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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普索玛特斯即刻受宠若惊的表情,举着双手接过物什,高文在旁边摸着下巴,看着这个景象,心想这下塞浦路斯船队必然不能为我所用了。
“说得好,现在也该讨论些指挥权的归属问题。这位大公既然已经归属帝国行军总管阁下的指挥。那我塔普伦兹也代表山岭之王鲁本王子的旨意,宣布亚美尼亚的队伍,只服从于朝圣者阿德马尔圣职长上的调遣。”那边立着的塔普伦兹,也即刻拔出腰带里的权杖,如此说到。
而后奥森将军和斯文王子立即表示,他们是要追随大公爵阁下作战的。
说完这些后。商议的人群都沉默下来,十分尴尬,虽然大部分人都顶着罗马帝国的官职头衔,但毫无疑问这支庞大的军队是各自为战的,四周只剩下残阳的瑟瑟,和芦苇的啸动之音。
所以说,一群领主和将军特意跑到高堤来,就是为了阐述废话和扯皮?
咳嗽声传来,众人将目光转向了发出者——高文双手叉腰。棕色头发在风中飘动,巨人般的迪姆。歌利亚握着长柄六角锤,立在他的身后,接着这位说出了句让所有人都震惊的话语:
“在接下来的围城战当中,我愿意担当亚细亚行军总管的副手,塞琉西亚和奇里乞亚的军队,也接受总管乃至君士坦丁堡陛下的指挥。”
而后他举着银马头权杖,指着斯文王子说。“我要求丹麦的士兵也如此,因为阁下在皇都宫殿里。也得到过皇帝的热情款待,并且发出过臣从誓言的,是否如此?”
斯文王子颔首。
下一个对象,高文的马头,仿佛带着嘶鸣声,迅速转向了还没反应过来的塔普伦兹。“现在是鲁本王子队伍选择的时刻到了,若是你拒绝服从帝国指挥,叙利亚门直到圣西蒙港,所有我方的通道路径,和给养物资。你都无权使用。”
“太侮辱人了!”塔普伦兹气得胡须都抖起来,像是被火烧着了般,肩膀呼呼耸着,“我已经说了,鲁本王子的军队是听从罗马城圣职长上的。”
“我也是圣职长上。”高文将权杖收回,点着肩甲。
“这根本不同!”
“如果觉得不同的话,那就别走叙利亚门,去继续翻过马拉什到马拉蒂亚城的群山,再取道埃德萨进入安条克,和你的主子诺曼人会师去。”权杖敲在大公爵肩甲上的声音越来越急密,代表着高文不耐烦的心情。
“那这样的话。。。。。。。”
“写出对陛下和行军总管的效忠宣誓书,到安条克围城战胜利后自动解除,不然行军号令不齐,是很容易在纷乱的安条克国里,遭到袭击蒙受惨重损失的。”接着高文将手一挥,身边同样前来参战的西奇斯特拉城代理堡主兼纹章官安德奥达特,即刻举着拟好的文书走出,“现在起,我提议和行军总管阁下成立新的‘帝国远征枢密会议’,不接受朝圣者的行军枢机会议的领导。”
周围的将官都面面相觑,接下来高文的理由居然理直气壮,“虽然我接受了公教会的洗礼,但是泰提修斯阁下和奥森将军的军队是正教会信徒,其间许多亚美尼亚人则是使徒教会信徒,公正信义起见,单独成立个远征枢密会议是非常必要的。此外,朝圣者的行动,全是在君士坦丁堡的皇帝陛下指挥下进行的,所以帝国方面自己的策略方案也应该有单独的权力机构讨论行使,是不是?”说完,高文把目光转向了泰提修斯。
“我对大公爵的方案,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异议。”用斗篷遮住面容的泰提修斯,还是那副淡定的腔调。
而拉普索玛特斯则立在原地,觉得浑身的甲胄和夹衣贴在身上,十分燥热,因为暂时不清楚这位大公爵到底在兜售什么药物;而那边塔普伦兹,则是惊愕愤懑的表情,不断地高声抗议。
“若是这样的话,就请阁下将兵马退回去费拉米斯河北,并且正式宣告和伟大的罗马尼亚帝国为敌。在解决了安条克后,我会光顾鲁本王子的凡卡城的。”高文转过头来,大声地对塔普伦兹做出了个“邀请离开”的手势。
最后,其余人还是妥协屈服了,高文洋洋得意宣称“凡事集会,都要以解决明晰目标为宗旨,若是分崩扯皮,绝对不利于未来的作战”,得到了各自军营代表的“一致赞同”:帝国远征枢密会议宣告成立,它对征战的部属、物资调达和士兵将官赏罚拥有原则上的权力,正副席位分别是泰提修斯和高文,两人在署名状上分别盖上了自己的印章,并注上了“我们是罗马皇帝忠诚的仆人”的行文,而后奥森、塔普伦兹等也都或情愿或不甘地在其上署名。
返回营地后,得知高堤集会情况的狄奥格尼斯恼怒大喊,“这是高文的伎俩,那个叫什么来着的伎俩?融资、入股?”(未完待续。)
第99章 远交近攻
“现在局势很微妙,马上八千名帝**队处在各方势力交错的安条克,我个人觉得高文愿意和我们联合,总比与我们游离乃至反目要好。”泰提修斯面对质询,阐述了自己的理由。
而后,劓鼻将军顿了顿,继续说,“安条克城的归属是陛下很关心的问题,但他现在又抽不出足够的军力来监察朝圣者的行为。”
“您的意思是,哪怕安条克城陷落后,诺曼人和法兰克人也不会甘心将城池交还给帝国。。。。。。但是高文就值得信任吗?”
“不管怎么说,来自西方的蛮族精神和举止虽然不入皇帝的眼界,但他们毕竟不是傻瓜。先前在大皇宫里,他们和皇帝签署誓约,承诺将沿途所攻占的土地全部归还给陛下,但而今高文、鲍德温、诺曼人都开始在亚细亚和黎凡特封疆裂土,足见原本的誓约实质早已冰消瓦解,皇帝虽先前占据了半个安纳托利亚,但接下来,再向蛮族们口头索要安条克城,几乎已是不可能的事。”泰提修斯走到了武器架前,摸着盾牌上的凸起花纹雕刻,慢条斯理,回着眼睛看着身后的狄奥格尼斯,“所以而今博弈的棋局,高文若是不与我们联合,帝**队便只有八千人,和十余万的朝圣者相比处于绝对劣势;若高文与我们联合,我们手头的骰子就像是灌入了一剂铅,稳妥很多,可以排挤不少朝圣者觊觎安条克城的野心,让皇帝还有出手的余裕,起码能保持两派相争的局面,还有普罗旺斯的雷蒙德爵爷,也是可以争取的对象。”
“那处于职分所在,我还是必须将这个枢密会议的成立。报告给皇都宫殿,和亚德里安堡陛下的征讨行辕所在。”
泰提修斯颔首,做了个邀请的手势,毫不介意的态度。
于是守捉官喘着气,坐在了写字台上,姿态不是很优美地提起了芦管笔。接着捶了下桌面,说了句,“现在也只有寄希望于,棋局能朝着有利于帝国的方向演变了。”
叙利亚门前,苍灰色的峭壁,白色的海浪飞沫,不断冲击着碰撞着,在蜿蜒的山路间,吉麦吉斯旅团大约两千名堪战的武装人员。举着银穗战旗,在格里高尔的带领下,欢呼着顺着道路列成盘旋的队列,迎接了高文大军的到来。
高文举目所及,其山间叙利亚人的避难营地,被格里高尔整顿安排得很好,牧群、人群、坞堡营砦,和临时的耕地作物都秩序井然。他预料的没错,叙利亚希腊人虽然当了数百年的二等公民。但他们祖传的技艺都没有丢弃——许多叙利亚人举着食物、奶酪和布匹,在给过往的大军提供补给。
许多人跪拜在高文、泰提修斯的马首和旗仗前,热泪盈眶,说时隔多年,终于再度见到罗马尼亚帝国的军队了,而跟在后面的守捉官也备受感动。也用手指不断地擦拭着眼角的泪花。
随后,高文、泰提修斯驻屯在了小亚历山大堡里,镇抚当地的军镇村落,却没有赶往安条克城的围城阵地,并派遣吉麦吉斯旅团忽然前往圣西蒙港口。在那里的原本驻守着雷蒙德的三百名士兵,保障通往安条克的道路。
但诡异的是,当他们的旗官,看到高文的旗帜到来后,居然毫无反应地交出了港口,就这样此处正式落入了代表拜占庭罗马帝国的枢密会议和他军队的手里。
比萨和热腊鸭的船队代表,随即被传唤到了小亚历山大堡当中,在那里他们低着腰带着惶恐的心态,从一排排手持巨大骇人长矛的士兵间穿过,而后那威严的大公爵,和没有鼻子的帝国行军总管站在内墙城门前,告诉他们,“此日起,港口水区各城邦各有泊位和卸货栈桥,不允许私相哄斗,违禁者。”此项命令被签署在了名为“罗马帝国远征枢密会”机构所颁发的文书上,交到了代表们的手里。
消息如箭,倏地传到了安条克城下,祭坛边的营帐里,阿德马尔大惊失色,也不惑不解,“斯蒂芬。高文,他到底是属于哪个阵营的!现在围城的最高指挥权,应该是在公教会的随军枢机会议手中的,哪里冒出来的什么罗马帝国枢密会。”
他旁边的年轻司祭则有不同的见解,对方附在耳朵上,告诉阿德马尔,“教宗冕下不断递交来书信,要求我们‘远交近攻’,即在安纳托利亚和安条克,尽量不和希腊皇帝及亚美尼亚人闹翻,并摸索教会东西统一的宏愿。”
阿德马尔摆摆手,表示对方所言他当然清楚,乌尔班圣座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东西方的教会在五十年前互相绝罚决裂后,能在他手中事先重新一统的大业,然后乌尔班死后,也能骄傲地对主说到,“我这辈子也就做了两个微不足道的事情,一个是鼓动信徒们光复了圣城,第二个是重新统一了公教和正教,当然有点其他的事情也还可以,但和这两个比起来还不算大,就不用提了。”
所以教皇圣座,一边在东方极力保持和君士坦丁堡的表面合作,起码不能掀桌子;另外边却不断唆使策反诸如匈牙利、扎塔等国反抗君士坦丁堡,东边一套西边一套,忙得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