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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棋夫人,你要出去?”
杨晨的声音将打算返回住处的梅夫人吸引,寻目望去,只见芷棋打扮的整整齐齐,独自向王府门口而来,因为碰到杨晨,停住脚步。
想到昨夜听到的事,再看芷棋,梅夫人只觉得她的脸色红晕,如浴春风。
“是,我打算熬一锅粥,食材不全,出去看看能不能买到。”芷棋道。
“姐姐怎么不让灵芝去?”梅夫人缓步走过去,问。
“我让她看着锅了,有一些东西需要先炖着,那些食材她又不懂,怕买不好,还是我自己去好了。梅夫人别笑我,呆在府里有些闷,总是要找点事给自己做,我这炖粥,跟你弄那些花花草草差不多了。”芷棋夫人淡笑道。
杨晨可以当做芷棋不知道梅夫人侍弄花草的目的,无心打出这样的比方。
但是梅夫人听来,却含着另外的意图。她侍弄花草是为了在土里做手脚,那么芷棋夫人炖粥一定也有她自己的打算了。
想到昨夜的事,再看芷棋独自出门,她首先想到的就是“私会”。
心头仿佛扎了根芒刺。
但是梅夫人只是跟着笑笑,“那么姐姐炖好了粥,也让我尝尝可好?不知妹妹可有这个口福?”
“好,那我先去了。”芷棋见杨晨没有再问自己的意思,便先走了。
杨晨在府里大致查了一番,也离府进宫去了。
芷棋出了门,拐过几条街,就给西门痕留下了要见面的暗讯,然后绕到那所大宅,在附近先等着。
昨晚的事她不敢想,又不能不去想。
就算**给西门寅又怎样?想了一夜,她已经有了决定,她是一定要摆脱西门寅的,她不指望会得到西门寅的宠爱,在他跟前捞到什么好处,在他跟前,她迟早会死。而且,他又是那么可恨的一个人!
很出奇的,昨夜她竟没有流出一滴泪。大概是她也明白了,哭是没用的,她应该让自己学着镇定,以后的路真的还很长。
“找我什么事?”过了一阵,西门痕如约出现。
芷棋能发出紧急见面的暗讯,一定是有急事,否则更多的时候是他去找她。
西门痕运用破影功将芷棋迅速带进了大宅,防备被旁人看清行踪。
第四六八章 那一刀白挨了
“三皇子他知道匕首的事了。”芷棋见到西门痕,马上就道。
西门痕只是很随意的看了眼芷棋,就走向椅子边坐下。
此时的芷棋保持了一路的精神在见到西门痕的时候就开始崩塌,气色瞬间稀松了许多,就像正开的花儿突然枯萎。
“他又去威胁你了?”西门痕问。
“二皇子,对不起,奴婢实在……”芷棋说不下去了。
她怎能将自己的遭遇说出口?她怎能告诉西门痕怎样上了西门寅的当,怎样**与他?
“是奴婢的爹娘。”芷棋空过那段事,说着西门寅对她最大的威胁,“奴婢……”
虽然受威胁,可也是背叛。
如果面前的人换做是西门寅,她根本没有继续说下去的余地。
“我知道了。”西门痕的声音很平静,“所以你把跟我之间的事都告诉了他。”
“二皇子,奴婢不想的……”芷棋感觉自己陷入了有口无言的境地。
如果不是西门寅知道她跟西门痕之间有瓜葛,她还有机会咬牙坚持下去,不会吐露跟西门痕之间的任何事。
可是,西门寅竟然用那样的方法证明了她心向西门痕,她再无隐瞒的理由。
“他知道了我,就会去怀疑你,逼问你,这才是他。只是又让你受委屈了。”西门痕看向神情恍惚的芷棋,此时尽显憔悴,强打起的精神已经所剩无几,摇摇晃晃的站在那里,快要跌倒似得。
看来,西门寅又对芷棋下了重手,不只是一个耳刮子的事。
西门痕知道西门寅的本性是很阴戾的,但是这一次他没有想到西门寅是用了什么手段逼出了芷棋的话。
其实,西门寅这一次根本就没有逼问,是芷棋自己中计暴露了。
此时的芷棋也不是因为受了重责体力不支,而是她的身心俱感疲惫。
西门寅的这一招,应该是所有人想不到的……
“二皇子……”
因为那一声委屈,芷棋的眼泪掉了出来,这是已经凝聚了很久的眼泪,才开始得到释放。
“想要在两方之间来往是不容易的,你也不是适合在暗中做事的人,罢了,我知道你是无奈,不会怪你,以后有什么事你也不要再跟我禀报。”西门痕道。
“不!”芷棋突然生出一股力气,“奴婢的心只会向着二皇子,奴婢此时很恨三皇子!二皇子,求求你,一定要把奴婢的爹娘救出来,奴婢死而无憾。”
说着,芷棋朝西门痕跪下,重重的磕了个响头。
如果是别的女子受辱,一定早已羞愧自尽了,毕竟这一次她是真的被人侮辱,跟上次与西门痕的假戏未成不同,跟原本想的去“救”西门痕的结果也相差千里。
可是她却不能一死了之。
她死了,西门寅不会放过她的爹娘,她还想看着西门寅怎样一败涂地。
西门痕从芷棋眼底看到了恨意。
一定是芷棋被逼迫的实在不甘吧?
“你先回去吧。”西门痕道。
他知道芷棋是真的偏向他,也许是对他心存寄托,所以先一步被西门寅逼问出实话,后一步就来跟自己坦白,她也是想让他及时得到消息,心里有个底。
皇家果然是极其危险的地方,就连生活在皇家里的奴婢都难逃桎梏。
芷棋是被后来的无情送走的。
送走芷棋后,无情返回。
西门痕还正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未动。
“主子打算怎么办?”无情知道,自家主子的计划向来不会考虑太久。
“我这边倒无所谓,皇叔可是麻烦了。”西门痕站起身道。
可惜了在逍遥侯的院子里那惨重的一刀,怕是白挨了。
“芷棋是个靠得住的人,如果对方没有掌握到关键的证据,她是不会说什么的,就算有她爹娘的威胁,她也不会轻易承认跟我之间的事,只要她不承认,西门寅也做不得什么,能够威胁到她的只有西门寅掌握到的证据,令她无从反驳,所以她才会怕,才会泄密。”西门痕道,“不知道西门寅这次用了什么手段?我一时还真想不出来。”
“主子为什么不亲口问一下芷棋?”无情问。
“她已经被逼的无奈了,我怎能再去询问她?她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不想说也就罢了,你没见她的不愿启齿的样子?怕是不想说出自己的经历,对她来说应该是不愿提及的噩梦吧。”西门痕道。
想那西门寅的手段是极其邪佞的。
“主子为什么不将实情告诉芷棋,她的爹娘其实早已经死了?”无情问。如果芷棋知道,也就不会受到西门寅的威胁了。
这也是他们千方百计终于查到的结果,芷棋的爹娘其实早在被人劫走后就杀掉了,难怪这么久一直查不到下落,也只有死人是没有下落可查的。
“芷棋的骨子偏弱,如果让她知道,或者她会连活下去的心都没有了,也或者弱极必反,去拼死报仇,还是对她不利。”西门痕道,“刚才我已经看到了芷棋眼中的恨意,但还不算深,不能再加重了,最好寻一个合适的机会再跟她说。”
“谢主子!”无情向西门痕拱手道。
“谢我?”西门痕笑笑,又恢复成外人看来的无所事事的模样。
“谢主子如此关心我们。”无情道。
主子对他们这些人小心的保护就是他们心甘情愿效命主子的源泉。
锦阳宫。
内室是存着呼吸但是没有知觉的西门靖烈,身边守着太监小桂子。
外殿,西门靖轩一边处理朝务一边听着杨晨的禀报。
“王爷,我们必须要严加小心林馨儿在北疆的举动,包括对北疆战事的影响。”杨晨道。
“这件事之后再议,先说乌梅跟芷棋。”西门靖轩放下手中的笔,后靠到榻上。
处理朝廷上的事繁杂的很,大大小小全部递上折子,都要亲自审阅。他本不想理会这些事,但这个时候又不能不管,蝼蚁决堤,各处都得小心防备,所以也就事无巨细了。
杨晨知道王爷是在转移话题,由于他本就心存隐瞒,所以也没有争论下去的底气,跟着西门靖轩的话转到乌梅跟芷棋身上。
第四六九章 心乱不安
“属下认为梅夫人没胆量做什么,是真的想做一个依附着王爷的女人,为此,她连魔音使者的身份都说了。”
杨晨道,“至于芷棋夫人,属下进宫前已经确定她是独自出门跟人私会,只是还没有摸清她跟人传暗讯的方式,但是,我们的人一直在暗处跟着她,见她最终跟二皇子会面,只是不知道后来被二皇子带到哪里,断了她的踪影,进宫前,属下已经交代下面的人继续去注意。”
“知道了。”西门靖轩淡淡的道。
如果梅夫人真的投诚也就让人能从她身上松点心了,但是难保她在使什么混淆人的法子。
至于芷棋,只要她无法掌握到轩王府的机密,也没有多大害处。但是,她是知道匕首的事的,间接的也就是掌握着一条线索。
如果芷棋遵循将功赎罪,保守那把弯月匕首的秘密也好,如果芷棋将这个秘密告诉另外一个人……
西门靖轩的眸光轻轻的闪了闪,问杨晨,“没有发现芷棋跟西门寅会面吗?”
“从我们开始注意芷棋的时候,她都很少出门,出去也有我们的人盯着,除了这一次之前都没有什么可疑。芷棋在王府里也没有什么异常,我们的人守在她的院外随时注意着,并未见到有可疑的人出入,”杨晨道。
“他们中间有善于隐术的人,如果借着夜色做事,也是不容易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