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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精准地覆住她的唇,灵舌探出,与她争夺口那一枚葡萄。
骤然遇袭,她惊叫出声,声音却被他压在口中,变作了嘤嘤的娇唤,听在他耳里十足媚|惑。她着急往后退去,却被他一手按住后脑,一手揽住细腰,半点动弹不得。
果然甜得很,尤其她的小舌柔滑软腻,怎么吮吸都觉得不过瘾,他深表满意。等长天将被压坏的果子咬出来时,她已经娇喘吁吁,双目发直,几乎瘫在他怀中了。
他玩性大起,如法炮制,兴致勃勃地从她嘴里连续抢了好几个枣子、草莓,这才随手倒了一觥美酒,自己先噙了一大口,随后嘴对嘴地喂她。
她的樱桃小口能接住多少酒水?他哺得又急,酒液潺潺流下,再一次光顾了她的雪颈、酥胸,一路往下淌。
他立刻松口,顺着酒液的去向,一路舐吻而下。
她惊喘一声,立刻摇头,尽力想挣脱逃走,却哪里能够,反而被他推倒了压在床上。
她的身体弹性惊人,他舒服得几乎想呻|吟了,这般压下去,两人之间严丝合缝,仿佛天造地设一般。长天决意不再忍耐,伸手将她剩下的衣服都撕了下来。
他有种错觉,摆脱了这些丝物的束缚,她皎白柔滑的身体正在破茧成蝶,展现出从来没被旁人体验过的那一种柔美妩媚来。
长天嘴里发干。他想要她,他的身体从来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急迫,像是下一秒就要爆炸!
他强抑冲动,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地感受她的肌肤,终于在欲|望最高涨的时候打开她的双腿,她呜哽着,眼中满是哀求。
这一瞬间,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凡人女子的身体,承受得起么?
可是身下佳人柔若无骨,活色生香,他怎么舍得不吃?这想法不过一闪而逝,他就不顾她的抗拒和哭泣,按住她纤细的腰肢,随后用力地……
不对!他脑海中突然警铃大作,这一切都有问题。她很真实,温暖的体温、滑腻的肌肤、炙热的呼吸,乃至于柔顺的每一根发丝,甚至每一次颤抖和娇呼,都真实得触手可及,耳畔能闻。
可是她的表现太不对劲了!
长天突然睁眼,双目中金光乍起,像是黎明时分的第一缕阳光,将无边昏噩照亮。
眼前完美的一幕如同被撕破的画布,四分五裂。随后每一个破碎的片段都归入了虚无,再也不复存在。
帐篷不见了、军队不见了,她也不见了。眼前只有阴九幽欺近的身影,和他手中一枚尖细的、黑色的针,看起来比缝衣针还要短些,却通体漆黑,像是光线射到上头都会被吸收一样。
长天在思绪的幻象中经历了这么多,但放在真实世界里,却只有短短的一瞬。连常人一次眨眼的功夫都不到。
黑针刺来得很慢,却也离他眉心只有两寸距离了。显然阴九幽害怕针上的杀气惊动了长天,只敢一寸一寸地往前递进。长天甫一睁眼见到。就感觉到眉心相应的位置产生了强烈的压迫感。
慑魂针,阴九幽的绝技之一!即使以他的本事,被这钉子扎在要害,也绝没有好果子吃。他的瞳孔骤然一缩。头颅后仰。一口神火喷出,手中南明离火剑已是毫不客气地挑了出去。
阴九幽见他突然睁眼,也是吃了一惊,待要强行将慑魂针钉入却已不及,只得翩然后退,可是哪有长天的动作迅速,南明离火剑掠起的火光一闪,已从他胸腹之间拦腰而斩!
“咦?”这一下皱起眉的却是长天。
虽说阴九幽本身就是魂体。这一剑本就不会有斩入血肉的感觉,可是他看得分明。阴九幽吃了斩击,却根本未再受创,剑尖从空气中划过,甚是失落。
“如何?这么多年了,也不止有你一个进步神速。”阴九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身上的紫袍重新变得平滑柔顺,先前被劈落的臂膀连同袖子也长了回来,只是颜色看上去淡了一点点。他的脸色,也变得更白了,显然前两回受了长天的神通也不好过。
长天上下睨了他两眼,不屑道:“不过是暂时躲入了青冥之中,以回避现实的剑意,算得什么进步,这一招总不会是无代价的吧?有本事,你在那里呆着永远别出来!”虽是这样说,心下却有几分佩服。这家伙的天魔幻景,越来越精妙了,连他都可以困住,那种血脉贲张的感受,完全都不似幻境。
若不是在这场幻象中,宁小闲表现出的性格与现实严重不符,他说不定真会沉溺下去。他家的丫头向来伶俐坚强,什么时候也不曾那样怯懦过啊。
阴九幽脸上笑容微滞,似是没料到他能一眼看出自己这神通的本质。
两人这番搏斗都有意识地收敛了威能,惟恐波及棺内之物,毕竟这里是螭吻的腹中乾坤,若是放开了手脚,弄不好引起空间坍塌怎么办?
长天见他缩起也不理会,返身大步走到棺边,伸手一推!
青铜棺盖嘎吱一声,打开了。
长天目光往里头一扫,就此凝住。
阴九幽虽然离棺尚远,神念却时时关注,此刻自然也看到了棺内事物。
这是?两人突然相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不好!”
长天哪里还顾得上和他动手,微一跺脚,人已经从原地消失了。
阴九幽自然知道他去了哪里,从青冥中闪现出来,赶了过去。
这是内宫的入口——高地上的小池塘,长天黑着脸站在这里。
池中的水已经被他的神火烧得半滴不剩,可是池底只有爬满了青苔和水草的大块方石。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传送阵法的入口,消失了。
长天转头盯了阴九幽一眼,后者会意,斩钉截铁地澄清道:“我下给螭吻的醉龙草剂量,至少能让它再沉睡半个时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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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1章 上当了(为絶钣货和氏璧加更)
阴九幽做事向来很有把握,他既如此说来,长天就相信螭吻并非自行醒转,导致传送阵法关闭的。并且莫忘了,外面还有一个宁小闲,若是螭吻提前清醒,这机灵的丫头怎会不给长天传递警讯?
联想起棺内所见,两人心中均明白过来,随即不忿:“原来这所谓的内宫,还不是真正的藏宝之地,还是地宫设计者故布的疑阵之一!”
任谁见到螭吻腹上密若蛛丝的地煞聚灵阵法,又耗费偌大力气窥破了开启这处内宫的秘密,进来之后又遇上了九子鬼母和八重诛神雷,哪个还会认为这处内宫是假的?
可它偏偏还不是真的,还他吖的是死路、绝地!长天和阴九幽气恼之余,还是忍不住有些佩服这地宫的设计者了,这一回,终是这家伙棋高一着,将他二人结结实实坑了一把。
估计是两人触动了禁制,内宫入口不知从何时起已经自行关闭了。
长天面色一动,也顾不得在阴九幽面前露馅,取出胸前所佩戴的魔眼,传音道:“小闲!”
那一头却安静无声,听不到回复。
他又低唤了几声,仍然如此。
看来空间已然阻隔极远,否则原先他踞守神魔狱里,还可以用魔眼与外头的她沟通。
阴九幽看着他的脸色,笑道:“不过是传送阵法关闭罢了,困得住别人,难道困得住我们?”手里缓缓掐了个法诀。
他这是入了内宫以来第一次运指掐诀,有趣的是。他明明运用的是阴邪的魂力,这个法诀的起手式却给人予正大光明之感,像是下一刻就有无限光明和希望要涌动出来。
这也没甚奇怪的。若是深究任何神力的本质,都不过是力量的具现罢了,所谓大道三千,殊途同归,光暗相生,阴阳相衍,本是天地之道。
他正要念诀生效。长天微一弹指,已经拂过来一股神力,干扰了他的法诀。
阴九幽奇道:“你作什么?”
长天阴沉着脸。不答。
阴九幽转念一想,旋即恍然:“是了是了,你那心上人还在外头呢,你怕我炸塌了这个空间。余波伤到了她?”他将长天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眼神新奇得像是从未看过这人一般,“相识多年,怎地从未见过你这般着紧女人,连……”
这传送阵法毕竟直接连通的是螭吻的身体。宁小闲必然也在它身边不远之处,阴九幽若真出手破坏了这个空间,螭吻说不定要粉身裂骨,那一种神通的余波都有可能伤害到她。长天可是知道,这里毕竟是地宫。不比外界,她的护身罡气本就很弱了。哪里吃得起再多意外?
他话未说完,长天已经出声打断道:“有空说这些闲话,还不如回去那青铜棺中寻些线索。”他盯着阴九幽,冷冷道,“这笔账,出去再算。”
他说得漠然,却是心急如焚,不为别的,只是他突然生出一股极不安的感觉,不因为己身被困,反倒担忧外面的宁小闲。修为到了他这般地步,每一次心有所感都是有的放矢,他得赶紧先脱身再说。若这一次心血来潮应在她身上,他宁可先放过阴九幽了。
那一处寝陵里头,光线依然昏暗,却不妨碍两人所见。
躺在这里的,一定不是上古蛮族的哪个君王,因为煞气浓厚的关系,青铜棺里头躺着的那一具尸体连扭曲的面部表情都还栩栩如生。别说长天和阴九幽都认得这张面孔,就算是不认得,也能从这人双手被困在青色镣铐里头的场景推断出,这人死在棺中的时候,一定是心不甘情不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