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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否认的是,她现在,也已经开始如同府里的其他女人一样,开始算计宸王了。可是她想要的,只不过是他全心全意的爱。
忽然想到了已故的卢采曦……卢采曦错就错在,相信宸王是爱她的。或许,她会是这府里的下一个蠢女人。
她相信宸王是爱她的,且她要的,就只是他的爱。
相比于卢采曦,她反而更蠢一些。
容菀汐静静回了寝房,面色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平淡无波。就好像刚刚那个和宸王又是甜言蜜语、又是赌气的人不是她。
其实现在的样子,倒不是她故意装出来的,也不是她对于自己的情绪能收放得多自如。只是因为在头脑清净的情况下想到了秦颖月。一想到她现在就在宸王府里,心,就不由得沉重起来。对宸王,自然是怨的。
此时宸王已经悠然的躺在床上,而且还是平躺着。他那千疮百孔之处,似乎对他没有半点儿影响。但是他的表情,可是并不轻松。相比于容菀汐的一脸平静,宸王是一脸凝重。
见容菀汐近了寝房,且又是平日里平静的神色,宸王知道,她是气秦颖月的事儿呢。刚刚玩闹之时,她一时情绪流于表面,只是一个意外罢了。她自个儿出去了一趟,怕只是开门的一瞬间,就计较起了他的错。
以她的性子,或许觉得,事已至此,问他、怪他都是没有必要的,说那些酸溜溜的话,更是不体面,因而索性冷淡起来,不打算再说什么了。
因为对她的性子有所了解,对容菀汐的忽然冷淡,宸王并未觉得有什么诧异。而只是拍了拍身边儿,道:“快躺下。”
容菀汐也不吭声,脱掉了有些潮湿的衣裳,吹了灯,安安静静地躺到床上。
宸王等了一会儿,见她的确没有再说什么,就知道他猜对了。既然她不问,他就只能主动交代。
撑起头,在黑暗中,深深看着她……
半晌,刚要开口,脑海中忽然一个念头儿闪过,却是又硬生生地把要说的话给咽了进去。
原想着要躺回去,但身子刚往下一沉,却又停住了。再次撑起来,在朦胧之中,低下头,循着她的呼吸,将唇,轻轻的印在了她的唇上。
容菀汐本想要推开他,因为正想着要来一场反击,好好儿治一治他这风流多情的性子呢。但不知怎的……她能感觉得到,他的吻中,满是深情……
身子有些不听使唤,就由着他这么亲吻。
一想到他和秦颖月可能已经……
容菀汐轻轻将头别到一边:“别把我当秦颖月。睡吧,明儿找她去。”
宸王的身子僵了一下,随即……笑了。而且,笑得很舒心。
容菀汐是真的觉得挺生气的,这时候他居然还笑得出来?难道是觉得,她说得对吗?是觉得他明儿真的应该去找秦颖月?觉得他找秦颖月的行为,已经得到了他的准许?
越想越觉得心烦,但却又不想沉不住气地在今晚就和他争执。因而拽起了被子,把自己的头蒙在被子之中。来个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为净。
宸王不再说什么,只是在她身旁躺下,伸手搂住了她。
过了一会儿,觉得她可能好些了,就轻轻拽下了她头上蒙着的被。
其实也睡不了多长时间了,最多也就一个半时辰。怀里搂着她,想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宸王是更睡不着了。
“菀汐,再给我些时日……等熬过了这一阵子,等我彻底赢了,我一定许你死生不弃。”宸王心念道。
但现在,不行。
若他赢不了这一战,他不希望她同他一起死。他希望,她还有退路。
感受着怀中之人愈发平稳的呼吸,天知道,他有多想要她,多想马上拥有她。可是,他不能。
若要给她留退路,那便给她留一个完好的退路。他不想让她在后半生里,被二哥嫌弃。
如果这一次他失败了,如果他不能给她一世安稳,索性,便能让她以为他是一个滥情的人,便让她以为他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至今仍爱着秦颖月吧。这样,她对他的牵绊,还会少一些。
大哥那边的动静,他已经掌握了大半。但是他却不打算事先去揭发什么。和大哥一样,他也打算,行险一搏。
毫无疑问,在他们之间的争夺中,月儿被当成了棋子,一个大哥用以巧立名目的由头儿。这棋子,是天下皆知的。所以只要他愿意,那便一用一个准儿……
第五百九十二章:开始算计
当时之所以顺着大哥的意思把颖月接回来,就是想要让大哥以为他中计,接下来好放开手去做。他大哥可是真不负他的期望,在他将秦颖月接回来之后,大哥那边的动作,暗地里紧锣密鼓得开展的红红火火,好像只差一个引子了。
从他大哥的这些前期准备来看,可见大哥决心十足,像是不打算给他自己留回头路了。原本他大哥既然已经做出了如此决定,他便应该乐得送他一步。但事到临头,他到底还是有了恻隐之心。想要给他大哥一个收手的机会,不愿眼睁睁看着他大哥走上谋反这条路。
其实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他查到的这些,只是他大哥的一个计谋。或许他大哥的意图,就是让他将查到的这些告诉给父皇,从而反咬他一口,说他诬告,那么在他所查到的这些事情之后,一定还有另外的事。但目前为止,他的势力只能调查到这一步。所得的结果只是,他大哥要——谋反。
诬告皇兄谋反,这罪可不轻于大哥把父皇也连带着一起告了的事儿。一旦中计,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无论是想要将计就计、趁此时机了结此番争夺,还是仅仅因为吃不准他大哥那边到底在耍什么花招、不能让自己陷落进去,他都不可能将此事提前告诉给父皇。
但这样一来,又有些纵容他大哥谋反之意。即便大哥事败、他这边事成,事后,他这心里,于兄弟情意上,总有些说服不了自己。要知道,他大哥一旦谋反、且事败,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兄弟之间,争归争,斗归斗,若是把人往死路上逼、或是眼见着人往死路上走而不阻止,还是有些说不过去。
所以在父皇说起蒙山狩猎一事之时,只一瞬,他便动了恻隐之心。再加上回府看到颖月、想到菀汐,便想出了一个试探他大哥是否愿意收手之计。
那便是,想一个妥当些、体面些的由头儿,将月儿送还给大哥,如果大哥接了,不用再问什么,也知道他大哥放弃了谋反的念头儿。或者是,证明了那谋反的念头儿真的只是一个幌子。如果他大哥不接,可见他大哥利用月儿谋事之心坚决,谋反之心昭然若揭。
他希望最后关头,他大哥能悬崖勒马。
甚至于,他不惜将自己的提醒做得稍稍明确一些。
但是再明确,都要有一个度。总不能直接告诉他大哥、或是让他大哥能轻易便料到,他已经有所准备吧?
已近天明,宸王虽是不动,只是一直轻拥着容菀汐,但实际上,心态却和辗转反侧没什么区别。
如果他大哥那边的动静,真的只是“谋反”,并无什么隐藏在这两个字之下的东西,结局便简单了些、对他有利一些。要么,就是他大哥放弃了这作死的念头儿,此番秋猎风平浪静的过去;要么就是他赢得彻底。
但如果在这“谋反”二字之下,还有什么隐藏着的东西,结果,可就说不准了。或者也可以说,结果注定是他输。因为他实在探知不到他大哥那藏在最深处的筹谋,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准备,都只是基于他探知到的表面。风雨袭来,他没撑伞、也没穿蓑衣,甚至于不知道今儿会有这一场风雨,这才是最可怕的。
但他又不能逃避。身处在这天下间,就必须直面风雨。
天亮之前,宸王才睡了一会儿。仍旧保持着轻拥容菀汐的姿势。他很怕输,除了母妃和外祖家的安危之外,他更怕,一旦输了,他便再也无法拥抱她。
他看到了她绣的字……只愿君心似我心,死生不弃长相依。
他的心,自然也如她的心一样。可如果他做不到对她死生不弃、做不到与她长相依偎,便不能让她知道君心似我心。他宁愿让她以为,她深情错付;宁愿让她以为,在宸王府里的一切,不过是醉梦一场。
……
雨夜潮湿,容菀汐却觉得周身很温暖。在温暖之中,这一觉儿睡得很沉。醒来之时,竟然已是日上三竿。
初夏也不叫她,只是坐在圆桌儿旁,手托腮地不知道想些什么。自打昨儿早膳之后,知秋就闹起了月事痛,估摸着这一会儿,还把自己捂在床上坐月子呢。倒是累得初夏一人儿折腾,脱不开身。
容菀汐轻唤了初夏一声儿:“什么时辰了?”
“午时了小姐。”初夏回身道。
好像还在想刚刚没想完的事情呢,有些心不在焉的。连嘲讽她睡得这么久也没说。
容菀汐揉揉头,看了下身旁。床里,空荡荡的……
“初夏,你什么时候儿进来的?”
“奴婢一早儿便进来了”,初夏露出了个很有深意的笑容,“小姐睡得可真沉,连殿下去上朝了都不知道呢!”
“昨儿睡得晚了,自然睡得沉一些。”容菀汐有些嗔怪的解释道。但话音落下,忽然发现,自己是越描越黑。
果然,听得初夏笑道:“是啊,小姐是睡得晚了呢!昨儿晚上,奴婢披着衣裳出来,刚走到小厨房边儿上,就见殿下冒雨跑进来了!小姐,看来殿下最在意的,还是小姐呢!殿下冒着大雨跑来,可真有心呢!”
容菀汐笑道:“好啦,一大早儿刚醒了,就听你嚼舌根。快去传膳,让厨院那边清淡些。”
“怎么是一大早晨呢?这都中午啦!”初夏又是一声儿坏笑。
说完,怕容菀汐追杀她似的,忙跑了出去。边喊道:“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