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察觉到自己这样的感受,宸王觉得有些好笑。怎么跟个大姑娘似的?生怕被人冒犯了?而且可是秦颖月,可是他一心想要拥有的人。如今人家投怀送报,他却这般躲闪。真是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哪……窝囊死了!
“小桃,去倒杯凉茶来。”秦颖月转头吩咐道。
“宸哥漱漱口,精神精神。”转而对宸王笑道。
小桃端了凉茶过来,屈膝递给秦颖月,便退到秦颖月身后去。却是站在秦颖月身后多嘴道:“殿下睡了一个时辰,主子就这么坐在床边儿,给殿下扇扇子扇了一个时辰,生怕殿下热着呢。”
“多嘴!”秦颖月猛然转头,声音很重的斥责道。
小桃吓得慌忙跪地,头碰在地上,不敢吱声儿了。
秦颖月忙回头轻松笑道:“你可别听她胡说,没有的事儿……”
这解释太过牵强,让人轻易便能听出她是故意遮掩的。但无论她遮掩得是否巧妙,宸王都没放在心上。只是随口道了句:“你有心啦……”
自打那女人回府,他的整颗心都飞到昭德院去了。人好像就只剩下一个空壳子,听到别人的什么话、看到别人的什么事儿,都恍恍惚惚的。
秦颖月听出了他的漠不过心,便识相地不再说什么。而是起身,给宸王让出了下床的地儿来。
宸王漱了口,伸了个懒腰下床,却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往小书房去了。
四下找了找,道:“馨兰不学无术,这里竟然连一本儿能看的书都没有……小桃,你去昭贤院,让云裳找几本书给本王拿过来。”
“宸哥……”秦颖月有些为难地提醒道,“菀汐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怎么了?”宸王不解地回身问道。
“宸哥再留在我这里,不妥当吧?”秦颖月直接道。
宸王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将两条大长腿往书桌上一房放,悠然道:“有什么不妥当的?这是本王的王府,本王想去哪儿便去哪儿,用得着她做主?本王可不是惧内的!”
秦颖月却是并未就此罢休,而是忽然屈膝施礼,道:“请宸哥到别处去吧,莫要让我为难。”
“哎……这有什么为难的呢?你就只管放宽心,别想那么多。”宸王笑道。
他的声音温和,话语关切,可秦颖月听得,却是觉得浑身不舒服。她能感觉得到,他是在忽悠她、敷衍她,就像他对身边儿的那些野花儿一样。过嘴不过心的。
什么时候,他对她也这般不用心了呢?
“殿下……”秦颖月郑重道,“如今我在宸王府,本就身份尴尬。若是再得罪了这里的主母,可是没法子再留下去了。除非殿下是要赶我走,不然……还请殿下移步他处。”
宸王沉默了片刻……他知道,自己的态度伤着了她。以至于她这般疏远地又唤他“殿下”。她话音落下的一瞬,他的确想过,要到别处去。可一想到去别处,那女人可能不会在意,便打消了这念头儿。
反正是在他自己的府里,就算留在这里过夜,也没人能说什么……
第五百七十九章:上门宣战
月儿已经在他府里了,他来看望她与不来看望她、留得短暂与留得久,在外人看来,都是一样的。所以只要在自己府里,都没必要避讳。
“你多虑了”,宸王的声音也郑重起来,“是我将你带回来的,菀汐就算心里有什么想法儿,她也不敢说什么。”
其实自己明白,他是在强撑面子呢。如果菀汐对秦颖月的存在有什么想法儿,的确不可能和他说。但却不是因为不敢,而是懒得管。
他现在这么折腾,其实为的,就是希望菀汐能管一管,别总是对他漠不关心。但凡她把对世事的洞明算计,有半点儿用在争宠上,他也就知足了。说白了,就是犯贱。
“好啦,不要劝了”,宸王笑道,“你就放宽了心,让我在你这儿好好歇一歇。可好?”
宸王都这么说了,秦颖月便也不能再劝。其实心底里,她反而希望他留下来。别管是因为什么留下来,总能算得上是一个开始,不是么?如若不然,他总是每日这么过来看她一会儿,到底算什么呢?是朋友间的客套、还是对嫂子的关怀?
但如果他今晚留在这里,情况可就大不相同了。而且,这至少表明,其实在他心底里,他将她接回来,一直便没有以“仁义”之故的意思。只是缺少一个确认罢了。今晚他留下来,就是一个确认。
这般固辞不让他留下,其实只是为了表明自己没有和容菀汐争斗之意,也表明了她没“奢求”在他这里再得宠爱。
如今她根基未稳,自然要步步小心谨慎。越是拘谨,就越会让他放松警惕。缓步提升自己的地位,虽说耗费时间和心力,但结果,却也是稳固的。
宸王哪里能想到秦颖月的这一番算计?此时早已经被“容菀汐”三个字搅乱了头脑,只想着怎么激她怎么来。
见秦颖月起身不再劝说,宸王便是乐得清闲,靠在椅子上翘着他的二郎腿儿等书。怎么舒服怎么来、怎么自在怎么来……
自打入夜之后,容菀汐便坐在小书房里看书,好一副挑灯夜读的用功模样。一直等到亥时,听得侍立在一旁的初夏和知秋都哈欠连连了,这才放下了手中的书,吩咐了梳洗。
其实她早就困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并未休息之意。心底里,有一个不好言说的念头儿——再等等,再等等他就会过来。
已经到了这个时辰,他是不会过来了。
容菀汐忽然清醒过来,原本的希冀,再次重重跌落。
躺在床上,熟悉的屋子、熟悉的床,可是身边,却没有那个熟悉的呼吸声。
在边疆,有好几次午夜梦醒,她都会往另一边靠一靠。稀里糊涂间,还以为他在身边呢。但是靠过去了,床的另一边,却是空空荡荡的,并没有那坚实宽厚的肩膀。
每每在那时候,她都恨不得马上飞回京都城、飞到他身边去。
如今,她的确在京都城了,可却再也回不到他身边。
一想到自己这般自作多情,真是给自己一耳光的心都有了……
辗转反侧翻来覆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总算勉勉强强的睡着了。
一夜无梦,天亮醒来,这熟悉的房间里,依旧空荡荡。
唤了初夏进来梳洗,知秋去传了早膳。不多时,厨院的小丫鬟过来摆了早膳。厨院的两个小丫鬟刚退下了,容菀汐还没到饭桌前呢,就见靳嬷嬷进了院儿。
“奴婢给娘娘请安……”靳嬷嬷站在窗下道。
“嬷嬷进来说话儿吧,许久没见着嬷嬷了。”容菀汐笑道。
“是。”靳嬷嬷应了一声儿,有些着急地快步进了屋。
但是进屋之后,给容菀汐施了一礼,却又不说事儿,只是站在容菀汐身后犹豫。
“嬷嬷随意坐吧,莫要拘谨着。”容菀汐道。
“是。”靳嬷嬷应了一声儿,在床边小桌旁的一张小方椅上斜牵着坐了。坐定却还是不说话,一脸纠结的样子。
容菀汐在铜镜里看着她,虽说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却也能看出她的浑身不自在。笑道:“嬷嬷可是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儿?”
“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儿……”靳嬷嬷支吾道,“就是关于侍寝的事儿,奴婢不知道该怎么记,只能来请示娘娘。”
“姬妾们侍寝,嬷嬷一直都记得很清楚。今儿是遇着了什么事儿?怎么这么为难?”
靳嬷嬷道:“是……是殿下昨儿晚上住在宜兰院了。那宜兰院里住着的……奴婢不知道该不该记,若当记下,又该怎样记?”
靳嬷嬷知道,自己这话说出来,娘娘心里一定不舒服。可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这种大事儿,她总不能擅自做决定啊。回头儿要是出了什么乱子,她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因而只能硬着头皮来求见容菀汐。
容菀汐淡淡道:“原来是这事儿……”
“也好办……”容菀汐给靳嬷嬷支招儿,“嬷嬷就只管记上宜兰院秦氏便可。若是日后真有什么事儿,我们府里也都知道这人是谁。”
她说的“真有什么事儿”,指的是秦颖月有身孕。如果秦颖月真的怀上了宸王的孩子,可是皇家的一大丑事,千古难得一遇。宸王可是要因此而遗臭万年了。不知道宸王到底怎么想的,怎么会糊涂至此?
“奴婢多谢娘娘指点……奴婢这就去办。”靳嬷嬷起身,施礼谢恩。可不敢在这里多留,恐容菀汐会问她什么呢。
可是对于秦颖月事儿,她知道的也不多啊。不过是外头的和府里的一些道听途说罢了。
但容菀汐并未问她什么。
倒是初夏,放下手里的梳子,跟了靳嬷嬷出去。
“嬷嬷……”院子里,初夏叫住了靳嬷嬷,低声问道,“娘娘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殿下对秦氏怎么样?”
靳嬷嬷不知道是不是容菀汐让她追出来问的,自然不敢说瞎话。只能如实道:“殿下每日都去宜兰院,但从不在宜兰院里过夜,都只是留一会儿就回来了。”
“秦氏真的被毁容了吗?谁干的啊?”初夏继续问。
“到现在我还没见着庸王妃的人儿呢,但是鞠大夫每日去给她上药诊脉,而且我也问了鞠大夫,他说庸王妃的确被人给毁容了。只不过到底是谁干的,还找不出来呢。”靳嬷嬷的声音低了又低。
“多谢嬷嬷。”初夏到了谢,便回屋去继续给容菀汐梳头。
半晌,见容菀汐也不问刚刚她和靳嬷嬷都说了些什么。初夏憋不住了,就只好主动道:“小姐,我听靳嬷嬷说,秦颖月绝对被人给毁容了,而且还毁得挺严重的。只是到底是谁干的,就没人知道了。”
容菀汐笑道:“这谁别人的事情,我们不用搀和。”
“小姐……”初夏却是没有不提的意思,而是道,“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