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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楚楠也凑热闹般摸了摸江盈的额头,又摸了摸了自己的,喜道:“盈盈,你真的好了,臭神棍原来真的懂医术啊,咦,你的头发咋湿湿的?”
只见江盈的头发果然湿了大部分,雪白的粉颈还汗津津的。
楚江海笑道:“感冒发烧出一身汗就好,没想到小一连医术都这么高明,没用药就把小盈治好了。”
楚楠好奇地问:“盈盈,臭神棍是怎么帮你治的?”
江盈俏脸微红,赧然道:“我睡着了,什么都不清楚!”
江盈倒是没有说谎,当时她昏昏沉沉的,只觉掉进了冰窖一般,后来感觉一股暖流涌入,在体内缓慢地游走,一点点把寒冷驱散。只是,隐约感觉到某人的手似乎按了自己身上不少部位……
殷文定敏锐地发觉到宝贝外孙女一丝异样,不禁暗骂了一句臭小子,不动声色地道:“先去洗个澡吧,热水都准备好了。”
……
当张去一从房间中出来,已经接近凌晨了,以他炼气一层的修为,强行帮江盈驱除经脉内的煞气,差点没把他累死,幸好江盈跟殷文定练了多年的太极拳,总算底子不错,关键是跟张去一所修习的功法同宗同源,这才省了不少力气。
此时,大厅内只剩下殷文定和楚江海在低声聊着天,江盈和楚楠显然都回房间休息了。
张去一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道:“饿死了,有没有东西吃?”
殷文定笑道:“两个丫头睡觉前还惦记着你没吃晚饭,饭菜都弄好了放在厨房,放进微波炉热一下就能吃。”
“小一你先坐一会,我去把饭菜弄热。”楚江海麻利进了厨房。
殷文定打趣道:“咱青市首富亲自侍候,你小子算是独一份子了。”
张去一嘿笑一声在桌旁坐下,楚江海陆续把饭菜端上来,别说还挺丰盛的,八菜一汤摆了一桌,其中肉类占了八成。
张去一不禁大喜,给江盈驱煞几乎累得虚脱,虽然休息了几个时辰恢复了七八分灵力,但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感觉就算整头牛摆在眼前都能吃下。
看着张去一风卷残云般把饭菜扫荡一空,殷文定和楚江海差点连眼珠都掉出来。
楚江海揶揄道:“听小楠说你在学校饭堂有饭桶的外号,现在我总算相信了。”
张去一把最后一碗汤喝光,心满意足地拍了拍肚皮,笑嘻嘻地道:“没办法,今天消耗太多。”
殷文定皱眉道:“小一,盈盈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问题?没有问题啊!”张去一神色自若,内心却颇有点沉重。
在灵界,一旦出现无垢灵体,绝对轰动一时,引来各方势力争夺,有些极端的甚至暗下杀手,以免日后出现一个强大的竞争者。虽然地球这种末法位面,不一定有人认识无垢灵体,但为了安全起见,张去一还是决定暂不告诉殷老爷子。
而且,无垢灵体要顺利觉醒还需要不少条件,其中最重要的一样是无垢灵丹。无垢灵体如果觉醒失败便会变成废体,终生疾病缠身,最多只能再活三年。这才是张去一最担心的地方,地球这种灵气匮乏的位面,恐怕凑不齐炼制无垢灵丹的灵药,除非自己能赶在江盈灵体觉醒前重返灵界。
殷文定闻言不禁放下心来,不知不觉间张去一在他心目中已经是“高人”的代表,既然他说问题,那就肯定没有问题了。
这时院中突兀传来嘭的一声巨响,似乎是院门被人推倒了,一把阴狠的声音从外面飘了进屋:“谁破了老娘的风水局?滚出来受死!”
张去一面色微变,终于还是找上门了,身形一闪便扑出院子。
“楚老板,你看着两个丫头,千万别让她们离开房间,我去帮小一压阵!”殷文定扔下一句,跟着冲出大门。
“我靠,什么玩意?”张去一刚来到院子,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夜色中,两扇结实的院门已经碎成几块。
一名青面獠牙的家伙,大刺刺地站在院门外,红毛绿眼,手执钢叉,秃顶上还长了两只短角,脸上坑坑洼洼,长满恶心的肉瘤,这形象绝对能把十条大水牛给吓死。
殷文定面色剧变,脱口道:“夜叉?”
张去一这才认出,这玩意不就是寺庙墙上画着那种丑陋怪物吗,原来叫夜叉啊!
那只夜叉大步走了进来,寒光闪闪的钢叉往地上一插,恶狠狠地盯着张去一,厉声道:“我认得你的气息,小子,是你破了我的风水局,何门何派?报名受死!”
张去一自然不会傻到自报家门,剑眉一挑道:“你又是谁?装神弄鬼有意思吗?有本事真人来见!”
第60章 命术驱符
夜叉咦了一声:“小子倒是有些眼力,那又如何,吃我一叉!”说着抬手就是一叉戳来,瞬时劲风扑面,可见这一叉力量之强。
张去一急忙闪身避开。
这只夜叉体形巨大,却是相当灵活,反手又是一叉横扫,同样势大力沉。张去一身形一矮,钢叉从头顶上方扫过。
“小子,就这点本事,你死定了。”夜叉狞声怪笑,手中钢叉翻飞,一叉快似一叉,张去一被逼得左支右绌,一时间狼狈不堪。
嘭蓬……
张去一刚捡起一块门板抵挡,立即便被一钢叉砸碎,震得两条手臂发麻,不禁心下凛然:“尼玛,好大的力气。”
“小一,接着。”殷文定见张去一空着双手吃亏,不知从哪里寻来两条扁担,把其中一条扔了过来。
张去一大喜,探手接住扁担斜斜一架,把当胸刺来的钢叉卸到一边,正是太极拳中的“卸”字诀。
夜叉道:“咦,你是武当派,还是陈家沟的人?”
“等我砸烂你的脑袋再告诉你。”张去一笑嘻嘻地道。
夜叉怒哼一声,身形竟然暴涨了几分,钢叉狂风暴雨般攻来,力量和速度都明显增加不少。张去一顿时疲于应付,即使卸去了大部分力量,依然震得手臂发麻。
殷文定见张去一落了下风,扁担一挥加入战斗,两人联手下总算勉强稳住局势。
“好,原来还有一名暗劲高手相助,难怪你小子这么嚣张。”夜叉厉叫一声,身体再次膨胀。
张去一面色微变,低喝道:“老爷子小心,这家伙力量又变强了,不过只要我们稳住,它应该支撑不了多久。”
“没用的,受死吧!”夜叉狞声大笑,一钢叉砸向殷文定,咣的一声,殷文定手中的扁担竟被砸飞出去。
殷文定骇然后退,双手的虎口汩汩的渗出鲜血,竟然被震裂了。
“死!”夜叉迅猛一叉刺向殷文定的胸口,张去一面色急变,欺身挡在殷文定身前,硬着头皮举起扁担挡架,扁担瞬时应声而断。
夜叉发出得意地怪笑,大步上前又是一叉,看那架势是要把张去一和殷文定给刺成一串。就在此时,突然乌光一闪,煞器小刀从张去一手中激射而出,迅似闪电般击穿了夜叉的前胸。
夜叉顿时像中了定身咒般,魁梧的体形像泄了气的皮球般,瞬时缩水了一半。张去一手中变戏法般多了一张灵符,扔向夜叉的同时,低喝:“爆!”
灵符应声爆燃,夜叉惨叫一声,身体竟燃起熊熊大火,双脚缓缓离地飘起,并且迅速地瘪了下去,最后竟然变成一张纸人,数个呼吸便被烧成灰烬。
某处农家小院内,一名赤足老妇狂喷数口鲜血摔倒在地,跟前的祭坛上一只纸扎的夜叉正熊熊地燃烧……
张去一心有余悸地看着烧成灰烬的夜叉,幸好今天中午画驱煞符时,顺手画了一张初阶的烈法符,否则今晚怕是凶多吉少。看来自己还是太大意了,没想到那人竟然这么厉害,差点就阴沟翻船。
“老爷子,你没事吗?”张去一关切地问道。
殷文定两只手鲜血淋漓,脸上惊骇还没退去,沉声道:“小一,那只夜叉竟是纸扎的?”
张去一点了点头:“命符,这是玄门五术中命门的道法。命符被毁,那人肯定受了重伤,你先进屋休息,我这就去会一会那家伙。”
张去一展开身形跑出院子,眨眼便消失在夜色之中。然而,当他赶到那处农家小院,已经人去楼空,现场只剩一大滩血迹和一张祭台,香炉下压着一张黄纸,四个触目惊心的红字:“不死不休!”
张去一面色变得极为难看,看来自己招惹了个难缠的角色,这下麻烦大了。张去一屋里屋外搜了遍,没有任何发现,最后只好悻悻地离开。
张去一回到楚江海的老宅,发现江盈和楚楠都在,显然被刚才剧烈的打斗惊醒了。两女见到张去一安然归来,明显都松了口气,楚楠好奇问道:“刚才老爸不让我们出去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张去一朝殷文定微不可察地摇了一下头,神情自若地道:“没什么,就是有贼子光顾,刚才已经被我打发了,都去睡觉吧,明天还要赶回学校上课。”
“这乡下地方治安就是差,盈盈,我们去睡觉吧,困死了!”楚楠打了呵欠,拉着江盈往房间走去。
江盈皱了皱黛眉,她心思玲珑,才没楚楠那么神经大条,外公的本事她是知道的,竟然两只手都震出血了,怎么可能是一般的蟊贼,不过她也很懂事的没有追问。
两女返回房间,楚江海才低声问:“小一,到底怎么回事?”他刚才也留在屋内,并没亲眼见到那只夜叉,否则绝没眼下般淡定。
张去一故作轻松了地道:“就是破坏你家风水那人上门报复,已经被我打跑了!”
楚江海不禁松了口气,同时有些失望地问:“没抓住?”
张去一耸了耸肩道:“抓住了又能如何,杀了他?”
楚江海顿时语塞,现在是法制社会,人不是随便能杀的,难道告他破坏自家祖坟风水?这显然也行不通,弄不好还被扣一顶宣扬迷信思想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