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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了！”程千寻轻声道：“说什么他也会辩解一下。”
“什么辩解。”鲁道夫冷笑着：“一定会拉我们下水的。”
“那他为什么不说？”程千寻侧头看着鲁道夫，瞪起了眼睛：“你该不会。。。”
鲁道夫很冷静和平淡地道：“不是我。想到我伸手把他的舌头变过来，这也太恶心的。是杰弗里动的手！”
杰弗里？雷格尔和程千寻又转而看着旁边的杰弗里。
杰弗里稚嫩的脸上没有一点异样，很寻常地反问：“难道不割了他的舌头，让他在那里胡说八道？”
雷格尔和程千寻也只能无语，真的没有最变态。只有更变态。杰弗里如果长到鲁道夫的年龄，说不定能成为一个高智商的连环杀人狂魔了。
程千寻转而继续关注着，轻声问：“他没了舌头，不会让他们疑心吧？”
“不会！”站在她身后的雷格尔回答道：“让女巫、巫师承认和魔鬼立下契约时，会用刑讯逼供。如果责任挺得住酷刑，这意味着魔鬼使他支撑得住。因此必须更严厉地折磨。如果断了气，就证明魔鬼让她死去，以示使他不招认。不泄露秘密。所以，他的舌头是魔鬼给去掉的。”
这就是说，必须承认，承认还能少受点苦，硬挺到最后还是死。
显然不用光头说什么了。厨房的墙上有光头逃跑时留下的足迹和掌印，很多人都看到了他爬在墙上和树上等非人类举动。所以很快地认定他就是和魔鬼签下契约、靠人肉为食的巫师。
光头被绑上了十字架。一时间“烧死他”的呼声不绝于耳。
“安静、安静！”修士让大家先安静下来，随后一手拿着圣经一手拿着胸口挂的十字架大声地道：“这个不能坚守灵魂的人，与撒旦路西法签下契约，成为了魔鬼的奴仆。路西法原来是六翼天使、为炽天使长，因为拒绝向圣子下跪为背叛了上帝堕落为魔鬼。为了拯救这个人的灵魂，用火焰将他被侵蚀的丑陋灵魂净化。。。”
路西法？因为隔得有段距离，程千寻没有听得太清楚，忍不住喃喃道：“到底有几个撒旦？这管路西法什么事，要签订契约，他也是和别西卜签订的。”
没人回答，因为点火了！
当火把点燃了原本是打算浇在他们房子的煤油，堆积起来的火把立即熊熊燃烧起来。
“啊，啊。。。”在火光中，被牢牢绑在十字架上的光头张开了嘴，痛苦地大声惨叫着，可被割去舌头后，只能发出类似濒死野兽般的嘶哑吼叫。这让村民更加确信，他就是魔鬼的奴仆。
一切变得如此的疯狂，修士在大声地念着祷告词中，村民在大声地叫好、咒骂让光头快点烧死。月亮躲进了乌云里，而火光照亮了漆黑的半夜夜空，发出刺眼的红色，就象是炼狱中的岩浆。
第106章 大老鼠啊
看着火光冲天，光头在火中凄厉地大声惨叫，可换来的是那些人大声地叫好声。看客兴致勃勃，犹如观赏焰火。
光头整个人都被烧了起来，甚至能看到火烧融了他表皮脂肪，火随着油脂往下一连串的滴落，但他的惨叫声依旧没有停止，那满是火焰的人形头部，那张开的黑洞洞是嘴。。。
程千寻不忍再看了，她转过了身。雷格尔将她搂在了胸前轻声安抚着：“火刑还算是不错的，有些违抗君主和教会的刑法会让人几天甚至一二周才会受尽折磨而死。他杀了自己的队友，烧死他算是便宜他了，这是他应得的。”
可他毕竟是人，哪怕是个动物这样惨死也让程千寻看得是触目惊心。可窗外的异常亢奋叫好声，伴随着“仁慈”的修士祷告声还在不断地传了进来。
感觉则简直就象场噩梦，程千寻靠在雷格尔强壮的怀抱中，轻声喃喃着：“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什么时候。。。”
“可能才刚开始！”在旁边的杰弗里插了一句，立即被鲁道夫瞪眼，此时鲁道夫手中没拿棍子，拿了也不会打他，村民还在外面看着烧死巫师呢。他抬了抬眉：“我倒是觉得挺有趣的，比活着的时候有意思多了。”
火渐渐变小，光头跟着用木头临时做的简易十字架一起，烧得只剩下一点渣了，他的骨灰和着半米高还发出微微红色的灰融在了一起。该烧的烧了，也没什么好看的了，都半夜三更，该回家睡觉，于是村民陆续走了。
程千寻他们也又躺回了地铺和床上，谁都睡不着，从外面飘来的空气里。依旧有着烟味和毛发烧焦的臭味。
斯内德和戈登送走了最后一个人以及修士后回来了，关上门后，戈登和斯内德开始脱去衣服准备睡觉。
“你们真不知道这神父有多黑，居然问我收柴火钱和举办庆祝宴会的钱。”斯内德脱去外套，愤愤然地拉掉他贵族老爷才能戴的厚厚摺叠式白领子：“这些柴都是院子里的，烧了我们的柴还问我们要钱。”
雷格尔躺在床上，一条手臂枕着头脑勺，悠悠道：“最主要是要当场烧掉，否则一般是过来看烧巫师巫婆的人自带一把柴火，当然。还是会问我们收钱的。问我们收柴火钱，总比这些柴烧在我们身上强。”
不管其他人盯着他露出的上半身，目光流露出来的欣赏。斯内德又再套上了一件长及脚面的宽大睡衣后上了床：“怪不得中世纪人口增长不起来，大约全被烧死了。”
躺下后，暂时的沉静。大约是刚才的画面太过刺激和震撼了，到现在，大多数脑子里还冒出光头浑身都是火。张开没有舌头的嘴，发出嘶哑的惨叫声。
斯内德忍不住开口问：“东方有烧巫婆和巫师吗？”
程千寻想了想后回答：“东方大神和巫婆反而装疯卖傻的赚钱，一般来说都是战争，死起来几万甚至几十万，活埋或者砍了**万个战俘是经常的事情。成吉思汗你们应该知道！”
专门为了拿学分而调查过的雷格尔道：“本来杀巫师和巫婆是为了消灭一批懂得草药、掌握少量科学的人，维护宗教的合理性以及权威性。到后来庄稼歉收、黑死病、家里着火。甚至连妇女小产都会抓住个巫婆烧了。神职人员和法官相互勾结，靠少巫婆巫师来谋取财物，而有些心存不良的人。有一点矛盾和不满就去揭发对方是魔鬼的仆人，有很多求婚不成的就揭发对方是巫婆。结果演变成了一场持续三百多年欧洲黑暗历史。”
看起来最没心没肺的是杰弗里，他在另一边地铺上嘴里嘟囔着：“别说了，我都快累死了。我们现在应该想的是，接下来轮到谁倒霉。”
有是片刻的宁静。程千寻睡不着，外面时不时传来猫头鹰的咕咕声。院子中央的那堆尚未完全熄灭的灰烬里还时不时传来“噼啪”爆响声，也许是没有燃烧殆尽的木头、或者是骨头干裂而发出来的吧。
她翻了个身，鼻翼里忍不住叹了口气。
雷格尔从上面探出头来，压低着声音：“程，睡不着吗？”
“嗯！”她发出了一声鼻音，仰躺着看着雷格尔：“你也睡不着？”
雷格尔挺帅气的脸展露出了笑容：“要不上来一起睡吧。”
程千寻一愣，随即不好意思地笑了。不是没和雷格尔睡过，他的怀抱宽大结实又温暖，帮她驱赶走高山上的寒冷以及内心的恐惧。可那时是客观条件必须这样做，而现在每人都有被子和垫褥。
“上来吧。”雷格尔还怂恿着：“床很软，也够大，睡上来一起聊聊天！”
此时床上微微起伏并发出声响，斯内德的脸也露了出来，笑眯眯地道：“要不你就睡在我们中间，很暖和的。”
血一下就冲上了脑门，耳朵都嗡嗡作响了。
这简直太诱惑人了，身边躺一个身材高大、样貌英俊、肌肉大块的就已经让很多女人心驰神往，如果是两个。。。就算不做什么，就躺着，也足够让人立即爬上去感受一下肾上腺素大量分泌的感觉。
程千寻犹豫了一下，红着脸摇了摇头，说了声“晚安”后，侧过身体将被子盖盖好，闭上眼睛表示睡了。
听到床面上又响起了移动声，那可是两具让女人见后都会尖叫甚至晕倒的身体呀。，，不去想，不要想了！
房间里又平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突然杰弗里口吻带着睡梦中的含糊：“嗯，不要碰我。。。”
大约是做梦了，杰弗里又道：“不要碰我，痒痒。嗯，怎么咬我了。。。啊！”
他猛地在那里跳了起来，一边跳一边惊叫着：“老鼠，老鼠啊！好大的个。”
程千寻睁开了眼睛，站了起来，望了过去，而床上并排躺着的斯内德和雷格尔也侧头看。
“老鼠呀，老鼠！”只见杰弗里在被惊醒的戈登和鲁道夫中间又跳又叫，随后手指着地面一路往程千寻那里指过来：“它过去了，过去了，在程的脚下。。。”
地上黑乎乎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看着杰弗里手指的方向和姿势，好似真有只大老鼠从他那里一路逃过来，程千寻吓得惊叫一声，撩起长长的睡衣跳了起来，一下就跳上了床。
“哪里，在哪里？”她抱着自己，躲在床中间，眼睛往床下望去，却没看到杰弗里站在那里笑得脸上开了花。
当其他男人都笑了起来，紧张万分的程千寻终于明白了，气得差点没吐血。
杰弗里嘿嘿地坏笑着：“地上没老鼠了，要不你手伸到身边两个男人的中间摸摸，一定能摸到两只又肥又大的毛茸茸老鼠。”
“哈哈哈。。。”男人都笑了出来。
“混蛋！”程千寻又羞又气，左右看了看，拿起一个枕头打算下去揍这个死小子，但被斯内德一把给拉住了。
“好了，那么晚了，该睡了。”斯内德一把抱住了程千寻的腰，很轻松地就将她塞进了被窝里，搂着她并且拿被子盖盖好。
“放开我，我下去睡。”程千寻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