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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赵康非要他和殿下将皇后娘娘封宫的事情说的严重些。原本管家之意,是不让他提起这件事儿……想来应该是太妃娘娘那边的安排。
可没法子啊,谁让他有把柄落在赵康手里了呢!
他这人没什么大毛病,就是好赌。每天晚上走要偷偷去城东边儿的地下暗庄“万贯坊”去赌上两把。有赢有输,从没有大赔过,倒也图个乐呵。赵康平日里也是赌坊的常客,赌桌上无高低贵贱,他们也算是有着些言谈玩笑的交情。可就在临行前一晚,不知怎的,赌坊里在半场之后,忽然玩儿起了大的。那时候他已经赢了不少,在赌友们的怂恿下,一时好面儿,也就搀和进来。却不成想,接连几场大输,弄得他愈发收不回手来。最后输得好悬没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
但赵康及时出手相帮,帮他和赌坊老板说了情,留下了他的命,但房子却而是没换回来。只是念在他还有老母亲在世,赵康便又帮他说了情,说通了让老板给他们些时间筹银子,若是筹不到、再收房。
随后赵康还将他拉出去请他吃饭,说只要他能帮个忙,回头儿自当帮他还了这一百两银子的赌债。
一百两啊!当晚糊里糊涂的,不知道怎么就输了这么多!他就是赚一辈子, 也赚不出一百两来啊!他当时一心想着不能让老母亲流离失所,想着如果母亲知道自己烂赌欠下这样一大笔赌债,估计得被他气死。便连细想都不曾,就追问了赵康。赵康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一言说,他见事情也不大,便满口应承下来。
事后冷静了,自然知道这是赵康给他设的局。但他去赌坊一事却是逃不掉的。殿下向来注重家风,管家一旦知道他在外面烂赌,必定要将他赶出府去,他就失了营生。而且一旦赵康联手赌坊闹起来,他烂赌的事情必定人尽皆知,以后谁还敢用他做工?京都城他是混不下去了。
一番思来想去,觉得赵康让他做的事情其实也不算大,便一咬牙,还是决定这么办了。
“丁老弟?丁老弟?”家丁见丁四起床后就眉头紧锁地愣了神儿,诧异地提醒了几声。
“啊,这就走,这就走。”丁四忙应了一句,手忙脚乱地去穿鞋。
随着家丁出了门儿,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哥,殿下怎么又找我过去?可是有什么着急的吩咐?还是……大哥瞧着,殿下可有恼意?”
倒是把家丁问得一愣,想了想,道:“恼意没看出来,不过好像的确有点儿着急。”
“啊,这样啊。”丁四应了一声儿, 也不敢再问。
到了书房外,请了安进屋,却听得翎王问道:“除此之外,京都城里最近可有什么其他与后宫有关的消息?”
丁四这才放了心,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随口道:“没什么啊……”
忽然想起赵康,紧跟着想起了赵康的丈人家,便道:“奴才出来前一日,秦丞相做寿,宫里的月嫔娘娘回府省亲了……就是之前的庸王妃,被封为贵人的那位主子,晋封为嫔了……但却听说,这是皇后娘娘的懿旨册封的,而且皇后娘娘还请陛下给月嫔娘娘赐了个封号。”
翎王点点头,道:“可还有其他的?”
丁四仔细想了想,觉得的确没什么其他的事了,这才摇摇头,道:“没了。”
“京都城里呢,可还有什么其他蹊跷的事儿?”翎王问。
丁四细想了会儿,回道:“之前诸国使臣住在驿馆的时候,驿馆里失火了,火烧得挺大的,不过好在房屋周围没有树木,只烧了两三间屋子。但听说,烧得最大的那间屋子里,搜出来一个死人,都烧得像是木头一样了。还听当差的人说,当天走水的时候,看到陛下也在火场呢,怀里还抱着一个挺漂亮的女人。那女人一直要往里冲,陛下就拦着她,不让她进去。”
翎王越听越觉得蹊跷,越听越觉得近来京都城里是多事之秋。皱眉问道:“可知那女人是谁?”
丁四在心里度量了一下,觉得既然管家的意思是不让他把京都城里流传的、和皇后娘娘有关的消息告诉给殿下,而赵康只是让他说漪澜宫封宫和知秋自尽、皇上怀疑皇后的事儿,他何必要多说呢?管家不让他说的,他就只说赵康让他说的话就完了,其他没必要多卖弄,免得惹祸上身。因而摇摇头,道:“奴才不知道。”
翎王又想了会儿,自己自然也想不出那人是谁。但却总觉得,驿馆失火的事儿很有些蹊跷,总觉得是和菀汐有什么关系似的。
“可还有其他的事儿?”翎王问。
“没了。”丁四摇摇头,肯定道。
翎王一摆手,吩咐了他退下。
丁四退下后,翎王又是一阵踱步。怎样都想不出个头绪来,却也正因为如此,则愈发地担心。
“殿下……匾额已经换好了……霏儿哭闹不停,想来是想父亲了,妾身将她抱了过来。”蔡妙容道。
“进来。”一听自己的女儿来了,翎王顿时将万千思绪抛到了脑后儿,只是欣喜地去迎接自己的女儿。
蔡妙容一进屋,翎王就将霏儿从她的怀里抱了过来。霏儿也的确争气,原本小脸儿闷得很,一到了翎王怀里,顿时咧开小嘴儿笑了,伸出肉呼呼的小手儿,去抓翎王的脸,把翎王逗得开怀不已……
第七百五十五章:心仍相系
入夜,在丁四离府回都的几个时辰后,翎王将军中、城中的事情交代给隋副官,给蔡妙容留了封信,只说回京探母亲,便连夜快马出了将军府。一骑快马,飞奔着往京都方向而去……
……
日子一日一日地挨着,已至四月中旬,皇上却还没有带来任何与雪国有关的消息。原本只打算等半个月,可不知不觉间,她已经等了一个月之久。
至于知秋的事……有了个奇怪的结果。皇上在叫了兴儿到漪澜宫玩耍之时,没来由地恼了,说薄馨兰一味地宠溺大皇子,于为母之道上有差,为让她日后仔细着些,降其为嫔,以督促之。
这一番降位,弄得人云里雾里的,薄馨兰自是憋了一肚子委屈,到太后那儿好一通抱怨。但这是皇上的决定,且漪澜宫依旧封着宫,太后就算想帮忙,却也找不到入手之处,因而只得对她好一番安慰,又于次日让芳菲去给兴儿送了些吃食,以示慈安宫这边对薄馨兰的肯定。
其实薄馨兰闹归闹,自己心里又岂能不知道缘故呢?便也只得顺着太后给的杆儿爬下来,不再纠葛于降位之事,仍旧每日里平静度日。
但紧跟着,宫里便传开了,说其实蓬莱殿的事儿,是月嫔和薄嫔联手陷害皇后娘娘、随后又联手杀了知秋灭口,皇上之所以一直将漪澜宫封宫,其实是为了保护皇后娘娘,以免皇后娘娘再被歹人所害。但皇上宽和,看到薄嫔娘娘也因此事而险些去了半条命,便并未马上责罚她,只等她好了,再降了处罚。只是月嫔娘娘聪明,皇上不去霜露阁,她自己便也不往皇上跟前儿凑,让皇上找不出她的错处来,这才保住了因皇上的试探之意而得来的嫔位。
容菀汐知道,这些话都是皇上让人传出去的,皇上知道冤枉了她,正在补救。可他不说,她就乐得装糊涂,并不想领他的情。你冤枉我的时候干什么去了?你若早些信了我,知秋也不会搭进一条命去。刽子手杀了人,回头儿知道自己杀错了,又想把人的头颅给缝回去。难道缝补好了,人的命就能回来了?
她想装糊涂,可皇上似乎并不想要消消停停地了结了此事。在风言风语已经遍传宫中、甚至于已经传到京都城里的时候,这日皇上从御书房回来,用过午膳,忽然让初夏去叫靳嬷嬷过来。
容菀汐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却是连问一句都懒得问,自己躺到床上歇午觉儿去了。不多时,靳嬷嬷急匆匆地过来,便听得皇上一句废话都没有地,直接吩咐道:“交代下去,褫夺月嫔的封号。皇后为她回府的脸面着想,特意给她求了封号、晋了位份,可如今一个月过去了,她竟然连向皇后道谢都不曾,太不懂事儿。让她以后谨慎着些,认清楚了谁才是后宫之尊。”
“是,奴婢务必将陛下的话带到。”靳嬷嬷听了,自然高兴不已,但却仍旧只是平稳地应了一声儿。
“退下吧。”皇上一摆手打发了她。
好像是忽然想起秦颖月已经受封一个月了、忽然想起秦颖月还没来向容菀汐谢恩呢,便忽然来了这一遭。而实际上……容菀汐估摸着,也的确如此。估计他是早有贬一贬秦颖月之意,但因着秦颖月太谨慎,找不到由头儿,且朝中事情又多,忙着忙着也就把这事儿给忘了,今日忽然想起来她已经受封一个月的事儿,便抓着了把柄,紧忙吩咐下去了。
知秋的一条命,他却只是这么不痛不痒地降降位,就想扯平了?世上岂有这么便宜的事儿?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她要的,是秦颖月和薄馨兰的命,而不是他这么不痛不痒地降位提醒。
如薄馨兰和秦颖月那般百炼成钢,这番降位,只会使得她们愈发变本加厉地图谋恶事,而不会使得她们改邪归正。只是在皇上看来,江山之外无大事,这些女人们之间的小争小斗,他一个大男人,岂能过分计较?所想不同,无关对错,自然也没有必要多争论什么,不够浪费口舌的。
知秋的仇,她和初夏来报,而不是要他的恩赏施舍。
其实薄馨兰和秦颖月那越挫越勇的性子,皇上心里是很清楚的,只是一些用意,却没有必要和容菀汐多说。这些打算,只能看最终的结果。
“你若真想讨好我,我给你指一条明路。”容菀汐偷偷将眼睛开了一条缝隙,正见他正歪着头,悄悄打量她的神色呢,活像是个犯错后讨好爹娘的小孩子似的,不禁开了口。
“哦?你说来听听。”皇上很有兴致地凑到容菀汐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