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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环笑的愈发灿烂,道:“李兄,就是你说服了小弟府上的那三名管家?然后带着李万机,去说服宁至和谢琼起事的?可我听说,是你祖父李爷爷,与他们勾连的……”
李兄闻言,面色微变,道:“少主,此事是我用易容之术,假借祖父之名所行。
而之所以瞒着你,是因为少主的性子,实在是……太过鲁莽!”
“放肆!”
黄德厉喝一声,道:“少主也是你能评论的?”
占超也拧眉道:“锐哥儿,你要知道上下尊卑!”
贾环忙劝道:“黄爷爷、占爷爷,不妨事,小子今日前来,就是与大家沟通的。先问清一些事,才能与大家好生交流。
毕竟如今的形势,已然危急……”
说罢,不给面色微变的黄、占二人发问之机,又看向李锐道:“李兄,你继续说。”
李锐被黄、占二老教训了通后,面色有些难看,不过听了贾环之言后,就继续道:“我爷爷和三位爷爷曾几次三番的叮嘱我,不管使什么计策,首先要保证的,就是不能牵连到国公府,更不能牵连到少主你。
所以,我不得不隐瞒少主,否则,少主你一怒之下,再如去救秦梁那般冲动,跑去皇宫找赢玄拼命,非但少主自身危矣,我等也…
情非得已之处,还请少主见谅。”
贾环闻言,哈哈一笑,摆手道:“你顾忌的,很有道理!只是……”
“只是什么?”
李锐卖相颇佳,一身士子服饰,颇有儒雅之态,听贾环有转折语气,眉尖微挑,问道。
贾环眼睛微眯,道:“只是,赢玄闭关之后,尤其是……宁至枉死之后,你为何还要瞒我?
李兄,你可知,若是梁九功逃入宁国府那夜,我便得知往事玄机,你以为,今日大明宫内坐着的人,还是赢正吗?
谢琼,又何须枉死?”
“这……”
李锐闻言,面色一变,摇头道:“人岂可算天?谁也不知,局势在那一夜爆发。”
贾环沉声道:“可赢玄当时已经死了,大仇已报,你为何还要让谢琼去送死?”
李锐摇头道:“赢玄老贼虽然已死,可这江山,还在赢家手中。只要江山之主一日姓赢,我们就一日无法见天日……”
“少主……”
黄德忙开口道:“少主,我等老朽,能否见天日,无关紧要。但这天下,本是荣宁二公打下,后又是国公爷稳定,实该贾家坐天下!不见少主登基为帝,我等死不瞑目!”
贾环闻言,大概明白了这伙人的状况,他看着黄德,道:“黄爷爷,我……”
黄德摆手道:“老夫知道你心地仁厚,心痛于宁至和谢琼的死,但你要明白,造反,岂有不死人之理?而且,我们已经将他们的家眷大都提前一步接了出来,送去了西北隐匿。
待你登基之后,大加封赏就是。
也算他们,为国捐躯!”
贾环沉声道:“黄爷爷,如今的情势,已经很不妙了……”
“少主多虑了!”
没等贾环说罢,李锐就截断道:“如今的形势,要比往年好一百倍不止!”
贾环闻言,眼睛微眯,道:“怎说?”
李锐呵呵一笑,从腰间系带间抽出折扇,打开轻摇了两下,道:“如今,赢家最强之人已经暴毙于我手,其余之辈,不足为虑矣。
只要少主愿意起事,那么我们至少有八成把握,一举功成!”
贾环看着智珠在握的李锐,轻笑一声,道:“如何一举功成?”
李锐道:“如今都中兵马有三,宫中禁卫军,多为灞上军营兵马。
其次,是五城兵马司,
再者,为京营。
只要少主起事,原本灞上军营出身的禁卫军,必然倒戈,五城兵马司就更不用提了,至于京营,赢祥不过接手二三日,有韩德功在,一定能抢回我们手中!
三方兵马合一,赢家岂有活路?
再者,城外的蓝田大营亦是如此,宁至死去不到半年,叶道星更无服人之力,不足为虑。
而灞上大营则是我们的人,呵呵。
至于外面,有少主在,黑辽军团,黄沙军团,东方军团,南海水师,通通为我所有。
发动之日,可飞鸽传书黑辽军团,让其挥师西进,拿下长城军团。
黄沙军团则就势南下,拿下天府军团。
如此,天下抵定!”
李锐此刻,心中最大的遗憾,大概就是不能将手中的折扇换成羽扇,否则,岂非诸葛孔明再世?
未出茅庐,已料定三分天下。
李锐以为,他不比诸葛差多少了……
见贾环被他的才华震惊的“呆”在了那里,李锐心中感叹了声不公后,又笑道:“到那时,少主便可登基为帝,我等亦可封侯拜相,辅佐少主,治理天下。”
贾环轻轻了吸了口气,疑惑道:“李兄,你为何会料定,灞上大营、黑辽军团、黄沙军团、东方军团和南海水师,会为你所有?”
李锐闻言,面色微变,干笑道:“不是为我所有,是为我们所有,他们会听少主你的……”
贾环好笑道:“我都不知道,牛伯伯他们什么时候会听我的,你就这么有把握?”
李锐面色又一变,眼中闪过一抹阴鹜,笑道:“少主啊,你实在是……太实诚。”
言下之意,你缺心眼儿……
贾环似乎听不懂,点了点头,道:“敢问高见。”
李锐自负一笑,道:“少主若直言相劝,牛继宗、温严正和秦梁等人,或许不会听你的。毕竟,他们都有各自的利益。
但是,如果少主不劝他们,而是与他们之世子,一起起事,到那时,他们还有选择吗?”
贾环眼神清冷,道:“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牛奔他们,也绝不会鲁莽的随我起事。”
李锐眼睛也微微冷了下来,道:“他们不肯起事,少主可以劝他们,劝不听,还可以逼他们,若逼也不听,还可以裹挟他们!成大事者,何拘小节?”
“放肆!”
黄德又厉喝一声,压下去李锐的气势后,却又转头对贾环道:“少主,锐哥儿虽然被我们惯的放肆了些,不过,他说的却有道理啊!
老夫知道你重情重义,不愿哄骗他们,不过等事成之后,少主可以大肆封赏他们,想来他们一定会感激少主的。”
贾环叹息一声,摇头道:“黄爷爷,难道你们就没发现,黑冰台和中车府的番子,如今搜索京城的力度,一天比一天大吗?
赢正,已经怀疑到我身上了……”
“什么?”
此言一出,众人面色纷纷一变,惊呼出声。
贾环道:“他已经数次试探于我,幕后黑手,与我贾家有关。
毕竟,能驱使宁至和谢琼拼死造反的,能有几人?
想必你们在府上也有耳目,当发现,近来家里许多埋的很深的钉子,都开始活动了。
不止我们府,包括牛家、温家、施家、秦家、东方家……
几乎所有荣国一脉的重将府邸内外,都布下了天罗地网。
除此之外,军中的五蠡司马也全部更换了新人,军中动向每日往上一报,有时甚至一日三报!
除了五蠡司马外,还有不知多少耳目……”
“如此一来,我们当立即起事才是,否则,越拖延,越于我等不利!”
李锐高声道。
贾环瞥了一眼后,寒声道:“因为谢琼和宁至之死,京营和蓝田大营对我贾家的意见极深,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他们绝不会跟我起事!
而且,经过宁至、谢琼之事后,如今天家已经到了风声鹤唳的地步,对军队监控之言,超乎想象。
按你的谋划,几方兵马齐动,这么大的动静,你以为能瞒得过谁?
我还可以告诉你一点,在都中,赢家,还有一股极神秘的力量,连我都不知道。
这股力量,才是他们的底牌。
这是隆正帝亲口对我说的!”
“他那是在唬你!你怎么知道,那就是真的?”
李锐高声道。
贾环摇摇头道:“我知道,他可能在唬我,可是,万一是真的呢?”
李锐气道:“人岂可算尽天下事?真若有此事,我等不过再次蛰伏起来,等待下一次机会便罢。
可若是连试也不敢试,就只能永远龟缩在此了!”
贾环轻声道:“如果当真,那么贾家满门,牛家满门,温家满门,施家满门,诸葛家满门……
无数荣国一脉的门第,都将尽数会被抄家灭族。
这岂是你一句‘人岂可算尽天下事’,就可以说的过去的?”
李锐闻言,面色陡然涨红,嘶声道:“那你说怎么办?你是少主,贵为侯爵,可以享尽富贵。
可我们,却只能整日里如鼹鼠一样藏在这里,我受够了……啊……”
李锐话没说尽,就惨呼一声,摔倒在地,他捂着脸,看着打他的黄德,无尽委屈道:“十三爷爷,你……你为何打我?”
黄德怒声道:“你就是这样跟少主说话的?”
李锐委屈道:“是他根本没有起事之心,十三爷爷,难道……难得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吗?”
说着,李锐委屈的流下眼泪……
黄德见状,心里一叹,一瞬间似苍老的许多,他看向贾环,道:“少主,若不能让你坐上龙椅,取赢家而代之,我等所为……又有何义呢?
依旧是赢玄老狗的子孙坐江山,我们根本没有报仇啊……”
贾环闻言,心中轻呼了一口气,正色道:“黄爷爷,我没有说不报仇啊……”
黄德闻言一怔,道:“那少主言下之意是……”
贾环道:“小子之意,此事干系到无数人的身家性命,万万不能大意,更不能心存侥幸。”
“嗯,少主言之有理。那么,依照少主之意,我等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