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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几名将官骑马对着皇帝询问道。
高文举手示意他们不必顾虑,“现在这一切都可能不是敌人真正的实力,我们只能边打边摸索,传令全军明日就翻越尼沙普尔山脉,向先前被攻陷的莫夫城前进。”
皇帝下达命令的同时,梅洛和塔波迂回出击的骑军,也如同猛火般奇袭了库西斯坦地区蛮族的警戒营地。
出战的蛮族骑兵多为轻骑,他们操控着草原马来回穿梭,时进时退,自数个方面对着突进的梅洛骑军发箭如雨。
“romana,romana!”带着这样有节奏的口号,帝国骑兵们两个重装红手骑兵团,在四面交加的箭矢里,戴着弧形铁盔,脖子和脸颊都蒙着链状甲片,手脚套住胫甲,外蒙棉罩袍,内裹皮甲、锁子甲、环形甲或波斯镜面甲,战马前后亦披铁甲或挂衣,列成密集相连的队形,提着钉锤、蒺藜棒、阔剑等,扬起团团烟尘和草芥,根本不顾对方轻骑和飞矢的袭扰,只顾向着库西斯坦的营地隆隆攻去。
而侧翼则由塞尔柱骑兵和帝国乌古斯义勇骑兵担当掩护,他们也采取游牧民战术,忽进忽退,时聚时散,和蛮族骑兵激烈对射冲突。
红手骑兵团后,是六百名人马铠甲更为一体沉重的“皇室具装骑兵”,其手里的康托斯骑矛徐徐如林,,跟在其后准备蹂躏蛮族的警戒营地。
梅洛本人则统率科马洛伊骑射团和乌古斯骑射团,每人持双马跟在最后。
马克亚尼阿斯王子就呆在具装骑兵的队列里,也披着从头到脚的重甲,头盔缩小的视野下,只能见到前列骑兵不断微微晃动的后背镜面甲,只能听到自己战马的起伏呼吸,和背脊的耸动,敌人的箭矢不断飞来,但却很难伤害到自己和同伴。
“库西斯坦营地到了!”王子忽然听到前方骤起的喊杀声,心念如此。
待到帝国骑兵如云如墙般逼近营地后,营门两侧的深草当中忽然暴起群蛮族骑兵,这也是他们最擅长的伏击战术,两相逼合攻来,很快和红手骑兵及皇室具装骑兵混斗在一起。
马克亚尼阿斯所在的旗队微微散开,以便肉搏战里每名骑士们都能有挥动武器的空间,王子将骑矛悬在马鞍铁环上,接着拔出了佩剑,“海伦娜公主,庇佑我战无不胜!”现在王子经过成长和磨练,筋骨已然变强,他看到二名蛮族骑兵号叫着纵马,举着剽掠轻捷的马刀朝自己劈来,便勇敢迎头冲撞上去。
一声骨骼的闷响,马克亚尼阿斯包裹着鸡脖甲、面帘甲和挂档甲衣的贺兰骏马,撞到一名蛮族骑兵的坐骑上,居然将对方撞得瘫倒落地,他的主人在往前坠落的瞬间,恰好横过王子拔出的利剑,头颅随着飞起的腔子血,和躯体一道滚倒地上。
另外名蛮骑挥刀自另侧劈下,王子倾斜了身躯,和他交错而过。接着就觉得脖子一紧,身体猛地往后仰倒,那蛮骑灵巧地回身探出个带着绳圈的木杆,将马克亚尼阿斯套住,企图将其拽落马下!
但王子这身行头太重。。。。。。那蛮骑木杆把虎口撸出了血,才把马克亚尼阿斯拖落到地上,而后王子怒吼声,反手又把那蛮骑给拉扯坠马。
接着王子调节着自己的姿势,要尽快站起来。那蛮骑倒是轻巧地多,很快就翻身跃起,举高弯刀就对着还在地上的马克亚尼阿斯斫来。
“海伦娜!”王子瞳孔紧缩了下。
一阵火光炸起,那弯刀斩在王子的护喉轮甲上,居然弹了回去。
“海伦娜又庇佑我了。”连喊侥幸的王子便要爬起来,那蛮骑怪叫怒骂着,一脚又踹翻了他,又是斫来一刀,结果又被王子的护喉轮甲给挡住了,只是留下几道瘢痕。
这下,来来去去几次,横砍竖砍,左劈右劈,还是不能砍下王子的头颅,因为王子修长的脖颈全被那圈甲片给护住,那蛮骑嘴里嘀咕着,几乎都要哭起来,这甲片锻造的精良简直让他怀疑人生。
王子慢慢爬起来,内里满身是汗,双手伸出,从容不迫地拾起了佩剑,而后反手一剑将早已大喘粗气的那倒霉蛮骑给斩杀扑地。
马克亚尼阿斯的战斗不过是个小小的缩影,蛮骑们的伏击夹攻战术,在红手骑兵和皇室具装骑兵的卓越甲装与坚忍战斗精神面前,不过是飞往石块的两颗鸡蛋罢了,很快伏兵在肉搏战里大败亏输,争先奔逃接下来骑兵们下马,劈碎拔出了挡在营砦面前的木栅鹿砦,势不可挡地攻陷了库西斯坦营地。
第29章 呼罗珊守护者
当红手和皇室具装骑兵大队夺得蛮族营砦后,梅洛见成百上千的蛮骑如蝗虫蜂群般朝着吐斯城方向遁走,便要求吹响号角,竖起基督鱼战旗一直养精蓄锐的乌古斯骑射团和科马洛伊骑射团,共约两千五百锐骑,在统领官哈吉布和盖亚。桑萨瓦尔的统率下,扬旗旋风般飙进追袭这是梅洛的战术方案,“使用重装甲骑袭占敌人的补给营地,再用轻骑追击同样速度很快的敌人退兵。”
因为对于游牧民来说,佯装败退和回转伏击是他们的拿手好戏,他们擅长的就是无休无止地射箭袭扰、轻骑游走,而后抓住你人马疲累的时机,再从四面八方骤起,包围、切割、歼灭你。
所以梅洛之所以使用两个皇室骑射团追击的原因,就是要速度更快的捕捉对方,不给这群蛮族任何重组的机会。
果然此战术大获成功,自库西斯坦直到高原东北角的吐斯城当中,新罗马帝国的乌古斯、库曼骑射手发出野兽般的嗥叫,身躯上裹着狼头或马神的旗帜,马鞍上悬着的鼙鼓咚咚咚夺人心魄,在疾驰的马背上不断发箭追射,那群河中蛮骑一个接着一个被射落马下,更有五百余骑慌不择路,于明晃晃的月夜下误入片河川沼泽里,乱作一团无路可退,被围堵上来的科马洛伊骑射团截住,除去十二名受伤被俘外,其余全部毙命于库曼骑兵的马刀之下。
清晨身份,骑射团的轻骑兵们头戴着红色毡帽,或裹着锁子头巾,提着锋利弯刀,刺矛上悬着颗颗血淋淋首级,带着战俘高唱凯歌归来。
回到库西斯坦后他们才知道,昨日塔波的五千塞尔柱骑兵又顺着此营地南下,截杀了自尼沙普尔城溃退下来的蛮骑主力,又痛痛快快地杀戮了三千余人。至此,原本对尼沙普尔城猛扑来的八万先头蛮族军全线败退回了莫夫城,高文和塞尔柱方斩俘万余,缴获战马驮兽和帐篷不计其数,塞尔柱军队由此信心大增,对敌时再也没有恐慌气氛了,特别是尼沙普尔的居民们都登上城堞欢呼着,向解救他们性命的皇帝大军致谢,并将无数的粮秣、钱币和酒水送出城门,无偿犒劳将士们。更有许多姣美的少女,带着遮面的纱巾,没有遭到父母亲人的责怪,主动来营地里献身感恩。
那一夜,许多新罗马帝国的年轻士兵都成长了不少。
城中的波斯吟游诗人们甚至在篝火熊熊当中欢舞歌唱:
“呼罗珊的州郡多如星辰,尼沙普尔便是其中最亮的金星;
呼罗珊的大地美若笑靥,尼沙普尔便是那娇弱五官里最深邃的眼眸;
感谢公义慷慨的大罗马皇帝,他用权杖勒住了滑向深渊的金星,他用大手拭去了少女呼罗珊眼眸上的泪珠。”
宴会上欢呼雷动的士兵们,再度把皇帝抬上盾牌,强烈要求帝国元老院再册封他为“呼罗珊和奥克苏斯河的守护者”。
“请求册封这个名号的快马,还是等待朕带领你们取得彻底胜利后再送遣出去好了!”在一浪高过一浪的热烈请求声里,盾牌上的高文非常谦虚谨慎。
前来高文御营里致谢送礼的络绎不断,皇帝也都很热情地答谢对方,并将这些馈赠的财货统统分给部下,皇帝在意的是其他方面:他身边的机要人员和随营商贾更是签署商约不绝,瓷器、生丝、宝石、毛毯、瓜果种子等。
“希望尼沙普尔城和朕帝国边境的一些城市缔结友好互惠的商贸。”这是皇帝的心声。
连续的欢宴一面是高文希望借此舒散士兵远征的辛劳疲乏,以备将来作战的精力斗志;一面则是有意静待着皇宋大公平王的举动,以便后发制人。
故而皇帝将大营越过尼沙普尔前的群山,在面向莫夫城交通要道的平地上驻屯下来,作出背山临河,可攻可守的姿态。
但数日后,大公平王却神秘地杳无消息,他的部众可能呆在布哈拉,也可能南下去了巴拉克特城,高文不断派出小股的斥候情报人员,这群人肩负着最危险的使命,去探听各路真真假假的消息,一旦没发觉便会尸骨无存。
“也许这个大公平王是在收拢前线的败兵,抓住我麻痹的机会要和我决战;也许他是在等待着,国内更强大的增援?”御营内,皇帝有些苦恼地听着外面的欢声笑语,盯住地图沙盘,饮酒微醺的圣妹脸庞绯红,正坐在他身后的榻上,给高文捏着肩膀,缓解皇帝的紧张和苦恼。
“就按照你先前的部署计划去做好了,假若那个大公平王恬。赵,真的在静待国内的援军,按照你先前绘制的大图,那队伍自皇宋国内调来,怕是没有三个月也无法抵达的,足够你南下赫拉特,解决伽色尼汗了。”
高文皱起眉梢,唔了几声,捻起根小旗,抬手犹豫会儿,便落在了沙盘“赫拉特”所在位置,“圣妹,无论如何还是得搏一搏。我率大军南下,击破伽色尼问题不大,但皇宋大公平王也可能趁着我正面空虚,趁机西进来击破我的留守队伍。这是严峻的五五开局面,假若是后者的话。。。。。。”说着高文哈哈笑起来,指着沙盘对卡贝阿米娅说,“我和我的精锐军队怕是要被切断归路,只能迎头往南走,渡过indus river(印度河,申河)直入天竺了。。。。。。”
谁想卡贝阿米娅微黑而酡红的脸上,居然流光溢彩起来,“那就和你去。。。。。。不,这样的情况可最好别发生,我得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