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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招,她只好不停掐着大腿上的皮肉借由痛楚来提神。
于是乎,唯独没有对朝露产生防备的两人很快就呼吸均匀地睡熟了,而同样被药粉困扰的朝露则赶紧撑着最后一点点精神从床上爬了下来,穿好鞋袜匆忙跑出了房间……
“呼,好险~差点连我自己都睡着了!”她撑着走廊的柱子长舒了一口气,这才大摇大摆地走向殊墨所在的房间。
“叩叩。”
在门板上敲了几下之后殊墨很快就过来开门了,看到是朝露,他一贯缺乏表情的脸上闪过一丝讶异的神色,“你不是在和辰曜……”
朝露脸一黑,知道他是想说xxoo,大概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
但是此刻的朝露只想单刀直入地问出自己心底的疑惑,所以不管不顾地将殊墨推进屋内,咬牙切齿地质问道:“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
殊墨眉心微拧,好像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为什么?”
朝露不请自来地往床沿上一坐,双手抱臂地盯着几米开外的殊墨,“打从成亲那天以后,你就再也没有亲近过我?”说起这些她真是满肚子委屈,哪有蜜月期还没过就开始冷落新婚妻子的?这也太残忍了!
好不容易才听懂了她的话,殊墨原本凝重的表情微微舒展了开来,贴着朝露在她身旁坐下,淡淡地说道:“你多想了,我只是不想占用你太多时间。”
呃,这又是神马意思?
朝露愣了愣,一头雾水地看向殊墨,她突然发现自己一点也不了解眼前这个家伙,就连他随便说出一句话来都没法猜透其中的含义。
见朝露一脸茫然,殊墨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手掌轻柔地覆上她脸颊,“你若想我陪你,直接说就是了。”
“……”
听到这样的解释,朝露差点忍不住泪流满面,坑爹啊!难道这种事情还得她直言不讳地说出口才行吗?所以她每天都要欢脱主动地跑过来,然后娇羞无限地扭扭身子,说:“殊墨啊,我们来愉快地滚床单吧~”……
看来这小龙男也只有某些方面的理论知识丰富,可实际操作起来连谈恋爱都不会啊!
“算了算了,跟你说不通!”得知这残酷的真相之后朝露是彻底没了与殊墨促膝长谈的心情,更加不会想到xxoo那档子事上去,干脆就着被褥往床上一躺,疲惫至极地闭上眼睛,“那两个家伙占了我的床,我困得不行了,睡觉睡觉!”
“……睡吧。”
殊墨嘴角幅度不大地上扬,似乎微笑了一下,可那笑容太过短暂,朝露还没看清楚就已经消失不见了,这让她觉得有些可惜。
“呃,你不炼丹了吗?”
看到殊墨弯腰整理了被褥给自己盖上,又合衣躺在了她旁侧,朝露简直不敢相信,她来这里只是为了问清楚事情的真相外加蹭一张床睡觉的,打死也没敢奢望这小龙男会亲自给她暖被子啊!
“……你刚才不是说让我陪你么?”殊墨再次皱起眉头,对于朝露的话他已经深感迷惑了,所以女人心海底针这点还真是挺有道理的。
朝露抽了抽嘴角,强忍住想吐槽的欲。望,这才舒舒服服地往殊墨怀里一钻,安心睡去了。
第334章:寒潭深雪
朝露这一晚倒是睡得舒服,可隔壁房间里就完全是截然不同的情况了……
最先醒过来的是常年拥有良好作息规律却破天荒一觉到大天亮的辰曜,他昏昏沉沉地睁开双眼,第一时间就感觉到自己背上抵着一个灼热滚烫的硬物,男人的敏锐直接让他神智涣散地愣怔几秒之后就触电一般反应了过来——“啊!!!”
说实话他后来也十分后悔自己这声犹如失去贞操的女人般惨烈的尖叫,但眼下的状况已经让他方寸大乱完全顾不上那虚无缥缈的面子问题了。
而被吼了一嗓子猛然惊醒的御风弦则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了起来,这才发现本该睡在中间充当隔板的朝露居然不见了,而自己手中搂着的人居然是脸色黑如锅底的辰曜是也……
“你、你……”身为男人晨起出现的一些生理现象让素来稳重的御公子感到无比的尴尬,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问题的关键是他多年习武,即使在睡眠之中也会保持一定的警惕性,没道理睡得这般深沉还莫名其妙地抱了个男人在怀里都浑然无觉啊!于是他只想到了唯一的可能性,那就是——“你给我下药了?!”
辰曜一脸踩了狗屎的表情,没想到御风弦还恶人先告状,当即勃然大怒地跳下床来,指尖凝了一柄剑气就连人带床地斩杀了过去——“姓御的,老子今天一定要砍死你!!”一大早起来就发现自己躺在情敌的怀里,还被对方精神抖擞的小兄弟指了一晚上,这无限操蛋的人生已经让他彻底抓狂了。
“轰隆”一声,无辜的木床被剑气砍成两半倒塌在地,发出震耳欲聋的破碎声。
而身手亦是不错的御风弦则眼疾手快地用轻功跳开,但还是被那凌厉的剑气削去了半截衣袖,登时铁青了一张脸对辰曜怒目而视,“卑鄙无耻,为了独占朝露,你竟不惜做出下药这等龌龊手段么?!”
被御风弦这番不问青红皂白的怪罪激得火冒三丈,辰曜身上杀气更甚,恨不得当场扑过去让那人身首异处。
谁知就在这大战爆发的前一秒,房门“砰”地一声被人推开,进来的正是面带茫然的朝露和殊墨二人。
“这是……”
一进门就被现场惨不忍睹、满地狼藉的画面吓到,朝露有些不知所措地摸了摸后脑勺,恍然大悟地叹道:“看来,你们昨晚搅基还搅得蛮愉快的嘛~”她一点都不为自己有事没事就意图掰弯两人的行为感到愧疚,反而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味道。
“……”
看到这两个家伙彼此唾弃的神情,朝露万分无奈地走了过来挡在两人中间预防他们再起冲突,“好啦,你们昨晚睡得那么死,是因为我用了安眠香啦~”她一脸坦荡地解释道,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哼,谁让你们平日里非打即闹吵个不停啊?要是哥俩好一家亲,我何必想方设法给你们制造机会和解呢?”
“谁要和他哥俩好?!”
两人异口同声地怒喝道,皆是一副看到对方就想直接拍死的嫌恶姿态。
晕,如此合拍的默契程度偏偏互相看不顺眼,可惜啊可惜~朝露莫名伤感地长叹一声,决定暂时不管他们的矛盾了,毕竟眼下最要紧的事情是想办法混进重阳宫去~于是干脆拉着殊墨转身走向门外,同时抛下一句话:“你们要打要闹随便吧,我和殊墨去重阳宫了。”
她这话一说,那两人不约而同地收起对彼此的敌意跑了过来,哼~就不信治不了你们!朝露抿唇一笑,随即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嗓子,道:“好了,我们这就出发前往山门吧。”
如此这般,四人出了云天城后就一路偷偷摸摸地来到重阳宫山门外围。
远远望见那气势恢宏的山门前规规整整地站了一圈守山弟子,清一色的青衣长剑,容貌清秀,看起来很有几分修道门派的超脱风仪。
“那些牛鼻子道士,门派里又没什么了不得的绝世瑰宝,有必要这般把守严密么!”辰曜一手撑着树干满不在乎地吐槽道。
御风弦倒是持有不同意见,他知道重阳宫和一般门派不同,前来守山门的弟子并非泛泛之辈,而是从小接受训练的门中精英,但凡有人闯进来,那守山剑阵可不是闹着玩的。
而朝露则是略加思考了片刻,就下定决心一般对其他三人说道:“之前我和辰曜在重阳宫那会,君无夜说过一条密道,只要行事隐秘些,想要混进去也不算什么难事……你们三个就留守在这附近,我一个人进去就行了,人多了反而不利于行动。”
当然了,最幸运的是两年前那条小路还在,之前她也只是赌一把,想都没想过会有这般顺利。
“那你小心点,”御风弦忧心忡忡地一眼扫过来,“若两个时辰后还不见你回来,我们再进去找你。”
“嗯,放心啦!”
朝露笑着眨了眨眼睛,然后一溜烟钻进茂密的树丛不见了身影。
剩下三个男人大眼瞪小眼,御风弦和辰曜是谁也不愿搭理谁,而殊墨则是面无表情地仰头看着天空发呆……
……
……
好说歹说朝露也在这地方呆过一段时间,认路什么的还是没多大问题的,再加上她现在八层内力的轻功,穿过那条山路捷径摸入重阳宫大殿之后她就小心谨慎地一路贴着墙根走,倒也没被来来往往的青衣弟子察觉到。
话说君无夜今天就要接任掌门宝座了,应该早就入主掌门寝宫了吧?她心下也没多少把握,又想了想,拐个弯朝掌门寝宫走去。
比起重阳宫山门的大殿的气势宏伟,眼前这掌门寝宫简直像是另外一个画风的——堪称清冷的庭院小径上铺叠着落叶,只有寥寥几个面貌俊秀的青衣童子不言不语地弯腰清扫着,倒是极为符合道门清修的意境。
蹑手蹑脚走到寝宫殿门前的朝露迅速收敛了气息,然后借助一颗大树的遮掩从院墙飞身翻了进去。
然而透过窗缝,她却看到房间里空空如也,一个人影也没有——书案上笔墨纸砚整整齐齐地码放着,桌旁摆着一盆文竹,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草木清香。
君无夜不在这里……
就在朝露摸不准下一步该怎么办时,两个打扫完毕的青衣童子一路有说有笑地走了过来,她连忙一闪身躲在廊柱后方,侧耳倾听着他们谈话的内容。
“凌智,你说掌门师祖天天不回寝宫住,我们还这么尽心尽力地打扫干嘛呀?”
“胡说什么呢!今天大典过后掌门师祖就会回来的,我们切不可因一时偷懒怠慢了他老人家……”
“哎~但愿如此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