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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权奸下周有个二级封面推,两晋隋唐类,书友们阅读不方便,就收藏一下。
……
三日后,位于洛水北岸的洛阳皇城,端门外飞驰而来百多骑精悍羽林,俱着棉甲红巾,当先一员校尉身上的甲胄,既不是明光铠,也不是斥候皮甲,棉甲上的铜钉在阳光下点点闪烁。
大唐东都洛阳这几日又是一片腥风血雨。皇宫中的监门卫依照从山谷秘巢搜出来名册,四处捉拿加入邪教太平道的官吏百姓。
昭武校尉李岩率羽林骑从坊街打马穿行而过,百姓无不战战兢兢,都躲在坊街路边,眼神里充满了惊惧。
守卫皇城的洛阳监门卫,仔细验看了李岩的腰牌,才拱手放他通行。
看来洛阳官员百姓被牵扯进太平道的不少,搞得城内风声鹤唳,人人自危。李岩率羽林骑抢了围剿邪教太平道的功,却不愿掺和城内的围捕,那得株连多少人,多少人家破人亡,借口羽林骑在山谷镇压审问太平道,抽不出人手。
策马到了东都留守府,李岩离鞍甩镫,大步跨了进去。
前衙正堂上。坐着两位紫衣官儿,一位是高力士。另一位是东都留守李尚隐,他是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头,自己治下出了太平道这般谋逆大案,牵连到那么多官员百姓,他眉毛胡子皱做一堆,愁!
“昭武校尉李岩参见李留守,高将军。”李岩一进正堂,大声禀道。
李尚隐还未反应过来,高力士温言问道:“李昭武,休整了三日,我看你的精气神都恢复了,山谷里的事处理好了吗?”
“唉,杀人倒是容易,一刀下去,咔嚓了事,可除去百姓的心中的邪念却不容易!”李岩叹道。
一个年轻的昭武校尉有如此见识,李尚隐抬起头来,目光甚是好奇。
高力士故意“咦!”了一声,然后问道:“眼下人抓了不少,李昭武觉得这事该如何处理?”
“邪教太平道,传自汉末张角,以黄天为至上神,他们在虚构的太平世界里,既无剥削压迫,也无饥寒病灾,更无诈骗偷盗,人人平等自由幸福。如果将道刘定高建宫殿,纳后妃,过着穷奢极欲的生活,一一展示出来,让他身边的人控诉,官吏百姓必定迷途知返,具结悔过。则可在街坊邻居的担保下释放回去。”李岩提出这法子却是对症下药,杀人易,活人难,能做到这份上已经算不错。
高力士还未开口,东都留守李尚隐已经赞出声来:“就按李昭武的法子办,上天有好生之德,恶必办,胁从不究,李昭武果然是年少才高,高将军以为呢?”
好个率真刚直,说话也不含蓄隐讳,处事明断的东都留守!
李岩不知道,李尚隐秉公执法,不惧权势,查出了朝中好几起大案,也仗义解救过被睦州刺史诬告为妖逆的桐庐县令李师等二百多人。
一阵带着暖意的春风吹进衙门,高力士微微颔,表示赞同:“对那些冥顽不灵者,也要奏明圣人,杀几个立威。”
太平道在山谷里的秘巢被李岩取名卧虎城,那个小殿被命名为虎啸堂。
在雕龙胡床下一层平台侧放着一张翘头案,李岩据案而坐。阶下跪着邪教道刘定高近百名的妻妾。
她们中有官吏献上的歌姬,有青楼栽培出来的艺妓,还有几位是宦门之女,一个个姿色不俗。给刘定高生了孩子的几位已经押送到洛阳城中,这里面有两位最受刘定高宠爱的美姬,名唤小蛮的,腰柔弱纤细如同杨柳,嘴唇小巧鲜艳,如同樱桃,另一个叫梅姬,冰肌玉骨,眉目如画,气质如雪莲般高洁。李岩对她颇觉好感,多看了她几眼。
“大伙儿都起身,站着回话,其实太平道描述的太平世界我也羡慕,人人平等幸福的大同世界。可是你们的贤良师刘定高是怎么做的?说什么平等幸福,你们把他服侍得像帝王一样,自个儿夜夜守空闺,恨**,这是太平世界吗?”李岩见众美姬吓得瑟瑟抖,仍然跪着。便从平头案后站起,下了台阶,亲手将前面的梅姬扶了起来。
太平道秘巢穴被剿灭,梅姬本已心死若灰,听见李岩的话,眼中闪烁着希翼的神采。
“现在你们有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就是站出来,向受了蒙蔽的官吏百姓揭露刘定高好色成性,穷奢极欲的真面目,他不是什么贤良师,而是妖道。”李岩站在花丛中,苦口婆心劝道。
为了劝说这帮子受邪教荼毒的美姬,李岩也豁出去了,用上了色诱这一招,一手揽过梅姬的弱柳腰儿,叹道:“唉,一个个生得如花似玉的,我见犹怜,又是花样的年华,给那妖道陪葬真是可惜了。不如找一个我这样的少年郎嫁了,今后的好日子还长着呢。”
梅姬俏脸羞得通红,小蛮的眼睛亮了起来,要不是虎啸堂上还站着羽林骑,这一群美姬怕是都要蜂拥而上,乳浪翻滚,波涛胸涌,直接将李岩挤扁。
随后几日,这帮子美姬组成的宣讲队,在山谷中的演武场,日日控诉刘定高的罪状,倒是一景。
听说谷中刘真人的娇妻美妾全都出来了,一大清早,演武场边便聚集了百来号人,日上三竿的时候,更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凡。毕竟,山谷中的乐子少,有那么多的美人齐聚一地,饱一饱眼福。李岩就是瞅准了这一点,没怎么宣传召集,榜文一出,卧虎城的百姓军士便络绎不绝地赶来,连宣讲色即是空的少林武僧也赶着来凑热闹。
谷中的演武场,由于军器坊,弓弩坊等紧靠它,那边的工匠也也来了不少人,前面点将台上,十来个美姬正在上面演讲,点将台侧,一排木柱上绑着几名太平道的道士和信徒武士,有一排披坚执锐的羽林骑威风凛凛站在那儿,铁盔和棉甲上的铜钉在阳光下熠熠光。
“奴家本是一良家女子,到玄黄观上香拜神,被刘定高瞧见,起了色心,借口传道,骗我上床榻……”美姬小蛮声泪俱下控诉,让人听得咬牙切齿。
一个美姬褪去衣衫,露出了自己仅着亵衣的身子,洁白如玉的娇躯布满了青一道紫一道的鞭痕:“奴家小玉,我们姐妹稍微违逆刘定高,就被他鞭笞滴蜡,折磨得不成*人样,他还以此为乐!”
别看刘定高生得仙风道骨一付神仙模样,骨子里太坏了,属于头顶长疮,脚下流脓的货。
“小娘子,日头虽然暖和,但山里冷,还在化雪,快披上衣衫,小心着了寒。”一身疙瘩肉的铁匠肖老三站在下面,心痛那美姬,不觉喊出声来。
楚楚可怜的小玉感激地望了他一眼。
肖老三一步抢上台去,愤愤不平大声道:“我们原先被太平道蛊惑,将家产全部捐给它,举家迁入山谷,进谷后日子过得清苦,没日没夜地干,还赶不上原先的生活,你们瞧瞧太平道的贤良师,真人道人武士,他们过的是有酒有肉有女人的日子,这就是他们说的太平世界?”
下面的人不知谁带的头,骂了一句:“***臭道士,原来自个儿想当皇帝谋反,还蛊惑我们捐钱捐物捐老婆,说什么建设太平世界。”
这句骂煽动性极强,大伙儿顿时纷纷响应,骂声不绝,一时炸开了锅。
身着便服混在人群中,李重义环顾左右,还是有不少沉默不语,面露犹豫之色的人,但看得出他们的信仰开始动摇。
得给他们火上浇瓢油,李重义按李岩的吩咐,骂道:“这些都是歪曲太平道教义的败类,打着太平道的旗号招摇撞骗,害我们都上当了!走,一人上去揍两拳踢一脚解解气。”
李重义刚刚吆喝出声,那铁匠肖老三就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对着那个真人脸上就是一老拳,鲜血涌出,立刻打出个彩帛铺子。
二十名羽林骑往后退了一步,大声喝道:“一个一个来,打了邪教道士的站到一边去。”
这下那些犹豫的人开始不安,听说前日从谷中押走一批冥顽不灵的信徒道众,说是押到洛阳问斩,连妻儿都保不住,这下子老老实实排着队上前。
“用木棒砸,用力点!”羽林骑喝道。
有名工匠看起来老实巴交,一咬牙,接过羽林骑递过来的木棒,对着一个信徒武士脑袋狠狠地砸了下去:“看你还睡我家娘子不?看你还睡我家娘子不?”
那武士脑袋开了瓢,红的白的都出来了,点将台上美姬被吓得尖叫起来。
老实的工匠吓傻了,听见羽林骑吼道:“打得好,打死了邪教徒不用偿命。下一个,接着来,用力砸。”
这一声吼,场外的人们更加疯狂了,纷纷涌了上来,对着自己平日里奉若神明的道人武士举棒便砸,仿佛现在他们变成了一群妖怪似的。乖乖,这稀里哗啦一顿暴砸,绑在柱子上的货还有人形吗?
演武场另一边,冷霜儿皱着眉头道:“岩哥儿,这样子是不是太残忍了,将人活活砸死。”
“霜儿,我这是在救他们,不跟太平道划清界限的,重则处死,轻者流放,一家老小都没了生路,说我狠,少林寺的武僧更狠,围剿太平道的战斗中不留一个活口,他们还是举足尚惜蝼蚁命的出家人,少林武僧,从明日起全部进入山庄整训,日后出塞击胡,用得上这支僧兵。”李岩似在解释,又似在吐露自己的志向。
“岩哥儿,你在帝都好好地做文官不行么,非要出塞击胡,让人为你担惊受怕?”冷霜儿却是不解,李岩宗室子弟,允文允武,在朝堂远比在战场厮杀的作用大。
是呀,何必傻不楞登出塞跟蛮子拼刀子?这次千里奔袭太平道,路上的种种艰辛让李岩品尝到了战场的冷酷无情。
没人明白我的心境,李岩轻轻叹了口气,我从千年后穿越而来,是力挽这盛极而衰的大唐盛世?还是与世人同浊,随波逐流?
已经走到这一步,难道我能眼睁睁瞧着乱世来临,百姓颠沛流离?我就躲在山林荒岛,和一众娇妻美妾过日子,生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