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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荣太妃宣我进宫也多半都是遮着面纱,要不然就是隔帘。并未见过她的真面目,只不过这三年来荣太妃心性改了许多,有时候进清幽宫会有种感觉太后还在的错觉。”
莫尊景严肃说道,其实这几年他对荣太妃的真实身份也产生了怀疑,每次都会利用进宫的机会去查探一番。这次元宵节刺杀一事他作为少卿,其实是查案的第一方。
只不过因为这几日被宣墨调往郊外,消息不如宣墨和冉竹二人灵通而已。
冉竹一听,脑海里就浮起了那满是黄莲花摇曳生姿的屏风。想到从素锦送来书籍里记载着宣墨娘亲的生活习性,心头一个想法越来越震撼。
外面说话的声响惊动了在里屋的海生,他急忙走了出来,见是莫尊景心头略思忖了下就挂着张笑脸走了出去。
“是少卿大人,真是巧。”
二人默契的止住了话题。
莫尊景含笑略略点头,算是回礼,抬头望了望天道:“这天色不早了,要不二位去在下的多景楼小坐下如何?”
随后对着冉竹低声道:“好久没尝到我做的菜了吧,可不要说你不想啊。”
妖孽般的脸上浮起一丝自恋的戏虐,望着眼前只露出一双眸子的冉竹,夕阳的最后暖色余晖洒在他们的身上,拖曳出长长的华影子,明明二人站的那么近,可地上却是清晰的两个身影。
“是啊,许久不吃真的想了。”冉竹点点头道,眼角看到莫尊景目光里露出的宠溺欢愉,心头却是一阵惆怅,她遗憾道:
“只是天色太晚了,我还要回殿里处理些事情。等下回见面吧,那时候我可是要吃上一大桌的。”
下一次的见面,应该会很快的吧。尊景,我是真的想念你做的菜了。
莫尊景闻言,眉眼极快的挑了下也不再强留,与冉竹和海生闲聊了几句就放任她们离去。
回宫车上,冉竹与海生闲聊了几句,见他神色恢复如常心中这才宽慰了几分。
她确实要回幻梦殿处理事情,而且这一夜恐怕都不得安眠。对于莫尊景的意图,虽然他没有提及但自己此前先行提出的果断拒绝想来也是起到了作用。
她可不相信自己和莫尊景在偏僻的巷口道里是巧遇,海生出宫前一定是对宣墨交代了行踪。
烈火红裙曳地在华灯初上的皇宫里青石道路上划出一道暗魅风景,幻梦殿门口两名侍卫见到她时,四目明显一震。
冉竹余光瞥过,轻轻点了头,跨门走了进去。那两名侍卫四处张望了会,见四处无人随即后退进门里,关上了大门。
偏厅,烛火微暗,坐着三人,那艳红的长裙上一张白皙如玉的容颜在暗夜里显得更加惹人注目。
“我们从侍卫长口中打听到叫王权的侍卫后背上有块圆形胎记,与停尸房里其中一具一模一样,可以确定他们就是此前被荣太妃赶走的两名侍卫。哦,另外一名叫许巍。”
冬一坐下来就急不可耐的说道。
坐在对面的冉竹安静的看着他们二人,似乎并未认真注意听。
“妹子心中可有难事?”冬敏锐问道。
“没什么,只是忽然觉得两位哥哥陌生的很。”冉竹眼底闪速了下,语气虽一如以往的平静,却令人窒息的很。
秋冬二人面面相视,不懂一向温和的圣女妹妹突然说这话是何意思。
“我们兄弟二人如果不是海生兄,早就去见阎王了。如今的日子都是多活的罢了,此生能与妹子结为兄妹,当了这内宫侍卫都是上辈子才能修来的福气。若说对不起,也该是我们两位哥哥跟妹妹道歉才是,自你玉昙殿一战受伤失踪到如今,我们都没为妹子做过任何事情,这哥哥身份委实做的……”
冬沉沉说道,一字一句满含惭愧抱歉,听得人无不动容。
“你们,确实不够资格做我的哥哥。我如今是圣女,也不是你们高攀的起的。”冉竹轻靠在椅背上,淡淡说道,双手缩在袖子里似乎冷的很。
秋难以置信的望着一脸淡漠的冉竹,前后态度实在反差的令人想跳脚骂人。冬虽然这么说可当冉竹在莫尊景身边的那些日子里他们兄弟二人私底下日夜担心冉竹性命,甚至私自出宫冒着性命危险潜入宰相府找寻了好多次……
冬抬手阻拦着要从椅子上蹦起来的秋,声音里亦多了几分伤感:“圣女说的是,我们兄弟二人这就卷铺盖回老家,再不给圣女抹黑。”
“如此甚好,省的我还要寻个由头轰你们走,如此日后也好相见。”冉竹身子绷直了些,却仍旧是一脸的不屑。
“哼,别以为你是圣女就了不起。我秋顶天立地一条汉子从不靠人吃软饭。二弟我们走。”
秋怒道,一手推开冬的手跳下了椅子,反身将秋连拖带拽的拉出了偏殿,头也不回的离开。
暗夜的冷风呼呼的刮进来,吹着椅子上的薄削身影顿时矮了几分,她将脸紧紧靠着脖领间的柔软貂毛,脸色白的渗人。
“主子……”暗夜里凭空响起一声低不可闻的话语,带着几分不忍。
冉竹紧紧闭着眼睛,整个人蜷缩在厚重的披风里,似乎如此才能汲取一丝温暖。半晌,低低问道:
“可有看到荣太妃真面目?”
“见到了。“黑暗中的声音停顿了下,随后只听悉悉索索的声响响起,正当冉竹诧异之时陡然感觉到脑袋一阵昏沉,随后鼻息间一阵刺鼻味道传来,令她精神为之一怔。
看着嘴唇旁突然出现一只黑色小瓶,她望着那只大手便明白了过来。
萧风的身影在她身后慢慢出现,十分谨慎的贴着她的耳朵细语起来。
冉竹脸上的神色一如以往的淡然,甚而多了几分冷漠,唯有半垂的眸底闪现过一缕接一缕的惊诧鄙夷。
似是过了许久,萧风这才直起了身子,脸色却是异常的沉重。
“好了,我知道了。”冉竹淡淡道,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她抬头望了望萧风,话语了多了几分犹豫:
“你说,我该将你留在这里以防不测,还是一起出去?”
“就算主子想,恐怕内人也不会同意我待在这里。”萧风明白冉竹的意思,脸上十分坚定。
“你是担心我不会给你们解药吗,其实那……”冉竹以为萧风是担心这个,正欲将颖冰阳那所谓的毒的真相说出来,不想却被萧风第一次打断了话:
“主子就当内人想家了,大发善心带我们出去游山玩水。如何?”
冉竹看着萧风一脸轻松不容拒绝的神色,此前失落的情绪不觉平复了些。
也好,那里接近颖冰阳的老家,他们就算打算到达那里再偷偷离开她也不会阻拦。
冉竹自顾给自己沏了杯茶,心中如是想道,茶杯递到唇边吹着那滚烫的热气,嘴唇轻轻低喃了一句。
虽然很轻,但萧风还是听到了,眉眼间浮起一丝诧异,随即满眼钦佩。
ps:明天一章就是出征了,啊啊啊,被我拖了好几张,真是对不起各位。
第五十五章 圣女同随
天明未明时正是寒意最冷的时候,幻梦殿里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是故从一处门缝里漏出的微弱光亮甚为惹眼。
就在萧风走后不久,宣墨派人送来了冉竹的流月弯刀和兵符,想来连莫尊景都探不出军队口风,他也打算放弃了。
但冉竹知道,依着宣墨的个性是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而萧风此前在偏厅里忽然放出无味无影迷烟,想必是对付在暗中监视的某个暗卫,冉竹猜测此人应该是秦彪。
她一夜未睡,均是在此等候一人,因为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来,但他若能现身必然是最安全的时刻。
“我还以为临走前见不到你了呢。”冉竹看着翻窗进来无声无息落地的熟悉身影,疲惫的脸上浮起一丝如释重负的笑意。
男子闻言,步履一滞,俊朗的脸上浮起一抹可疑的红。这深更半夜来到一女子内室本就暧昧,又听到自己重视的女子说出这等暧昧不舍的话来,由不得他一时想歪了。
但,也只是一时罢了。
“属下来迟了,望主子恕罪。”木河单膝跪地,垂头轻声道,顷刻间敛去了脸上的潮红恢复了往日的沉静。
他其实早就来了,奈何秦彪一直守在外面,若不是这家伙临时被皇上召回去,他委实没办法进来。
大家气息武功路数都清楚的很,也不能让萧风去引开,故而十分麻烦。
如今的暗卫府早已分成两派,大家虽都不明说,但都心知肚明。虽然木河平日极少与冉竹来往,但都知道他这将军一位冉竹此前出了不少力,少不得被秦彪和花麦饭怀疑上。
“这个给你。”冉竹将握了一夜的金牌兵符递到了木河面前,平静说道。
木河的目光从拿着那兵符的胜雪手指移到了冉竹素净的脸上,眼底惊讶不已。
“我走后,你将这二十万大军召集起来,想办法隐藏在长安周围。不到关键危急时刻,切勿动用。”
冉竹见木河不接,干脆扔到了他怀里。见他手忙脚乱接住,眼底露出了几分笑意。
“这二十万大军我如何召集起来?”木河疑惑道,对于连皇上和莫尊景都找不出来的军队,他亦是十分好奇。
“明日我跟随皇上出城后,会在必经过的多福客栈停留,届时我自会将二十万大军亲自交到你手上。”冉竹说道,故意卖了个关子,听的人心里直痒痒。
“可这二十万大军人数如此众多,属下担心没有主子那个能力能够分散在长安四周而不被有心人发现。”
木河犹豫道。
“我明天会帮你分散些压力,剩下的你自己想办法。”冉竹淡淡道,她对木河有信心,从他那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就开始了。
“主子说的危机时刻是担心莫求双会在皇上不在时候叛国吗?”木河沉声问道,事关国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