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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的街区简直与墙外有天壤之别,无数衣着锦绣的达官贵人、异国商贾,就如同天上的繁星般往来如梭,“乔治将军与皇帝御赐与其的卫队,率先登船前往加利波利要塞,接手凯撒的亚细亚司令官事务。”
在加利波利的港湾上岸处,当军仆和士兵还在乘坐着小船,往来搬运辎重行李时,一群村民打扮的人,全是悲惨的衣不遮体的模样,跪在了滩头,他们全是向将军乔治。帕拉罗古斯请愿的。
红手分队遵循着指令,全副武装地站立在将军的四周,戎装的将军很优雅威严地站立者,对着加利波利城塞里派出来的哨马,“尊贵的帝国凯撒现在何处?”
“凯撒正在官邸里处理军机,他请求将军前往,一起商议。”那哨马恭敬地说到,而后下马,手捧着铅封信件,俯身交到了乔治将军的手里。
在身后举着战斧的高文不由得在心里嘲笑起来,这个凯撒正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蛀虫,现在距离他被扎哈斯击败,早已过去了三个月的时光,但这位凯撒还是窝在加利波利,半点作为全无,呈交给皇宫里的说法,也是“再议”、“容再议”、“请容再议”。
果然,乔治将军也冷笑起来,他根本都没有拆开铅封信件,而是扔给了身边的侍卫,“我现在奉皇命,以皇家典厩长的身份,统括亚细亚的所有军队指挥权和前线处置权,帝国凯撒不日即将被召回宫。”
听到这话,那哨马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便杵在原地,继续俯身弓腰,乔治便把话说得更加明白了,“我便在这里临时支起营帐,叫凯撒和其余所有官署人员都前来见我,我有命令要传达。”
那哨马还是呆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时乔治的语气也变得异常严厉,“重复我的命令,然后离开这里去履行你的任务,士兵!”
接着,他转向了跪到的百姓们,很和善地将手伸出,“如果能帮助到这座宏伟要塞的居民,我感到万分的荣幸,我先前在第拉修姆服役了七年,又在巴里总督区服役了四年,这是我生涯里第一次前往小亚细亚出征,必须得得到你们的帮助和支持。”
“救救我们。。。。。。不然整个加利波利就毁灭了。”那个带头的村落长老带着狐疑和畏惧的眼神,看着四周的士兵,而后他看到皇家典厩长的军队,就算是普通的士兵,都穿着色彩鲜明的罩衣,和严整的锁子甲,武器和旗帜井然有序,看起来绝不是那个凯撒麦考利努斯属下的鬣狗们能比的,于是将心一横,接着对乔治将军继续申诉,“听听加利波利的哀嚎吧,在突厥人来到前,这座皇都外最美丽富饶的城镇和要塞就要毁掉了。”
“详细说出你们的申诉来。”乔治很和气,但是语气坚定。
“请快些吧,将军!要不现在你就处死我们,要不就去救救我们的村庄吧!它们全要被凯撒的——如果我还可以活下去,我宁愿叫他是恶狗畜生——军队给糟践焚烧光了,商人、农民、工匠,加利波利的所有良善的人,都要被他们屠戮完了。”这时,长老旁边的几个壮年人血气方刚,抢先喊叫起来,接着百姓们就是哭声震天。
乔治。帕拉罗古斯继续听着他们说完后,便从侍从那里取来了令牌,交到了在一边瞪着眼睛的法罗夫的手中,“你去解决下吧,伯爵法罗夫大人,带着你的人。”
可是,法罗夫却没有接过令牌,“我不知道带我的人去做,是否合宜,将军阁下。”
第43章 处刑
“当然合宜,我的伯爵指挥官大人,陛下将拥有如此光荣的红手宫廷卫队赐予我左右,不单单是象征着我的排场的。你们在战场上要体现出预备精锐军的作用,在这时候则要体现我乔治。帕拉罗古斯即皇家典厩长的统帅权威,因为我是皇帝陛下的代理人。”乔治手举着令牌,侃侃道来。
最终,法罗夫耸耸肩膀,接过了令牌,接着回身对所有红手分队站立着的武士和军仆们说,
“现在有完全违背军纪的乱兵和败兵,在劫掠加利波利的村镇,屠杀陛下的子民,所以我接到了典厩长阁下的命令,率领你们前去抓捕这些已化为土匪的人物,也为凯撒大人正名。”
高文寻思,这个法罗夫看起来粗野可鄙,好像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蛮夫,但浸染罗马宫廷多年的他,看起来早已学会如何把话说得滴水不漏:他在下达命令时,完全不提皇帝,就是为了规避危险;并且还说了“为凯撒大人正名”,也代表他不愿意与麦考利努斯。杜卡斯为敌。法罗夫不是傻子,他明白乔治典厩长特意叫他的人马,而不是自己直属的连队去执行这个任务,意味着什么。
“得令!”所有红手卫队的将士,身上的锁子甲都随着齐声吼叫而抖动着。
“记住,伯爵指挥官。现在这群士兵已经变为了土匪,也是百姓最为痛恨的剥衣党,如果在马上的拘捕过程里,他们当中任何人有任何的反抗行为,把他们当成是敌人,就地杀死。”乔治面无表情地补充了这个命令,而后他温和地将手按在了那位长老的头顶,很随和地让村民们争先恐后亲吻着他的手背、靴子。
高文没想到,自己所执行的第一个军事任务,居然是处决己方的败兵,但是他心中却没有丝毫的犹豫,当年他随着狄奥格尼斯一起来到加利波利时,沿途就目睹了凯撒麦考利努斯军队的无恶不作暴行,他觉得杀死这群人就和杀死群虫豸是差不多的行为。
走了大约七个古里之后,高文所在的卫队,就看到了被焚烧的麦田,烟雾弥天,还能看到几个带着散乱甲胄的乱兵正在哈哈笑着,散落在田地的周边举着火把到处点着。烟雾的后面,是同样红焰连天的村落农庄,和冲天而起的,男女孩子的惨叫声。
在这三个月里,这已经成为了加利波利城塞的常态,最初凯撒从小亚带回来的溃兵队伍,是截断道路,劫杀过往商旅,接着就演变为抢劫繁华的市镇,当最后抢无可抢的时候,他们就把目标锁定为最普通的村民。
总之,昔日君士坦丁堡的屏障和最繁荣的“卫星城”加利波利,而今已完全沦为了地狱。
法罗夫站在了道路边,旁边的军旗手将印染着红手图腾的旗帜举高了下,而后这位分队司令官努努嘴,把手挥动下,就等于给士兵们下达了无声的命令——接着,红手分队的瓦兰吉亚武士们,举着战斧,排成了阔大疏散的队列,顺着一望无垠的麦田,朝着火焰燃烧的地方缓缓走去。
高文严格按照操典的要求,平举着闪烁着寒光的双手长柄斧前进,在他的前面,有大约三四名同袍,纷落开来,两边的长草和麦秆,顺着自己的步伐不断摆动着,并朝后退着,发出了沙沙沙的响声。接着他听到了第一声惨嚎声:最初,首当其冲的那个倒霉鬼溃兵,还以为是别的军队来一起“分赃”来了,便上前阻止,接着招呼他的是瓦兰吉亚武士的斧头,只一下,这个家伙半边身躯就被砍裂了,鲜血和内脏将一大片麦秆染成了猩红的颜色,横倒在了泥土之上。
随后就是连绵不断响起的,金属砍斩骨骼的声音,“他们要跑!”随着这声号令,所有卫队武士的步伐急促起来,就像是围捕狐狸和兔子的猎手般。
列在后面的高文,看到了一个“漏网之鱼”,对方身受重伤,大腿的筋全被砍断了,手里还握着凶器,一个尚未熄灭的火把,脖子和身上挂着的全是掳掠来的东西,就那样坐在沟渠前的草捆上,满脸的惊恐,原本的猎人现在沦为了猎物。随后高文看到,那家伙的脖子上,还挂着个镀银的护身符,据他所知这个护身符应该是未成年的小孩戴着的,那么可以想见的是,原来的主人已遭逢了什么样的下场。
那家伙,看到高文剑柄上晃悠的念珠,居然还能在心中燃起一丝希冀,于是悲哀地伸出满是鲜血的手,企图触碰高文的念珠来乞求宽恕。
结果回答这个溃兵的,是高文奋力挥下的斧头刃,虽然高文谨记着法罗夫的指导,用惯性来操控战斧的动作,但不够熟练的他,还是因为愤怒而下了重手——鲜血和脑浆飞喷了他满脸皆是,他几乎觉得战斧落下后,对方的脑袋就等于是爆炸了,真的是爆炸的感觉,接着那人就宛如断裂的树干般,折倒在地上。
高文花了很大的劲儿,才把斧头给拔出来,一脚飞过去,将这个已经不能叫尸身的东西,利索地踹入了沟渠当中,接着将对方身上的银护身符给扯下来。
麦田当中的溃兵很快被杀得精光,而后卫队就“攻入”了村落,在那里高文看到了一个女子满身泥土,发抖着抱着襁褓里的死去的孩子,手上全是孩子溢出来的鲜血,眼睛盯着高文手中的护身符。
高文上前,将护身符还给了那个女子,接着他看着孩子血肉模糊的小脸,伸出手指,在上面画了个十字,随后听到了那女子颤抖的声音,“畜生在谷仓里,杀死他们,全都把他们杀死,叫他们下地狱去吧!”
在某种可怖而激越的情绪控制下,高文没有了一切恐慌,他的担忧就像被烈火焚烧般连点烟灰都没有剩下,在没有战友同袍的掩护下,他就提着血淋淋的斧头,索性把锁子头巾也解下来,头发随着带着腥味的风而跳跃,大步流星,按照那个女子的指示,一脚踢开了谷仓的门板。
不过对危险的担心也是多余的,在谷仓内,高文看到了三个窝在草垛下的虫豸,他们瑟瑟发抖,虽然手里还握着刀剑,他们刚才对待平民是多么凶暴,现在面对高文就是多么的胆怯。
第44章 贪狼卢塞尔
高文将双手斧咣当扔在了地上,因为谷仓的空间是比较狭窄的,这种粗大威猛的武器不一定适用,而后他左手拔出了肩带上悬挂着的突厥弯刀,右手提起了磷火之剑,慢慢地朝着缩成一团的三个虫豸走去。。。。。。
站在谷仓外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