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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自山坡背着阳光冲下,耀武扬威不可一世,就像是凶狠的雷电打在了干枯的朽木上那样,最前列的轻装圣战者就像麦子般给冲垮、砍倒、收割性命,一道道阵列战线被撕裂。
飞速的快银背上,高文伸着磷火之剑,而后在他的正面忽然跃出名蒙面的圣战者,用库尔德语高声叫骂着,双手横着握住把曲刃的大砍刀,立在那里等着自己撞上去,这种武器先前在整个安纳托利亚和黎凡特都是没有见过的,是用新月教先进的锻冶技术造出,专门用来对付迅速驰突的骑兵——一旦砍刀就势斩在狂飙般奔驰的快银脖子或胸前,那么即便有马铠挂铛,高文也会和它一起被削成两截的!
“诺曼掷剑术!”高文在心中,电光石火般默念着,接着手臂扬起,磷火之剑如风车般飞出,正中那圣战者的面额,对方脑门炸开,血液和脑浆飘出到彩虹,扔下了曲刃砍刀,倒着飞出了两步,倒在了荒地之上。
瞬间,高文拉着缰绳侧下身躯,长长的手臂舒展,将倒插在地上的那把砍刀拔出,随即横在自己的怀前——快银如风般突阵掠过,刀刃横着切开砍裂一排排圣战者的身躯,残肢、矛杆乱飞。
“火狱里的恶魔,叫我的弓箭来贯穿你的额头!”已经溃败的吉哈德右军里,勇敢的土库曼酋长乌古鲁斯虽然亲兵都已阵亡或逃走,本人和马匹都受了伤,但还是坚守在倒下的赫贴旗位置丝毫不退,秉承着一名突厥加齐的精神,拉满了角弓对着纵马朝自己奔来的高文,眼眉流血地大吼道。
乌古鲁斯的箭,带着劲风,从高文的肩膀边飞过。
高文甩手,将那把曲刃砍刀如长柄蒺藜锤般掷出,刀锋从乌古鲁斯的右腋下,直旋转切割到左背而出,弓箭、铠甲碎裂,乌古鲁斯的上半个身躯斜着折弯,从马背上坠下,后半身还在马鞍上定了会儿才落了下来。。。。。。
“右军战旗倒下了,溃退了?”中军驼城前坐镇的卡西姆,大惊失色看着远处的凄惨战局。
更大的喊杀声从正面的山丘传来,卡西姆拉着骡子缰绳,急忙循声望去——整个山丘的半月形车垒和长堑前,堆满了基波沙信徒的尸体敌人车厢板密集的射孔还在接续不断地喷出火焰和硝烟,他安排的所谓“昂宿之阵”已遭到毁灭性的打击,亚美尼亚的基波沙人、呼罗珊的波斯人和突厥人,以及很多的库尔德梭镖手和矛手,都背对着敌人,坍塌式地从山丘上滚下来、逃回来。
“前卫也挫败了。”卡西姆大恨,紧张地流出冷汗来。
而这时,看到圣战者赫米斯大阵的右军和前卫都遭到了失败,高文的骑兵们已经回旋了锋芒,开始横向兜击帕普。波大尼的侧翼,留在车垒高土丘上观战的卡贝阿米娅,对着身旁的长老卢奇奥斯点点头,接着用清脆铿锵的声音举起金手,“我的信徒第一排,放铳!”
车垒里布满战旗的土丘上,一排保罗派信徒踏步上前,举高手铳的木杆,朝着天空猛射出一团团焰火:以此讯号响声里,车垒里大部分边民和信徒们,从预先准备好的出口段搬开了鹿角和拒马,分为四路,势不可挡地举着各色武器也自车垒里冲了出去,随后在尸积平齐的长堑前后,和胆魄俱裂的基波沙信徒交手在一起。
帕普的部众先前因攻坚失利,精壮死伤溃散了几乎一半,现在根本抵挡不住数千塔尔苏斯边民和保罗派信徒的全力逆袭猛攻,他们连队形都没来得及调整,就潮水般朝着中军的“驼城”方向败退,帕普饮恨混在其间——而边民军呐喊着,勇猛跟在其后在后追击着,全部冲下了山丘。
“第二排,对着东面,放铳!”卡贝阿米娅很快转向,第二次举起了金手。
铳声纷纷在那边天空里带着特殊的响声炸开。
基督鱼战旗下的梅洛伸出权杖;
数分钟后,同样看到讯号的布拉纳斯也拔剑出鞘,高声下着命令。
东部战线上,两个旅团举高金色旗标,接着就是各个连队的旗帜陆续扬起,有节奏的鼓点声里,足足六千名共一百个连队的旅团矛手士兵,列成了数路纵队,随着鼓声齐齐抬着脚步,一下,一下,又是一下,举着步兵矛,对着圣战者的左军阵线正面逼来。
每支纵队的旁侧,都有晃动着羽翎,穿着整齐铠甲的各百夫长和军士们,提着短戟,握着佩剑的剑柄,伴随着纵队的前后左右四角,和士兵们共同前进,并不断喊着调整指挥的口令,来保障整个纵队进攻的步伐、节奏不发生紊乱。
在一道道纵队的前线,是六百名附属掷火兵和六百名附属箭手,他们则列成长横队,抢先急速朝埃尔维兹指挥的圣战者左军走来。
“上箭手,上箭手。”埃尔维兹轮流用突厥话和亚美尼亚话,声嘶力竭喊着,他后面的旗手则奋力挥动着赫贴大旗,希望叫两万多人的队伍有序调动起来。(未完待续。)
第20章 突矛
可是对于仓促聚集起来,抱着宗教信念而征战的圣战者“赫米斯大方阵”来说,给“五肢”的每支方阵竖起个赫贴大旗来调度指示,已经达到了其编制管理的极限。早期阿拉比亚的新月军队可以用“氏族家族”来替代军中的各个分遣队,但在锡瓦斯高原的这个战场上,突厥、波斯、撒拉森等各个民族拼接起来的“五肢”,根本没有个坚强的头颅运转,用前者的模式来是根本不可能的。
一片波动和混乱里,圣战者左军的各部都有许多人举着各种弓箭上前,顺着大军前二百尺开外整队。
而此时,旅团附属箭队和掷火兵队列成的横阵却推进如风般,他们和圣战者左军的距离迅速拉短——五百尺、三百尺、二百五十尺。
圣战者的箭手们纷乱地将弓耳上挂弦,并且开始将箭囊里的箭矢取出,对着紧紧一百八十尺开外,一面面垂旒旗帜指示下的高文旅团附属队伍,就在这个期间,他们又迅速朝前奔走了五六十尺:燃烧的火绳当中,最前面的手铳掷火兵,哗啦啦全部半跪下来,和后方的横队叠成一体,铳口全部对外排起,仅仅和圣战者的前队相距百余尺的距离,双方都能看到对面士兵的双眼、鼻尖和牙齿。
“射击!”所有队列边的旗官百夫长头盔上的羽翎有力摆动下,手里的短尖刺铁棍(旅团附属队伍使用这个指挥,而步兵连队的百夫长则用短戟)劈下,短促下令,接着倒着往后迅速退了数步,他们的身影很快被大团大团的硝云和火光遮蔽了,雷鸣般的手铳排射出的箭矢,部分击中了圣战者还在搭弦备射的箭手身躯上,簇头贯穿楔入他们身躯的各个部位,还有部分带着二段药筒的,在人群里炸出烟火后,又呼啸着在铠甲、头盔和斗篷里肆意继续横冲直撞。
埃尔维兹在大旗下,看到了己方前队,是一片倒伏毙命、人仰马翻的情景。
但还没等己方在打击后恢复过来,硝云飘散当中,对面的箭队穿插替补上来,又对着己方抛射出一片致命的箭矢。
这下,圣战者左军前队彻底被打懵了,有的骑兵坠马,有的则丢弃岗位乱走,有的伤口流血倒在地上哀嚎,有的趴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不能乱!”埃尔维兹也勇敢地叫旗手重新挥动赫贴,并且举高佩刀,示意后列的步兵们都替补上来稳住阵脚。
此刻地面开始震颤起来,伴随着滚滚而进的如雷般马蹄,在圣战者左军的左翼旷野上,布兰姆森俯身在马鞍上,提着寒光闪闪的长剑一马当先,其身后的红手骑兵一队队纵马驰骋,他们身后背着的骑矛颠动着光芒,再后面则是重甲一体的具装骑兵,黑压压乌云般、激流般转瞬就越过了圣战者的左军,许多后面队列里的圣战者扭头,看到敌人战马飞驰而过的残影和灰尘,都惊恐地大叫起来,因为谁都看得出,对方的骑兵是要穿到左军和后军间的河汊与圆形森林间,切断撕裂五肢间的联系。
于是乎左军里的密密麻麻圣战者开始骚动惊恐,这股情绪蔓延极快,比阳光播撒的速度还要迅速,又传到了中军“驼城”处,而同样骑着骡子在赫贴旗下,为眼中前卫军溃败而惊慌的卡西姆根本没办法对此做出什么有效反应,他原本策划的一切一切都被到处皆是的血腥乱战给打乱了,骆驼们都在狂叫着,此情此景下卡西姆只会挥动着黑色的衣袖,不断对着前面的马达姆炮位上的士兵大喊着“射击啊,给我勇敢射击!”
赫米斯五军,共六七万的人群,其中还有几乎一半的非战斗成员,横亘在车垒山和几道河川平野间,就这样被带入了“各自为战”的局面。
而在左军的方向,红手旅团、守卫者旅团的矛兵们,已经分为了二十股几乎齐头并进的纵队,从硝烟里杀出,越过附属队伍的阵线,长矛密集地宛如暴走的大蜈蚣,最前方的百夫长们边跑动,边不断招手挥动短戟,大喊道“冲过去刺过去,捅死这群孱弱的蝗虫!”
“刺死他们!”在面对着一眼都望不到边的如云敌阵仅二十尺不到时,最前列手持朱漆大步兵矛的勇士们,都回头大喊着鼓舞着身后接踵的同袍们,随后“哈利路亚!”呐喊中所有的长矛瞬间哗啦啦在跑动里端平,扁平的矛尖上下错动震颤着,扑腾扑腾推入了鲜血狂飙的圣战者躯体里,有的圣战者前后抱在一起,被刺来的矛刃自前者的胸膛直穿过后者的脊梁,他们成排成列地哀叫着倒下,血一股股溅在了不断持矛突进的旅团士兵的脸上、身体上,尸体被一双双绑腿、靴子踩踏而过。
六千名并肩而攻的矛手们,很快就突进了近百尺的距离,在他们脚下圣战者遗尸累累,侥幸未死的也被活活踩死或窒息而死,二万多圣战者左军阵列被迅速推为个凹进去的半月,尖锐喇叭声和如林的长矛后,高文旅团士兵还在咒骂着继续握着武器前进着——崩塌几乎就在瞬间,左军后面的士兵们看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