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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朝露寻思着这么一个偌大的门派,肯定不会像看上去这么简单,密室暗道什么的多少也该有那么几处,只是自己统共也就在这世界混了两年多还不太熟悉古代人的套路,心里暗暗后悔应该带着御风弦或者君无夜那样有经验的人来,而不是这个隐居世外比自己还要懵懂的小龙男!
然而就在两人一无所获准备打道回去的时候,竟看见沈谦神色匆匆地从回廊那头走了过来,似乎正急着要去什么地方……
朝露和殊墨躲在院中的假山后面连大气都不敢喘,再怎么说这里好歹是人家的地盘,要是不走运被逮到了,关小黑屋什么的还好,杀人灭口可就不好玩了!
趴在假山后等到沈谦走远了,两人才隔着一段距离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谁知这跟了一路竟然直接跟出了山庄大门,也不知道这少庄主到底要去哪,朝露探头探脑地观望了半天,也只能隐约看见对方手上好像提了什么东西。
因出了野外没有山庄内部那么多用来当做遮挡物的东西,朝露和殊墨只好离得更远些跟着,借着郁郁葱葱的树木藏身,心惊胆战地跟踪了半个多时辰,才终于看到沈谦的身影驻足在那边山谷的一处空地前。
只见沈谦站在一棵紫藤树下静默良久,月光下他的背影稍显寂寥,从这个角度朝露看不到沈谦的表情,也根本不知道他究竟在看什么,但是总算看清沈谦手里提着的竟然是一个盖着布料的食盒。
等了一小会,沈谦才弯腰将食盒放在地上,又一样一样取出里面的东西摆在树下——几碟精致的小菜,一壶酒。
看到这些朝露不由得微微一愣,他带这些东西要干什么?吃个夜宵也犯不着跑这么老远到荒郊野外来啊……
但是很快朝露就看懂了,因为沈谦端着那酒壶一口也没喝,而是全部洒在紫藤树下的土壤中,嘴里喃喃自语着在说些什么,可惜隔着这么老远朝露竖起耳朵也没能听清楚。
只不过这架势显而易见沈谦是在祭拜着谁,难道,这树下安葬着他某个重要的人?!可是没道理啊,这沈少庄主父母双全,还有个娇滴滴的未婚妻,家里又没死人~浓重的夜色中沈谦的背影微微颤抖似在忍耐着极大的悲伤,完全不是白天见到的那副镇定自若的世家公子形象,朝露看着看着竟忍不住有些心酸,就算猜不透沈谦到底在祭拜谁,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那人对沈谦而言非常重要……
沈谦在树下直直站到天边出现了启明星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看他走的方向应该是回山庄了,朝露和殊墨也没必要再跟踪下去,而是等沈谦走了好一会才慢悠悠地从树后走了出来。
瞥了一眼十几米开外的紫藤树,朝露再次将目光投向身旁的殊墨,“哎,也不知道这树下葬的是什么人,能让沈谦如此挂心。”
“……他娘亲。”殊墨淡淡答道。
朝露吃了一惊地瞪大了眼睛,刚才沈谦肯定是说了话无疑,可隔着这么远人耳朵根本不可能听清楚啊!
见朝露如此惊讶,殊墨干脆转过脸来,“沈谦说,要让沈天肃付出代价,以慰他娘亲在天之灵。”
“不、不会吧?!”
这可比得知紫藤树下安葬了沈谦母亲的消息更为劲爆啊!她实在想不通这父子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弄到这等地步,而且,又关沈谦的娘亲什么事呢?难道现在金翎山庄里那位王夫人并不是沈谦的生母吗?
信息量太大让朝露一时半刻拿不准主意,又转头看向月色中摇曳生姿的紫藤花树,“这一大家子的关系还真是复杂啊!”
“……我们该回去了。”殊墨稍稍仰头看了看天色,语气平淡地提醒道。
朝露点点头,再过会就要天亮了,的确得抓紧时间回到房间。
于是两人很快又回到了山庄,一路上倒很顺利,碰上几个巡夜弟子也都轻巧地避开了。
进屋后朝露迅速关了门躺到床上,尽管这时候离天亮还有两三个小时能再睡一会,可想起沈谦半夜外出祭拜的举动她就瞬间倦意全无了。
不管怎么想这里面都有问题,且不论这沈家复杂的亲属关系,单凭沈谦非得挑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出门祭拜就很可疑了——就算那王夫人和沈天肃是二婚并非沈谦生母吧,可无论如何作为前任妻子也不该葬在那样偏僻简陋的地方啊!而且,沈谦祭拜自己的娘亲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干嘛要在这大半夜没人的时候呢?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了半天,虽然没法把这些线索与自己要追查的事情联系起来,可也不知道为什么,一闭眼就不自觉地回想起夜色中沈谦孤单自语的样子,她开始忍不住好奇想知道沈谦和他父母之间究竟怎么了……
就这样左右为难地想着,本来不想睡觉的,可稍没注意翻个身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她再次睁眼醒过来,已是日上三竿。
惊觉这么浪费时间睡下去可不行,她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蹦了起来,随便整理了一下就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谁知刚抬头望向庭院,就看到沈谦背靠着树干站在那里,也不知等了多久。
见朝露一脸愣怔地站在房门口,身材修长的锦衣青年迈出几步从树荫下走出,枝梢漏下的阳光洒在他衣襟上形成斑驳的光点,显出几分与平日截然不同的柔和之感。
只不过对于昨夜刚鬼鬼祟祟跟踪过人家的朝露而言,一大清早就看到沈谦站在门口还真有那么点心里发虚,没什么底气。
“昨日事忙怠慢了,今天沈某在城中酒楼订了酒宴,不知陆公子可否赏光移步一聚?”沈谦说这话时脸上并无太多笑意,但语气还是颇为和善让人无法拒绝的。
朝露扶着门框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她偷偷扫了一眼周围并未看到殊墨的身影,正好找了个托词随口说来:“呃,我那朋友平素喜静,所以沈少庄主的好意我们心领就可以了。”
哪知听了这话沈谦竟然微微一笑,他那张线条流畅却总是阴云笼罩的脸庞瞬间开朗不少,“那位殊墨公子已经先行一步了。”
什么?那冰山小龙男竟然不和自己打招呼就私自去赴别人的宴了?不,这太不科学了……
朝露心里咯噔了一下,然后动作缓慢地抬起头来看向站在几步开外一脸平静的沈谦,心想难不成这家伙已经发现什么了?!
第279章:交换问题
原本朝露根本不想赴这个宴,但考虑到那外表高深内里呆萌的小龙男很可能又被人糊弄了,就只好磨磨蹭蹭地坐上了沈谦准备的八抬大轿一路出了山门。
不多时,路途颠簸的感觉好转,朝露小心翼翼掀开轿帘一角看向道路两旁,这才发现已经进入闹市区了。
沈谦骑马走在前头,也不知是否察觉到朝露正在向外张望,他适时回了一下头,还温文尔雅地冲朝露笑了笑。
晕,那阴沉沉的小子肯定有问题!
朝露表情抽搐了一下,慌忙放下轿帘当做什么也没看见。
想起出发前御风弦还特别交代过他虽然和沈谦有些交情,但也只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情谊,彼此间并不算太了解,还千叮咛万嘱咐朝露小心行事……这下可好,还没来得及防备就被人坑了。
只是,无论朝露从哪方面想都想不出除了昨天晚上的跟踪行为之外自己身上还能有什么值得沈谦注意的地方。可要说昨夜的行踪败露了,也看着不像……
所以,到底是哪里出了状况呢?
不等她想出个头绪,就已经到了沈谦设宴的酒楼门前。
“陆公子,请。”
沈谦做了个邀请的手势,微笑看着朝露走出轿辇。
不知道为何,朝露总觉得沈谦脸上这笑容颇有些牵强,好似他原本就不是个爱笑之人,只是为了客套而故意做出来的表情一般。
朝露定了定神,跟在沈谦身后上了楼,她特意留意了一下酒楼内的情形,只见除了掌柜和跑堂一众之外并无其他客人,估摸沈谦这是砸了不少银子包了场,只不过越是这样隆重朝露心里就越没底了,她预感沈谦带自己过来绝不可能只是吃一顿饭这么简单。
到了雅间落座后左顾右盼也没看见那面瘫的小龙男,朝露终于沉不住气站了起来,“沈公子,你不是说那与我同行的友人已经到了么,怎的还不见他人影?”
隔着几张座椅坐在朝露对面的沈谦微微抬了抬眼,神情很是淡然,“可能路上耽搁了罢,陆公子何必这般焦急,耐心等候便是。”
“你……”
朝露重新坐回椅子上,犹豫少顷,最终还是决定开门见山地问他一问,“少庄主有什么话就直说吧,陆某也不是个喜欢藏着掖着的人,若有帮得上忙的地方定当尽力而为。”
闻言沈谦慢悠悠地放下茶杯,嘴角带着浅尝辄止的笑意,但是瞳色却比以往更深,“不知陆公子是从哪里看出沈某有话要说?”
“哼,首先你诓我过来的动机就很不纯。”朝露别过脸去看向墙角的盆栽。
“既然陆公子这般快人快语,那沈某也就不绕弯子了。”沈谦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桌面上的茶具一脸漫不经心的表情。
可不知道为什么,就算对方并未露出半分敌意,朝露还是觉得眼前这位气质高雅不苟言笑的公子哥身上有种让人猜不透的东西,绝对不是他表面看来这般简单。
沈谦视线落在落在朝露此刻满是防备的脸上,声音很轻地问道:“你这趟前来送字帖,只怕是个幌子吧?”
这冰珠子一般的话语直戳到朝露本就绷紧了的心上,让她凉了个透,看沈谦这气定神闲的模样,难道早就察觉到不对了?
可是,这沈谦年纪也就比御风弦大个两三岁而已,没可能牵扯到二十年前发生的事情啊!会不会是自己多想了……
她举棋不定地拿眼角看着对面那人,恍然间又想起昨夜紫藤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