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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瞒的好辛苦,遭受丽柔时不时的毒打不说最痛苦的是冉竹对她的误会。
可,都是值得的。
素锦开心的摇头笑了,梨花带雨般消瘦的容颜上因为那一抹笑异常恬美惹人心疼。
“颖姑娘怎么没回来?她,她是不是……”素锦想到最重要的一个问题,话一出口,心就揪了起来。
“她啊,现在过的可比我们快活多了,你就别担心了她了。”冉竹冲素锦露出个放心的笑容,二人心结解开,彼此都轻松了很多。
冉竹话并未说明,但知道颖冰阳好好的,素锦也就放心了,心中愧疚也减轻了许多。
当日若不是自己抱着私心告诉了颖冰阳,也不会害她上了丽柔的当。
冰阳,你要幸福。
“嗯。”素锦点点头,脸上再度露出笑容。
。邱灵儿也没多问,一听快活二字再联想到萧风也没回来,她心中就明白了**分。蓦地想到了总是背对着墙不对面对自己的花麦饭,她心头一阵黯然。
“你打算怎么处置丽柔?”邱灵儿挥散掉心中郁,问起了正题。
“我这身份还在,不能给宣朝抹黑。只能让她继续背着黑锅了。”冉竹深呼吸口气,慢慢道。
其实大可以让丽柔背着黑锅永远消失于人世,可冉竹根本就未想到杀害一条性命。
素锦不语,事情发展到如今,就算冉竹不存杀人之心,皇上也不会放过丽柔,想到身上的新旧交替的伤痕,素锦恨不得丽柔赶快死掉。
“冉竹你不看看这画是什么吗?”邱灵儿不置可否,随后指了指膝盖上的画卷转移了话题。
“嗯,我现在就看。”冉竹这才想起无心临死前交给她的那幅画,正欲起身就听身后响起了一声低沉急促的嗓音:
“不行,小心有诈。”
冉竹循着声音回头,入目便是那身金威沉沉的黑袍与绣着金丝纹龙的明黄靴子,眨眼间就带着一阵草香的风来到了冉竹前,将她从地上拉起。
“地上凉,你身子不好怎么能躺在这里。”不忍大声斥责的薄怒从对方口中发出,话落间便将冉竹半扶半拉了起来。
“我觉得这画没什么问题吧。”冉竹扒拉了下禁锢在腰间的手,眉头皱了皱。
虽然现场只有熟悉他们二人事情的素锦和邱灵儿,但这里好歹还是军营范围内,也该收敛下不是吗?
还有,直觉告诉她,这幅画真的是独孤子诺所画,而无心也不会在他主子的画上做手脚,已经没有意义了。
“该女子擅长炸药定然是独孤子诺所栽培,虽然已经死了,但马车一事不能忘。待朕找人来开了这画,你再看也不迟。”
宣墨沉声道,语气里有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冉竹没说话,宣墨说的确实有道理,而且她也不愿为了一副画再和宣墨闹不愉快。
“我来吧,她要是敢在画上做手脚,我自认还逃不出我的眼。”邱灵儿淡漠道,微垂的眸光中掩饰不住自信与淡然。
“不行。”冉竹立马拒绝,不怕一万不怕万一。
但她说的话已晚,邱灵儿话快手更快,几下就将画轴打开,手一抖,一米多长的画卷就那样大喇喇的呈现在风中,轻拂飞扬。
画中女子身着粉色长衣长裤,略有些婴儿肥的脸上正开心的笑着露出浅浅的酒窝,一双明媚的眼满露欢欣的笑,她的手上正抱着怒放的优昙花,更衬得她脸上清纯可人的笑容澈动空灵。
冉竹双眸微微张大,看着画中的女子既熟悉又陌生,明明是她,可这样的笑容却早已模糊。
这是她多少岁的事情?十二?十三?还是那年他来到玄镇说要照顾自己一辈子的十岁?
他也知道是他葬送了画中人吗?冉竹嘴角微微勾起,露出嘲笑的表情,耳边却响起了邱灵儿的鲜有的惊疑声:
“这题的字里竟然是扶余国的宝藏路线图啊。”
因为众人离得远,再加上画卷飘忽,是故大家都只是注意着画中惟妙惟肖令人看了都忍不住露出笑容的女子,听得邱灵儿一说,宣墨脸色怔愣了片刻但却并不在意。
他独孤子诺藏的财富再多也抵不上他的,否则怎么会分神死在金子上。
只是独孤子诺的这番心意,宣墨却领了,他这是要将扶余国送给冉竹啊,但却在死后,教人无法生出感激。
邱灵儿仔细看了下去,待看到最后一行字,面色不由浮现复杂神色,轻喃道:
“人生若流退初见,必金屋藏娇不负华年。
冉竹的身子轻轻抖了抖,却没再多看一眼画像,缓缓离开。
第四十二章 暗夜缠绵
宣墨随即跟上冉竹离开,唯留邱灵儿与素锦望着飞扬的画卷痴痴发呆,因为画中女子的纯净笑容,她们几乎很少见到过。
她不语,他沉默,及至宣墨开口告诉了她关于宫里的一些情况,这些自然都是云霆飞带来的消息。
木河被萧离囚禁随大军队伍而来,宫里一切安然无恙,看来萧离或许是知晓自己的皇位并不是很稳,所以对皇宫也并未多做动作。
其实也没什么好做的,皇宫里除了太后外也无其他重要的人了。
然而宣墨说这话的时候,面色并不轻松,时不时的低头看下冉竹,见她并未有什么反应,目露一丝犹豫随后便停了话。
二人如此便来到了密集的帐篷军营中,远远的就看到一群身着官服的大臣站在主帐外,站在莫尊景旁边身着暗色官服的男子精神炯炯,正然浩气油然散发。冉竹只是看了眼便知道那人是云霆飞。
二人还未走近,官员就齐齐跪拜下来,高呼万岁。
冉竹忽的走快了几步,在宣墨喊平身前望着云霆飞先开了口:“宫里都好?”
“回圣女,一切安好。”云霆飞正色答道,眼睛望着地面上葱绿的草。
“我是问你,宫里的人可都好?”冉竹在都字上加重了音。她记得木河送来一封也是唯一一封密信,写着海生中了琼华毒,开始她并不清楚这是什么毒,可后来知道莫尊景中的也是此毒后,她曾深切担忧过海生的病情,只是后来事情发生太多她无暇顾及。
海生或许于宣墨而言只是个太监总管,生死并不重要。可对她来说在初入宫时的困窘中是海生一直在帮她,给予她从未变寒的温暖,更甚者他还救了娘亲,对冉竹来说是朋友更是恩人。
只是她将龙血草给松渊他们带走时,却忘记了多嘱咐一句请疏影多配一颗药丸给海生……
“大总管不堪重病困扰,在萧离破城之日……自尽。”云霆飞正色回答。
头顶是沉默,死寂一般的沉默。
随后只听草地上响起微弱的沙沙声,眼前晦暗的光线顿时变得明亮,只听皇上急促的担忧响起:
“冉竹……冉竹……来人,快请邱太医过来。”
云霆飞讶然抬头,只见皇上的臂弯中已经多了一位女子,长裙空荡翻飞,乌发寂寥飘扬,露出她惨白无血的侧脸。
只是死了个太监,这圣女未免太不禁吓了吧。云霆飞心中颇为不解道。
莫尊景面色黯然,鼻腔里轻微发出一丝叹息,压抑而沉重。
冉竹觉得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一会像踩在云端里,一会又如陷在泥潭里,可是她看着前方的两处身影,却拼命往前跑着。口中叫着娘亲,叫着海生,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望着前方越来越模糊的身影,她只觉心口绞痛的厉害,泪水大滴大滴的滑落,十指握紧深深嵌进肉里,疼痛,许久未曾感觉到的疼痛立刻蔓延全身同时也给了她力气,口中的名字终于冲破喉咙喊了出来:
“娘,海生,你们别走……”
“小竹,你醒了。”耳边响起男子低沉的嗓音,带着担忧与惊喜,彼时只觉身子落入宽敞的怀抱,伴随着他心口剧烈起伏,冉竹亦能感觉到自己清醒了过来。
原来,那是梦。
是啊,是梦……
冉竹眼睛干干的,通红通红,她不想说话,也不知该说什么。
暗夜的雨夹杂着风透过微微卷起的门帘偷跑进来,未触及到床上人儿的衣角就被屋中更冷的气息湮灭无心。
“你很早就知道了吧。”冉竹说道,干哑的声音在帐篷内低低响起,明明没有什么情绪却听的人心头发紧。
“上午刚知道的,毕竟太监死亡不是大事。”宣墨点头道,脸上却浮现几分愧色。
当时知道海生去世的消息,他同样很悲痛,只是他又能怎么办?虽然远在千里之外,可海生中毒的事情他知道的一清二楚,好歹是贴身伺候他这么多年的人,就这样沦为了太后与宰相权诈之争的牺牲品,他又如何开口和冉竹说这些?
“是吗?对啊他只是个太监,所以死了也无关紧要,是吗?”冉竹自嘲笑道,身子挪了挪想从令她心冷的胸膛里离开,却被一双大手紧紧抱住。
“你不要这样,每个人都有他的使命,海生他……死得其所。”宣墨犹豫了下,小心的措辞。
然而还是激怒了昏倒了几个时辰身子虚弱的冉竹。
“什么叫死得其所?她是被太后和莫求双害死的,太监怎么了?太监就不是人吗?他的命就不是命吗?”冉竹陡然转过身,怒道,望着宣墨黯然沉默的面孔,身子忽的委顿:
“是我害死了他,如果当初我没让他留在长安,跟我们一起过来,多好。”
冉竹俯下身,双手颤颤的捂住脸庞,积聚了大半天的泪水从指缝间无力流出,有些滴在了宣墨的手上。
她不能怪别人,就算怪别人也无济于事,因为总是刀子嘴豆腐心总喜欢冷嘲热讽她转身却给予她最大支持的海生已经死了,死了……
宣墨听她口中喃喃的自责话语,心疼万分,他将冉竹轻拥入怀,大手轻轻安抚着冉竹的后背,低沉的磁音带着轻柔:
“小竹,就让离去的人安心走吧。你还有我,从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