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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狗哥,你说咱真要上阵杀贼吗?”
“吃你的饭,这些事瞎打听作甚。”
吴二狗咬了一口白面馍馍,狠狠瞪了不安分的小猴子一眼。
“我就问问嘛。”
“当兵吃粮打仗,理所应当。”
吴二狗又吸溜了一口菜汤,慢吞吞的道:“真要是上阵杀贼也没啥可抱怨的。只希望咱老子运气好些,不要做了填窝的。”
“二狗哥,啥叫填窝?”
吴二狗一双眼睛瞪的犹如牛铃,呸了一声:“少问,不吉利!”
新兵们的伙食很不错,不但有白面馍馍,菜汤,还有肉菜。这让这些苦哈哈出身的新兵们喜不自胜。
以前他们都是矿工、力棒能吃饱饭就不错了,可自从当了兵顿顿能吃到肉,只让他们觉得在做梦。
每隔一天还会换个花样,顿顿不重样。
至于一天一人一个鸡蛋则是定式,据说这是县尊大人的特别要求,说是要保证营养。
每个新兵都狼吞虎咽的吃完了饭,一个个打着饱嗝,脸上写满了满足。
“都给老子去睡觉,睡醒了接着训练!”
崔贵实的声音一响起,众人便赶忙收拾了碗筷,放到食堂最前面的木台子上,据说有专门的火兵来收拾。
吴二狗不紧不慢的走着,崔贵实上来就冲他屁股踢了一脚。
“你他娘的干嘛呢?走那么慢!”
吴二狗委屈的嘟囔了一句:“走那么快作甚,投胎吗。”
“你说啥?”
崔贵实的眼睛几欲杀人。
“没啥,没啥。”
吴二狗连忙跳出两步,保持和崔贵实之间有个安全的距离。
很快吴二狗就走到了营房前。
像他这样的新兵,二十个人一间营房,睡得是大通铺。
大伙儿以前都是卖力气的苦哈哈,没有那么多的讲究,睡大通铺也不觉得有啥委屈。
唯独有一点让他们觉得十分不适应。
那就是县尊大人定下的规矩,查寝。
不管是午休还是晚上睡觉,都会有专人来查寝。发现有人不睡觉聊天的便要军法处置。
具体来说就是拉出去打二十军棍。食不言寝不语,这是县尊定下的规矩,但新兵们却很难遵照执行。至少目前来看是这样。
这不,吴二狗一来到营房便脱了鞋蹦到大通铺上和一个年纪稍大的新兵聊了起来。
“听说岛上新成立了一个文艺队,里面招的都是女兵,个个能歌善舞人又长得标致。嘿嘿。。。”
吴二狗发出一阵淫笑,一副你懂的表情。
“文艺队?”陈麻子撇了撇嘴:“你小子还真敢想。”
“咋了,老哥你就没点想法?”
吴二狗砸吧砸吧嘴道:“咱当兵的也不该打一辈子光棍不是。这岛上除了文艺队可没别的女人了。”
“话是说的没错,可文艺队的都是演员啊。”
陈麻子说到演员这两个字时还有些别扭。这也是县尊大人发明出来的词儿,据说是戏子的意思。
“那咋了,难道她们天生高人一等不是?县尊大人叫她们表演给咱们,不就是为了叫咱们舒坦嘛。把她们娶回家不更是舒坦了。”
吴二狗搓了搓手掌道:“我觉得文艺队里的春香不错,胸大屁股圆,一看就是好生养的。”
陈麻子笑骂道:“人家看得上你?”
吴二狗翻了翻眼皮道:“有啥子瞧得上瞧不上的。我跟你说啊老哥,这些女人最是现实,等老哥我立了功准把她娶回家。”
县尊大人并不禁止当兵的婚娶,家眷也可以安置在乌猪山岛上。这也是吴二狗当初选择投军的主要原因。
他也眼瞅着就要三十了,再不找媳妇怕是这辈子都不可能有机会了。
至于那个陈麻子以前倒是有个媳妇,可惜染了肺痨见了阎王,也没能给他留下个一男半女的。
不过陈麻子好歹尝过女人的味道,没有吴二狗那么猴急。
“好啊,不过你还是先立了功再说,不然那春香准瞧不起你。艹,你他娘的又没洗脚,真是熏死老子了。滚远点!”
陈麻子突然觉得一股臭味萦绕在他身旁,狠狠瞪了吴二狗一眼。
“查寝,查寝了!”
小猴子小跑着来到大通铺旁,脱掉鞋就跳了上来。也不管啥就钻进被窝里。
众人皆是吸了一口凉气,纷纷卧倒盖上被子。
他们可不希望被训导官捉出去打军棍。
这次查寝的是两人,一个是本火长崔贵实,另一个就是训导官戚叶。
两人在营房外就听到一阵喧闹声,本想进来抓个现行,谁曾想一进来发现静悄悄的,新兵们都躺在大通铺上,个个都跟睡着了似的。
戚叶冲崔贵实递了个眼色,崔贵实点了点头,二人先后出了营房。
听到脚步声渐远,陈麻子总算松了口气。
他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嘿嘿笑道:“这帮天杀的总算走了,二狗你接着讲。”
“谁说本训导走了!”
陈麻子脸上的笑容凝固,他扭头去瞧,只见训导官戚叶和崔贵实又出现在了营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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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二章 打军棍(第二更)
回马枪!
这个戚训导官和崔火长竟然杀了个回马枪!
陈麻子面色苍白的僵在当场,喉咙好似卡着一根鱼骨似的说不出话来。
“怎么哑巴了?方才不是挺能说的吗?”
崔贵实这句话成了压死陈麻子的最后一根稻草。
陈麻子咬了咬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标下知错了。”
“你何错之有啊?”
“标下不该违背军规,在午休时间聒噪。”
“还有呢?”
“标下不该背后议论长官。”
“还有呢?”
“标下不该背后议论文艺队女兵。”
戚叶脸色稍稍好了些,朗声道:“很好,敢做敢认。不过替人受过的滋味不好受吧?你当真要把罪过全部背下来?”
陈麻子咬了咬牙。
“都是标下一人做的,不干别人的事。”
“好,好,好!”
戚叶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挥了挥手道:“来人呐,三罪并罚,把陈麻子拖下去重责五十军棍!”
众人皆是倒抽了一口凉气。
乖乖,五十军棍,这要是打实了可是能把人直接打残的。
陈麻子也感到有些绝望。若真的是这样,那他估计好几个月下不了床。
“大人开恩啊。”
吴二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都是标下嘴贱,若不是标下撺掇,陈兄弟也不会说犯忌讳的话。”
“哦?”
戚叶微微有些惊诧。
崔贵实点了点头。想不到这厮平日里看着油头滑脑的,大是大非上还挺有原则。
“训导官大人,不如便把二人一起惩处吧。”
“嗯,既如此便把二人各打二十五军棍。诸位莫要再求情!来人呐,带走!”
“多谢大人!”
陈麻子和吴二狗齐声道。
立刻有四个虎背熊腰的老兵上前把陈麻子和吴二狗架起往外走去。
戚叶又清了清嗓子:“尔等速速到校场集合观刑。”
众人都被吓傻了眼,哪里敢不从,纷纷跑到校场按照队列训练时的样子站好。
只见陈麻子和吴二狗都趴倒在地上,在他们左右各站着两个老兵
这些老兵手中都有一根漆了红头的黑色木棍,目光森然。
“行刑!”
戚叶大手一挥,老兵们立刻上前拔掉了陈麻子、吴二狗的裤子,露出了两个白花花的腚片子。
他们毫不留情的挥动军棍,狠狠朝二人腚上砸去。
开始的几棍二人还能咬紧牙关忍着不出声,从十棍开始却是痛的哭爹喊娘,连连求饶。
崔贵实面色铁青,恨不得亲自上前挥动军棍打这两个不争气的东西。
二十五军棍打完,二人屁股上早就血肉模糊。
戚叶吩咐老兵帮他们提上裤子,把他们架走送到军医那里涂抹金疮药。
按照县尊大人的说法,打军棍的目的是惩戒,惩戒过后自然还得为士兵的健康负责。
如果不及时医治伤口很可能发炎感染,发烧甚至丢掉性命都有可能。
这当然是县尊大人不愿意看到的,故而他老人家严令受刑士兵必须得到立即医治。
吴二狗和陈麻子被架起,一瘸一拐的朝军医所在走去。
戚叶长长吐出一口气,今日之后这些新兵对军纪该有敬畏之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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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如今新兵的训练已经开始。除去队列训练,长枪兵的训练也在进行。”
戚文作为新兵总训导官,负责新兵一应训练事宜。
他也对宁修直接负责,每三日对宁修汇报一次。
宁修呷了一口龙井,淡淡道:“士兵们的反应如何?”
戚文不由得暗暗皱眉。
宁修观察到了这个细节,摆手道:“不要有顾忌,照实说。”
戚文遂抱拳道:“启禀大人,新兵们大多心生埋怨,认为训练太枯燥了。”
果然如此啊!
宁修就知道新兵们会觉得训练枯燥,毕竟一共动作就刺和收两种。
“你有没有叫人告诉他们,这是最实用的两个动作。战场之上越简单的动作越好。”
宁修微微有些不悦。这些士兵们实在是太多事了。
难道是他立威不够,导致这些士兵对自己定下的规矩私下议论?
古人说慈不掌兵,真是诚不欺我。
“传我的命令下去,今后有擅自议论训练内容的打二十军棍。”
宁修顿了一顿,继而接道:“不过可以让他们向训导官倾诉。训导官也不能有任何的不满,必须耐心的倾听士兵们的意见。”
“属下明白!”
戚文抱拳道。
“火铳射击训练也可以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