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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的目光,却格外锐利,气场十分强势,如同带着某种张扬的偏执性格。
那女人倒是异常冷静道:“我都不怕,你害怕什么。”
“越是刻意回避什么,反倒更让人觉得反常,鹤市一中出了这么大的事,难道身为管理鹤市教育工作的教育部门,对鹤市一中进行日常的调查,询问,有什么不对吗?”
“如果教育部门一问不问,无动于衷,才是最为生疑的。”
“你还有时间在这说风凉话。”朱阳怒火冲天,压抑着愤怒,朝对方沉声咆哮道。
“我早就说过,这一次的高一新生军训,是我替你们最后一次办事,以后不要再给找麻烦,可偏偏是这最后一次为你们办事,却给我招惹来灭顶之灾,现在联邦政府的人,全都在盯着鹤市一中,都在盯着我这个副校长朱阳。如果这一次我躲不过这一劫,你们也别想好过,别想着背地里把我朱某人,当作一颗像白痴棋子一样弃车保帅。”
朱阳目露怨恨,以及最后的疯狂之意。
这段时间,来自调查局给他的压力,太大了,他感觉到联邦政府的调查人员目光,已经开始出现在他周围。
最近他出门,时常能够察觉到来自陌生人的目光,始终不曾离开过他身周二三十米范围,一直被盯得死死的。
朱阳知道,联邦政府可能通过一些线索,已经开始怀疑上他。
现在还未传讯他,也许是证据还不够充分。
目前还只是在怀疑他。
但无疑的,这种步步紧逼的压迫感,才是最为致命,让他每天都活在恐惧,心惊胆颤之中,深怕第二天醒来,突然就有联邦政府上门逮捕他。
“姓朱的,你不要忘记,当初是谁为了得到鹤市一中的校长位置,主动跑来向我摇尾乞怜。”座位上的女人,依旧神情平静,不假颜色说道。
毫不给朱阳任何面子。
仿佛这一刻,她才是高高在上的主子。
坐在主子的位置上,在逼视一个以下犯上的奴才。
“你……”朱阳目光阴霾下来。
但最终,朱阳的眼里闪过几分顾忌之色,只能强忍下心头强烈不甘心与怒火。
就正如对方所说,他有求于人。
不能彻底得罪眼前这个蛇蝎毒妇的女人,否则,他前期所付出的那么多努力,为了得到鹤市一中的校长位置,岂不是心血白费,全部化作泡影了。
能够让朱阳顾忌,眼前这个女人可丝毫不简单。
身后背景大得吓人。
他能不能竞选上校长位置,还得要依靠对方背后的特殊权势。
此女姓陈,全名陈彤珊。
其父是鹤市教育界一把手,其爷爷同样也是鹤市教育界上一届的一把手,在鹤市门生众多,遍地开花,牵扯到方方面面。
可以算作是政客世家。
一直都有传闻,陈家与另外几家政客大佬,牢牢掌控着鹤市最高权柄,暗地里狼狈为奸,形成进退同盟关系,把鹤市最高权柄神器一直掌握在自己人手中,成为他们的一言堂。就好比陈家,鹤市教育界数十年来,便一直都是陈家的天下。
历届换代更迭,这几家掌控最高权柄神器的政客大佬,都会排除异己,互相支持、投票,暗地里权钱交易,安排自己人上位。
鹤市这块蛋糕,实在太大。
又是百年计划的重要前沿,又是经济扶持的重要城市,又是联邦政府的优政策优惠支持,鹤市未来几十年,都将是黄金高速发展时期,其中牵扯到的利益集团,盘根错节,难免一些人开始吃相难看起来……
朱阳曾无意听说过一条流言,曾有省城一位空降下来的官员,企图插手进鹤市教育界,据说是省城来的一颗探路棋子,打算先从不起眼的教育界开始,探一探鹤市这潭水的深浅。
结果半年后,上演了一出戏剧性的反贪大场面,那名省城官员又是强奸犯,又是与女教师不正当关系,又是诱骗未成年女学生,又是收受贿赂,又是包养十几位情妇…半年时间,还聚敛了七八栋大别墅…这件事连鹤市武力部门,都参与进来,全市大搜捕那位省城下派官员。
还有几个市政大部门,也参与进来…由此可知,这其中牵扯到的利益集团,有多么庞大,最后那名省城官员在一条下水沟被找到尸体,人都已腐烂快有一个月,然后草草结案。从此以后,省城一直再未动静,也再未把手伸进鹤市,对于那名惨死的官员再未提到一个字。
这也只是朱阳听到的流言,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但由此可知,陈家在鹤市的背景,究竟有多么庞大了。
而陈彤珊的公公家,同样背景不简单。
掌管着鹤市财政部门,据说,陈彤珊的婚姻就是一场联姻,只不过,就在陈彤珊嫁入男方的第一天,男方还未见到陈彤珊,就因意外事故,死在半路,而陈彤珊为了那男方,至今守寡,当着男方长辈面立下誓言,要为他们家一辈子守寡,终身不再改嫁。从此以后,男方长辈更加善待陈彤珊,陈彤珊在男方家族中的地位,年年都在提高,分配到不少利益,顺带在陈家中的地位也开始水涨船高,从联姻工具,跃然成为两家中都有话语权的重要人物。
这陈彤珊的一路崛起之路,堪比一场精彩绝伦的故事。
没有人敢小觑了女儿身的陈彤珊。
朱阳同样也深深忌惮着陈彤珊。
因为有私下传言,还没见一面的丈夫,突然意外惨死,其实一切是陈彤珊所为,之后的当众立誓守寡,也是以男方家族为挡箭牌,摆脱掉充当联姻工具的命运……
朱阳知道,这就是个毒如蛇蝎的蛇蝎女人。
所以最后他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你这次找我还有什么事,一个月前我已明确说过,那一次是我最后一次替你们办事。”朱阳皱眉道。
他并不担心,他与陈彤珊之间的谈话,会从这间办公室泄露出去。
因为就在他关上办公室红木门的那一刻,就已开启了隔音阵法,防止外界窃听与电子设备录音。
陈彤珊平淡道:“我只想转告你一声,他来了。”
“就在鹤市。”
“你要小心一点。”
朱阳皱眉,道:“他,是谁?”
“纪,小,宁。”陈彤珊眸光冰冷道。
“什么!居然是他,他怎么来鹤市了,他这次来鹤市做什么?”朱阳面色一变,险些失声。
“难道是因为调查我而来吗?”
“难道我的事情已经东窗事发了吗?”
他这几天,本就被调查局人盯的,开始有些疑神疑鬼,一听到纪小宁三个字,立刻被挑动最敏感神经,不得不让他一惊一乍。
“纪小宁一到鹤市,我的人就跟丢了。”陈彤珊道。
“目前我还没有掌握到,纪小宁前来鹤市的原因,不过,有一点倒是很奇怪,纪小宁是乘坐军方飞行器,直接抵达的鹤市,军方向来纪律严明,对军人监管十分严格,不管是我还是各方势力都一直很难渗透进军队中,所以我暂时还未查明纪小宁为什么会乘坐军方飞行器,出现在鹤市的原因。”
陈彤珊直视着朱阳,声音冰冷道:“如果只是单纯调查关于高一新生军训那件事,只需联邦政府成立一个调查组即可,完全没必要连军方都直接介入进来,最近你有没有对外泄露过什么,或者是私底下有什么小动作,这才引来军方和纪小宁的视线?”
朱阳当即大怒,道:“陈彤珊,你这是什么意思,摆明了就是怀疑我?”
“你应该最清楚,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帮你策划了高一新生军训那件事,你觉得我有必要自取灭亡,躲都来不及,会自动送死往刀口上撞吗!”
“要说到最容易出问题,应该是那批学生才对,这些学生根本挡不住调查组的专业审问手段。”
哪知,一提到学生,朱阳却反倒最为冷静,冷冷一笑道:“如果让我在那批学生,与你之间做出一个选择,我宁愿更相信那些学生。”
“那些学生可比你安全,可靠多了。”
“你……”朱阳忿忿。
陈彤珊不耐烦道:“既然不是你这边出问题,自然是最好,希望你不要自误。倘若你老老实实,后边的事自然有我来处理,答应你的校长竞选也不会食言。对了,还有周学海那边,让他最近低调点,别一听到纪小宁,就马上被怒火烧坏脑子,找死主动撞上去。如果他想早点死,我可以直接成全了他。”
“军方这一次的突然动作,谁都不清楚背后意味着什么,总之最近低调一些,我不希望看到节外生枝的意外。”
朱**本敢怒不敢言,面对陈彤珊的傲慢态度,他只能一次次选择坚忍下来,面色阴冷道:“你说后面的事,由你来处理,哼,你要真能处理好,也就不会让调查组的人,一直待在鹤市到现在,而且连纪小宁人一到鹤市就跟丢了。”
突然,陈彤珊伸出一根细白手指,冷淡道:“第一,你有求于我,最好对我有敬意。”
“第二,纪小宁到达鹤市的行踪,我已命人透露给调查组的人,相信当一切调查都陷入僵局后,调查组的人会很感兴趣另换一个调查方向,主动帮我们寻找纪小宁。”
“第三,再安排一批学生,参加户外集体训练,还是和高一新生那批学生一样,安排到指定地点…这次就选即将高中毕业的高三学生,我给一段时间安排。”
朱阳咬牙切齿,面色一片阴霾,但最终还是低下他那颗头颅。
“上次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你一直要我安排学生出城?而且中途不让我参与其中。”朱阳道。
陈彤珊伸出第四根纤细浑圆的手指,眸子冷冷看向朱阳,语气冰冷无感情波动道:“第四,曾有人对我说过同样一句话,不该问的,管严自己的嘴。”
朱阳低垂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