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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掌柜是认定紫禁城比唐王府强不了多少了,当初还叫平南王府时,他就觉这是天下最好的建筑。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正要说个一二三来,耳畔却有人说了句:“这唐王行在可比不得紫禁城,格局差得远了。”
郭掌柜扭头朝说话人看去,却发现是个中年文士,看模样怕还是个秀才。
“这位先生见过紫禁城?”
中年文士点了点头,淡淡道:“我见过。”
郭掌柜一愣,边上他家的一个十几岁少年伙计却一下笑了起来:“我家掌柜可是说了,紫禁城在几千里外的北京呢,你怎么见过的。吹牛不打稿子。”
这话让郭掌柜精神一振:对,这家伙定是在吹牛。
可那中年文士却很认真的道:“我真见过紫禁城,因为我就是打北京来的。”
话音一落,那掌柜和伙计们就惊叫起来:“奸细,有奸细!”
中年文士一惊,不待有所反应,一队维持秩序的广州府差役就凶神恶煞的冲了过来。
为首的捕快一手按刀,怒视众人,喝问道:“谁是奸细?!”
郭掌柜一指那中年文士:“葛爷,这人说他是从鞑子那边过来的,还见过紫禁城呢,不是奸细是什么?”
“嗯?打北京来的?”被唤作葛爷的捕快上下一打量这中年文士,冷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中年文士没想会被认做奸细,心下有些后悔不应该在这帮无知之人面前乱说话,徒惹来无枉麻烦,同时也惊讶广州城内百姓的警觉性之高远甚其他地方。为了避免麻烦,他上前一步,拱手道:“这位官爷,在下汪士荣,北直隶人士,听闻我大明新立监国,特来报效。”
“来投监国殿下的?”
葛爷双眼微眯,凭多年做捕快的直觉,他可以看出这自称汪士荣的家伙不是作奸犯科之人,也不像是清军派来的奸细,但他也不敢保证这家伙不是歹人,眼下监国正在举行大典,上头交待的清楚,外面可不能发生一点事。他微一思索,便令人将这汪士荣先关起来,稍后再报于知府大人知晓。
汪士荣空有一肚子本事,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又知不能在这大街上与官差吵闹争辩,便乖乖的由着官差将他关入大牢。再者,这帮人怀疑他是清廷的奸细细究起来也不是没有根据的,因为他的把兄弟傅弘烈这会可正随和硕四公主南下呢。
官差将人抓走后,郭掌柜一脸得意,对周围人吹嘘自己如何火眼金睛,一眼就识破奸细身份,引得四周百姓都是称赞。闲汉张四等人也都是一脸佩服,也都暗自后悔怎么自己就没这个好运气,须知告发一奸细,官府可赏银元十块呢。正寻思着是不是往人群中多活动,也抓个奸细领赏钱,却听前方行宫外火铳声响,尔后前面的人群便惊喜的叫了起来。
人群有叫皇上出来的,有叫监国殿下出来的,也有叫唐王出来的,闹哄哄一片。维护秩序的官兵忙迅速弹压,于是,百姓再也无人说话,都是静静看着,敛声屏气的,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在数千双眼睛的注视下,唐王的车驾从举行监国典礼的内阁六部所在缓缓驰出,前面锦衣亲军持仪仗开道,后面文武百官随行。队伍却不是奔行宫而去,而是直奔东城。
先前武英大殿中,礼部左侍郎洪士铭一气读完监国谕文后,便听耳畔传来“叭”的一声长响,却是锦衣亲军指挥周保国于殿中按制鸣鞭。净鞭之声尚在大殿余音绕梁,周士相已领百官叩拜于地,三呼监国千岁。唐王按着事先礼官的叮嘱示意文武官员起身,兼掌礼部的大学士洪育鳌出列道:“典制已成,殿下此后便是我大明监国。”
如此便正式向天下宣告唐王监国,礼官正准备引唐王从武英殿出回返行在时,周士相却出班奏请唐王于城外越秀大营阅兵。
《大明会典》中有关监国典制可没有阅兵一说,因此一直看周士相不顺眼的次辅连城壁当殿就反对此事,他道:“粤国公让殿下于监国典礼之时观粗莽武夫,有违祖宗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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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我不在家,出去做寿,更新是定时发布,所以请书友不要在书评有什么过激言论。觉得更新不到位,不满足的,等我回来。(未完待续。)
第六百七十一章 安南
被唐王亲点为小九卿之首的太常寺卿张孝起也不甘落后,出班反对此事。洪育鳌兼管礼部,这些日子对于监国典礼也是钻研颇深,知道确无阅兵一说,也不知周士相请唐王校兵所为何意,因此也出班奏称此事不合规矩。
阅兵一事,周士相事先根本没有和郭之奇通过风,甚至宋襄公他们也不知此事,而是他一时起意,本心只是单纯想请唐王校阅三军将士,以壮监国声威,同时请唐王就北伐之事说上几句,如此军心士气也可大涨,民气也高。不想,连城壁他们却跳出来反对,说什么观粗莽武夫有违祖宗之制,这话让周士相不高兴了,也让殿内一众太平军将领瞪大了眼珠。
宋襄公、袁廓宇、丁之相作为周士相在内阁的代表,自然不甘示弱,纷纷指责连城壁此言大寒三军将士之心。连城壁虽知用词欠妥,但有祖制可依,倒也不肯退让,一时之间,武英殿下竟是就是否校兵一事争成一团。
争吵中,观礼的太平军一众将领个个面色阴沉,葛义冷森森的盯着张孝起的脖子看,苏纳则瞪着连城壁,邵成国等人脸上也都是怒气。幸得蒋秃子和瞎子李不在,要不然恐怕又要闹出事端来。
周士相不满连城壁将自己辛苦带出来的太平军视为粗莽武夫,故而对于眼面前的争吵不出声干涉,任由他们吵下去。郭之奇见这样可不行,好好的监国典礼怎能演变成口舌之争,可周士相不开口,袁廓宇他们便不肯停下,连城壁那边也不理会他,不由有些气急起来。
观礼的王光兴、刘体纯、贺珍等忠贞营将领一个个可都是武夫出身,连城壁那句粗莽武夫可是连他们一起兜进去了,哪会对这险些叫周士相给宰了的次辅有什么好脸色。
最终,矛盾的焦点回到唐王身上,唐王于殿上却道:“非常之时,礼亦非常。三军将士为朝廷效死,孤岂可甘居宫中,视若家奴?准粤国公所奏,孤亲往校阅三军将士。”
连城壁等人听后顿时大失所望。于是在唐王的坚持下,百官便随车驾出东城奔越秀大营。越秀大营的第三镇上下自是精神抖擞,因镇将蒋和被关押了起来,所以由副将领军操训。唐王自始自终都是兴致勃勃,未露不耐之色。
最后,在数千太平军将士的“万岁”声中,唐王车驾回城。回城后,连城壁犹自不甘,对四周官员道:“殿下怎的好厮杀亡命之徒,如此要我等士大夫之辈有何用?”
此话传入唐王耳中,他却笑而不语。
周士相眼线耳目众多,自然也听到了连城壁此言,与唐王一样,他也是笑而不语,一来他可没有精力和自诩士大夫之辈的连城壁打什么江山,二来他心情好,因为赵自强终是从安南发回了第一封战报。
这封战报显示,在与安南水师进行了两场小规模战斗后,吴远已率军向安南水师主力所在的海阳水寨发起进攻,一旦拔除海阳水寨,安南便再无海上力量可以抵抗远征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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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作战,赵自强是门外汉,所以他没有逞英雄,而是放手让水师统制官吴远负责指挥对安南水师的战斗。
吴远率水师从雷州和琼州出发,先后在安南的义安和清化两地和安南水师进行了两次战斗,两战皆重创安南水师,烧毁安南水师战船三十余艘,而安南方面对此的反应却是莫名其妙,不知明军水师为何要攻打安南。
军情司方面已将剌探到的安南情报用快船送到了远征军,情报显示此时的安南名义上的国君为黎维祺,此人为安南后黎朝第十八代皇帝,但是其却被北方权臣郑柞所控。南方则为权臣阮福濒所控,阮福濒亦自称国王,定都南方的顺化。
郑柞是安南北方权臣郑棧У亩樱览吣辏'在南方阮主的军队大举北伐之际病逝,郑柞嗣位。此时阮军多次打败郑军,一直将战线推进到乂安一带。初掌政权的郑柞率兵防御,被阮主阮福濒击败。但次年郑柞便大败阮军,阮军被完全逐回南方。现在郑柞正积极备战,随时准备率军南下,试图彻底攻灭南方阮氏政权。
郑柞挟黎维祺定都北方的升龙府,自称都元帅总国政尚父平安王。而明朝在永历八年时,曾派使册封黎维褀为国王,权臣郑柞为副王。除南方阮氏、北方郑氏这两个权臣外,安南还有一方力量,即偏安在北边与中国钦州接壤的高平莫朝。
莫朝是越南第一次南北朝的北方朝代,大明嘉靖六年时,后黎朝权臣莫登庸篡夺帝位建立莫朝,万历年间又被郑氏所复辟的后黎朝推翻。莫朝灭亡后,莫氏势力并未被完全消灭,莫氏宗室又聚结于北部高平建立统治,托庇于大明保护之下,和明朝关系甚为紧密。但郑柞击败南方阮主势力后,高平的莫氏残余力量在家主莫敬宇的带领下向郑柞称臣,郑柞给莫敬宇封官太尉通国公,不过莫氏不向郑家交贡赋。且莫敬宇私下在高平自称顺德皇帝,时常剽掠郑氏的太原领地,也是个不甘心位居人下的野心家。
扣押永历朝廷和大长公主一行的是郑氏政权的镇守官丁文左所为。军情司的探子花费重金买通了郑氏大将武荣府上的人,这才将事情基本弄清楚。
原来徐应元等人奉大长公主一行本自云南红河沿线入安南境,再由当地向导过太原,折向谅山,从钦州一带返回广东。岂料当地镇守官丁文左却怀疑明朝人是来援助高平莫氏的,加上知道北方的胡虏清军已经攻进云南,以为明朝就此亡国,为和清朝搭上关系,便派人劫持了公主一行,试图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