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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柯浒伞!�
几松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奇的神色:“女王,你是怎么会知道这事的?”
赤邦松冷笑道:“你我相好这么多年了,你有什么想法,我还不知道吗?当年噶尔部落可是达甲吾最忠实的追随者,也是反抗我们最激烈的,你却放过了他们部落,只杀了几个头领,还把前任大头领邦莫达的孙子东赞留在身边当奴隶,你这究竟是要做什么?你觉得这小子成天看着他爷爷头骨做的灯盏,人皮做的鼓,还会对你感恩戴德吗?”
几松咬了咬牙:“我当然不指望,但是作为部落头人,总得为自己的部落谋取最大的好处,噶尔部落乃是苏毗国最大的一个部落,轻易是消灭不得的,上次我只杀了几个反叛首领,却留下了他们部落,也正是想示好,邦莫达在达甲吾女王死后,不去效忠你,而是坚持要另选新的女王,我杀他靠的是苏毗国的国法,而不是私怨,所以这些年来,噶尔部落也一直没敢反抗,达甲吾的噶尔旧堡一带,也保持了表面的安定。”(未完待续。。)
第八百八十章 血腥祭祀
赤邦松点了点头:“我知道你把东赞留在身边,也是想作为人质,可是我提醒你一句,这小子已经十三岁了,再过两三年就成年了,你到时候把他放回噶尔部落,那按汉人的话来说,就是鱼儿回了大海,苍鹰回到了天空,再想控制他们,可就难了。”
几松微微一笑:“所以要趁现在示恩示好于他,刚才我又想了想,农,韦,娘这三个部落靠吐蕃太近,总是个威胁,我们这次祭祀之后,不管他们是否有反心,都把这三个头人给扣下来,然后把噶尔部落迁到他们的领地附近,可以分给他们这三个部落各一半的领地,这样加起来比他们原来的地盘都要大了,噶尔部落有人质在我们手上,又有好处,肯定愿意的。”
赤邦松笑道:“那你就不怕跟我们有仇的噶尔部落会跟这三个部落联合起来,引吐蕃兵入侵吗?”
几松笑道:“不妨事,要知道噶尔部落是占了这三个部落大片领地的,他们之间只会有仇恨,不会联手在一起,到时候噶尔部落的旧地,我们让这三个部落头人的弟弟和侄子分出一半的部众去占据,这样这三个部落的势力削弱,又有噶尔部落的监视,即使想要投靠吐蕃人,也没有多少资本了,我们则可以从中观察,听话的部落就多分点盐巴贸易的金子,不听话的则暗中怂恿听话的部落去攻击,这样一来,就不用担心吐蕃人趁机入侵了,等到我们国内的形势稳定之后。就可以主动出击。灭掉吐蕃啦!”
赤邦松长舒一口气:“几松。你真的不愧是我们苏毗国的头号智囊,也不枉我爱你一场。好的,就按你说的办,我们现在就去迎接那三个头人吧。”
一天之后,宇那城堡外的草原之上,临时支起了一个营地,四周扎下了木栅,方圆有三四里。而营地之中,堆起了一个乱石堆,上面插着一面牛皮大幡,幡上则画着苏毗国的图腾……两只大鹏金翅鸟,传说苏毗国的祖先就是从天而降,而大鹏金翅鸟就成了这个部落的图腾,后来直到苏毗建国,每到祭祀的时候,这面牛皮大幡也会被拿出来,作为祭祀的主幡使用。以此来团结从苏毗部落分离出去的各个部落,提醒大家。五百年前,我们可是一个祖先。
草原上已经用羊皮垫子铺了几十个座位,放在草上,这正是苏毗国贵族们坐的地方,每一块羊皮上都坐着一个苏毗国部落的头人,前排的主位之上,苏毗国女王赤邦松居中而坐,她今天穿上了全套的女王礼服,全身上下都用金片和漂亮的羽毛装饰,脸上仍然涂着最喜欢的黄色油彩。
而几松大论今天换了一副青红色相间的油彩在脸上,这会儿他微微地闭着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在他的身边,依次而坐的就是农,韦,娘这三个部落的首领,各个面带微笑,神色轻松自如,而奴隶东赞,则仍然赤着脚,裸着上身,脖子上带了一个银色的项圈,站在几松的身后,神情平静,眼中却是偶尔会闪过一丝精光。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中央那个疯狂跳着舞蹈的大祭司的身上,这个看起来有七十多岁的老女人,已经白发苍苍了,与各部头首领们浑身珠光宝器,穿金戴银的打扮不同,她的全身都穿着鸟毛大衣,上面挂着各种动物和人类的骨头,手里拿着两块牦牛肩胛骨所制成的巨大骨板,嘴里念念有词,一边打着骨板,一边念着咒语,手舞足蹈地围着这块石堆转来转去。
十个奴隶的尸体被排在这座石堆的前面,这是苏毗国特有的祭祀方式,先是以活人向阿修罗神(苏毗国信奉战神阿修罗,同时也信奉神鸟,认为神鸟会给他们带来丰收与富足)祭祀,然后再取得神鸟(从苏毗国山中捉到的雉鸡),以对神鸟的占卜来反映接下来三年的国运。
终于,大祭司的跳大神仪式结束了,两个侍者郑重其事地奉上了一只雉鸡,这是苏毗国三年一度的祭祀大典上必备之物,按照古法,将会由苏毗女王亲自剖开这只雉鸡的肚子,如果里面是粟米,则预示着来年的丰收,反之若是肚子里是沙土,则预示着接下来三年会有饥荒。
几松气定神闲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言不发,作为一个敢于亲手弑君的人,他早已经变成了一个彻底的无神论者,传说中杀掉苏毗女王后,阿修罗神会降下来的惩罚,十几年过去了都没有来到,所以几松就彻底地有恃无恐,这只雉鸡是他昨天让东赞从山里抓来的,还特地吩咐要喂它一晚上的粟米,所以今天的祭祀只不过是一个仪式罢了,糊弄一些这些头脑简单的部落头人们,让他们明白,跟着女王赤邦松,是可以风调雨顺,衣食无忧的!
赤邦松站起了身,她并不知道几松做过的手脚,无论是作为一个女王还是作为一个女人,她都是从心底里对神明还存有极大的敬畏,毕竟自己的王位合法性也来源于这上天的赐予,所谓国之大事,在嗣与祀,而对于并不母死女继的苏毗国来说,国之大事也只有祭祀之一条了。
赤邦松走到大祭司的面前,大祭司放下了骨板,双手捧起了雉鸟,递给了赤邦松,不知是因为年纪大了还是因为别的原因,今天的大祭司的双手有点发抖,而在她手上的那只雉鸟,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仍然悠闲地在东张西望呢。
赤邦松捧过了雉鸟,左手抓着鸟的两只脚,右手则接过一个祭司递上的一把小刀,她的眼睛轻轻地闭上,嘴里默念道:“伟大的神鸟啊,请赐予我们苏毗国上天的指示!”
睁开眼,赤邦松的双眼中突然杀机一现,她右手的手腕一抖,狠狠地一刀,便扎进了雉鸟的腹部。(未完待续。。)
第八百八十一章 鸟骨头的占卜
这只可怜的鸟儿惨鸣两声,翅膀仆腾了两下,想要飞出,可双脚却是被赤邦松牢牢地抓住,血液随着它剧烈的动作,不停地流向赤邦松的手上,而她那张黄色的脸,也因为雉鸟翅膀的扑击,把不少血珠子溅了上来,让这张本来纯黄的美丽脸庞,一下子多了三分怪异的血腥。
赤邦松的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之色,本来按照道理,祭祀时的这些雉鸟不至于如此具有攻击性,大祭司会通过种种的催眠之法让这雉鸟安心待宰,可是不知为何,这只雉鸟却如此地垂死挣扎,这让曾经亲手主持过六七次祭祀的赤邦松感觉很奇怪。
几松也睁开了双眼,与这走过场的祭祀相比,他其实更在乎为何昨天领了骑兵分别撒出去巡视的那两名将军一直没有回报,这二人是他的本部绝对的亲信,一个是自己的妹夫,另一个则是自己的侄子,所带的兵又是王城的护卫和自己本部的兵马,要说迷路也不至于,到底是什么原因绊住了他们,音信全无呢?几松的心头开始出现一丝阴云,正在他思考之时,被这阵子鸟叫所惊扰,等他睁开眼睛时,却发现赤邦松的身上已经遍是鲜血,而那只雉鸟的翅膀却仍然在无力地扑腾着。
几松的脸色一变,正要起身,却发现周围的那些首领和头人们,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尤其是农,封,娘这三个部落的头人,他强自镇定了一下情绪,还是没有站起来。故作轻松地说道:“今天这只雉鸟。看起来并不是那么恭顺啊。”
娘?曾古是个五十多岁。胡子花白的老者,听了这话后,皱了皱眉头,说道:“我以为大论此言不当啊,这神鸟乃是保佑我们苏毗国的神灵,世代都是代表着上天传达各种旨意,要说恭顺,也应该是我们这些微不足道的人对神鸟表示恭顺才是。怎么能反过来说神鸟对我们恭顺呢?大论位居要职,在这种场合说话应该注意分寸才是啊。”
几松的眼皮跳了跳,强笑道:“曾古大人说得很对,是我一时失言,罪过,罪过啊!”
四十多岁,黑脸虬须的农?准保板着脸,红色的油彩下的脸上肌肉一跳一跳:“大论,今天可是祭祀的场合,你这样对神灵出言不敬。光是说两句罪过恐怕不行吧,要是冒犯了神灵。过几天降罪于我们部落,那谁来负担这个责任呢?”
几松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但现在所有人的目光已经渐渐地离开了正在剖开雉鸟肚子的赤邦松,而投向了自己这里,他在心里暗道,这三个家伙看来果然是前来联手发难,故意让我下不来台的,没关系,等祭祀结束后,老子有的是办法慢慢收拾你们,可是现在,也只能暂避锋芒,让你们一让!
于是几松的脸上收起了笑容,摆出一副歉意,严肃地说道:“是我的错,回去之后我就杀掉五十头牛,一百头羊,向天神祭祀,请求他们饶恕我的罪过!”
年纪最小,只有三十出头,一脸英武果敢的韦?义策冷笑道:“几松大论,你号称我们苏毗国的头号勇士,外加头号智者,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天神若是发怒,责罚的也只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