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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陵仙穷其一生都无法解决的问题,居然被这丫头轻而易举破解。长天终于叹服,赞了一句:“好厉害!”顺手将这花苞收入怀中。
她洋洋得意:“是吧,是吧?我也觉得我自己的本事好厉害!”
长天伸手,将她的秀发都揉乱:“不,是你的运气好厉害。”
她抱着脑袋,立表不服:“哪里是运气!”她费了好大力气才想出破解之法,这家伙居然不肯定她的努力!
“若无乙木之力、驭植之力,你能想出这个法子?”
她嘟起嘴,却也依言想了很久,才摇头:“不能。”
“铜陵仙没有你这机缘、你这际遇,他就是再聪明,也无法用这个法子制出芥子丸。”他沉吟道,“其实,铜陵仙也有一条路可走,即是将药液灌注到动物身上,不过这过程中恐怕有损耗,不若植物的保存效力好。”
“是。”宁小闲也佩服他的举一反三,“我也拿松鼠做过试验,不成的。动物血液中的废物太多,又会代谢掉一部分药力,就算最后能提取出芥子丸,药性也不纯净。所以我最后将这药物取名为‘化形露’了。”
有这药物相助,符舒看似不可能的逃脱才能成真。然而她用药还有一重障碍。长天想了想道:“符舒怎能使用化形露?她分明是水灵根。”难道宁小闲连“有灵根不能用”的规则都打破了?这可不简单。
宁小闲笑道:“她是个特例。换了别个女人,我根本没把握从白虎手里抢人,哪里敢应允这等差使?”
长天看了她一眼:“我还道你胆大包天。”原来这丫头早有算计。
“错,我这叫手眼通天。我的眼+你的手。”她得意洋洋。
“闲话休提。”他伸手在她下颌轻轻挠了两下,果然见她到舒服得眯起眼,猫儿一般。“怎生办到的?”
“不需我办呀。”宁小闲笑吟吟道,“我用神力检查过符舒的身体。她的水灵根纯洁无垢,本该是修仙的好苗子,不过她的来历有些特别,导致她空负这样的好根基却无法修炼。你也知道我在春申堂构那几个月无聊透顶,把都伏末的巫凶之术都研究过了,因此知道符舒本身被一种十分奇特的诅咒之力纠缠,以蒙蔽她的灵根来达到致其不能修炼的结果。所以——”
蛮人的大巫本来就精擅诡道,都伏末更是其中大拿。蛮人和妖怪的术法神通根本是两套体系,她研读这位大蒸满的心得,每每觉得匪夷所思,简直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所以她的灵根形同虚设,根本不能生效。”长天亦是一点就透,当即了然,“这一下歪打正着,恰好符合了芥子丸的使用条件。恐怕药力流遍全身时,也根本检验不到灵根的存在。”
“是呵,这逃生办法简直像为她量身订造的,整个过程都缩简到了极致,如此才能满过白虎耳目。”并非所有计划都是越周详越好,越复杂,被白虎这等级数的高手发现的可能性也就越大,风险系数成倍增长啊,“若是换一个人,其中不知道要费多少周章,我哪里还会有把握?”
化形露能用在符命身上,逃脱过程说来就简单了,她趁着白虎离开的空档,先用自己的办法瞒过了禁制,随后饮下解语花的花露,也即是芥子露,就能变形为猫,随后和阿花一起从窗子里跳了出去。
“化形露,饮用一滴可变水中生物,饮用两滴成陆上走兽,饮用三滴,则可化为虫鸟飞行。”所以当时宁小闲问符舒打算服用几滴的时候,符舒的回答是两滴,也即是要变作陆上的走兽。这时已到十月份,早过了候鸟南飞的时机,天幕上空空荡荡,有任何活物飞过都太乍眼,再说她初化飞鸟,未必能掌握好飞行技巧,恐怕到时候被饥肠辘辘的鹰雕抓去,那才叫死得一个冤枉。
符舒心细如发,虽然着急逃离白虎身边,却依旧选择了更慢却也更稳妥的地面行走方式。要知道猫这种生物,无论在城镇还是荒野出现,都是半点也不引人注目的。
“是真实变化?”这也是长天最关心的一部分。
“是真实变化,而非幻形。”宁小闲加重了语气强调,“这药剂的神奇之处,在于它绝不像易容术那样只蒙蔽别人感知,而是将自己的形体真正变换。我若用它化作飞鸟,那么就真是有喙有翅的鸟类,而不再是人了。”
“变化的特性?”
“变化的程度,一方面取决于服用者自身的修为,一方面取决于他对被模仿的那物的了解程度。”宁小闲举例,“符舒本身是凡人,她想变化的又是最常见的猫,所以化形出来就是一只普通的黑猫,从里到外都是。并且猫和人的气息本来就不一样,这一点,连白虎的敏锐嗅觉都抓不到破绽的。”
白虎再神通广大,也决计料不到一个大活人会化形为猫,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尤其他知道符舒是凡人女子,并没有半点法力在身,所以他追查的重点,在于符舒本身,以及身具法力、可以使用储物空间的修仙者,又怎么会注意一个城市里的两只小猫?
这就是双方手里掌握的讯息不对称的结果。
“了解程度?”长天却抓住了她话中的重点,“你能变作我?”
-----水云有话说-----
回到厦门已经18点多了,饭也没吃就修改稿子,一直到现在才放出今天的第二更。在这里,水云要向大家再说一次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未完待续。)
第1770章 变形计
“当然能了。”宁小闲让他从神魔狱中取出一株解语花,自己搬进了内间。
过了十几息。
又过了十几息。
……
一炷香的时间也过去了,外面风吹树叶婆挲作响,又有鸟响幽幽,婉转动人。可是内间的门依旧紧闭,里面没有任何声响。
不对劲。
长天微一皱眉,长身而起,门扉遂吱呀一声自行洞开。
他大步走入,环顾四周。可是这屋子里空空荡荡,哪有她的身影?
这臭丫头知道他平时不喜用神念监视她,所以又变着法子戏弄他么?长天哼了一声,目光在屋内一扫。这里陈设简洁,床榻舒适却铺得整整齐齐,藏不住人。屋内还有八仙桌一张、梳妆台一个、屏风一具、博古架一副,此外就是精致小巧的各色陈玩,唯独没有活物——连个小强都木有,遑论大活人了。
其实他神念这般强大,眼都不眨就知道这屋子里没有藏人。不过他现在转过身,盯住了花窗:
窗是打开的,寒风灌进来,呼呼作响。
这丫头,趁机偷溜出去了?
他信步走到窗前,往外一瞥,嘴角就扬了起来,随后招招手,窗外就个小小的、褐色的身影被他隔空摄来,落入了他的掌心当中。
他信手关了窗户,才将手摊开,只见一只小巧的百灵鸟正在他掌心扑腾翅膀。它呈浅褐色,胸上一道黑色横纹,头上有白色眉纹伸至颈背,像是绑了个小小的头带。这鸟儿想要飞离五指山,却被神力所锢,压根儿动弹不得,急得声声轻唤,却是清丽婉转,如琴音淙淙,甚是悦耳。
长天托着它微微一哂:“变着法子作妖,可是怕外面风雪冻不死你?”鸟儿细密的羽毛扫着他的掌心,带来绵软的触感,可是他同样感觉到它身上轻微的颤抖。
小百灵歪着头,冲他呤呤一声叫唤。
挨冻的滋味不好受吧?长天没好气道:“还不快变回来?”
它又清啼一声,翅膀扑腾得更欢了,看样子还有些着急。
这是什么意思?不是他不懂鸟语,而是普通的鸟类根本没有言语。长天瞪着它,它也用绿豆大的乌溜溜的眼睛瞪回他,这传神至极的小眼神实在和那小妮子太像,他万万不会认错。
回想刚才符舒从猫变作人,也是先躲入了内间,莫非……
长天恍然:“变形时穿不了衣服?”
小百灵连点了两下头。
他只得松手,任它飞入内间:“再胡闹,莫怪我不客气了。”
……
他的严正警告起了作用,因为很快地门就开了,里面踱出一个娇俏的身影,正是宁小闲。这回她换了一身桃花粉的衣裳,更衬得肌肤白里透红,真真如春天的桃儿一般粉嫩。
她笑嘻嘻地站到他身后,讨好地替他捏肩:“心动不如行动嘛,我亲自演示给你看,岂非更好玩?”
他哼了一声。
她讨好道:“你怎么识破我的?果然慧眼如炬。”
他面上神情淡淡地,但宁小闲知道,他现在不发火出来,就是心中受用了。果然长天嘴角微扬:“眼下寒风刺骨、大雪纷扬,虽非数九寒冬亦不远矣。”
“所以?”
“所以这等天气里,外头怎会有百灵的叫唤?但凡是头脑还算正常的普通鸟儿,这时候就算不飞去其他地方越冬,也该躲起来避寒了。这时候居然有个呆头呆脑的百灵在我窗外叫唤,你觉得我会作何想法?”
她吐了吐舌头。方才只想着调|戏调|戏他,怎地老是忘了这家伙其实心细如发,她只露出一点细小的破绽就能被他逮个正着!
还好,现在非常时期,他还不能给她颜色看。
长天也知道这一点,真觉有些气闷,只能转了话题:
“答案就是不成了?”
“嗯,不能。”她语气中明显带着遗憾,“这化形露是有限制的,原本的性别不能改变……除非我想变的那东西本来就没有性别。”
长天哼了一声,心里却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这丫头要是能变作他的模样,还不知道要闹成怎样的惊天动地:“能维持多久?”
“也要看使用者了。使用者的道行越高,药效维持时间越短。”宁小闲嘿嘿道,“符舒是凡人,她变作猫的时间可以长达一个半月。照此推算,我么,只有三个时辰。不过这药物只做过一例人体|实验,应该还可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