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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将陈智略,正是当年曾经为萧摩诃的谋反而穿针引线过的家将,还被杨玄感当场擒获过,事后因为杨广新登基的大赦令,此人不仅被释放,还在后来想办法投身军中,七八年下来,居然慢慢混到了个虎贲郎将的官职,这次也是跟着杨广的侍卫张童仁一起,配属给右武卫大将军于仲文,成了他的左膀右臂。
陈智略的眉头一皱,说道:“将军,这乙支文德是什么意思?要我们适可而止 ,现在就收手吗?”
张童仁是个粗人,大大咧咧地说道:“这小子一定是害怕了,这才连忙烧营而撤,然后留下这狗屁不通的诗,想要讨好将军,将军,别听他的,咱们继续追。”
于仲文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你们都不明白,这乙支文德的诗里,是隐含劝退之意,针对的不是我大军,而是我于仲文个人。”
陈智略微微一笑:“将军,愿闻其详。”
于仲文笑着一指那白布:“他是说我于仲文。有知天文地理。神机妙算之才。现在抢渡萨水成功,又识破了他们的缓兵之计,逼得他们慌忙烧营而退,那就是战胜了,可是他又在这里说,战胜功既高,知足愿云止,就是说我已经捞到功了。就没必要这么拼,若是继续追下去,他们会拼命抵抗,我未必能讨到好,再说了,我于仲文若是独占大功,也会引起同僚的不满,所以要知足,适可而止。”
张童仁恨恨地骂道:“这老匹夫还真的算得挺准,似乎是知道将军和宇文元帅之间较着劲呢。现在怎么办,再追的话。会不会碰到敌军的埋伏?”
于仲文笑着摇了摇头:“你们啊,还是太年轻,当年鲁的曹岁论战,曾经是在追击之前,要看敌军的车辙,旗号,只有车辙散敌,旗倒歪斜,不成阵列的时候,才知道敌军是真败 ,而非诈败。”
他用手一指地上七零八乱,交错混乱的车轮印,笑道:“看看这高句丽人,不要说车轮印和马蹄印混在一起,互相交错,连这些步兵的脚印,也是歪七扭八,不复严整,这说明他们撤离的时候,已经不成队列了,几乎可以说是集团性的溃逃,乙支文德在我大军之中故作镇定,临走时却是仓惶逃跑,在这里知道我军追上,甚至留下了这诗来劝我适可而止,不要与他人争功,如此心虚气短,若非已经全然崩溃,又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呢?”
他转头对着陈智略和张童仁说道:“传令,轻骑在前,铁骑在后,四处派出侦骑,以防敌军伏兵,衔击敌军之尾追击。”
陈智略奇道:“怎么,不全力追杀吗?将军,你不是说敌军已经不成队列,无复严整了吗?”
于仲文笑着摆了摆手:“敌军虽然已经混乱,但毕竟乙支文德也堪称名将,就算让大军撒开来跑路,也会留下精兵断后,这时候他们战意尚在,我军若是贸然追击,有可能会中了敌军的埋伏,所以现在还不能太急,让轻骑兵在前方咬着敌军,重骑在后,若是敌军停下来抵抗,则铁骑赶到,四下冲杀,必可大胜!反正我军是全骑兵部队,速度上有优势。”
张童仁笑道:“将军神机妙算,属下遵命。”
宇文述骑在马上,带着十余万步兵,正以急行军的速度向前追赶,前方一拨拨的斥候不停地报告前方的战况,而每一次的报告,都让他的脸色更加的阴沉。眉头紧紧地深锁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前方大败,战事不利呢!
“报!大帅,于将军再次大败高句丽军,斩首六百一十七级,我军损失不到三十,现在高句丽军已经望风逃蹿,于将军正在追击!”
宇文述面无表情地摆了摆手:“知道了,再探!”
宇文成都忍不住说道:“爷爷,真的就让姓于的这样一路追下去了吗?这已经是他第六次打败乙支文德了,两天之内,六战六胜,现在离平壤城已经不到两百里了,再这么下去,真让他打进平壤吗?”
宇文述的眼中冷芒一闪:“就凭他五万骑兵,想要攻下坚城平壤,那是做梦,而且高句丽军虽然六战六败,但每次并没有损失太多,六仗加起来也就伤亡几千而已,未伤筋骨,在我看来,他们还是有很强实力的,远没有到给于仲文一仗消灭的地步。”
宇文成都松了一口气,说道:“那现在于仲文已经拉开我们大军五十里以上了,有孤军深入之嫌,要不要我们现在下令,要他回军呢?”
宇文述笑着摆了摆手:“那样太明显了,不需要,我有别的办法,自然可以让他退军,回来跟我军汇合。”
宇文成都的双眼一亮:“爷爷有什么好办法,能教教孙儿吗?”
宇文述微微一笑:“你想想于仲文的五万骑兵, 能如何象步兵一样,人扛肩挑,携带粮食和战具前进吗?他现在已经追了快有三天了,干粮也已经吃完,再不回来向我军靠拢,难不成想饿死吗?”
宇文成都恍然大悟,宇文述对身后的传令兵说道:“传令,以正常速度行军,派人向前军的于仲文大将军通告,说是步军跟不上他们骑兵的速度,让他迅速前来靠拢,等步骑合一了,再去追击敌军!”
看着传令兵远去的身影,宇文述的嘴角边勾起一丝冷笑:“于仲文,谢谢你帮我赶走该死的刘士龙,不过现在嘛,你也失去利用价值了,接下来,还是看我宇文述的。”(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六十九章 两帅失和
平壤北二百里处,隋军的大营之中,中军帅帐外,高高地飘扬着写着“宇文”二字的大旗,宇文述正襟危坐在主帅位置上,两侧的将校们人人神态轻松,谈笑风生。
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众人停住了话,看向了帐外,却只见于仲文的脸上似是罩了层严霜,直入帅帐之中,而薛世雄和王仁恭跟着他几乎是前后鱼贯而入,刚才还喜笑颜开的众将都收起了笑容,辛世雄哈哈一笑,迎上前去,抱拳道:“于将军大胜而归,恭喜恭喜啊。”
于仲文看都不看辛世雄一眼,径直从他身边走过,辛世雄的笑容还僵在脸上,恨恨地回身看了于仲文一眼,退回了队列之中。
于仲文等三将在中间站定,对着宇文述行了个军礼,气鼓鼓地说道:“大帅,请问本将几次三番地催促你进军,或者至少是为我军提供补给,为何你却不发援军,不给军粮,就坐视我军在前方孤军奋战呢?”
薛世雄也跟着说道:“是啊,我军三天内连败高句丽军八阵,斩杀敌军五千有余,只要大军跟上,敌军必定全线崩溃,就算大军不来,只要我军能得到补给,也能打到平壤城下,宇文元帅,你既不要我军撤回,又不给我军后援,却是在这里安营扎寨,是何用意?”
右骁卫将军屈突通的脸色一沉,高声道:“薛将军,你是来质问宇文元帅的吗?你们在前方苦战不易,但我军是步兵,又背了这么多的辎重。两条腿的怎么可能跑得比你们四条腿的快?”
薛世雄的嘴角勾了勾。没有说话。于仲文也不看屈突通一眼,仍然盯着宇文述说道:“宇文元帅,就算步兵一直跟不上我们骑兵的速度,你也可以下令要我军暂缓追击,可你既不收回成命,又不给我军足够的支持,这又是何意?”
宇文述缓缓地说道:“于将军,你在前方征战辛苦。这点大家都知道,但我们后方的步兵,要扛着粮食兵器,一个人背一两百斤的重量,又没有大车,全要靠人力肩扛,这行军速度和你们轻装前进的骑兵部队哪能相提并论?这里是中军帅帐,我等都是军人,说话做事要从军事角度出发才是。”
于仲文咬了咬牙:“那么宇文元帅为何又不要我军撤回,与步兵会合呢?”
宇文述哈哈一笑:“于将军。你可是手握陛下的密旨口谕啊,一定要抓到乙支文德。本帅虽然身为前军总大将,但也不可能让你违旨吧,你看我都把我左武卫的两万铁骑交给了你,由薛将军和王将军带着支援,做到这点,还不够吗?”
于仲文心中暗骂宇文述实在是老奸巨滑,明明是不想让自己在前方建功,却说得象是为自己考虑一样,他的嘴角勾了勾,说道:“现在我骑兵已经没了粮食,前方到平壤城的两百里距离内,处处都是无人区,所有的高句丽的城镇和村落,都已经无人,他们这是坚壁清野,想要阻止我军的攻击呢!”
宇文述长叹一声:“是啊,现在我军渡过鸭绿水以后,一路南进,现在已经离鸭绿水足有七百里的距离了,而且一大半还是山地,出发时我军步兵人人携带三个月的军粮,可是军士负担太重,尽管有遗弃军粮者皆斩的严令,但是却无法阻止士兵的这种行为,眼下我军的全军粮食,已经不够二十天之用,我看现在我军无法再继续前进了,只能留守这里,以待后面粮食的来援。”
于仲文一向不知这大营中的军粮消耗,乍听之后,倒吸一口冷气:“这才出来一个月,怎么就只剩二十天的军粮了呢?”
宇文述咬牙切齿地说道:“昨天全军留下后清点军粮,本帅才发现,许多士兵偷偷地把粮食埋在行军的路上,这样我们看不出这些军粮被遗弃,其实已经失掉大半了。”
于仲文的眉头紧锁,宇文述看到他这样,叹道:“于将军,你我都是掌兵之人,应该知道军粮乃是军中头等大事,我军虽有三十万之众,也不可一日无粮啊,刚才我与众将军议,要后撤一百里,退到萨水南岸,以待我军后援,于将军意下如何呢?”
于仲文一听,整个人都炸了,睁大了眼睛,怒发冲冠,几乎是吼道:“我等前锋将士,不眠不休,苦战三天,人不解甲,马不卸鞍,三天连胜八阵,把敌军生生打出两百里,眼看平壤城就在眼前,正是宜将剩勇追穷寇的时候,怎么可以退兵?”
宇文述的脸色渐渐地变得难看起来,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