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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走了,只是那本名册呢?
他的目光落在罗帐内,白雪的直觉告诉他,那本名册应该就在那里,而现在他要做的,是怎么将那名册从这女人手里带走。
“在下前来,不过是为了这宫中珠宝。”
“珠宝?”那女人轻笑一声,掩唇笑道:“没想到公子竟是一位梁上君子?”
白雪慢慢走近那张玉床,道:“梁上君子也算是君子。”
“哦?”那女人道:“公子既然是梁上君子,为何却落到了地上,莫非是想改行做个脚踏实地的真正谦谦君子?”
白雪道:“梁上君子下了地,也还不是真正君子。”
“哦,那是什么?”
“变成了偷香采花蜂。”
“啊?”那女人突然轻叫一下,道:“偷香?”
白雪道:“偷香窃玉的偷香。”
那女人道:“莫非公子既要珠宝,也要美人?”
白雪轻笑道:“那就要看看,夫人您是不是美人了。”
“哎。。。。。。”那女人轻轻叹息,又是那种忧愁的叹息,她叹息道:“我不是美人。”
白雪已经走的很近了,他沉声道:“是不是美人,可不能您说了算。”
那女人似乎根本不知道白雪已经走得太近了,她依然懒懒道:“那该谁说了算?”
白雪道:“我。”
“公子好大的胆子。”那女人似乎并不生气,反而笑着说。
白雪道:“君子一般都是胆子比较大的。”
那女人道:“是吗?”
白雪道:“自然。”
那女道:“公子可知道此时只要我高呼一下,立即就有无数刀斧手冲入其中,将公子剁为肉泥的。”
白雪自信道:“夫人不会这么做的。”
“是吗?”那女人还未说完话,忽然门外宫女轻轻弹门,说道:“殿下叫人吗?”
“殿下?”白雪有些莫名其妙,怎么这宫女称呼那女子为殿下?
那女人懒声道:“没有,你们都去睡吧,不用在这里侍候!”
宫女道:“殿下,您不是过会儿还要服药吗?”
那女人突然怒气一冲,如风云变幻,厉声道:“我要不要服药,自有主张,何须你来提醒!”
“是!”门外那宫女吓得“咚”一声跪倒在地,求饶道:“奴婢该死。”
“滚!”那女人淡淡吐出一个字,似乎有些疲倦了,仰面平靠在床边上,良久不语。
白雪没想到这女人脾气变化如此之快,之大,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第三百七十二章 一幅画像
“让公子见笑了。”
良久,那女人才开口道,语气中带着说不出的疲惫。
白雪道:“夫人何苦为了一些琐事而劳神伤心呢?要知怒伤肝,悲胜恐啊。”
那女人道:“怒伤肝?这是谁家说的?”
“《素问;阴阳应象大论》。”白雪道:“肝在志为怒;怒之情志变化;由肝之精气所化。”
“哼!汉人家的学问。”那女人冷笑道:“原来公子是汉人。”
白雪道:“正是。”
那女人道:“你们汉人只会说这些没用的东西。。。。。。”
白雪道:“夫人怎么能说这是没用的东西呢?”
“是吗?”那女人道:“曾经这宫殿内也有一个汉人来过,他和你一样满口学问、大道理,你可知道他最后的结局是怎么样吗?”
“在下不知。”白雪道。
那女人道:“他死了。”
“哎。。。。。。”白雪叹息不已。
那女人道:“公子在叹息什么?”
白雪道:“我在叹息,为何那宫女会称呼夫人为殿下?”
“她不称我为殿下,那又该唤什么?”
白雪道:“原来如此,看来是我想错了,夫人你本不是嫔妃。”
那女人道:“我并未说过我是什么嫔妃。”
白雪道:“这里是燕京皇宫,能被称作殿下的,在下只知道一个人。”
“什么人?”
“长公主殿下。”白雪一字一顿道。
他已经走得太近了,简直可以一伸手就拉开那些纱帐,但是他没有这么做。
白雪并不是不敢拉开那纱帐,而是不需要了,只因他已经看到了她的容颜。
他的整个人都惊呆住了,宛如一道巨大的闪电穿过他的全身,完完整整的将他击得粉碎,丝毫不留下任何的余地。
白雪震惊,并不是因为她的脸上横七竖八的划着那些剑痕,也不是因为她光着的那个脑袋上看不见任何的青丝,他只是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
那是一双怎么样的眼睛,充满了哀伤和忧愁,放佛一汪湖水,只是略略有些狭长,看着添了几分红颜薄命之感。
白雪望着这双眼睛,心中竟生出无限涟漪,他已经看到了这双妖姬般的眼底那抹碧绿色,那抹仿佛冬日里的暖阳,春日下的江水的碧绿。
如果说嗓音相同还能是巧合,那么这双眼呢,这双眼该如何解释。
“你。。。。。。”那女人也看到了白雪的眼睛,那也是一双美丽的眼眸。
在这里,燕京城中,金碧辉煌的皇宫内,两双一模一样的眼眸就这么呆呆的望着对方,望到了对方的眼底,望到了对方的心底。
“恩。。。”白雪发出一阵无意识的呻吟。
“你。。。”白雪终于回过神来,他不禁深深的吸了口气,很想说些什么,却不知该说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那女人放佛在梦呓,她竟然伸出了自己冰凉的手,越过罗帐,去摸白雪的脸。
白雪丝毫没有躲避,只觉得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也在梦呓道:“白雪。”
“白雪?这名字取的真好,是谁给你取的?”
那女人的手冰凉,可白雪的脸火热。
“我师傅。”
“你师傅是谁?”
“柴飞飞。”
“柴飞飞?”那女人道:“就是苗域名草堂之主?”
白雪说到他师傅的时候,人开始渐渐清醒过来,道:“是的。”
“柴飞飞?”那女人又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道:“他怎么给你取了这么一个名字?”
“不知道。”
“那,你爹爹妈妈是谁?”
“我。。。。。。”白雪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女人真面目后竟然像是见到了最亲的亲人,他忍不住将一切都实话实说了出来,可这涉及到他父亲的名讳,又不禁迟疑了起来。
“我不知道我爹爹妈妈是谁?”
“哦。”那女人道:“那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七。”
“啊?”那女人又是轻轻一抖,她忍不住呻吟道:“你可知道自己的生辰。。。。。。”
“我不知道。”白雪忽然轻轻的推开她的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这么做,但他就是这么做了。
“啊。。。”那女人被白雪这么一个小举动,忽然心中有一种巨大的落空感,刚看到白雪的眼睛那片刻,是她二十多年来最快乐、最充实的光阴,在那么短短的一刻里,她才不会感到那种痛苦和折磨。
可是,白雪又推开了她。
白雪已经认出来了,这女人竟然就是白氏王族的长公主——白水光,也就是他此行燕京的目的。
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样的情景下见到白水光,更没想到白水光会是这样的一个女人。
一个和他有着一模一样嗓音和一模一样眼睛的女人。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
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
白雪不知道,或许这个秘密谁也不会知道。
只因真正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人,谁也不会知道这个秘密。
“你等等。。。。。。”白水光忽然翻过身子,在自己床头柜子里翻出一张画卷,她手持画卷,却不展开,只是长叹一声,眉宇间露出说不尽的忧伤,低声吟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北城别,回眸三生琥珀色。西城诀,转身一世琉璃白。”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爱。。。。。。”
她终于打开那幅画卷,白雪见她说的相思,好奇心起,想瞧瞧这画中人是怎生模样,探头一望,不由得大吃一惊。
原来画中肖像竟然似足了他自己,再定神细看,只见画中人身穿青衫,系一条白色腰带,含笑而立,那种潇洒多情的微笑,可不是自己是谁?普天之下除了白雪还会有谁能够笑得出来。
这种风流,这种风情,并不是刻意模仿出来的,而是与生俱来的,那是上天的赐予。
只是白雪很快发现,这幅画,画的并不是他自己,而是一个像极了他的男人,那男人的眼睛不似白雪一般狭长,眉毛也粗了一些,玉面朱唇之象,倒像是个王侯,比白雪更多一段贵胄气质。
第三百七十三章 火热之情
白雪失声道:“这。。。这人是谁?”
白水光幽幽道:“难道你不认识他吗?”
白雪道:“我应该认识他吗?”
白水光朝着他和那画像来回看了几遍,缓缓道:“你的容貌虽然一点也不像他,但这风采却是神似。。。。。。”
“神似?岂止是神似?”白雪知道自己脸上易了容,她看不出来两人的容貌已经是极像,但那段风采实在是无人可比。
白雪万万想不到自己会在这皇宫内遇到这么古怪的事情,不由得惊诧百端,实在无法解释,也想不通,这世上容貌有所相似之**多,可风度容貌全都这般相似的,实在让人难以想象。
白雪不禁问道:“他是谁?”
“他?”白水光抚摸着那画像,宛如在抚摸着那画中男人的脸,她痴然道:“他是一个男人,一个我爱了三十年,也恨了二十七年的男人。”
“二十七年?”白雪刚巧也是二十七岁。
白水光并未注意白雪的话语,她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那个属于她的世界。
“三十年前,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