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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请在这段时间内,切勿对王子的野营和军队发起攻击,我会尽快回去请示王子更多的条件,来与大公爵殿下您和议。”戈尔潘退而求其次,请求说。
高文点点头,声音很柔和,“三天内,我军将信守承诺,绝不对王子殿下的野营实施攻击,还劳烦尽快回复新的和议条件。”说完,他就派遣人将这位修士给送回去了。
结果戈尔潘回去了,又激发了鲁本营帐内大规模的扯皮和争吵:王子要求大贵族们谁谁让出膏腴之地,或者有矿产的领地来满足高文,挽救整支军队,但这群大贵族谁也不肯“急国家之急”,会议上甚至还发生了斗剑死伤的惨剧。
时间就这样迅速流失了下去,有的亚美尼亚贵族鼓动决死突围,有的则极力要求遣送书信出去,引来君士坦丁堡或罗马城对高文暴举的膺惩。而同时,包围阵地行营绯帐内,高文在自己的桌子前上,一角搁上了阿婕赫的日晷板,一角摆上了刻时漏壶,静静等着。
直到第二日,小翻车鱼神采奕奕揭开了帷幕,毫不避嫌地踱了进来,她是从水轮作坊的工地上兼程赶来的:也是在听说了战斗打响后,主动立即跑来的,坐在高文下首的座椅上抖着裙摆,
“你带了大普拉尼砲来?”高文很轻松地发问。
“三座,分着车辆拆卸运来的。”阿格妮丝支着嘴巴侧着脑袋说到。
“运来后,整个军营有什么反应?”
“当然是轰动欢呼,我才知道我有个绰号了——当然不是你取的那个侮辱性的外号。”
“哦?”
“灰发女死神。”阿格妮丝得意洋洋说出的这个外号,直接让高文笑出声来。
“但是对付鲁本野营的射石砲,除去大普拉尼砲外,还需要的那种,你绘制好图纸没有?”
“当然——不过那种射石砲,需要更多的人手来操控。”
“这点不成问题。”高文说完,用手指着旁边纹章官举起的文牍,“我会从西奇里乞亚诸地,增调三千名支前的民夫充当军仆。”
“这群人,再除去构筑工事、运送粮食需要外,充当临时砲手的数量也不够啊?”
“那就叫我的骑兵去卡斯塔巴拉城四周去抓捕,抓捕属于鲁本的百姓,为了逃避战火,在山地和乡野里躲藏很多——只要不杀他们,给他们点吃食,耐心说服,当然会有很多人会‘自愿协同’我们的光辉正义事业的。”高文对这个问题丝毫不为难——很快,整个军队里抽出了三百名骑兵,携带着套索,顺着卡斯塔巴拉城四周五十古里范围,大规模地抓捕俘虏亚美尼亚人,一日内就掳掠来了四五千人丁——随后,军营里的兄弟会简短地给他们做了番“动员”,每人塞了件军仆用的粗麻布罩衣,和领饭的罐子及相应的简易工具,便开始在监督下做工起来。。。。。。
“我没想到你们亚美尼亚人,还居然会有这么多人。”绯帐内,高文在小翻车鱼伴同下,带着嘲讽的语气,对奥森将军说到。
“请原谅我大公爵殿下,我绝不是阿尼人,我是标准的罗马人,出身地比较偏远而已,在邻靠阿兰尼亚的堡垒,不过和阿尼人一起躲避突厥人的侵袭大潮,才溃逃来奇里乞亚的。”奥森急忙抚着胸口鞠躬辩解说。
“安心,安心。以后大家都是罗马人。”高文急忙打手,为自己的失言道歉,但他而后表示:明日再派遣骑兵,顺着整个萨努斯河和费拉米斯河前进,抓捕更多的亚美尼亚人来,“这些人对我来说,既是出兵的战利品,也是未来我一视同仁的臣民,将来要集体迁徙到西边的阿拉尔曼堡去,开辟新的土地。”
接着,高文看着旁侧站着的小翻车鱼,“很好,这下人手不会缺乏,我再拨给你五百名士兵充当新射具砲手和训练员,反正对付鲁本也不需要那么多拿刀剑的。”
“那我这就去准备。”阿格妮丝爽利地点头。
这会儿,在巴巴伦城堡下的田野上,被高文委派来的,也是奥森家女婿多鲁斯。兰伯特,正在兄弟会和卫队的伴同下,召集了秋收完毕的农民们,“现在距离再度播种松土还有段时间,你们的时间和财富绝不应该消耗在无所事事的赌博嬉戏上,为老婆和儿女赚更多的钱吧,现在就有个好机会——替大公爵运送粮食去前线,每人劳作日内额外发给份‘身粮’(自己享有的),完工归来后自新会再发给你们份‘口粮’(给家庭成员享有的),如何?不想要粮食的,也能和士兵那样折算为‘番红花’或丝绸布发给。”
“我们要口粮!”
“我们要番红花铜币!”这样的叫喊顿时此起彼伏。
无数的农民,将粮食袋或木材捆,还有其他的物资绑好,有的系在简便的骡车或驴车上,有的直接架在独轮车上(这门技术在当时西欧还没有,拜占庭和波斯有),浩浩荡荡地朝着前方营地进发。
但是里面队伍里,还混着面无人色的安塞姆,骑着头驴子,他是前去劝说高文回头的,“因为你对鲁本的攻击,是毫无理由,得不到教宗认可的。”(未完待续。)
第58章 宗主教的愉悦旅程
宗主教安塞姆跟着巴巴伦的农民支前队伍,短短大半日的功夫,即走到了卡斯塔巴拉前线的东北侧,在那里的渡口处,一队吉那特骑兵在农民的欢呼声里,扬动马蹄来到所有人面前,一片柳树的树荫下,浮桥搭设在河川支流之上,经由这里可以通往大公爵营地。
“军爷,那边城堡塔楼可会射出带着火焰的箭来?”当骑兵们抵达后,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农指着那边卡斯塔巴拉城高耸的灰色塔楼询问说。
“不会了,他们城中的撒拉森机械师都逃出来投靠我们,没人替阿尼人制造那种硝火箭。”骑兵回答说。
“那阿尼人的骑兵呢?听说他们前段时间还抢劫了波利比老爷的城堡,杀了好多我们的农民,这群天杀的!”老农身边个中年人,拄着赶骡子的木鞭看似愤慨,实则小心地继续第二个问题,很明显他也很害怕亚美尼亚的骑兵。
打首的吉那特勒着马的嚼子,挥动马鞭,有些豪迈但也带点不耐烦,“老乡(这话他用德语说的,明显是学德意志兰人的语气),你可真是发不了财的,瞧你那胆怯的衰样。前方的道路,早已被我们骑兵扫荡干净了,敌人龟缩起来,他们早晚被消灭。所以你们只管大摇大摆走过去!”
哄笑声响起,这群巴巴伦的农民也掌起胆子,举着简陋的用农具改装的自卫武器,跟着这一小股骑兵,踏着晃晃悠悠的浮桥,推着车辆赶着牲口过去了:他们的军事经验,实际要比其他国度的农民要多不少,很多人先前都为大公爵的军队修筑工事、运送粮秣,就像大医院和学院的匠师们也为大公爵的射石砲磨制石弹一样,故而对于血腥的战场和死尸,他们并不是很陌生,还颇有些自卫的能力与胆量,起码知道掘壕,也知道围着辎重车组成阵势对抗敌方的散兵游勇。
很快,隔着河川的安塞姆,就看到几名农民开始伏在具躺在草丛的死尸(大约是名亚美尼亚骑兵的)边,搜罗值钱的东西,战马和铠甲早已被取走,他们就开始剥去死者身上的沾血衣物,其中把风的那位满脸胡子,脖子转来转去,眼神狡诈里带着不安,这让安塞姆觉得浑身发寒,他觉得如果再跟着这群农民会有危险,便带着几名仆人,开始顺着城堡西南走向的河流走——距离五个古里后,就是守卫者旅团的围城阵地,他先抵达那里,就能安全穿过塞琉西亚军队的营区,再去见高文劝谏。
“宗主教大人,安纳托利亚大公爵真的能攻下这座城堡吗,可真是大,可真是大。”路途上,安塞姆的仆人背着匣子,不断看着那边卡斯塔巴拉长长的带状城墙,和林立的塔楼,惊叹并疑问着。
而后,天空里忽然传来了尖利的啸声,就像是从云端上发出的,吓得众人都蹲伏下来,宗主教也吓得不轻,下意识地趴在驴子的鞍上,而后整个世界都像是被陨石击中般震动摇晃,又好象是地震。这儿是马米斯特拉城附近,向来为地震多发区,此刻发生这样的灾害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但是“地震”很快就过去了:等到宗主教的仆人从地面上,扶着瑟瑟发抖的脚站起来后,他们看到眼前的河川却还在战栗着,那边卡斯塔巴拉城堡的一座塔楼,却被笼罩在巨大的烟尘当中,影子就在人的眼中错动着,这绝不是幻觉。
安塞姆和仆人都目瞪口呆,就这样在原地,怔怔等了一分后,又是那啸声自天空里撕裂而过,而后又是炸裂的轰鸣声,他们脚下的泥土重新浮动起来,让人几乎无法站稳,驴子哀叫着企图逃跑,被安塞姆拉住了缰绳好一顿抽打呵斥。“塔楼呢?塔楼呢?”那个背着匣子的仆人,面色震恐,他手指的方向,那座刚才还在那里的塔楼已经消失不见了,接着远方传来了恐怖的声音,好像很多人从山顶上伴随着落石,跌落谷底般。
“我听人说,高文现在拥有种可怕神秘的巨型射石砲,刚才应该就是它毁灭了那座塔楼,里面的守兵应该全部罹难了。”安塞姆急忙在胸前划个十字,“这样说来,攻陷这座卡斯塔巴拉堡假以时日,绝非不可能的事。”
接下来宗主教驱着驴子,继续朝前走了数个古里,看到了守卫者旅团的营地,恰好又目睹了场恐怖的厮杀:城堡水门里,驶出了不少带着风帆的船只,上面甲板上满载着全副武装的士兵,呐喊着鼓噪着,排成密集的队形,朝着河曲处水中央隆起的小洲扑来,上面显然有塞琉西亚的士兵布防戍守,这群人乘坐船只正是要前去反扑夺回这个天然的封锁据点的。
“天,天啦,原来船只间的战斗是这样的。”安塞姆的仆人既感到害怕,又十分感兴趣地驻足观望——河洲两边的水面上,双方船只的士兵都集中拥堵在各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