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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罗定起兵那日起,我们就一直在和鞑子战斗,一直在战斗!我们叫鞑子看到了,我们大明军人真正的样子,我们汉家男儿真正的血性,真正的气魄!我们叫他鞑子知道,我汉家男儿也有血战到底的勇士,也有永不畏死的好汉,我们绝不是任人宰割的猪羊!”
“你们都是我周士相的兵,我们的根是连在一块,紧紧连在一块的!从你们加入太平军这刻起,你们活着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为了咱们汉人不再受欺负而战斗!”
说完,周士相猛的转身用手狠狠指向北方,疾声道:“可是北方,仍就被满鞑占据着!我们的故都北京也仍被他们盘踞着,北方我们的同胞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所以,现在,我要带领你们去北方,和鞑子战斗到底!战斗到底!直到永远!直到彻底消灭他们为止!”
“我要你们将我们太平军的战旗插在北方的每一寸土地上,将我们的战旗插在故都的城墙之上,将我们的战旗插在辽东大地上,将我们的战旗插在最遥远的北方,因为那里,曾经都是我们汉家儿郎的土地,是我们的先祖鲜血灌溉过的土地!”
“先祖生活过的地方却在我们这些后人手中丢掉,是我们的耻辱,从前我们没有能力,现在我们却必须去拿回!寸土必争!我们失去的一切,都要夺回来!我们要让世上的鞑子都知道一个事实,那就是我们汉家儿郎的军刀永远向北,永远锋利,永远杀人如麻!有我们太平军的地方,就没有他们鞑子的立身之地!这天下,属于大明,属于汉人,属于我们太平军!”
声嘶力竭之后,周士相的心情变得平静,在短暂的呼吸之后,他再次向着人群发出了自己的声音:“在此,我周士相也要告诉诸位一个事实,那就是这次北上,不但但是彻底消灭满鞑,恢复故土,更重要的是我周士相要为自己的父母妻儿报仇!。。。。我等这一天很久了,我要看到满鞑的血染满北地,我要看到满鞑的尸体堆成铺满北京城!唯有如此,才能泄我心头大恨!”
“我不仅仅是你们的大帅,是大明朝的齐王殿下,更是人子、人夫、人父,为死去的亲人报仇,是我的职责,义不容辞的职责!可是我一个人无法报这大仇,因此我希望你们能够为我报仇,也为你们自己报仇。告诉我,你们是否愿意用你们手中的刀枪去为我,也为你们自己报仇!”
岸上,一片沉默。
沉默之后,是轰天般的响应声:“报仇!”
群体的感染力惊人的可怕,一个人的力量可以影响一群人。沉默的大多数在爆发后将是最可怕的力量!
“这个世上没有任何力量能够阻止我们前进的脚步!没有谁能够抵挡得了我们进攻的刀剑!胜利永远属于我们,属于我们不屈的汉人!现在,我命令,大军即刻北上,复仇!为四十年来死于满鞑之手的亿万汉人复仇!”
“万胜!”
上万将士齐齐将手中的武器高举,发出了崇明岛有史以来最强烈的复仇之音。
大明定武三年六月十一日,齐王周士相率水陆两师七万人北上,吹响复仇之战的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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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卷终,下一卷《复仇》,为本书的终卷。
第一千一百八十章 愿死在贝勒爷刀下!
感谢天漠寥影100元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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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青州府维县,热得叫人难以忍受。
老人们都说,这几十年都不曾出现过这样的高温天,他们印象中上一次这样热得叫人难以忍受还是前明万历爷那会。
“热一热也好,至少冬天不会再那么冷了。”
年轻人因为高温难耐,老人们却高兴着,这几十年天灾**不断,可不都是因为老天爷不赏饭吃么。现在终于好了,天气一天天好起来,地里的庄稼产量就能比往年高,有了吃的,人就饿不死,哪怕粗菜淡饭,吃瓜菜,不也比出外逃荒做流民的强。
今天又是一个高温天,打夜里开始,气温就在不断攀升。早上的时候,维河上方升腾的都是水气,空气也潮湿闷人,坐在屋子里,人都会出一身汗。
“清国这鬼天气,怎么这么热的!”
兵马虞侯申浏的身体不是太胖,相反还显得很健壮,但即便这样,高温闷热还是让他有些受不了。他想脱去上衣凉快凉快,却又怕被满州人看到。
在屋内呆了一会后,试过泡在水桶里也不行的申浏终于受不了,他起身朝门口走去,决定到县城外的河里去洗把澡,反正天还没大亮,不怕被人看到。
维县现在驻扎着的不但但是申浏带领的5000朝鲜兵,还有400满州正蓝旗八旗兵和1000多清国山东绿营兵。他们的任务是将维县守住,还要向东搜寻乱民,伺机加以歼灭。
朝鲜兵并没有赶去济南,而是在快要抵达时接到了清国山东巡抚黄梧的军令,让他们即刻转向朝东。据说东面登莱二府的清国乱民在贝勒屯泰的打击下已经龟缩到了一起,有迹象表明贼首于七想要带领乱民攻入青州境内。
为此,山东巡抚黄梧急忙下令将这支还没到省城的朝鲜军调到维县,又怕朝鲜军不肯为大清死战,黄梧又特意向贝勒屯泰请来了四百正宗满州大兵,加上自己派来的绿营兵作为监督压阵,如此一来,就不虞朝鲜兵“出工不出力”了。
负责联络朝鲜军队并为监军的韩巨源没有食言,为朝鲜人协调来了粮草补充,不过朝鲜人却不怎么感激他,因为他们很清楚,清国人如此慷慨,意味着他们现在更需要朝鲜军队帮忙了。
朝鲜军队主要集中在维县的东南两处,并负责这两处城门的防守。
申浏出来时,城中的清国百姓已经开始摆摊忙活计。
出城时,看到守卫城门的鸟枪善手们一个个也是热得满头大汗,却始终坚守岗位,申浏不禁很是欣慰。毕竟他带来的都是国内精兵,对清国人更是宣称举国精兵来助战,这要是表现不堪,丢的可不仅仅是他兵马虞侯申浏的脸面,更是丢的朝鲜国王的脸面。并且还会因此严重影响朝鲜在清国心目中的份量和作用。
“虞侯大人!”
守城的一个万户见到申浏过来,连忙过来一脸担心的说了件事,却是这几天他们派出去的两支搜索队至今没有回来。
“迷路了?”
申浏眉头一皱,又自己摇了摇头,认为不可能,因为搜索队有清国人做向导,不可能迷路。直觉告诉他,搜索队很有可能出了意外,毕竟清国人说在维县的东面,有大量乱民聚集,所以不能排除搜索队遭到乱民袭击的可能。
命令这个万户将此事通报给清国人后,申浏继续往河边走去,并且告诉那些值守的鸟枪善手们,下值之后可以去河里洗把澡。
搜索队或许是遭遇了危险,但维县四周不可能有乱民出没,因为这两天满州人联同那些汉军绿营一直在外巡视。
清国兵或许骄狂自大了些,也看不起他们朝鲜兵,但有一点申浏还是很欣赏的,那就是清国兵的警惕性很高,他们不可能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况且,除了他们之外,在维县的东面还有一支清军正在围剿乱民,听说领军的是满州人的一个参领。
交待几句后,申浏带着他的几个亲兵往河边走去,其中一个是他的侄儿申通。
申通的父亲就是申浏的大哥,死在了“丙子胡乱”,当时申浏自己还是个少年,却将大哥留下的孩子带在自己身边。
在申浏的精心照料下,申通发育得很好,比起同龄的孩子,他的个头要高小半个。因为是申浏侄儿原因,申通在军中很受照顾,并且接受了相当好的教育,如果不出意外,明年申通将参加朝鲜国的科举,现在则跟在叔父身边,帮着处置一些军中文书。如果能在清国得到一点军功,对申通的科举之路无疑大有帮助。
来到河边后,申浏活动了一下双腿,有些不放心的叮嘱了一下申通,他怕侄儿会乱游到河中间去,要知道,河中间的水深可以站下两个成年人。
“叔叔,放心吧,我不会游到中间去的。”
申通懂事的点了点头,上前接过申浏的衣服,小心的将他们叠放在一起,还找了块石头压住。
“那好。”
申浏还是不太放心,吩咐亲兵们一定要看好侄儿。
不远处的河边,有几十个清国妇女在清洗衣物,看到一队没有剃发的兵丁来到河边,妇女们都很紧张,知道这些兵是从什么朝鲜来的,不是大清国的兵马,因此她们连衣服也不敢洗了,低着头端起木桶就回城。唯恐走得慢了,会被这些朝鲜兵撵上戏辱。
看了一眼升腾水气的维河后,申浏深呼吸了一口,开始下水。朝前走了几步,双膝没到水中时,顿觉一片凉意,十分的舒坦,忍不住便“扑通”纵身跃了下去,溅起一片水花,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水纹。
河水的凉快让申浏全身心的舒悦,也让他的脑袋一片清凉。他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往前游了十几米后,才从水面露出头来,想看看申通,他还是有点不放心侄儿。可是让他意外的是,岸上的侄儿和亲兵们却谁也没有下水,而是全睁大眼睛惊恐的看着河对岸。
“你们怎么不下来?”
申浏不知道申通他们在看什么,他只好奇这个侄儿怎么会这么老实不下水的,这可不像他的性格啊,要知道以前,自己没下水,他就已经跳下去了。
“叔。。。。叔叔。。。。”
听到叔叔的叫唤,申通结结巴巴的指着对面,带着害怕与恐惧失声叫道:“那里有好多人!”
“好多人?!”
申浏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回头朝对岸看去,只看了一下,他的脸色就变了,手脚也停止了划动,陡的一下就往下沉了下去。
“是乱民,清国的乱民!”
被河水呛了几口的申浏已经顾不得差点被淹死,他不要命的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