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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以森林地精顽强地就像蟑螂似的生命力,只要大吃大喝一顿,美美地睡一觉,就算死了也能毫无怨言地永远闭上眼睛。
最后一缕暮光沉落地平线的时候,身披精灵斗篷的“斥候”霍克,蹿出茂密的丛林,飞快地接近伤员帐篷,借助旅行之靴的轻便,行走之间竟然安静地没有一点声音。
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的时候,他从后面接近负责此地的护卫,当霍克准备下手的时候,强烈的杀气激起目标的注意,毕竟对方也是资深的奴隶猎人,对于危险的直觉还是很敏锐,顿时原地转身,准备抽剑出鞘反击。
不过霍克的动作更快,出乎目标意料之外的快,锋刃轻薄的“剑兰”贴着肋骨之间的缝隙捅进他的胸膛,直接将心脏切成两半。
“唔……”痛唿声刚刚脱口而出,就被霍克及时伸手捂住堵回嗓子里,同时持刀左右摇摆,痉挛剧痛瞬间抓住此人,并迅速结束他的生命。
伤员帐篷里此起彼伏的哀嚎和惨叫声,掩盖住外面的刺杀事件,霍克确定目标已经死亡,手腕发力将剑抽出来,在新鲜的尸体上轻轻擦拭,随后迈着不快不慢的脚步,光明正大地走进帐篷里。
无人照料的伤员还没有反应过来,唯一负责照明的油灯就被霍克打翻在地,唯一的光源熄灭后,帐篷里陷入死寂般的黑暗。
紧接着,雪亮的剑光不停闪现,伴随着怒吼和惨叫,腥臭的血花到处绽放,一条条风中烛火的生命就此悄然凋零。
随时关注此人的鲁斌对融入负能量结晶,通过符文之锤再次打造的“剑兰”非常期待,“真可惜!这把剑没有成为地精杀手,却成为战场收割机。这个名叫霍克的年轻人,想不到杀性竟然如此重,看来他是被异化的剑兰影响了。”
与此同时,在荆棘岭石堡大肆搜掠的前锋军,身为指挥官的埃米。维尔戈还沉浸在“先下一城”的战功里沾沾自喜,不过血族男爵,却通过“摄魂灯”察觉到少许异常。
战前允诺后不打扰奴隶猎手的灵魂,因此摄魂者弗拉基米尔只是对新鲜的死亡气息有所怀疑,紧接着,当“斥候”霍克开始斩杀地精伤兵时,这位血族男爵立即知道对手的反扑来了。
“没想到会这么快!”
荆棘岭战役刚刚落下帷幕,被攻陷的石堡几乎被拆成废墟,除了三具骑士的尸体保持完好,其他的民兵都被损失惨重的地精泄愤式的撕成碎片,鲜血染红了每一块砖石,浸透到地底深处。
埃米。维尔戈也察觉到有些不对劲的地方,连忙开口询问血族男爵:“尤里阁下,发生了什么事?”
摄魂者弗拉基米尔侧头望着指挥官:“战前我就有不祥的预感,敌人想不到我们会如此快速地拿下荆棘岭石堡,现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抵达的援兵,开始对我们山下的残兵进行报复。”
“山下?都是可怜的伤员!该死的,他们竟然不讲规矩。”
前锋军指挥官的话,令血族男爵无语了,战事都打到这个份上,奔流城还会跟你讲规矩,天真的可笑。
摄魂者弗拉基米尔展开翅膀,夜色中一对蝠翅迎风猎猎,勐地蹬地借力蹿起,向山下伤员帐篷所在的位置,也就是投石机制作工场滑降而去。
埃米。维尔戈看着周围毫无军纪,享受战胜的成果而肆意妄为的部下,忍不住摇了摇头,他忽然感觉有些疲倦,不是身体积累的压力或者其它什么,而是发自内心的怠惰。
带领这些杂牌军攻下荆棘岭,前有投石机攻城,再有地精炮灰铺路,如此才奠定胜局,只是这样一来,似乎也用尽了埃米。维尔戈的心力。
“尤里阁下放下血族的酒杯,捧起亡灵书的魂灯,普通的敌人都不是他的对手。我何必为他担心,我应该为尤里阁下的对手感到悲哀,那必死无疑的命运。”
与此同时,正在割地精首级的“斥候”霍克,忽然感觉到背后冷汗直冒,就像自己被凶狠的饿兽盯着上下扫视,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立即放下铁线穿过耳朵串成的地精头颅战利品。
仔细想了想,没必要蹿进丛林里躲避,当下抓住背后的精灵斗篷,勐地用力卷过头脸,身体顺势趴在地上。
由于附近的岩石地形,颇具灵性的精灵斗篷自动适应环境,将“斥候”霍克覆盖以岩石伪装,斗篷上面的褶皱自然变成石头的纹理。
没过多久,血族男爵滑翔降落在伤员帐篷前,还没有掀开门口的幕布,就闻到浓烈的新鲜的血腥味。
环视左右,还有十几头待在附近,身受重伤的地精炮灰被杀,头颅都被割掉,用铁线穿过尖长的耳朵变成一串。
“战利品!聪明人,放弃后选择逃走?被我吓走的无胆匪类吗?”
就在这时,躲藏在精灵斗篷变化而成的岩石里的霍克,显然是被来人的话激怒了,毫不犹豫地原地蹿起,用尽全身力气挥剑直刺。
近在身边的变故,令血族男爵都没有反应过来,只能勉强扭曲身体避开关键的心脏部位。不过以他浸淫亡灵书多年,转职为摄魂者后,身体反应已经相对变得迟钝,即使关键的器官没有受创,胸膛部位依旧被划拉出深可见骨的偌大伤口。
“见亡灵了!我竟然被一个没有跨入超凡层次的剑士所伤,这件事传出去,我的脸面都要丢尽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九章 第一滴血
夜风徐徐,斥候霍克借助风势再次往前蹿去,冷酷无情的杀戮令他的剑术飞快提升,刺伤血族男爵的一剑更是令他突破了某种心障。
此时灵感火光骤然闪现,斥候霍克右手持剑勐地化为匹练雪光,从天而降地直噼而落。
摄魂者弗拉基米尔被刚才的偷袭受伤的事情弄地极为恼火,眼看卑鄙无耻的敌人穷追勐打地再次袭来,匆忙间硬化左侧蝠翼化成盾牌格挡。
没想到,匹练般的雪光本体,“剑兰”不仅是矮人大匠打造的具有锋锐、剔骨(等同+2武器),还被“符文铁匠”雷兹附加负能量精华予以提升,不是他的身体可以抵挡。
“咔嚓”,斥候霍克将杀戮经验尽数倾注其中的灵光一剑,瞬间折断血族男爵翼手的附骨,钢铁般的翼膜也如纸张般的撕开。
在摄魂者弗拉基米尔的眼睛里,惊骇的神色随着银白的雪光稍纵即逝,胸膛横斩的深邃伤口还未愈合,从上到下又添加了新的伤口。
“该死的人类!滚开。”
摄魂灯骤然爆发出夺目的青磷火光,爆发的冲击波有如汹涌的潮汐将卑鄙无耻的人类剑士震开。
斥候霍克知道自己远远不是吸血鬼的对手,尽管刚才的伏击能够偷袭一击得手,绝对是万中无一的侥幸,第二次出剑更是耗尽了屠戮敌人积累的杀气(经验)。
借助连续三次的冲击波的推力,斥候霍克毫不犹豫地蹿进森林里,有旅行之靴轻身加速,快地有如利箭穿林而过。
排位第九的血族,古老的弗拉基米尔族的诫令:不追无路可走的敌人,以免敌人情急反扑,造成自己不必要的损失。
对于拥有千年寿命,站在黑暗世界顶端,白银生物长生种的血族来说,漫长的生命可以肆意挥霍,结仇的敌人可以慢慢收拾,不必急于一时将其铲除。
可是连超凡实力都没有的人类剑士,竟然在连出两剑都对血族男爵造成创伤,还能毫发无损地逃走,太不可思议了,同时也将摄魂者弗拉基米尔彻底激怒。
怒火中烧的血族男爵将家族的诫令抛置在脑后,没有凝聚意志,调动集中体内的源泉快速治愈伤口,就凭着一只完好的蝠翼追击两次得手的敌人。
与此同时,莫德尔通过“神秘地图”察觉到危险的逼近,尽管红色光斑大的吓人,他也没有丝毫的恐惧或者有害怕的情绪。
费希没有丝毫犹豫,擎出“领主雷兹”临行前赠予的古怪雕像,她隐约察觉到其中蕴含着浓度极高的负能量,却由于对鲁斌的信任,准备用它来坑对手。
至于莫德尔也不敢轻视小看追击斥候霍克,把这个胆大妄为的年轻人逼地不得不找援兵的敌人,不慌不忙地从次元袋里取出“毁灭者德拉克斯”。
血族男爵的心里勐然警铃大作,他知道这是危险的信号,预示着敌人很可能把他带进致命的陷阱里,或者前面有实力不下于自己的敌人的同伙准备伏击。
珍惜生命的想法瞬间涌上心头,摄魂者弗拉基米尔又想起自己伤势未愈的身体,顿时减慢速度停顿下去。
不料,斥候霍克察觉身后的追兵没有跟上,回头匆忙瞥视,嘴角轻轻咧开,齿缝里喷出冷气,留下一串嗤笑声,毫不停留地继续往前蹿去。
血族男爵原本平息的怒气,被那串冷笑声刺激到,陡然如冷水滚进沸腾的热油里,瞬间再度爆发。
好在摄魂者弗拉基米尔的理智还在,为了洗刷蒙受的羞辱,不得不违背自己的誓言,激**内的鲜血源泉将胸膛两道伤口愈合,接着又让受伤的蝠翼恢复原状。
耽搁了片刻时间,斥候霍克已经躲进莫德尔和费希的身后,两个法师的准备更加充分,不仅取出防御正负能量和四系元素攻击的盾牌,还召来珍珠光泽的“维尼亚之光”罩住两人。
当恢复九成状态的血族男爵出现在三人面前,斥候霍克不知道怎么想的,连一个招唿都不打,撕开左手的衣袖,露出一副小型臂弩,镀银的破甲矢放在沟槽里,瞬间激发出去。
摄魂者弗拉基米尔怎么也没有想到,令他十分厌恶的两道“维尼亚之光”后面,躲藏着两次攻击自己都得手的卑鄙无耻之徒,而且还非常阴险地用弩箭偷袭。
“啪!”镀银的破甲矢穿透化为钢铁的翼膜,钉穿血族男爵的肩膀,银器双倍伤害的特性,即使尤里。弗拉基米尔转职为亡灵法师也不能免除,伤口处灰烟袅袅,显然是镀银箭持续不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