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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心武呵呵一笑,他是老江湖,焦润发斗志已弱,他岂会看不出来?
“聂帮主的面子要给,大江帮的面子也不能不给。焦堂主,你看这样如何?陈老板这一船丝绸要运到江北去,时间就是金钱。你先让开一条路,让陈老板将丝绸运往江北,此趟生意完成,刘某再带着陈老板去大江帮赔罪。”刘心武建议道。
焦润发虽忌惮刘心武,但想到此行的任务,不阴不阳道:“如此不好吧!”
刘心武冷笑:“如此说,焦堂主是不愿给刘某面子了?”
焦润发呵呵笑道:“南北大侠,威震大江南北,剑压天下六州,不知这威风是否能震住我大江帮?”
刘心武悄悄握住腰中软剑只是冷笑,他若承认威震大江帮,此事定难善了,若是不承认,则弱了自家名头,不如沉默不语。
“刘大侠,你看这样可好?你先代替陈老板去大江帮做客,陈老板带船前往江北。这样即不耽搁陈老板的时间,兄弟在帮主那里也好交差。”焦润发见刘心武沉默不言,实无拿下他的把握,就另出一计。
刘心武心中咯噔一声,暗道:“我行走大江两岸三年,聂环若想见我,又岂会等到今天,难道那件事被大江帮知道了?”
“真是不巧,刘某有些事,要去江北一趟,怕是不能前往拜见聂帮主。”聂环本就是天下第一高手,大江帮又是龙潭虎穴,若是在一年前,刘心武也许会闯一闯,如今则有要事在身,不会自蹈险地。
焦润发脸色阴沉道:“如此说来,刘大侠是不准备给我大江帮面子了?”
此时夕阳即将坠入西山,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
陈桑觉得这一江水似化作一江鲜血,猩红可怖,心中恐惧更甚。他是商人,自有商人的敏锐嗅觉。他隐隐看出来,大江帮醉翁之意不在酒,名为邀请他,实是要对付刘心武。陈桑心中暗暗叫苦,不管是刘心武还是大江帮,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此时他就如一条池鱼,城门已经失火,他只能等着被殃及。
刘心武冷哼一声,道:“就凭你,敢对刘某出手?叫你的帮手出来吧!”
焦润发脸色通红,不知是恼羞成怒,还是被江水掩映,他当然不敢独战刘心武,而是将手指放在嘴唇上,吹出一道响亮的口哨,声闻数十里。
陈桑身体一晃,被刘心武架住,这才没有蹲在地上。
“刘大侠,咱们快走吧,他在叫帮手呢!”刘心武担忧道。
刘心武低声道:“大江帮纵横长江,帮中人手各个水性娴熟,躲不掉的。况且此处正值江中,水流湍急,在此交手,只会对我们有利。”
陈桑想想也对,大江帮可是有三万余人,若逃至水流平缓区域,就凭他船上二百精兵,怎么可能是大江帮的对手?
“刘大侠是否有把握?实在不行咱们舍弃这艘货船。”陈桑咬咬牙,建议道。他有一个潜在意思没有说出来,若放弃这艘船,损失的不仅仅是一船货物,船上这两百护卫,怕是也难逃大江帮毒手。
刘心武一眼就看穿陈桑的打算,陈桑想让他带着陈桑突围,放弃那两百护卫的生命。他刘心武是什么人?南北大侠,岂会不战而逃?
“陈老板尽管放心,只要聂环不来,必令大江帮沉沙折戟,聂环要来,只怕连我也要血染大江。”刘心武安慰道。
陈桑听出刘心武安慰中带有的警告,若聂环不来,刘心武自能退敌,不需要突围。若聂环到了,刘心武很可能自身难保,更不会带着他突围。
“我去指挥护卫护船!”刘心武一句话破灭陈桑心中幻想,他只得破釜沉舟,与大江帮做生死搏斗。
刘心武点点头,道:“大江帮的高手交给我,你令人防备江中水鬼,千万不能让他们将船凿沉了。”
陈桑面容凝重,点点头,大步离开,显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倒令刘心武眼前一亮。
陈桑离开后,刘心武抱元守一,环顾江面,见左右两方及后方各有一道水线,直向大船冲来。
“原来大江帮四大堂主齐至,真是看得起刘某!”刘心武吐气开声,远远传出。
三道水线在大船三十丈外停住,三名大汉紧接着跃出水面,每一个人都肌肉虬结,身体呈流线型。
“湘江堂堂主吴青云,见过刘大侠!”
“汉江堂堂主谈秋,见过刘大侠!”
“岷江堂堂主王三立,见过刘大侠!”
三人同时吐气开声,声音相互配合,竟然隐隐能与刘心武的声音抗衡。
刘心武哈哈笑道:“好,好,好,今日大江帮四大堂主齐至,刘某真是好大的面子。”
第二百九十一章 剑气百丈退小鬼
自汉族衣冠南渡,天下南北对立隐隐形成,大江帮帮主聂环乘势而起,建立大江帮,麾下设置乌江、湘江、汉江、岷江四堂,每个堂口六千帮众,再加上总堂,共计三万余人。
湘江堂堂主吴青云、汉江堂堂主谈秋、岷江堂堂主王三立、乌江堂堂主焦润发,四人都是江湖中的一流高手,这四人分站东、西、南、北四个方位,隐隐将刘心武包围起来。
刘心武右手握住剑柄,腰间软剑喷薄欲出。他表面上慷慨大气,实则心细如发。焦润发初来之时,小舟在大船三十丈外停下,他就隐隐觉得不妥,如今见四人都在距离大船三十丈外停下,就已确定,大江帮是冲着他来的。
刘心武被江湖中人称为南北大侠,威震大江南北,剑压天下六州。不仅因为他武功高强,更因他的剑气强横,能够外放三十丈。从四人所站位置,不难看出他们是有备而来。
“刘大侠武功高强,我等兄弟俱为佩服!然则刘大侠不为船上数百名护卫着想吗?”焦润发开口威胁道。
刘心武冷哼一声:“刘某不才,对手中软剑尚有一份自信,若四位哪一位敢来破坏货船,其余三人必将殒命。”
焦润发四人齐齐大怒,随即又恢复平静,刘心武的武功在四人之上,乃是不争的事实,他们只有四人联手,才能与刘心武抗衡。
“多说无益,咱们手底下见真章吧!”吴青云抽出绑在腿上的柳叶刀,刀气如丝,刀意如雨,隐隐罩定刘心武。
谈秋从腰间摘下分水刺,凝神备战。
王三立双手戴上金刚拳套,蓝光闪闪,一看就喂了剧毒。
焦润发从小舟上取下一个鱼竿,鱼竿一丈长,鱼线却有几十丈,也算是一种奇门兵器。
四人气势勾连,齐向刘心武施压。
刘心武眼神锐利如刀,他看到水面下隐藏着无数水鬼,正借着水流向大船潜来。
“哼!”刘心武冷哼一声,脚下暗运内劲,传入水中。
以大船为中心,方圆三十丈内,水面上齐齐泛起波澜,一个个水鬼从水下浮出,双眼翻白,已被刘心武用内劲震晕过去。
焦润发四人隔着数十丈眼神交流,都看到对方眼中的忌惮。他们早已知道刘心武武功高强,内力入化,却没想到高明至如此境界,竟能通过大船将内力传入江中,震晕水下的水鬼。
“刘大侠好俊的功夫,焦润发前来讨教!”焦润发爆喝一声,似是提醒,似是威胁。他手中鱼竿一甩,鱼线在鱼钩带动下,打着圈向刘心武套去。他的鱼线是以冰蟾丝混合异种金丝猴毛编制而成,虽只有发丝粗细,却能吊起万斤重物,更不惧刀剑。
刘心武望着飞来的鱼钩,心中冷笑,常人都以为他的剑气只能及三十丈,实则大错特错了。剑气纵横三十丈是他三年前的修为,这三年他行遍大江南北,身经百战,早已今非昔比。
刘心武不看飞来的鱼线,腰中短剑出鞘,一道凌厉的剑气直射焦润发。
焦润发避之不及,鱼竿被剑气斩断,鱼线坠落江水之中。他脸色一变,跟着跃入江中,那鱼线编制起来相当困难,他费时数年之功才完成,若被江水冲走,损失大了去了。
刘心武一剑斩断焦润发的鱼竿,吴青云、谈秋、王三立三人大吃一惊,却望见刘心武在船头缓缓舞剑,剑气四溢,纷飞如雪,向三人飞来。
吴青云看准一道剑气,手中柳叶刀向前劈出,当的一声震响,吴青云半个身子没入水中,整个人滑退十余丈,这才稳住身体。
吴青云和焦润发被击退,谈秋和王三立顿时左支右拙。
谈秋的分水刺和王三立的金刚拳套发力甚短,招式灵活,堪堪挡住飞来的剑气,二人借着剑气之力,且战且退,渐渐靠拢在一起。
吴青云内力运转,已使出千斤坠地的功夫,身体没入江水之中,再出现时,已与谈秋、王三立聚在一起,共同抵挡刘心武的剑气进攻。
焦润发将鱼线捞起,不敢再卖弄小巧功夫,就将鱼线揣入怀中,从腿上摘下一个凿子,向大船游去。
“哼!”焦润发耳中响起一声炸响,只觉得眼前火星乱飞,耳口鼻同时浸出鲜血。他知道这是刘心武对他的警告,不敢再接近大船,转向与吴青云三人回合,四人在水上组成四象阵,共同应付刘心武的剑气。
“老吴,这刘心武也太猛了吧!只怕比之帮主,也不遑多让。”焦润发硬抗一道剑气,身体下沉三尺,只觉双臂发麻,忍不住抱怨道。
吴青云怒骂道:“帮中情报堂那些废物都该去吃屎,说什么刘心武剑气只能及三十丈,如今咱们距他近乎百丈,可曾见他剑气减弱?”
谈秋的分水刺与剑气多次碰撞,已近乎报废,苦笑道:“咱们四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若非他手下留情,怕是已沉尸江中。”
王三立却说道:“我看他是顾忌咱们帮主,才不敢下杀手。”
焦润发总结道:“不管什么原因,今趟咱们怕是难以完成任务!”
四人相视一眼,齐声道:“既然不能取胜,不若退去!”四人退意既然起,就且战且退,渐渐远离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