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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去圣地远征。”说完,他就如同得到了神启般,不断颤抖着在胸前画着十字,接着成千上万的士兵挨个随着他跪拜下来。高唱起了赞歌。
德意志兰凯撒的战旗下,戈弗雷对着前来找寻他的诺曼军传令兵,“很好,我已经明白了。还请阿普利亚公侯大人设高会,诸事可以细商协调,大家此后都可以为主仗剑而战了。”
随后。在如云的跪拜的士兵之间,彼得单人骑着头与他衣服相同颜色的驴子。径自穿过,来到了巴里城门前。而后仰面,看着迎着阳光站立的高大的拜占庭“大公”,“巴里城的守卫者,圣座认可你对主的忠诚,于是叫我送来这件白色的长袍,希望你在水中再次受浸,自此你将既是罗马皇帝的仆人,也将成为圣座冕下的战士。那么,你愿意打开城门,接受袍子,准备活水,并让罗马城的使节进入其间吗?”
拄着剑柄的高文,转头看着都在注视他的将士们,而后对彼得喊到,“我愿意而后统率整支红手大连队,为了主的荣耀而出征海外,毫无犹豫。”
随后,城门吱吱呀呀地半开了,特科波佣兵与贝内文托分队士兵们举着弓弩,万分紧张地看着城下的态势,但彼得却悠闲自在地纵驴步入了城墙之后,隐没在博希蒙德、坦克雷德的视线当中。
走下了城墙战道的高文,牵住了彼得驴子的辔头,在众多士兵与市民的追随下,越过了堂口广场,越过了行会街区,最终来到了海滨的贸易回廊处,走下了防波堤的通道台阶,随后他褪去了圣铠甲与夹衣,**着强壮的上半身,让下了驴背的彼得把白袍给他披上。
海水冲刷在身上,浸透了单薄的袍子,高文的腰部露出在翻滚的海水之外,而彼得站在了台阶上,身上的黑袍也被打湿,“你愿意弃绝由名词组成的魔鬼现世,来到基督与圣子的世界里去,自此眼睛看住未来吗?”
想起了阿婕赫,高文便回答说,“我愿握住动词,与圣父圣子圣灵一起观摩学习世界的规则,此次巴里城也蒙主而得救,故而我再度受洗(其实是首次受洗),愿为主而战。”
“不但是为主而战,更要与圣子同生、同活、同葬,在修会里与其他信徒兄弟姐妹同心、同体、同命,要互顾、互爱、互助。”
“我愿意,随后我愿在伽尔伽努斯的大天使显圣洞窟里,重申这条誓愿,巴里城与红手大连队的将士,皆是我同心、同体、同命之人,勿论将士们是活在现世,还是业已消陨。”当高文说话间,所有锦册上的人士,和红手大连队的士兵,也都顺着防波堤一字跪拜下来。
“很好,将你的剑捧上。”彼得继续言道。
高文便捧住了磷火之剑,奉在隐修士面前,彼得用手指蘸水,涂抹剑身其上,“愿此剑在圣墓前入鞘,完成它的使命。那么斯蒂芬。高文,你现在已经站在了滔滔的红海边,那么哪怕前面惊涛骇浪,你是否愿秉承忠忱,步蹈而过?”
“愿意。”高文俯首,很干脆地回答到。
日头斜沉,城下的河川桥梁处,高文与诸多将佐,立在这头;而博希蒙德等诺曼将士,立在彼方。
双方都站在旗帜下,接着最终,面部阴沉的博希蒙德侧在一边,做出了个邀请的手势。
“最终还是我杀来了你们的营地,而不是你们进入了巴里城当中。”当高文在阿普利亚公爵边走过时,轻蔑地说了这句话,随后他明显能看到,博希蒙德的嘴角抽动了两下,牙齿也发出咯吱的响动。
主帅的营帐当中,所有人分为三方而坐,高文坐在一边,泰提修斯与狄奥格尼斯立在左右;博希蒙德与坦克雷德,还有众多诺曼伯爵男爵坐在对面;下洛林公爵戈弗雷,隐修士彼得,及护送其而来的比雷尔与梅洛,则横在了中间。
所有人都携带了己方的餐具、食物与酒杯,并且高文重新穿上了圣铠甲,即便战火消停,但这个宴会的气氛依旧冰冷,充满了不信任。(未完待续。。)
第78章 安娜的暖手壶
很快,博希蒙德举起个金杯,上面镶嵌着各色钻石与宝石,里面盛着晶莹剔透的冰镇红色葡萄酒,得意洋洋地当着众人的面啜饮起来。他身后的坦克雷德,则笔直站立,眼神死死看着高文大公旁侧的狄奥格尼斯,恨不得要用眼睛把对方给吞噬掉。
“这种谈判场所,可不能输掉了。”高文心念,接着他摆摆头,示意军仆木扎非阿丁把安娜送来的东西拿些什么出来镇场,最终军仆忙乎半天,发觉大部分都是书稿,举起又摆下,才递给了自封大公一个物什。
高文微笑着把这东西也捧在手里,而后低头看看,是个精铜铸就的小壶,里面还有孔窍,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但还是优雅地捧在掌心,对着众人。
“阁下,这里面可以烧炭,是出征将军用来在冬季暖手的。。。。。。可现在已是春季时节了。”泰提修斯见状,不忍心拆穿,便悄悄用突厥语提醒道。
原来,当时高文出征时刻,安娜担心他在遭逢寒冷,便把这手暖和信件一并送来,但因为高文前进速度过快,礼物始终被甩在他的马蹄之后,直到现在才送来,上次安德奥达特也未仔细甄别,依旧摆在匣中,此时才被取出。
旁边的守捉官斜着眼睛,看着这一切,强忍住笑。
“不要作声泰提修斯,这时候保持笑容即可。”高文依旧将优雅摆在脸面上,将那铜壶在手掌当中抚来摩去,连博希蒙德也不清楚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便指指手,一名男仆走过来。询问高文需要不需要朝这里面倒酒,“安心。和谈的酒水里只有诚意,没有毒。”博希蒙德说。
“就算没毒,倒里面酒水也全部都会从孔窍里漏出来,你这个蠢货,还看什么,没看到吗?侍奉蠢诺曼人的蠢仆人。”高文在心中愤怒起来,便用眼神不断“叱责”那个呆头呆脑的依旧提着酒壶的男仆。
不过博希蒙德的话语还是起到了缓和气氛的作用,布永的戈弗雷也举起自己酒杯,提议所有人为主和即将到来的远征而干杯。
于是高文也举高了那个暖手壶。
这时候。前巴里教区的主教安塞姆面色愤懑地自营帐外走入进来,他坐在座位上环顾四周,很快将目光与火力锁定在了隐修士彼得身上,“我听说有人为了自己的私利与私欲,鼓动唇舌,改变了圣座原本的意向,居然丢弃了巴里教区,让它继续置于希腊修士的掌控下,让先前许多尊贵人士的努力付诸东流。”
“不会付诸东流的。巴里城的帝国大公高文已经接受新的浸礼,很快巴里城将成为整个意大利和法兰克远征军的前进渡海基地,而高文。。。。。。”说着,彼得将眼神转向了自己。
会意的高文即刻说到。“巴里城的码头将免费为各城邦与各领主的船只免费提供装卸服务,不管您是雇佣热那亚、阿马尔菲、比萨的船只,还是雇佣威尼斯与拉古萨的。另外。巴里城也会实行公教会与正教会教区共管,我会保护其余公教会修道院的田产。不会给予没收的。”
“可圣尼古拉大教堂本就是公教会的!”安塞姆很生气。
“不,本是正教会的。”高文语气很平淡。“乃至巴里,本都是罗马帝国皇帝的辖领。”
“你这样也算是圣座冕下?”
“我同样也是帝国皇帝的麾下,我不可能只对单方面负责。”高文不依不饶。
“如此便毫无诚意。”
“毫无诚意的是你,尊贵的前约克主教,现在圣座是要和皇帝真正联手东征的,而本大公的巴里城,恰好是双方友谊合作的枢纽,也是敏感地带,不要试图为了一时的眼光而逗弄出漫山遍野的火灾。所以保留巴里城现在的地位,对双方而言只有好处——所以,我是寸步不让的主教大人,巴里城的归属本大公马上会草拟出合理方案的,但前往圣尼古拉大教堂的各地朝觐香客,还有过往的东征将士,我将完全予以善意的保护和方便,这点就是本大公的承诺。”高文而后掷地有声,戈弗雷听完后亦觉得非常公平合理,也凑过来对着安塞姆说了几句,于是这位主教大人也只能低着头,闷不做声起来。
“我马上返回下洛林,准备响应圣座的勒芒大会,争取在春季结束后即举旗东征。”而后戈弗雷左右望着,坚定地表态说。
博希蒙德摆下了酒杯,思前想后段时间,最后也以很热烈的态度,对下洛林公爵附和说,“给我点时间,来绣制骑士和士兵们罩衣上的十字架图案,我会全力与你相同时间出征,君士坦丁堡再见。”
说完,阿普利亚公侯将酒杯抛掷在冰块箱子当中,站起身来,伸出手指,戈弗雷也起身,同样摁住了对方的手指。接着两人的眼神,看着彼得和高文。
“我马上也会在筹措完毕后,带着红手大连队,自巴里城出航,君士坦丁堡再见。”高文说着这话,伸出手指,与两位公侯的靠在一起,接着便是彼得的。
三日后,巴里城外,带着不满与怨恨的博希蒙德,下令诺曼人撤去包围,尽数退返到塔兰托地区,集结船只,准备等待阿莱克修斯皇帝的特使与圣座达成协议后,便渡海前行。
“公侯阁下,巴里城许诺我们可以免费使用码头,而塔兰托的货栈、码头的商人都是收钱不眨眼的。”营帐里,一名伯爵提醒公侯。
“杰弗里,有点志气,诺曼人与高文的仇雠是无法化解的,我们时刻想杀他,他也无时无刻不准备坑陷我们。还是自己雇佣船只走独立航线比较妥当。另外杰弗里,不要再称呼我为阿普利亚的公爵了,方才我已经彻底把这个爵位还有自己领地典当给了比萨商人,好在对方慷慨,支付了两万银币给我充当军资。”博希蒙德有些落寞和伤感地回答说,但很快他的眼睛里又燃烧起幽幽的火光,“丢弃这一切也好,那就在东方干笔大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