫。
“贾环……是他?”
赢历闻言面色一变,脸上的激动色渐渐敛起,细眸中散发出一抹刻骨的恨意。
若非是贾环和隆正帝昨夜的布局,他如何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更是活都活不长久了……
可恨,该杀!!
可是……
若真的能修习此等武功,复阳延寿,那……
再与他虚与委蛇些时日,也不是不可……
“殿下有所不知,当初董千海的女儿逃出后,恰巧遇到了当初被贾家发配到城南庄子时的贾环。
贾环为其美色所诱,便收留了她。
而后,更是纳了她为妾。
并以此,从董千海那里获得了《白莲金身经》。
殿下您想想,这些年,贾环受过多少次必死之伤?
最后却总能奇迹般的快速恢复,这其中,就是《白莲金身经》的功效啊!”
高玉语气,极为艳羡。
想想也是,任何一个习武之人,能够亲眼目睹发生在贾环身上的一幕幕神奇之事,就没有不心动的。
自贾环“出道”以来,不说三天两灾,可安稳日子几乎没有过。
若换个人,早不知死多少回了。
可他却一次又一次的挺了过来,这只能说明,《白莲金身经》,果不负传闻之盛,甚至比传闻中,更犹有过之!
又岂能不令他心动……
而比他更心动的,是赢历。
如果真有这般神奇的话,那……
他就是再让贾家嚣张几年,都不成问题,权当他将功赎罪了。
只是,贾环能给他《白莲金身经》吗……
就在赢历和高玉密谋时,被赢历打翻在地的王老院判,几次欲言又止。
他本想告诉赢历,《白莲金身经》,乃至刚至阳的武学,不适合他……
若赢历肾水未破,元阳未失的话,《白莲金身经》自然是练体的不二奇功。
可是,他观赢历,元阳已失,早就破了童子之身,如今更是伤了肾水。
若是再强练《白莲金身经》,那简直就是饮鸩止渴!
他练的越快,越深,体内元阳之气非但不能壮大,反而会愈发流失。
纵然一时间表面上看去会好的多,可最多三五载内,他必然会在顶峰时期,暴衰而死,绝无幸理。
还不若修行那《阴极神功》,虽然难有子嗣,可到底还能活下去。
然而,纵然修炼《白莲金身经》,也绝不会再有子嗣。
阴阳冲击之下,还会心性大变。
只是,这番话,在王老院判的口中转了几转,终究却没说出来。
他已年过古稀,为大秦劳心劳力了数十年。
临到晚年,却不想天降横祸。
为了家人的性命,必死无疑。
他又岂能没有怨气?
一饮一啄,自有天定。
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若是贾环不给皇太孙功法便罢,若是给了……
最多五年,老夫,在九泉之下,等着你。
有你这世间至尊至贵之人相陪,老夫死而无恨!
念及此,翻手间,王老院判手中出现了一根细若牛毛的金针,往胸口一拍,金针被他刺进了心脉,随即伏地而亡……
“殿下,他死了……”
王老院判刚死,高玉身形一动,出现在了他的身边,探了探他的脉搏,面色微变,对赢历说道。
赢历看了眼王老院判的尸体,眉头微皱,有些厌恶道:“抬出去,让人通知他的家人来领,就说他为了给孤看伤,劳累过度而亡。
待孤身子好些,必然上门亲自拜祭。”
说着,他从床榻边摘下了一枚杏黄色玉佩,随手一扔,丢在了王老院判的尸身上,而后不再看他。
“殿下……”
门外忽然传来一道声音,赢历闻言面色一变,沉声道:“何事?孤不是说过,不得轻易打扰吗?”
“殿下,是陛下有旨,请殿下前往武英殿议事。”
青龙在门外,语气谦恭道。
赢历沉默了下,与高玉对视了一眼,眼中厉色一闪而逝,高玉垂下眼帘,点了点头。
而后,赢历淡淡的道:“孤知道了。”
……
(未完待续。)
第七百五十一章 诬陷
“五城兵马司主事裘良,其祖景田侯裘城,战功赫赫,何等威名。
可惜生子不肖,其子裘迁,在战场上为求苟活,竟给罗刹鬼下跪磕头而逃得一命,丢尽颜面。
后因先荣国念其父之战功,为其求情,方苟且脱罪。
只削其爵,圈禁而终。
算是全了先景田侯的功勋和体面。
朝廷,也不算愧对功勋之后矣。
却不想,其父如此,其子更为不堪。
猪狗不如的东西,也不看看他自己有几分能为,就敢伙同宁至兵变,欲弑君谋逆!
此贼若不即刻诛九族,何以正朝纲,威社稷?”
龙椅上,隆正帝面色铁青,厉声急语,数落着昨夜兵变之一的罪行。
之所以先将裘良提出来鞭笞,一来昨夜他最先起兵,虽然最没存在感。
二来,他是忠顺王所荐之人……
对于隆正帝的意见,下方的诸位大佬们,都没有异议。
起兵造反,意图弑君。
这种罪行,本该诛除九族!
裘良不仅在军方没什么影响力,在忠顺王一脉,亦是狗腿子的角色。
死不足惜!
只是……
“陛下!裘良死不足惜,只是,是否先交由三司会审,问出是否还有幕后黑手,可还有同党勾连,而后再诛其首?
臣以为,仅凭区区一个裘良,是做不出这等骇人之事的。”
张伯行口直心快,心思正直,开口建议道。
此言合情合理,隆正帝虽然面色有些犹疑,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如果真的由文官们审问出什么骇人听闻的罪证,也不****的事……
而后,隆正帝再道:“至于宁至,他……”
“陛下,宗室诸王和宁侯在殿外候着了。”
从大殿后面悄步走进,苏培盛在龙椅下立足,对隆正帝躬身道。
隆正帝闻言,眉头微皱,沉声道:“宣。”
“喏!”
苏培盛倒着退下平台,而后尖声道:“陛下有旨,宣宗室诸王、宁国侯贾环进殿!”
话音毕,大殿门口处两个黄门,齐声唱道:“陛下有旨,宣宗室诸王、宁国侯贾环进殿!”
又四个黄门太监从殿外将门缓缓推开,宗室诸王在前,贾环在后,一起进入殿内。
“臣等参见陛下!”
“免礼,平身。”
一番见礼后,隆正帝细眸微眯,森冷的目光从众人脸上扫过,在贾环脸上顿了顿,看他一本正经,义愤填膺的模样,和往日无赖样大为不同,微微怔了怔。
然而没等他开口询问,下方忠顺王似乎火气比他还盛,赢遈一手指着贾环,厉声道:“请陛下严惩此等目无纲常,犯上之贼!”
“到底何事?”
被赢时捐狂之气冲的眉头紧皱,隆正帝冷声道:“忠顺王所言何事?”
赢遈似乎气昏了头,竟然抬手指着隆正帝,厉声道:“你还问我?都是你教出的好臣子!
他竟敢……他竟敢威胁本王,跟孤动手!
孤王今日若是不来,他都要杀了本王!”
隆正帝闻言面色一沉,脸色难看的紧,看向贾环,沉声道:“可有此事?”
贾环摇摇头,道:“没有。”
隆正帝点点头,又看向忠顺王……
忠顺王心里一万头“艹尼玛”狂奔,气得似乎话都说不出了。
隆正帝见之,心中微有快意,再问道:“你们就是因为此事,前来见朕?”
语气不屑,好似这只是多不值一提的小事尔。
忠顺王气的眼睛都有些发红了,声音微变道:“好,好!好一对臭味相投的君臣,孤王去找太后主持公道!太后主持不了,孤王就去跪求太上皇……”
说罢,赢遈狠狠一甩袖子,就要转身离去。
然而,去路却又被贾环所阻……
“正事没说完,王爷还请稍安勿躁。”
贾环微微颔首,语气真诚道。
忠顺王闻言,面色一滞……
他却不知,论“假痴不癫”之计的使用,贾环可以当他祖宗!
没等他继续再表演,贾环拦在他面前,就地对隆正帝及殿内诸位大佬道:“陛下,就在昨夜铁网山大营兵变时,有一武宗级妖人,闯入宁国府,杀害一名护卫,又打伤臣之爱妾,几令其丧命!
若非臣早有预防,昨夜臣家中,怕是……
幸好,臣早做安排,及时赶到,才使得惨难没有发生,还将妖人抓获。
今日臣回来后,便押着此妖人前去寻找幕后之人。
最后,发现妖人贼巢,竟在忠顺王后院。
臣实在不信此等丧心病狂,生儿子没屁。眼的事,会是忠顺王所为。
为了给王爷洗刷污名,臣就命亲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