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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
宁小闲睡眼朦胧,并没有注意到。
盘在窗台上扮了一晚上石雕的金蛇,嗖地一声蹿回了长天袖口里。
她才刚刚梳好被风吹乱的满头青丝,楼下已经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几秒之后就有人猛力推门了。
紧接着就是“咚”的一记闷响,似是有重物坠地。
门并没有被打开,反倒是急着撞门的那个家伙被弹出去两丈远,摔在地上。
“小瑞!”宁小闲微吃一惊,转头望了长天一眼,知道是他干的好事。她正要去开门,长天按着她的手,摇了摇头。
这小子,该学懂礼貌了,不然长天布在门上的结界就要他吃吃苦头。
不过长天还是把握着分寸,林瑞摔了个P股墩儿,倒不是很疼,爬起来之后走到门前,犹豫了几秒才试探着轻轻敲了敲门:
“姐姐?”
“吱呀”一声,门开了。
开门的不是姐姐,是叔叔,哦不对,是姐夫。他把门都堵住了,林瑞看不见里面的景象。他仰头仰得脖子都酸了,才怯怯打了声招呼:“姐夫早安。”
面对长天的时候,他就表现得很拘谨也很乖巧。
长天点了点头,却不言语。
宁小闲在屋中哼了一声:“才几点你就来?滚回去睡觉。”天才蒙蒙亮,这小烦人精就来了,如果她是个普通小姑娘,这会儿还在蒙头大睡呢。
“姐姐我饿了!我想吃你做的面线糊。”林瑞一本正经,“小貂也饿了。”
后面那句才是重点吧?宁小闲咬牙应了一声:“知道了,一会儿就下去。”
砰地一声轻响,门在林瑞眼前关上了。
他嗒嗒嗒跑下楼,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咦,天才刚亮,姐夫为什么会在姐姐房|里呢?
……
家里面备有虾米、鸡架和大骨熬成的高汤,正好熬面线之用。
除夕和初一连吃了几顿荤食,第三天清晨就需要清一清肠胃了。所以宁小闲也就挽起袖子,给家人备早。
等到林青洋夫妇起床,东西是已经上桌了。本地面线细如棉线,入沸水不到两分钟就能熟透,林家年前买下的面线是乡下农民手工自制的,入口绵软却不打结。
正好这几日家里备下的荤食也多,她随手取了猪肺、鸭血、大肠切作细丝,和面线一起熬煮,直煮到面线变作了糊段,再添些儿番薯粉,撒一把葱花,喷些胡椒粉,就可以起锅了。
她又座锅炸了几根香脆的油条,一家人就有快手早餐可享。面线糊是本地人常吃的早点,老少咸宜、贫富都爱,比热粥还受欢迎。在这么清冷冷的早晨仰脖儿就能干掉一大碗,然后再盛一碗就着油条慢慢吃喝,一下子五脏六腑就都暖乎乎地,好不惬意。
饭毕,长天丢出一个小小的虫干,林瑞还没看清楚,本来老老实实趴在椅上的尾貂闪电般蹿来,将它一口吞掉。
“咦,那是个蜥蜴干?”姐夫身上为什么会揣着这么古怪的东西?林瑞眨了眨眼。
“守宫。”长天指了指尾貂。这小貂儿立刻奔到他足下,温驯地蜷成一团小球闭目养神,显然在消化难得的美味。当然林家人不知道,那一尾虫干也是南赡部洲的特产,又用药汤泡过,对尾貂这类生物来说正是大补。
这小东西对他的恭敬,真是发自肺腑。林瑞昨天得了这貂儿,就时时抱着,连上洗手间都带在身上,一刻也舍不得离开,这时就好生羡慕:“它怎么那么听姐夫的话?”话未说完,被林青洋在头上叩了个爆栗,“疼啊!老爸你干嘛?”
长天送他一头萌宠,就把他的心收买过去了?林青洋恨铁不成钢,自己儿子怎么这么没见识?
宁小闲抿嘴直笑。家人不知道长天的真实身份,小尾貂对身边这头神兽的敬畏可是刻进了血脉当中,就听长天问林青洋:“身体可还疼痛?”
“不疼,就是特别疲惫,恨不得长睡不醒。”经过一夜黑甜,原本似乎要渗入骨髓的疼痛已经消减下去,连腰部和肩颈都觉得松快不少,似是长久以来缚在身上的枷锁被卸下,然而四肢酸软,眼皮子都睁不开,若是意志力稍差些,简直想沉沉睡个七、八天。
长天嗯了一声:“接下来要令你的骨头祛除病变并且快速易形,这种疼痛非人能忍,所以药物第二阶段效果从此开始,虽能令你免于疼痛,但是困乏欲眠。明日你睡醒后可以感知身体状况,但后面最好多睡几日,直至精神健旺。”
林青洋点了点头。原本他不信小小一枚药丸能解他多年宿疾,现在却改作了将信将疑。
这时宁小闲却换了衣服,拉着长天准备出门。
林瑞眼巴巴望着她:“表姐,带上我。”
她回头嫣然一笑:“不陪你的小貂儿啦?”没有这头小貂,还真不好将林瑞定在林宅。他若是到处乱跑,性命可就没有保证了。
她再一次感叹长天心思巧妙。
果然林瑞嘟着嘴,看了一眼尾貂,还是舍不得留它在家:“陪,我陪!”
(未完待续。)
第2000章 偷拍
姐夫说他要连陪小貂一个礼拜,它才会认他为主人。眼下正是关键时刻,他不能走开。这个念头打败了好玩好闹的心思,让他心甘情愿呆在家里。
宁小闲笑了笑,拖着长天出去了。
接下来两天,她都带着长天四处转悠。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走出家门即用上化形露,将自己变作另一个面貌清秀的姑娘。这县城毕竟是太小了,她自幼生长于此,有多少熟人是低头不见抬头见?她这趟回来打定了主意,见面的熟人越少越好,这样离开时才好打扫收尾。
长天当然没有这项顾虑,两人走在街上,只有他的身高特别引人注目。
时间过得很快,路上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可是街道两边的店铺却鲜有开张,倒是空气中红纸和硝烟弥漫,透着一股萧条意味儿。这个小小县城不是旅游城市,勤快些儿的店家也要到大年初五才会重新开业,有的甚至要歇到元宵以后。不过所有营生当中有一类最勤快,开张得也最早,那就是餐饮店。
早餐只得两碗汤水,所以宁小闲拉着长天逛吃逛吃一路,从街头吃到巷尾。他眼睁睁看着她买了无数东西,然后让他找个没人的拐角塞进海纳袋——为了减轻她的负担,长天已经将这些消耗灵力神力的物品从她手里接了过来,现在倒被她当作移动仓库使用。
她这情况当然没法刷卡,但若要问买买买的现金从哪里来——此刻被关在神魔狱里的李璇,就是挨宰的肥羊。他过了几年逃亡生涯,却贪恋人间富贵,没少役使小鬼给自己捞金,这回落跑除了带着金器和各种珠宝首饰之外,还有一大摞现金,毕竟这东西最不容易被追查,此刻全部便宜了宁小闲。
终于,长天在她拎着一袋子红色粉末走出来时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
“沙茶粉。”她理所当然地塞进他手里,有个力大无穷的夫君真是太棒了,毕竟她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东西放进海纳袋,“你不知道,这家老店的沙茶粉秘方已经传承两百年,我自己做出来的汤头味道,无论怎么调试也及不上它。”家乡的味道,不是她在异界能够做出来的。
他服了。
她又找了一家小店。那是真正的小店啊,就一块门板那么大的门脸儿,长天生得高大,就算他要走进去还得低头弯腰。可就这么不起眼的一个鸡毛店,外面排了十几米的长队。
她带着他,老老实实排了十分钟才轮上号儿,再走出来的时候,手里的纸杯冒着腾腾热气。
“吃不?”
长天摇了摇头,他可没有边走边吃东西的坏习惯。
“麻烫辣的味道好极了,这一家的汤头可不好调。”她也不为意,笑嘻嘻地咬了半个丸子吞下去,周围众多男女都和她一样,手捧纸杯吃得津津有味儿。
有些东西注定就是边逛边吃才有味道,麻辣烫即是其中之一。尤其他们排队这一家在老街上已经开了十年,每天都是宾客盈门。麻辣烫这种街边小吃,最重要的就是汤头。这家远近闻名,可不仅是因为麻、辣调得恰到好处,食料新鲜,顶顶重要的还是它的汤头里面居然加了牛奶。
牛奶可是个解辣的好东西,这么一放进去,汤水里面都带出了清新的甜味儿。并且牛奶本身的腥腻味道还被辣椒祛除,在这样的汤头里面滚上几滚,不管是蔬菜还是肉食,都变得又嫩又香,嚼几下还能尝出几分膏腴的厚重。这可是普通的麻辣比不了的。
当然,这汤头里面物料的配比是人家的不传之秘,因此这家小店虽然一直被模仿,却从未被超越。
这种几乎要滴水成冰的天气里,吃一碗热香四溢的麻辣烫暖心暖肺,实在是平凡人的小确幸。
两人肩并肩往前走,不意左后方却有个人跟了半天,这时候就偷偷抬起手机对准了长天,而后按下了相机功能的快门。
“咔嚓”,这一声轻响在大街上几乎无人注意。
可是这个人却微噫一声,因为就在拍下照片的那一瞬间,镜头里的两个人突然一齐消失!
她还以为自己眼花了,翻出来两秒钟前拍下的照片一瞧,瞳孔骤然紧缩:
画面里的背景都还在呢,后方的年轻妈妈拉着号啕大哭的女儿,两个小姑娘手拉手逛街,路上还有条小狗准备横穿马路。
可是她这一次偷拍的重点,长天和宁小闲,却不在画面当中。
她忍不住抬头左顾右盼,老街上车水马龙,却哪里有那两个人的身影?
他们好像凭空蒸发一般。
偷拍者愣了半晌,只能转了个身,怏怏走开了。
很快地,她就穿过主街,走到了一所小学后门的巷子里去。
春节期间,又逢寒假,学校当然关着门,所以巷子里就特别安静,莫说旁人了,就是流浪猫狗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