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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就在此时,天边划来数道飞虹,看来这个盗匪团的其他成员赶回来了。一个年纪在二十岁上下的俏姑娘气喘吁吁地跳下了法器,向着傅云长这里奔来:“傅大哥,我赶回来了,没有误了时辰……吧?”沿途的匪徒,纷纷向她打招呼,看得出这姑娘在这个小团伙里很吃得开。
她目光一转,顿时注意到傅云长身边的宁小闲,接着又注意到了她看顾的烧火炉子,然后就再也移不开眼睛了。
“这不是村里烧火的炉子么,这位是?”
傅云长望着她宠溺地笑道:“青儿,这是璇玑派的谈姑娘。你传讯说两个时辰之内赶不回来,我就请她来帮我们提炼钧阳草汁了。”
大家都是劫匪,她很明白“请”这个字的含义,于是望向宁小闲的目光更加奇异了,待她闻到炉中传来的气味时,立刻站立不动了,想必是放出神识探寻炉内的情况。
几瞬之后,她面露惊色:“居然,居然用凡人的炉子提炼出了钧阳草汁,这位姐姐好厉害!”
宁小闲暗诽道:“谁是你姐姐了,姑奶奶我才十八岁好么,你这二十多岁的大龄女青年好意思管我叫姐姐?”面上却客气道:“不敢当,小妹侥幸成功罢了。是傅先生说时间太紧,与其让钧阳草放着坏死,不如出手一试。”
青儿眨了眨眼道:“你不是璇玑派门下么,呆在这炼丹大派里怎会没有丹炉?”
宁小闲仍然拿值守药田的规矩说事,青儿将信将疑道:“璇玑派竟然还有这条规矩,我以前怎么没听说?”
“门规如此,纵是不近人情也只能遵守。”宁小闲淡淡一笑。钧阳草汁已经炼成。她打开炉盖丢了个牵引法术,将里面浓稠若血液的草汁牵引出来,落入傅云长递过来的玉瓶当中。青儿也是丹师,光看这药汁的色泽纯正红艳,就知道宁小闲于炼丹一道的造诣颇深。
她瞪大了眼,语带赞叹道:“谈姑娘不愧出自炼丹大派,这等丹术真令小妹自叹弗如,不知是璇玑派哪位长老门下?”她的眼神清澄无暇,问出来的问题,却是连宁小闲也不知道答案!
宁小闲却似是没听到这句话,反而拉过她的手,将玉瓶放进她的手心道:“听禾老四说,青儿姑娘的丹火是地极阳火?咱们姑娘家能焙出丹火已属不易,何况是阳旺的地极阳火?”女性丹师少见,多半就是因为丹火属性不对,难以炼出好丹。青儿听她称赞自己,心里一畅,只听她接着道:“傅大当家的,钧阳草汁已经提炼完毕,我可以走了么?”
她说得越客气,傅云长就越不好意思,面上微微一红道:“谈姑娘费心了。你要走,自是随时可以的。”他自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玉盒,打开来,里面躺着一枚红白相间的种子,貌相奇异,另有一张细小的纸卷。“这是我自北疆偶尔得到的妙香花种子,听说这种花朵盛开的时候香飘十里,长嗅有醒心神、保安健作用。这纸卷上就是古方记载的调配步骤,可惜方子遗失了下半部分,依古法取香,气味却会转为臭气。现在这花日渐稀少,又是每十年才盛开一次,北疆的仙宗几番努力,都不能使它提前开花。我原想赠你财物相谢,不过谈姑娘是炼丹高手,也许对此物反而更有兴趣。”
他话音刚落,果然看到宁小闲的眼睛亮了,心知这个礼送对了。小姑娘嘛,哪有不喜欢打扮得俏生生、香喷喷的?他哪里知道眼前这姑奶奶想得可是长远得很。
此时,恰好长天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立刻让她免去了心事,又从傅云长这里得了好处,心中极是爽快,露齿笑道:“傅先生言而有信,这笔买卖真令人愉快。我便不打扰大家了,告辞!”
她一路上都是面色淡淡地,这一下子展颜微笑,当真称得上美目眇兮、齿如瓠犀,又有让人说不出的清爽之感。许多男人都觉得眼前一亮,忍不住暗赞“漂亮”。
她举手召出一柄寒光闪闪的飞剑,跃了上去。与此同时,后来回归的那几个劫匪之一走到傅云长身边笑道:“老大,在这西北之境居然能劫到天岚别院的人……”听到“天岚别院”四个字,她的耳朵顿时支了起来。
可惜傅云长警觉地望了她一眼,打断了那人的话。
她耸了耸肩膀,突然向村口的劫匪们嫣然一笑:“天太热,多多和水亲近是好事呢。”留下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驭起宝剑飞走了。这柄剑是她从被关进神魔狱的某个倒霉蛋身上搜来的,现在她还在入戏状态呢,否则若是突然让七仔亮出真身,莫说傅云长这样的狡猾盗匪了,稍有脑子的人都不认为区区一个璇玑派的入室弟子,能拥有这么高级的座驾。
直到她消失在天边了,一直沉默不语的青儿还在怔怔望向宁小闲飞走的方向。傅云长走到她身后,轻轻搂着她的纤腰柔声道:“怎么啦,可是恼恨我让她抢了你手头的工作?当时时间紧迫……”
青儿摇了摇头:“只是觉得她面熟得很,可是总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她。”
那劫匪这时接笑着道:“天岚别院的人不知道为什么经过平遥州,让我们劫住了。点子挺硬,看样子还是个长老,还宁死不屈!我们好不容易收拾了他,这是他的储物戒。”从怀里掏出一枚镶着绿松石的戒指,递给傅云长。(未完待续……)
第312章 小小惩戒
傅云长叹了口气道:“我们只劫财,少伤人命为上。否则天理循环,总有一日不得善终。”
听者有心。青儿听了这一句话,突然喃喃反复念了几遍“循环……循环……”然后一个激灵,“怪不得我总觉得她很面熟呢,我终于想起来了!”
她攥着傅云长手臂:“傅大哥,你还记得我三年前失踪,其实是失陷在轮回困局之中?”
傅云长爱怜地抚了抚她额前垂下来的秀发:“自是记得。当时大家都担心得要命,却又找不到你,这与她有什么关系?”
青儿一字一句道:“她便是打破了轮回困局,救出众人的那名女子!但我清晰记得,她姓宁,而不是姓什么谈!”
傅云长的手顿住了,眯起眼道:“你确定是她?”
她加重了语气:“确定!刚才她临走那得意一笑,便和她在轮回之地的笑容是一模一样的。”
傅云长眼中露出如鹰隼般的锐利光芒,抚了抚下巴:“她若不姓谈,那说不定连身份都是假的。难怪她没带着丹炉,原来根本也不璇玑派的弟子!嘿,这回真是冒牌货撞上冒牌货,她比我们还能伪装!就是不晓得她潜去璇玑派重地,所为何事?”
“青儿,你若早些回想起来,我们就可以留下她来细细拷问了。”他眉头突然一皱,“你看看她提炼的钧阳草汁,可是做过手脚了?”
青儿忙自怀中取出玉瓶,打开来检验了很久。才轻轻舒一口气:“还好,确是提纯了,里头也没有别的东西。她的手法高明得很。我真不如她。”说罢自储物戒中取出丹炉。她知道傅云长记挂家人病情,打算即刻起炉炼丹。
正在静听他人闲聊的禾老四突然道:“你们有没有觉得,身上痒得很?”
场中突然一静,似是在静静回味这句话,随后就有人应道:“你这一说,我真感觉胳膊上发痒,才挠了一下就忍不住想再挠!”
“该死的禾老四。提醒这个作甚?我背上痒!老子够不着。”
“不要运起灵力!运上了反而更痒。”
“怪哉,我们都是金丹期修士了,怎惧虫蚁叮咬?必然是中了他人手脚!是刚才那个娘们儿!啊。好痒。”
禾老四这一开口,就像种下了魔咒,所有人都觉得自己身上不好了。场中一片嗡嗡议论之声,终于有人觉得隔着衣服挠不过瘾。将袖子捋起。
大伙儿目光一凝。齐唰唰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位仁兄胳膊上凡是被抓挠过的地方一律高高肿起,五道爪印上有白色的囊肿,像是某种幼虫的虫卵,上头还有细点,饱满鼓胀得像是下一秒就要裂开来一般。他轻轻伸指碰了一下这几条囊肿地带,顿时痒得那叫一个**|蚀骨,忍不住就要去抠抓。
傅云长一把揪住他的手,沉声道:“别碰。所有人都不许伸手去挠!别让毒素混入血液中。”他嘴角有些抽搐。显然身上也痒得要命,但还能坚持道。“青儿,你怎样了?能配药出来给我们解毒不?”
青儿摇了摇头:“我没事。”随即取出一根金针,在那人胳膊上的囊肿里如蜻蜓点水般轻扎了一记,白色的卵状物里就渗出了一点点白中带黄的液体。她取样之后,自去测试了。
此时有匪徒在傅云长授意下奔入村中,去探视其他人。过了一会儿,他转回来报告道:“村人都无碍,连天凌海阁那三个人都好端端地没事。”
那便是只有自己这一群人中了别人手脚了。恰在此时,青儿抬起头,惶急道:“傅大哥,我析不出这个,没法对症下药!”她着急之下,眼眶儿都红了。
是毒,还是蛊?傅云长蓦地想起宁小闲临走时所说的话,揪起禾老四衣领道:“最近的水源在哪?”
“村子以东三……三里开外。”他说话都不利索了。
“走,快走!所有人都动身前去!”他指了指青儿,“你看好天凌海阁的俘虏!”
大家都是修士,这么点儿距离只要动动腿就到了。一行人强忍住身上的骚痒,歪歪扭扭地驭着法器冲进了三里外的小河中。
清凉的水抚过周身,三下五除二就连着那侵蚀入骨的巨痒之症也一并带走了,各人身上浮起的囊肿遇了水,眨眼功夫就消逝于无形之中。这帮大老爷们儿忍不住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头一次觉得寡淡的清水是如此可爱。就有人忍不住骂了出来:“那妖女是何时下的毒?”
傅云长苦笑地摇了摇头。这便是宁姑娘的小小报复了吧。自己这伙人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不是没尝过败仗,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