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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之信被这笑声激怒。他本就是抱着必死之心,自然不会畏惧周士相什么。
周士相笑声嘎然而止,盯着尚之信无比讥讽道:“世子这话说得好,本帅听了可是受教了,不过本帅我可是听说你祖父尚学礼是死在满州人之手的,你伯父尚可进也是死在满州人之手,按理洪太和你爹有杀父杀兄之仇,怎的你爹就跪了他呢?不但跪他。还跪他儿子,哼。好一个天下可有儿子跪杀父仇人的道理!世子说这话,不嫌脸燥得慌吗!”
“你!”
尚之信气得浑身颤抖,可偏偏无法反驳这话。
周士相懒得和尚之信逞口舌之利,他摇了摇头,道:“本帅也不须你跪,不过我得告诉你一下,你平南王府上下都叫本帅屠了,除了你弟弟尚之孝,你的其余兄弟都死了,他日本帅领兵杀入北京城,肯定会宰了你弟弟尚之孝,这世间从此就无尚家。”顿了一顿,想到什么,又说了句:“几百年后,不会再有一群人穿着满清的官服祭奠你父子了,因为你尚家从此绝后!”
周士相最后这句话说得无头无脑,瞎子李听了大是困惑:难道步军右营那帮罗教的家伙说的是真的,咱大帅真是神仙下凡,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不然怎么知道几百年后的事?
信大帅,得永生?
瞎子李的小眼睛不由自主的眯了起来。
尚之信则是咬牙切齿,但除了咬牙切齿他还能做什么,难道还能挣脱绳索,冲上前去咬死贼秀才不成!
周士相没有半点同情尚之信,正如当日新会城中也无人同情他一般。
尚家父子在广东所干的事人神共愤,这种人便该无后!
正要喝令瞎子李锤杀尚之信,亲卫过来禀报:“大帅,尚可远等人求见。”
周士相微哼一声:“让他们过来吧。”
“参见大帅!”
尚可远和三个平南藩下将领给周士相行了礼,然后愧疚不安的看了眼尚之信。
尚之信咬紧牙关,恨恨的看着他们。
周士相将他们神情看在眼中,心中冷笑,对他们道:“你们是来求我放过世子殿下的?”
“我等皆是尚家旧臣,今尚家已亡,但世子却在,我等还请大帅能够饶了世子这条命。”
尚可远身后三人没有说话,只是将身子伏得更低。他们本不想来为尚之信求情,可尚可远硬逼着他们来,念在旧主情份,又受不得尚可远的激将,只能硬着头皮来。成与不成,他们总是尽了力,日后也不会有人说他们罔顾旧主之恩,看着旧主被杀。
周士相打量了眼尚可远,他没有直接说是否要放过尚之信,而是反问尚可远一句:“你说我当饶他还是不饶?”
尚可远犹豫了许久才说道:“卑职不知道。”声音很小,小得险些周士相都听不清楚。
出乎人意料的是,这时,尚之信却突然跪倒在地,向着周士相平静的说道:“我愿降,我尚之信愿向太平军周大帅投降!”
“你要降我?”
周士相微怔了十数秒后,他摇了摇头,道:“不必了,我已经有了一个王爷在手,不需要你这个世子凑数了。尚之信,你在本帅眼中,一文钱不值,你这条命贱如猪狗。”
“你!”
尚之信心中的愤怒和耻辱可想而知,他本是已有死意,可见尚可远他们来为他求情,不知怎的竟又生了求生之念,这才愿意跪下求饶,哪曾想贼秀才不仅不愿饶他,还把他视作猪狗。
尚可远四人听了周士相这话,都是惊得说不出话。那三人更是后悔不应该被尚可远逼着来,现在好了,人没救成,反让他们有性命之危。若周士相因此事而疑他们,那便是祸事临头了。
周士相根本不理会尚之信,只朝尚可远他们吩咐道:“你四人去把尚之信杀了。”
“大帅!”
尚可远四人心下叫苦,面色发白。
“怎的,你们不肯?”
周士相一脸不善的看着他们,瞎子李也冷哼一声。
“我等。。。”
尚可远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早知如此,他还来求什么情!
“你们什么时候杀了尚之信,什么时候来见我。”
周士相扔了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就走,他要去和老将军陈奇策和朱统商议夺取肇庆的事,不值得为尚之信死活这件小事耽搁时间。
走了大约数十步,身后便传来尚之信的一声惨叫,周士相步子只顿了下,也不回头去看,微微一笑打马往江边驶奔而去。
(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四章 天下震动
老将军陈奇策握着周士相的手,不知说什么好了,闻听太平军收复广州时,他便已在潭江边欢喜得落了老泪,这会见了周士相,更是激动的难以言表。
宗室出身的镇国将军朱统也是激动,自永历二年以来,广东局面便一直崩坏,纵有晋王两次东征,却对广东局面无补。粤省精华之地都叫清军占着,也一直保持对明军压倒性的优势,说句不好听的,广东明军大多只是苟延残喘,根本谈不上收复失地,甚至连固守都难。现在太平军却一举收复广州,阵斩满州靖军哈哈木,杀平南王尚可喜,迫靖南王耿继茂反正,今日一战更全歼三江口清军,放眼广东,还有何人可当大明军一击!
广东全省收复,指日可期!
“秀才好样的!尚之信那小儿可生擒了?”
朱统哈哈笑着上来给了周士相一记肩膀重锤,却是长辈对晚辈认可的锤打,非有恶意。他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年轻人,也为自己能够把握时机,率部前来新会助陈奇策一臂之力得意。他若不来,哪里会有这么好的事情等着他。
前些日子钦州的邓耀、廉江的周金汤、海陵岛的李常荣都派人来新会和陈奇策、朱统联络,他们是听说太平军在香山接连打了两场胜仗,把满州人的参领都给锯杀了,还派人到昆明报捷,便都以为太平军不过新起营头都能大败清军,他们若率兵前来岂不是可以立即攻下广州。收复广东全省。
为此,邓耀他们一改从前的消极,变得很乐观。几家书信不断来回着,欲合力攻打广州,然后根据各家出兵多少划分广州附近的地盘归属。结果一听广州清军兵分三路攻打太平军,顿时就音讯全无,一个个又缩了起来。现在可好,人家秀才领着太平军不声不响的就把广州拿下了,看他们这帮家伙还有脸商量怎么划地盘。
广州。朱统是不想了,他有几斤几两心里清楚得很,肇庆。他却是看得紧,打定主意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让周士相派兵协助他们收复肇庆。
周士相是头一次见到朱统真人,先前一直觉得这人肯定长得很猥琐,或是很市侩。要不就是一幅奸商模样。不想此人长相竟然十分的憨厚,若是将他身上这套盔甲扒去换上百姓衣服,说是个老农断不会有人怀疑。
真是人不可貌相,周士相感慨之余对朱统道:“尚之信已被我处决了。”
“杀了?”
朱统一愣,有些可惜的摇了摇头,道:“你怎的就把他杀了,将这小儿献俘至御前多好,既可扬你秀才大名。也能扬我大明军威,天子见了肯定也欢喜。”
陈奇策也觉周士相就这么把尚之信杀了可惜。但也仅仅是可惜,这些天来秀才创造的奇迹他还没消化得了呢,区区一个平南王世子的死活,他老人家也真没多挂在心上。
“我麾下收有不少平南藩下汉军,若留着尚之信这个旧主,怕这些汉军不稳。”
周士相坦诚相告,不杀尚之信,平南藩下汉军便不能归心。
“那倒也是。”
朱统听后点了点头,太平军现在虽说壮大得惊人,但降兵数量也是惊人,虽说有家眷捏着,可若不提防些也说不过去。他不再说此事,而是笑着朝那帮被看押在地上的汉军俘虏指了指,说道:“这些汉军都给你,价格吗,一人十两银子外带50斤大米,你看可好?”
刚和一个贪钱的大清副将打完交道,现在又要一个贪钱的大明镇国将军打交道,周士相哭笑不得,本着接济友军,利用友军的打算,他爽快答应了下来。
“便按镇国将军意思办。”
朱统见面就要钱,让陈奇策老脸一红,周士相的爽快更让他欣慰,上前告诉周士相他已将香山转移来的难民悉数安置在城中,稍后便可以将他们送回去了。
周士相连忙感谢,说回去便让宋襄公着手这件事,对这些百姓在新会城中的吃喝,他也一定会给予补偿。
陈奇策也不推辞,他的家底不宽余,这几个月若不是周士相接济,水师上下也早就饿肚子了。因为肇庆还在清军手中的缘故,陈奇策还不敢大规模招募流民耕种新会城外的土地,故而基本上没什么进项,只能勉强维持着。这也是为什么周士相以肇庆相送,他和朱统便立即挥师前来助战的原因。
新会那边,实在是太穷了,最关键的是百姓太少,大半都叫清军杀光了。肇庆那边相对要好些,毕竟是一府之地,只要经营得善,做到自给自足还是可以的。更重要的是,肇庆乃是当今天子监国登基的行在,因此收复肇庆的意义不亚收复广州。
“秀才现在大发了,你也别和他客气,回头叫人把帐算下,再翻个倍给秀才送去就行。你要吃不完,匀我点也行。”朱统不忘也趁机打一打秋风,他日子也不好过噢。
“此间事了,我便准备带人回广州,肇庆那边。。。”
周士相将肇庆副将唐三水与自己商定之事向他们说了,一听这唐三水愿意带人去诈城,陈奇策和朱统都是大喜。
事不宜迟,当下三人议定,由周士相拨亲兵500与唐三水的肇庆营兵一起搭乘水师船只沿西江入肇庆,陈、朱二人选精兵千余在城外等侯,一旦唐三水成功诈得城开,便一齐杀将进去。取了肇庆后,唐三水领人去韶州,周士相的兵退回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