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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林馨儿想不通,西门痕怎么会真的跟芷棋搞在一起?
“先不要跟皇叔说。”西门痕紧跟着道。
瞒着西门靖轩?林馨儿要考虑一下。
“不要把芷棋有身孕的事告诉皇叔,你知道这对芷棋是个麻烦,算我欠你一个人情。”西门痕很难得的一次跟林馨儿一本正经的说话。
“对芷棋是个麻烦,对你就不是么?这好像不是一个人情的事。”林馨儿道。
既然要谈条件,就要拿出商人的样子。
“她是因为我才惹了事,我得帮她。”西门痕看向芷棋。
昏迷中的她听不到任何谈话。
不管西门痕跟芷棋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此时在林馨儿的眼里,西门痕没有了往日的不羁,一本正经的像个有担待的男人。
“那孩子不是你的,难道是西门寅的?”林馨儿脱口问,这只是她跟着西门痕的话产生的一个直觉,究其原因还是未知。
在她看来,西门痕跟芷棋有染不可思议,西门寅跟芷棋有染更不可思议。
但是,西门痕深深的看了眼林馨儿,眼底是对她敏锐判断的赞赏,随之点头,便是对她所说出的答案的肯定。
“真是西门寅?”
林馨儿想到了刚刚见过的西门亥,再看看躺在床榻上的芷棋,那个仅留给她的一身白衣温润儒雅平易近人的三皇子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妖孽化身?
第五九四章 你是个狠心的母亲
西门痕转头看了眼芷棋,没有吭声。
无情带着一个老大夫赶来。
林馨儿本想先走,但是正好大夫来了,也就决定再等一下看看诊断结果。
三人站在屋外,等着消息。
不多时,老大夫从屋子里走出来,对西门痕拱手道,“公子,老朽已经尽力,大人无恙,只是那孩子……”
显然,老大夫也将芷棋当成了西门痕的女人。
“知道了。无情,去拿诊金。”西门痕吩咐无情之后,又对老大夫道,“大伯,您这么大年纪定然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拿上诊金之后,自己好好走路,千万不要磕碰了,否则您老怕是吃不消。”
“是是,老朽明白。”老大夫接连点头,其实这份诊金他也不想赚,但是他不得已的被人“请”到这里,只得做事,好在这家人还算客气,他只要拿到诊金闭口就是了。
在京城这个复杂的地方做事,还是装聋作哑的好。
林馨儿趁西门痕跟老大夫说话的时候就已经走进了屋子。
芷棋已经醒来,面朝上躺着,两眼睁的很大,但是无神。
觉察到有人进来,芷棋的眼睛动了动,看到林馨儿,微微亮起一点光泽,“谢谢你。”
“谢我什么,我也没抢救下你的孩子。”林馨儿道。
她有些失望,如果不听芷棋的话,直接将芷棋带到大夫跟前,那个孩子是不是还有活下去的机会?
“谢谢你把我带离轩王府,没有让人发现……”芷棋真正的谢意在此。
她知道,如果她有了身孕的事被揭穿,会掀起怎样的风波,她的命怕是也没了。
她真是个怕死的人,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见到她的爹娘,她还想着他们一家人团聚,可是如今西门寅已经没了下落,也不知道她家人可好?
芷棋的眼角滑出两行泪。
“孩子没了是你们无缘,以后还会有的。”林馨儿误解了芷棋伤心的意思。
“他是个孽种,我不会为他悲伤的。”芷棋道,“没了更好,我早就想拿掉他的,是二皇子……”
是二皇子说孩子是无辜的,身为母亲不能举手就要了他的命,他会想办法处理这件事,结果发生了西门寅的事,京城里一片忙乱,那边皇上还说要禅位给太子,可谓朝廷正动荡,就在此时,芷棋发生了意外,西门痕一时无暇应对。
“你真是个狠心的母亲。”林馨儿道。
她想到了如太妃,能够对自己的一双儿女不闻不问,任凭自己的女儿“死”在她跟前,就算她临终忏悔了,可是铸成的错却无法弥补。
可是她自己呢?一直以为她有个温柔疼爱她的母亲,结果……
林家的大夫人是真的爱她,可是这爱又建立在了狠辣的基础上,一手促成了她与她的亲生母亲如今兵戈相见的局面。
林馨儿不想再理会芷棋,含着愤怒,转身就走。
“我是不会为他生下孩子的,他是天下最邪恶的人,我不能让我的孩子带着邪恶的种子!”芷棋用尽力气大声道。
她忘不了自己是怎么怀下这个孩子的,是羞辱是欺骗是要挟!
西门寅毁了她。
“都是你咎由自取,如果你不为人所用,何来如此?”林馨儿顿步,回头问。
这就像是林可儿,如果她不在暗中与人勾结,做出恶事,怎会丢了命?
“你以为我想被人指使着去冒险做事吗?我只是一个小宫女,一个侥幸在八年多前的宫乱中活下来的小宫女,我的本职是侍奉皇后娘娘,我只想将皇后娘娘侍奉好,在宫里安稳的过日子,结果皇后娘娘却把我赐给了轩王做夫人,我知道皇后娘娘的心意是好的,她替她喜欢的丫鬟安排了个令人羡慕的归宿,也在向轩王示好,可是,这条路我走不起,但我又无法拒绝。如果不是要踏入轩王府,我怎能会被人盯上?怎能会被人拿我爹娘的命来要挟?!”
“你是说西门寅拿你爹娘要挟你做事,那么西门痕呢?”林馨儿问。
此时她不禁好奇,想要从芷棋的口中知道一个不为人知的西门痕。
“知道我要去轩王府,二皇子从未要求我做什么,反而还在指点我帮助我。”芷棋道,“二皇子是个好人,他知道我爹娘被人抓走,一直在帮我寻找,只要救回我爹娘,我便解脱了,可是现在……”
芷棋说不下去了,眼泪又哗哗的流出来,想到爹娘,她就有不好的预感,可是她一直尽力让自己往好处想。
林馨儿明白了,芷棋的泪是为她的爹娘而流。
芷棋能够为她的爹娘流泪,而她呢?为林博的下落不明流泪?她做不到。为她娘流泪?她也流不出来了。
“好了,不要哭了,哭多伤身,你爹娘见了也会心疼。”西门痕走进来道。语气中又似那般的轻飘。
“主子,轩王快要寻过来了。”无情刚把那个大夫送走,就发现了轩王的人在行动,已经靠近这片宅院,赶忙返回禀报。
“这么快?”西门痕眉头微蹙。
林馨儿还说西门靖轩在教武场等着她。
“他怕是因乌梅来的。”林馨儿咬咬唇道。
虽然不愿承认,但这只能是事实。一定是杨晨将轩王府的事传给了西门靖轩,西门靖轩得知乌梅受了伤,才命人加紧巡查的。
她知道,她摔乌梅的那一下,就算没骨折,凭乌梅的体质,没个十天八天的也做不到行动自如。
她没有一下对乌梅下狠手,是想知道现在西门靖轩中痴情毒的情况,会不会因为乌梅让他们二人的关系僵化,会不会因为乌梅遭遇不测而让他性情发生变化,让他因“爱”生恨仇视一切,如果这样的话,便得不偿失了。
还是留下一个正陷进人为的“爱意”中,但还保持理智的看待问题的西门靖轩好,让这个理智一直维持到寻到解药。
“这个乌梅真是留不得了。”西门痕道。
在大夫为芷棋诊治的时候,林馨儿已经告诉他在轩王府发生的事,那个乌梅歹毒的心肠是越来越显露无遗。
第五九五章 这是一种煎熬
“我也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人。”林馨儿道。
离开京城,远赴北疆,所有的可能她都想过了,唯独没有想到一个乌梅能够改变了她跟西门靖轩的关系。
“她是冲我来的。”西门痕道。
当林馨儿跟他说乌梅摔倒后故意压着芷棋不肯起身时,他就知道了原因。
看来,西门寅那晚做的事并不完全严密,或许他也是故意借用窗外的耳朵放出了点风声,反正打的是二皇子的旗号。
“冲你?”林馨儿盯着西门痕,脑子跟着转了好几个圈儿。
旁边,无情忍不住的催问道,“主子,我们现在转移到哪里?”
“不用转地方,这件事总得有个解决。”西门痕说着,抬步向屋外走去。
西门痕一直走到宅院大门,亲自将门打开。
西门靖轩正站在门外,一旁的属下手中羁押着刚来诊病的老大夫,老大夫已经吓得面无血色,看到西门痕,哆嗦着道,“公子,您的诊金老朽收不起,还给您。”
那厚厚的一叠银票还在他的怀里塞着,若不是被人控制着双臂动弹不得,他早就亲自掏出来还给西门痕了。
西门痕走到那个老大夫跟前,伸手从他的怀里取出了那叠银票,厚厚的一叠在手中拍打了一下,“确实,难为你了,这诊金我收回了。”
如果还留在这个老大夫手里,肯定会让他做恶梦的。
“王爷,请!”
收起银票后,西门痕很恭敬的对西门靖轩道。
属下收到西门靖轩的眼神,将老大夫松开,老大夫见西门靖轩是真的要放了他,赶紧颠着摇摇晃晃的步子跑了。
这就是好说好商量。老大夫是一个最简单的证人,西门痕见到他二话不说就认了,西门靖轩再留着老大夫也没用,皇家的事没必要扯着一个老实的平民不放。这件事上,两人都爽快。
西门靖轩独自大步走进院内,林馨儿正站在屋门口。
“你真是一回到京城,就免不了有事。”西门靖轩淡漠无情的目光盯着林馨儿,“本王好心带你去轩王府换个衣衫,你就把本王的夫人给伤了。看来,你做的事要比跟随本王去教武场还要重要。”
这口气,这神情,就好像她初进轩王府时的冷漠,而林馨儿的心却无法像当初那般的宁静。
看着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