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们只要紧紧抱成一团,以心交,以生死相依,就足够了。
我们以心交,以骨肉真情相待,所以我们上了战场后,敢把后背交给彼此,敢把性命交给对方。
敢没有后顾之忧的拼死杀敌。
因为我们身旁身后都是过命的兄弟。
我们放心,而你们不敢。
因为你们还停留在以利益相交的阶段,你们太低级了。
只是因为利益才聚合,一旦这个利益不够大,你们便随时都可以抛弃。
而在许多人眼里,再大的利益,也没有命贵重。
所以,上了战场,你们一定远不如我们。
怎么样,现在信我了话吗?”
很平淡的再饮一杯酒后,贾环看着面色涨红到发紫的方冲,淡淡的问道。
奇耻大辱!
奇耻大辱!
方冲父亲义武侯方南天执掌着军机阁,堂堂大秦百万大军的最高统帅国朝太尉,居然被人如此无视。
到底是多自负多自大的人,才敢说出军方是我们的地盘这样猖狂的话?
他将方南天置于何地?
将朝廷名位又置于何地?
可是,偏偏方冲却反驳不了什么。
因为即使再不愿承认,可他还是不得不承认,大秦军方的确就是荣国一系的地盘。
哪怕他老子方南天是所谓的军方太尉,军机阁首席大臣。
因为几乎六成以上的军中重将和兵部主要位置上的官员、还有军机阁五大臣中的三位,几乎全部都沾有荣国烙印。
尽管他们从未勾连,尽管他们彼此间甚至都有矛盾,甚至还是很深的矛盾。
尽管他们也从未聚将起来做什么,但是,他们就是荣国一系的。
谁都不会否认。
在这种情况下,方南天在军机阁的日子一点都不好过。
费尽心思,一点一点的往军方掺沙子,各种调动,各种挑拨离间……
可是,面对那座高山一样的庞然大物,他们能做的当真连冰山一角都改变不了。
尤其是当贾家有人再次站出来后,这个局面愈发艰难。
尽管贾环并不能指挥这些人做什么,甚至大部分人都没见过贾环。
但这并不妨他们身上有一个贾字烙印。
贾环的确不能居高临下的指挥他们,但贾环可以请求他们帮忙做事,还可以影响到他们。
这,就是贾环敢当着他的面,说出这句话的底气。
裘良为何这般怕贾环?
不是贾环自身有多了不起,而是因为动了贾环后,无数怕是连贾环自己都不认识的“叔伯们”。会分分钟站出来教裘良做人的道理。
这大概就是贾环敢“肆意妄为”的底气了。
方冲粗喘着气,一双粗糙的拳头紧紧攥着。但他却无能为力。
因为一旁处,牛奔、温博、秦风还有韩家两兄弟。都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似乎在等他动手一般。
可他并不是傻子,没蠢到作死的地步。
深吸了口气,方冲道:“好,我现在相信你是为韩三兄弟才动手的了。
我可以代李武跟他赔不是,贾环你能不能原谅李武一次。
毕竟,他只是不懂事,但罪不至死吧?”
方老虎居然也会讲道理?
只是,他为何那么看重李武?
昨天不还随意的看他被人架走吗?
怎么今儿就一定要救他呢……
贾环不解。想了一圈也没想到答案,便朝对面兄弟们看去。
牛奔一双绿豆眼眨的飞起,贾环读不懂。
而温博一双扫把眉一扫一扫的,太过玄奥,也不懂……
还好,秦风靠谱些,他手里在抛一块碎银子……
银子?
哦,是了,钱袋子。
李家是方家的钱袋子?
贾环又和秦风对视了眼。秦风点点头。
贾环也点了点头,而后看向方冲笑道:“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不用你道歉,也不用李武来给我三哥磕头认错。尽管我有资格这么要求。”
方冲脸上的怒气一闪而过,强压下怒火,道:“那你还有什么要求?”
贾环淡淡的道:“我有一个兄长快要成亲了。叫韩让。
待他成亲后,日后大哥和三哥再住定军伯府。就有些不大方便,所以得搬出来住。
正巧。我们府边儿上有套宅子要卖,作价十万两,所以就劳烦李兄这个大财主破费点,给个十二万两就可以了。”
方冲差点没炸掉:“什么宅子要……好,就算是十万两,可怎么要十二万?”
贾环呵呵笑道:“老方,小家子气了吧?
那二万两是用来装修房屋的银子,就当……就当是方兄和李兄随的乔迁之礼吧。
一人一万,刚刚好。”
方冲粗喘着气,虎眼死死的盯着贾环,似乎想把他的样子深深印到心底里记着,他点点头,深吸了口气,道:“好,十二万就十二万,那李武的事,你准备怎么做?”
贾环灿然一笑,轻松道:“多简单,明儿我在好汉庄摆下酒席,请李兄来喝一次酒。
他给我们敬一杯酒,好汉庄里那么多武勋子弟……想来差不多就都能解决了。”
方冲怔怔的盯着贾环看了一会儿,点点头,道:“好,很好,一会儿我派人将银票送来,贾兄的手段,在下领教了。”
说罢,又坐下闷头大口喝起酒来。
“喂,我的眼光如何?”
赢杏儿弯起嘴角,眼睛明亮而得意,对一旁死死盯着贾环看的方静说道。
“够无耻!”
方静艰难的吐出三个字。
“哈哈哈!”
赢杏儿居然还是笑的很得意。
人生修行,最艰难的就是无耻了。
哪个历史英雄不无耻?
当然,不是说死不要脸的无耻,而是手段的无耻。
而且还要光明正大的让别人说不出话的无耻。
因为它还有另一个名字,叫谋略。
赢杏儿很满意贾环的谋略,她不愿再用方静用过的酒盏,而是从贾环身前拿过他的酒杯,斟满后,仰头一饮而尽。
快哉!
“哦!”
“哦哦!”
楼外忽然传来一阵冲天的呼喊声,群情激动。
连正盯着赢杏儿看的众人都忍不住走到窗前,看起外面的动静。
贾环没去,他看着俏脸微霞的赢杏儿道:“今儿外面怎么回事?御道边那么多人?”
赢杏儿咯咯笑道:“你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今天是发榜的日子,新科状元出炉后要骑御马,御街夸官,自然引得人潮涌动。
你没发现,人群里有好多小孩子嘛,他们就是想沾点儿文曲星的灵气。”
贾环嗤笑道:“天上有那么多颗文曲星吗?三年掉一颗,加恩科再掉一颗……哦对了,今年状元是谁?”
赢杏儿笑的有些古怪,道:“吏部尚书李政的独子,李梦菲。”
贾环闻言挠了挠头,道:“是被我打过耳光的那个?”
赢杏儿咯咯笑道:“正是!”
……
(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七章 鸡腿
别看贾环跟方冲说出的那番话,牛气冲天,好像很了不起的模样。
但其实,还真没什么了不起的。
大秦国内承平安泰的日子太久了,连边疆都足足有三十年没有发生过大规模战争,大秦腹地就更别提了,连个敢造反的蟊贼都没有。
连白莲教和明教这等反贼邪。教,也只敢在暗地里发展教徒而已。
至于九边之地,倒是隔三差五发生几起小摩擦事件,但多不过是那些丘八们穷疯了,没银子喝酒了,又出去打劫了。
因此,现实给人一种感觉,似乎真的已经到了刀兵入库,马放南山的时候了。(比如原著中的贾宝玉即此等心思)
既然刀兵可以入库,战马亦放归南山去吃草了,那军队的重要性,也就相应的直线下跌了。
而军方不得干政,又是太祖立下的铁律。
这就让军方的立场再尴尬三分。
甚至还有些读书读傻脑袋的书呆子以为,是不是裁撤掉军队,何必花费那么多军费养那么些“没用”的人呢?
虽然这是痴蠢之言,但也可以反映出,军方如今在朝廷里的局面……
这也是忠顺亲王缘何那般不重视军权的原因之一。
所以,或许在军方这个体系内部,贾家,或者说贾环的影响力,非常可观。
但放在整个大秦朝局来说,他真还没一个状元值钱……
甚至连贾环昨日打出的那面贾家云旗,也只能在体制内。或是当年幸存下来的老兵眼中,产生了强烈的震撼。
远不如今天状元御街夸官来得轰动。
一个朝代太平的久了。总是难免重文轻武。
这是历史规律。
当然,贾环并不在乎这一点。因为他并没有想着取得多大的权势,可以掌控天下大权。
他所求很简单,没人能随便欺负他就行了。
前世做不到的事,今生有此等根基,若再长不出一张不受欺负的脸,他也就白活了……
贾环起身,和赢杏儿两人走到了一个单独的临窗窗口前,并肩而立,俯视着下方熙熙攘攘的人群。看着人们在疯狂的追捧着御道上骑着高头大马的状元郎。
“昔日纨绔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遍长安花。”
赢杏儿淡淡的诵读了一遍唐代诗人孟郊的《登科后》,而后笑道:“下面的状元、榜眼和探花,在殿试之后,皇帝赐下大金榜,便由三位内阁大学士亲自送至午门外,然后再由礼部尚书亲自引路,顺天府尹。长安县令和蓝田县令,亦是亲自牵马坠蹬,行御道,夸高官。
不知多少士子。苦熬到白头,所求者,也不过是今日的荣耀罢了。
只可惜三年才出一次殿试。就算再像今年一般,恰逢上皇整寿。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