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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军的骑兵也嘶吼着杀了过来,冲在最前面的那些太平军也不知哪来的本事。竟然在马上就射开了骑弓。
班志富领着200余骑兵也冲了上来与太平军的骑兵交战,双方砍杀在一起,原以为太平军的骑兵都是些骑艺不精的乌合之众,哪想一交手,班志富的人就折了一小半,再一听对方口中呼喝的满州话,清军一下就如老鼠见了猫。士气本就不高的他们立时就胆怯起来——满州大爷都降了太平军,他们还打个屁!
班志富见太平军步军三阵要将孔国治合围,大急之下喝领骑兵随他冲杀。可只几十人愿意随他冲杀,其他人竟然犹豫不决起来,显是骨子里对满州兵的恐惧压倒了他们的理智。
太平军骑兵中有平南藩下的汉军,看到都统班志富领的人有亲朋好友在。竟是在阵中就叫嚷起来要对方速速投奔过来。虽然并没有部下真听了对方叫喊投过去。可人心浮动,这战意怎么也提不上来。班志富稳不住部下,知道无法牵制太平军骑兵,再耽搁下去自己也跑不掉,不得已只好领人退却。
尚之信见孔国治部要陷入太平军合围,班志富的骑兵又挡不住太平军的骑兵,情急之下忙命摇旗令英德总兵宋锐、南雄副将孙义、肇庆副将唐三水等部立即上前策应,无论如何也要将太平军挡住。
宋锐等人知道绝不能让太平军吃掉孔国治部。否则他们也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当下各自吹号领着部下人马冲了上去。这仗打到现在也没什么阵法可讲究了。拼得就是人狠劲,冲上去混杀一气,谁命大剩的人多谁就能赢!
唐三水也令亲兵扛起大旗,带着2000余肇庆营兵很是勇猛的往前突去。只不过唐副将的兵马进行速度比南雄兵和英德兵慢了一些,且唐副将一边往前还一边掉头朝后看,却不知打何主意。
见唐三水动作迟缓,尚之信大怒,却也只能干看着,只要唐三水是往前而不是掉头逃跑,世子殿下就烧高香了!
班志富领着剩余骑兵退回来后,战场上孔国治部已被太平军步军围了一半。喊杀声中,只见太平军的骑兵不时从孔国治部突出又突进。
面对太平军数倍于己方兵力的打击,再加上骑兵的穿剌,南赣兵阵线不稳。孔国治于战之中看到了尚可远,对方也看到了他,可却不如他侄儿尚之信所说,并不真心为贼秀才卖命,反而领着他手下的平南汉军向着孔国治部不断突进。
尚可喜和耿继茂还有当年孔有德藩下的汉军原本就是使火器的兵,大部分军官还是大明登莱巡抚孙元化一手训练出来的,所以一直重视火器,也是全火器化的军队。虽然现在藩下汉军都是新生的一代,但藩下对火器的重视还是让这些新汉军打铳的熟练程度比太平军的步军右营还要强些。
太平军与两藩下的汉军几次交战,要不就是占着人多欺负人少,要么就是凭借地利使他们火器难以发挥,这才取胜,倘若两军拉开来对轰,就是再有十个周士相也救不了太平军,毕竟太平军成军时间太短,兵员素质又太低,他又没有条件改良火器,导致双方现在拿的是同样的武器,势均力敌拼杀起来,自然是败多胜少。
好在大量汉军降兵的加入,让太平军的火器训练和战术演练得到提高。这在鹿头河的两次大战中得到了实践证明。不过即便如此,若不是太平军突然攻入广州,打了城内平南藩下3汉牛录汉军一个措手不及,未必就能一举夺下广州。
大半汉军被杀,余下的这些平南藩下汉军家小都被太平军捏在手中,又被太平军逼着攻打了满城,屠了不少满人,手上沾的满州人血足以让他们被清廷砍一百次头,因此哪里是如尚之信所想那般不肯真心为太平军卖命,就如苏纳等满州兵一样,这会也只一个念头——太平军越强,他们的命就能活得越长。
步军中阵的靖南藩下汉军同样如此,他们的王爷都归降了太平军,何况他们。这些熟练使用火器的汉军在太平军军官的稍加调教下,分段射击运用得比太平军还要强,铳子的装填速度也要快得多。
在藩下汉军火器的射击和满汉骑兵的轮番砍杀下,南赣兵吃消不住,伤亡达数百人之多。
孔国治见部下伤亡惨重,太平军又围着他打,宋锐他们又还未策应上来,担心等不及宋锐他们上来自己就被太平军吃掉。他有意往后撤,但不等他下令后撤,宋锐他们却同时后撤了起来,再一看,右侧的肇庆绿营早往后跑了,且不是逃跑,而是冲着尚之信所在方向杀了过去。
他娘的,唐三水倒戈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章 保护殿下(四更求订阅)
肇庆绿营真他娘的倒戈了,那帮龟孙一边大叫“清军败了”,一边握刀提矛的向着尚之信所在处冲了过去。
“大人,那位不是让我们叫叫就行,你昨要带我们去抓殿下的!”
陆大亨被副将大人的突然举动弄得懵了,不是说得好好的,阵前反水叫喊清军败了就行了么,怎么副将大人还要领着他们去抓世子殿下的。
殿下毕竟是世子,是旧主,他们这帮人好歹也跟了他尚家几年,卖了旧主就算了,这还要去把人抓来,也未免太他娘的叫人不耻了吧?
陆大亨想不通,也想不明白。
唐副将给了他一白眼,斥道:“什么抓世子殿下,咱们是保护殿下!”
“保护殿下?”
陆大亨惊得合不拢嘴:你这架势是保护殿下?
这边还懵着,那边唐副将火急火了的大喊起来:“快,休让殿下跑了!”
说完扬鞭打马,四五十斤重的大刀在手中一挥,龇牙裂嘴的就去“保护”殿下了。
(咳咳,那个书评区谁给安排百二十斤重大刀的,副将大人提不动啊,就这副将大人也累得慌,要不你给打赏下,我给副将大人涨点力气,使一柄青龙偃月虎头大刀,瞅着就是威风!他日往军前一站,大喝一声:“贼子!我乃大清忠臣,天子亲封巴图鲁,休得利诱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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肇庆绿营的反水让尚之信意料不及,吓得面如土色。惊恐的看着潮水般扑来的肇庆兵,牙关都抖动了,不敢置信的望着挥舞着大刀。口中叫嚷着来“保护”自己的唐三水。
“这狗贼!”
班志富脸色铁青,咬牙不语,额头上的皱纹深得足以塞进一枚铜钱,紧握腰间佩刀的左手不住颤抖。
沉默,短暂的沉默之后,班志富突然一个箭步上前,跪倒在尚之信面前。纳首便拜,恳求道:“殿下,现在走还来得及!”
“还来得及?”
尚之信笑了起来。笑声饱含绝望,这天下再大,也仿佛再无他尚之信的立足之地了!
他败了,接而连三的败在贼秀才之手。他不甘。他愤怒,为何老天爷要如此对他!
他本来可以好好的做他平南王世子,他日承袭父亲的爵位,在广东快活的做他的亲藩王爷!
可现在,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毁了,贼秀才杀了他爹,现在又要来杀他了!
“你叫我走。去哪,这世上还有我尚之信的去处!”尚之信不甘的咆哮起来。
“殿下。我们去肇庆,许尔显是王爷一手拉拔起来的,断然不会不管殿下的!”
“去了肇庆又如何,兵都没了,清廷还认我这个平南王世子!”
“朝廷一定会认殿下的,他们还需要我们汉军替他们卖命!”
“要走你走,我不走,我今日便死在这了!”
“殿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班志富苦苦劝说,“咱们已经尽力,此败非殿下无能,实是狗贼所害!。。。殿下现在走,日后再图便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
尚之信却不为所动,一脸死意的看着那些冲上来的肇庆兵。
见状,班志富只得咬牙带领尚之信的几十个亲兵向冲上来的肇庆兵迎了上去。世子真要决意死在这里,他这尚家老臣也唯有一死报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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肇庆绿营的倒戈令得英德总兵宋锐、南雄副将孙义他们也吓得赶紧撤,不撤不行,这仗已经没法打了。后头那些兵听到肇庆兵在喊败了,也不问真假全一股脑跟着跑了。一帮脑子少根筋的还紧随在肇庆兵后面跑,他们就不怕那反水的肇庆兵回身把他们砍了!
“撤,快撤!”
孔国治急眼了,把唐三水娘。操。了一万遍,知道大势已去,猛拉马头往后方跑去。
南赣营兵们见总兵跑了,忙也跟着赶紧跑,连那些受伤的同伴也不顾了。
如丧家之犬般一口气跑出了二里地,孔国治回头一看,跟出来的部下只有百余人,其余的要么被太平军围住吃掉,要么就在半道跪地投降了。
江上的明军水师也不住的向后方大营炮击,岸上隐约传来喊杀声,估计是明军的水师已经派兵上岸。
视线中看不到尚之信,孔国治只道他已被反水的唐三水害了,一咬牙,示意亲兵随他往东北方向跑。肇庆绿营不反水,这仗还能再拼上一拼,可现在却什么都做不了了。宋锐他们的兵马也散掉了,这当口孔国治能做的还是独善其身,自个保命去吧。
几十骑太平军骑兵发现了往东北方向逃去的孔国治,领头的满州小旗面露狞笑,张嘴满话一通叫嚷,顿时满州兵们全跟他追了过去。
发现后面有太平军骑兵追来,孔国治惊得浑身寒毛立起,指望亲兵们能替他挡上一挡,可那些亲兵们发现太平军骑兵并不斩杀跪地投降的同伴,索性也咬牙跪地降了。
孔国治万念俱灰,一不留神从马上摔下,因为身上的甲太重,摔下去后无法从地上爬起,急得跟什么似的,手忙脚乱的解开甲衣起身就要跑,耳后传来蹄声,再接着就是脖子一凉,然后感觉自己好像飞了起来。
脑袋落地,那眼还是睁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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