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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
瞧见庄公韩庚,北燕守乐弈微微低头俯身,向前者行了一礼,庄公韩庚微笑着点头回礼,至于其余两位,即侯韩武与康公韩虎,乐弈仿佛全然没看到。
对此,侯韩武与康公韩虎虽然心中不悦,但也不好表现出来,毕竟乐弈性情冷淡的事,在场的人众所周知。
在招呼了一下北原十豪众将后,侯韩武、康公韩虎以及庄公韩庚在屋内北边的三个主位上坐了下来。
随即,侯韩武环视了一眼在座的诸位上将,正色说道:“此番召集诸位将军,想必诸位将军心中多少也有数了。……此番我大韩的军士讨伐魏国,出师不利,先是上党郡沦陷,随即,魏军反攻我邯郸,甚至于在上月,邯郸城被魏公子润夜袭得手。因此此番召集诸位将军,想听听诸位将军的意见,看看能否再抽调几支边军,教训一下气焰嚣张的魏军,叫魏国为侵犯我大韩一事,付出沉重代价!”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雁门守李睦平淡又不失礼数地说道:“侯,似这等国家大事,为何不见大王?……李某以为,此事应当由大王主持,这才名正言顺,而不是您三位。”
听闻此言,上谷守马奢亦不失时机地帮腔道:“李睦将军所言极是,邯郸战场战局糜烂,武安城内军士士气低迷,此刻应当请大王出面,鼓舞国内军民士气,与魏军一决胜负。”
韩武与韩虎二人不约而同地微微皱了皱眉,不过,李睦的反应并未出乎他们的意料,毕竟这位边关将军的政治立场与上谷守马奢相同,皆是支持韩王然。也正是这个原因,李睦与马奢双双被侯韩武与康公韩虎二人远调边疆,不见召唤不得回邯郸,算是变相的流放。
“大王……”在雁门守李睦的注视下,侯韩武沉吟了一下,随即解释道:“大王前一阵子在邯郸时受了惊讶,心神恍惚,因此委本侯与康公、庄公两位大人支持会议。”
听闻此言,李睦思忖了一下,说道:“待这次会议结束后,李某想面见大王,不知可否?”
“这个……”
侯韩武顿时语塞,因为有本心出发,他是非常不情愿韩王然单独面见李睦的,因为这很有可能会导致一些他不想见到的变故,但问题是,他又不好直接拒绝。
而在这时,康公韩虎顿了顿杖,用带着几分不满的口吻说道:“李睦将军,眼下当务之急是如何击败魏军,夺回邯郸,而不是面见大王述说你的忠诚,老夫以为……”
康公韩虎话还未说完,就听廉驳在屋内噗地一声,发出一声怪笑,这让康公韩虎将后面的话生生给憋回了腹中。
“廉驳将军,你笑什么?”康公韩虎面色阴沉地看着廉驳质问道。
然而,廉驳毫不在乎,毫无敬意地用小指掏着耳朵,慢条斯理而又浑不在意地说道:“心中想笑,故而发笑。”
听着廉驳这“强大”且“无懈可击”的解释,康公韩虎张口结舌,竟无言以对。
眼瞅着屋内的气氛即将再次变得紧张奇怪起来,侯韩武不容分说地说道:“总之,先针对魏军做一番商议吧,尤其是那支攻陷了我邯郸城的魏军,魏公子润的军队。……靳,你先说。”
靳暗自苦笑一声,只好将上党战役期间所发生的交战情况讲述给在场的同僚听,从皮牢关到泫氏城再到魏丘。
而继靳之后,冯与暴鸢亦先后讲述了他们参与战事的经过,对魏公子润的军队做全面剖析。
起初,只有雁门守李睦、上谷守马奢、渔阳守秦开与巨鹿守燕绉这四位静静地倾听,其余三位北原十豪,太原守廉驳自顾自饮酒,北燕守乐弈则闭目养神,至于代郡守剧辛,则时不时用怨毒不忿的眼神瞥向廉驳与乐弈,也不晓得是不是还记恨着方才的事。
而待等暴鸢讲述到魏公子润种种堪称奇思妙想的新奇战术后,廉驳放下了酒坛,乐弈亦睁开了眼睛,而其余几位北原十豪,脸上亦露出了凝重之色。
他们此时才感觉,暴鸢、靳、冯在那位魏公子润面前,着实输得不冤。
第1016章:北原十豪会晤!(四)
听着靳、冯、暴鸢先后讲述上党郡陷落的经过,其余几位北原十豪,从中看到了不少问题。
其一失察:靳当时身为皮牢关守将,可对即将挥军进攻皮牢关的魏公子润所知不详,根本无从猜测魏公子润会有可能使用的战术,又疏忽了王屋山的驻防,导致王屋山被魏军攻克,在几座山头架起投石车,轰炸皮牢关,逼得靳只能退守端氏。
其二失机:在皮牢关被魏军攻陷后,靳与暴鸢取得联系,欲诱敌深入,将魏公子润诱至上党腹地泫氏城一带。这原本是不错的一招,但暴鸢没有料到魏公子润竟然那么快就醒悟过来,并且来了一招瞒天过海,不可思议地在泫氏城一带建立了营寨,站稳了脚跟,这导致上党韩军失去了围剿这支魏兵的最佳机会。
其三莽攻:在泫氏城之战中,暴鸢明明已经发现商水游马魏骑的不对劲之处,按理来说应当先试探其虚实,可暴鸢却自负地认为魏骑不堪一击,下令全军突击,结果直接葬送了一万五千名骑兵,以这个骇人听闻的损失,仅换取了魏骑仅百余人的伤亡;此后丹水之战,冯军遭到肃王军攻打的情况下,明明冯已经从暴鸢口中得知了商水游马魏骑的厉害,却不肯暂时避这支魏骑锋芒,竟用步兵抵挡这支魏骑,导致丹水大败。
其四心怯:泫氏城一战中,靳军竟被魏军数百桶装满清水的木桶吓得全军撤下城墙,使得攻城的魏兵轻而易举地占领了城墙,直接导致泫氏城的沦陷。
其五误判:在上党战役时期,无论是暴鸢还是靳、冯,皆没有正确把握魏公子润的想法,先被魏公子润以化整为零的诈术,使两万魏兵长驱高狼,而后又在魏丘战事中,因错估魏公子润的想法,误以为对方准备从魏丘东边的太行山逃离,便下令麾下骑兵前往堵截,直接导致当晚魏丘魏军夜袭韩营时,韩军力不能挡。
其六寡断:魏丘战事时,倘若暴鸢不惜伤亡代价,本有机会擒杀魏公子润,可暴鸢却考虑到伤亡,想着用最微小的代价赢得此战,因而对魏丘围而不攻,使得魏公子润有足够的空暇想出了绝地翻盘的妙计。
其七拙变:临场反应不足,几次三番都没能预料魏公子润的意图,导致韩军频繁出现跟不上肃王军行动的状况,使得魏军从一开始就把持了战场的主动权。
其八妄动:在察觉魏兵奇袭高狼的企图后,主力部队盲目跟进,致使长子城被破。
其九失统:统御失调,虽然暴鸢名义上为韩军讨伐魏国的诸军总帅,但实则只能调度他麾下天门关的军队,靳、冯二人各有想法,这导致韩军兵力分散,没能打出彼此间的配合。
注:以上这段,修改自副版主“进击的瓜子”书友所总结的二次北疆战役,韩军十九大错书评,作者认为很有道理,感谢瓜子~。不过其中有几点,我觉得瓜子你总结得有失偏颇,就没采用。
然而,在刨除了暴鸢、冯、靳三人的失职与失策后,屋内众豪将也估测出了魏军的强大实力。
比如商水游马魏骑,这支魏兵仅凭五千骑就敢与暴鸢麾下三万骑兵对冲,并且最终取得了杀敌过一万五、自损仅百余骑的傲人战绩,要不是这话乃是从暴鸢口中说出,屋内众豪将简直难以置信,这世上竟然有如此碾压他韩国骑兵的敌国铁骑纵使是楼烦骑兵,也做不到这一点。
倘若说,商水游马魏骑封死了韩国骑兵对魏军的强袭,让韩国骑兵不敢再冒犯冲击魏军的队伍,那么武罡车,它将韩国骑兵仅剩下的手段偷袭骚扰战术也给封住了。
以至于如今纵使是在一望无际的平地上,当韩国骑兵注意到一支孤单的魏军时,总是要先看看对方是否配置有武罡车,若是有,那么就不必多费工夫了,相互装作没看到,各走各的就是了。
反正就算真打斗起来,也是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白白干耗几个时辰的结果。
或许魏军中还有像连弩、投石车这等战争兵器,但是在屋内在场的众豪将看来,商水游马重骑与武罡车,却是对他韩国的骑兵威胁最大的存在这两者,几乎封死了韩国骑兵历来的种种战术手段,导致在先前的邯郸战场上,韩军骑兵的作用甚至不如步兵与弩兵来得大。
此后,上谷守马奢也讲述他这近几日在高墙施工地骚扰魏军的事,分析了魏兵的情况,引起了屋内众豪将的重视。
毕竟上谷守马奢麾下的军队,绝对可以列入韩**队前三,单论士卒的精锐,纵使是廉驳执掌的太原军,也未见得能比得过马奢的军队。
而这样一支精锐的军队,却找不到机会进攻魏军,只能采取骚扰的方式延误魏军修葺高墙的工期,这在众豪将看来,甚至比暴鸢、靳、冯等人败在魏公子润手中还要令他们吃惊。
不过对于上谷守马奢口中的高墙,众豪将始终不能理解,直到侯韩武面色阴沉地告诉众人,说魏公子润企图在邯郸与武安之间修葺一道高墙,欲割裂邯郸占为己有时,众豪将这才面色顿变他们此时终于意识到,侯韩武等人为何会召集他们北原十豪。
“看来,魏军这是打了几次胜仗,兵骄将傲,不将我大韩放在眼里了。”代郡守剧辛环抱着双臂,冷笑连连。
“我渔阳军可以行军来援。”渔阳守秦开沉思了片刻,率先开口说道:“近段时间,北方的楼烦并无异动,唯有东胡时而骚扰边境。不过,上谷守大人既然已领兵至此,秦某与乐弈将军,至少得留下一位坐镇北疆……”
他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渔阳郡与北燕郡比邻,共同抵御着楼烦、东胡,在上谷军已经抽调来援邯郸的情况下,渔阳郡与北燕郡的军队事实上已不可轻动,但考虑到夺回王都邯郸一事乃当务之急。
因此,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