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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面半墙包围的室内,所有人都站在这里,这个会议的核心问题有三个。
一个是新国的体制问题,一个是弹压皇都的暴民问题,还有个是对威尼斯、约翰、西西里等敌对方的处置问题。
烛火和墙壁互相照应,高文胸有成竹地拿出了一整套的新体制方案,这是安娜、小翻车鱼、马格伦迪乌斯等诸多行家集体智慧的结晶。
高文宣布,此后帝国的统治体系将“复古”,对象是马其顿王朝的制度,将所有的晋升体系分为两大类:内宫品阶和外宫品阶。
内宫品阶是针对宦官和女官授予的,共分为八个等级,统一称唿为“某等廷官”,比如赫托米娅、小翻车鱼同为二等廷官,而温若明娜则是三等,尤朵拉为五等,而胖宦官斯达乌拉乔斯因长期追随高文夫妻鞍前马后,功勋和资都符合要求,是唯一的一等廷官。此外内宫的廷官最尊贵的依旧为特授的“紫衣白帽”,其中紫衣为女性,而白帽为宦官,紫衣宫廷贵妇的话,只有亲眷方能担任,而今共有英格丽娜、黛朵、尤多希雅等寥寥数位。
而外宫品阶针对绝大部分官员、贵族(包括军事贵族),共分为三级十四等。第一级为“尊贵者”品阶,最高位为凯撒、帝国导师、尊上三个等级,三者可着紫袍、绯靴,外罩金边夹衣;第二级为“杰出者”品阶,共分四等,即大贵族、首席贵族、第一贵族、白袍贵族,可着不等金边的白袍、绯靴;第三级为“荣耀者”品阶,共分七个等级,即执事贵族、殿中贵族、外宫贵族、第一佩剑贵族、金柄佩剑贵族、银柄佩剑贵族、服役贵族,他们的标志服饰是蓝色披风,佩戴宝石、金、银柄的剑。这三个级别的贵族对应着不同系统,高文准备建立的“宫廷侍从集团”主要的授品集中在“荣耀者”,而地方各色郡、区的牧民官、郡长、车垒将军、市执政官,中央政府各部门的司长的品阶集中于“杰出者”;最终,只有皇族亲眷、皇都次都的市执政官、帝国宰辅大臣、各仆从附庸国元首才能进入“尊贵者”的圈子。
不过需要说明的是,正如马其顿王朝的惯例一样,这些等级品阶都是“头衔”,它们由高文、安娜亲自授予,以勋章佩饰、衣着章甫的方式来划分等级,但却和实际的职务是分割开来的。
而职务,是需要巴塞琉斯和巴塞丽萨亲自加盖“金册诏书”,才能予以授予认可,它也涵盖了国家行政、司法、教育、海陆军队等方方面面,负责实际而具体的事务。
此时高文和安娜率先部署了几个最重要的官职。
乔瓦尼离开原本的伊科尼乌姆,来都城就任“圣廷最高法官”。
伯里尔继续担当“宰辅大臣”兼“君士坦丁堡市长”和“皇都总监”(负责所有工会和对外商贸);
尚在温泉疗养的马格伦迪乌斯。普拉尼被委以“邮驿大臣”的机要职务;
另外,高文还准备邀请科穆宁的旧臣日耳曼尼努斯担当“国库大臣”。
但这位老者依旧表示要定居阿莱克修斯母亲达拉赛娜的修道院附近,不愿意侍奉新朝。(未完待续。。)
第91章 杀意
高文对此表示体谅,他本人也准备选择合适时间去拜谒达拉赛娜和日耳曼尼努斯,也包括着名的修辞学者毛普洛斯。
这也是对科穆宁旧族和旧臣的一种笼络。
同时对杜卡斯也是一样,高文很快对买麦考利努斯承诺,”最荣耀的凯撒头衔马上仍是您的,前代皇帝阿莱克修斯大量贬值原本头衔的做法我将予以更正。此外,您族子埃弗拉伊米乌斯。杜卡斯将获得‘第一贵族’的品阶,及新的骑兵团司令官的职务。”
麦考利努斯即刻表示不要给年轻人这么高的起点,这会让他骄傲的,“品阶改为杰出者。第一佩剑贵族就行了,军队职务也先从陛下的传令侍从开始做起。”但这位内心还是满意的,他没有给本人再提出什么额外的索取,认为自己年事已高,双眼又盲,可以安心继续归隐。
至于布雷努斯,高文当然也没有忘记这位连襟,此后“南菲宏大公爵”这个不伦不类的称唿消失了:他得享“尊上”品阶,和仆从国元首等列,于黛朵这位“紫衣贵妇”一道,辅佐新的帝王,并在未来很可能被派去光复、治理马其顿和第拉修姆地区(当然黛朵认为自己和英格丽娜、尤多希雅姐妹同列,是件很恼火的事,按下随后再叙)。
第一个问题暂时解决,下面要把剩下的两个问题给解决掉。
高文委托伯里尔统筹,“再过两个月,重点从小亚细亚各地区运送粮食,军队兵站也可帮忙解决一批需求,一并送到都城来,朕要重修约翰留下的大谷仓,把所有粮食送进去,赈济安抚城中的良善民众!”
重修大谷仓?
在座的诸位都惊愕起来,第一是政治意义,大谷仓是全都城百姓厌恶的对象,但新的皇帝却要重修;第二,大谷仓是靠在大皇宫和大赛马场附近的,要是重修的话,有个首要问题根本绕不过去,那便是必须得面对数万暴动起来的民众。
皇都原本有二十多万居民,之前动乱里三分之一逃走没回来,很多人跑到塞萨洛尼基、都拉佐和米斯特拉诸地去,很可能将来继续向约翰效力。留下的,大部分也是最低等的市民,这里面还有三四万成了暴民。。。。。。
但高文的语气很强硬,他直接道出了先前将大多数旅团撤出都城的原因:“诸多旅团里,希拉波利斯、尼卡、奥普希金三个主力队伍都为旧帝国士兵改编,他们面对发难的群众可能毫无抵抗之力和意志。而我一手带出来的红手旅团、守卫者旅团中坚皆为外族身份,再加上叙利亚的炮手们,镇压起都城教会和乱民的联合,绝对毫无心理负担。”
这话说出来,所有在场的人都倒吸口凉气高文这位某种程度上的“蛮族皇帝”,是要毫不犹豫地使用铁血手腕了,他认为使用外来的军队残酷镇压都城的暴乱是绝对合情合理的。
“创世节时,我的两个旅团会迅速动手,一路攻击大赛马场、大皇宫直到大马球场,另外一路攻击卫城的圣保罗大救济院。”高文的语气像刀剑般冷冰冰,随后他对“国务秘书”菲拉克托斯补充了这么一句:“骑兵、火炮、投石器和战车都可使用。”
接着高文站起来,他高大的身影投在了半面大理石墙壁上,对着两个旅团的司令官即刚被授予“大贵族”的韦萨特。梅洛和“首席贵族”的布拉纳斯,“梅洛届时你负责进攻大赛马场和大皇宫,攻入后者广场后分为两路军,一路扫荡到布克莱昂港,一路则扫荡到大马球场;而布拉纳斯则负责进攻大救济院所在的金角湾卫城我会各自配备十二辆覆甲战车、八门香水瓶火炮和一门火熊炮给你们,遇到歹徒逆党占据建筑,不用留情,统统把他们连房屋一起轰碎。另外,高蒂阁下你统率具装骑兵团,负责扫尾和收割的事宜。”
两位将军和“执事贵族”高蒂分别举手致敬,表示答应。
这时候狄奥格尼斯忍不住发话,“真的要采取暴力弹压吗?”
话说完,周围的人都用种莫名的眼光看着他,好像在说“我们从塞琉西亚就是这样一路走过来的啊”。
三名负责此事的指挥官,梅洛始终在意大利巴里区混的,布拉纳斯是出身色雷斯农兵家庭,而高蒂更是个布洛瓦法兰克出身,他们杀起都城的暴民来,就像杀战场上敌人一样毫无负担。
对守捉官的疑问,是由安娜代替丈夫答复的:“我的夫君有个宏大的计划,那就是于大皇宫所在的布克莱昂港直至金角湾卫城所在的区域,即被君士坦丁老墙围住的地方,改造兴建出一所崭新的‘宫城’,布拉赫纳宫将重新回归‘离宫’的角色,这座新的大宫城不但是皇族居住地,更是将来帝国政府官邸和官僚、将军住宅的集中地。所以只有先把这群虫豸般的暴民给扫除掉请您谅解,首席贵族狄奥格尼斯阁下,到时你会优先在新的大宫城里享有高等的宅院,因为你的爵位和古丝云四等女官的身份,足以得到这样的酬劳。”
这下狄奥格尼斯便不再作声,退到一边去了。
杀死泰提修斯后,他已没有什么再多的人生目标,和妻子享受丰厚俸禄,居住华宅自然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最后一个议题,是对帝国西部和圣海岛屿诸处残敌的扫荡问题。
对此高文的安排是:加强对策策斯和伊萨克的劝诱工作,许诺前者“尊上”的头衔,而后者则是“凯撒”,只要交出土地、军队接受改编,完全可保障毕生的荣华。对内,我们站稳亚德里安堡,并派遣一支旅团前去索菲亚堡,弹压当地土人的不稳动向,而后着重抓好本年色雷斯地区的农耕、圣俸田产和普洛尼亚地主赎买事务,免除该年整个色雷斯的税收,但也严禁普洛尼亚地主擅自收取佃农或依附农任何赋税,以求休养生息。
另外,严厉督促威尼斯城邦接受他先前和莫利托签署的《加利波利条约》,若是威尼斯愿意将约翰、小罗杰押解至君士坦丁堡的话,可将赔款数额缩减到八十万金拜占特。
“喂,威尼斯根本不可能把这两位送到我们手中啊。”会议结束后,圣约翰大教堂的香客房当中,安娜有点吃累地躺在榻上,对高文说到。(未完待续。。)
第92章 圣马可的决心
高文根本也没有渴求的意思,“送也好,不送也好。我都有制约威尼斯的办法,毕竟在佩拉城中还有一万威尼斯侨民在我的手掌心。”
“那就慢慢地与威尼斯厮杀到底,看看最后它鲜血流干的样子。”安娜很理解高文的想法,“只是约翰,因为他的罪行,怕是我们真的无法赦免。”
“新国家有个能长期对峙的弱小敌人也好啊。”高文意味深长望着墙壁上的圣像画和装饰板,“不然将来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