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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一口酒喷死你!
文彦博暴跳如雷,仰天长叹,老子怎么生了一头猪啊!
……
“你过了!”曾巩一脸愁苦,对着兄弟道:“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弟,总要留点缓和的余地,那些话在暗中说也就是了,何必端到台面上,让别人笑话!”
曾布思忖一下,反问道:“笑什么?”
“还能笑什么,说咱们同门内斗,给师父的脸上抹黑呗!”
曾布用力摇头,“我不这么看,如果不上书,也会有人说我们蛇鼠一窝,互相庇护,保证比现在还难听……这么多年了,乱嚼舌头根子的人什么德行,兄长比我清楚,他们总是有话说的。做事情就不能忧谗畏讥。”
曾巩无奈,“话虽如此,可是也不该你带头去攻击司马君实啊,他可是次相啊!”
“次相又如何?”曾布不服气道:“师父还有一年才会退下来,他司马光就以未来的首相自居了?未免也太自大点吧?师父既然把我们推到了高位,就是让我们一展才华,谁才能成为师父的继任者,一切还在未定之天呢!”
此话一出,曾巩更傻眼了,这还是那个老老实实的兄弟吗?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野心勃勃了?
难不成他还要抢夺首相之位,曾巩可从来没有想过!
“兄长,先行未必先达,司马光真的能接师父的位置,师父也就不会如此布局了……这些日子我想过了,师父心里未必在乎谁继任,但是他一定在乎,能不能延续师父的理念,给大宋掌好舵,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把每一个人,都放在不同的位置历练,就是看看我们的本事!”
曾巩吸口气,还真别说,有道理啊!
之前大家都猜测章是师父的爱徒,会上位天官,而苏辙精于财务,又是师父的小舅子,理当接掌户部,还有王韶,功勋卓著,是兵部的不二人选!
但问题是大家的猜测全都落空了……或许就是像兄弟的猜测一样,师父要考验每一个人吧!
“别看六部之中,工部排在最后,但是工部在未来,都会是大宋最重要的一个部!”
曾巩惊道:“是修铁路?”
“嗯!”曾布道:“纵观师父的施政,兴利永远排在除弊的前面,接下来的铁路工程,都会落到工部,靠着庞大的预算,凭什么不能和那几个人争一下!就算当不成首相,至少也要和他们分庭抗礼!”
曾布握紧了拳头,从当初在学校的时候,大家伙就存在着竞争,如今到了这个位置,正好让天下人看看,谁才是嘉佑二年的王者!
平淡如曾布,都跳了下来,其他人能消停吗?
又等了两天,终于吕惠卿也上书了,他倒是没有直接抨击司马光,而是提议全面评估……比如是否可以调高运费和票价,增加铁路的收益?
他又提供了一个思路,也吸引了无数的讨论,一直没做声的王安石也在家里研究……王,还有王安国都在,新一轮的调整当中,王安国被派到了审计司,专门负责监督财政执行情况,他的想法倒是和司马光有些类似。
“兄长,铁路的亏空摆在那里,如果不处理,每年光是利息支出,就能吞掉财政的一大块……上书之人当中,多数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真让他们管,就知道有多难了!”
闷着头的王突然抬起头,“叔父,当真没有好办法吗?”
王安国微微摇头,“或许有,只是我想不出来……如果说要是担心铁路落到民间商人的手里,我提议或许可以设立门槛,比如准许民间入股三成,最多百分之49,这样朝廷还能掌握大权,而不用担心铁路落入商人之手。”
“这个方法好!”
王拍手大笑,如获至宝,“爹,要不就按叔父的办法上书吧,正好能解决眼前的难题,想必圣人也会高兴的。”
王安石面无表情,半晌,才停下了手里的事情。
“平甫的想法有些可取之处,但是以燕王的睿智,绝对不会想不到,也用不着我们献殷勤,浑水……”
王听不高兴,这叫什么话,我们也是朝廷重臣,凭什么不能说话?只是经过了几次的教训之后,王变得老实多了,索性闭上了嘴巴。
王安石沉思许久,“我去拜会一下燕王,给我备车!”
……
拗相公驾到,王宁安选择在花园迎接他。
“介甫兄,我就知道你要过来,特意准备了几个小菜,咱们边吃边谈。”
王安石点头,他一屁股坐在对面,笑道“王爷雅兴如此,足见把握十足,看起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王宁安连连摆手,自嘲道:“介甫兄,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啊!"
“哈哈哈!”
王安石朗声大笑,“是啊,谁不盼着门下英才辈出,可人精儿多了,也是个麻烦事。”
“介甫兄过誉了……那帮小兔崽子,没一个人有介甫兄的格局胸怀……我教了他们太多的本事,却没有教他们正心术!真是惭愧啊!枉为人师。”
拗相公摆手,“王爷如此说,我也该惭愧了,别忘了,我还是他们的主考呢!早知如此,是不是就不录取他们了?”
“介甫兄,此话当真?”
拗相公迟疑一下,哑然一笑,“就算知道如此,也不忍埋没英才啊!”
两个人相视一笑,觥筹交错,喝了一会儿,才把话题引到正路。
“我是不会同意将铁路转给民间的。”
“嗯。那股份比例上,有没有商量?”王安石好奇道。
王宁安犹豫了一下,还是摇头,“介甫兄,铁路修筑要占用大量的土地资源,因此务求每一条路都发挥价值,如果引入民间的力量,我担心会出现许多的重复建设,还会拖累铁路网的效率,至少在整体路网完成之前,我不会考虑的。”
王安石颔首,表示理解。
又继续喝酒,直到一壶酒喝光,王宁安要去取,拗相公却拦住了他。
“酒可以日后再喝,这办法还是要拿出来才行。”王安石顿了顿,“我有一计,或许能成。”
他还要说下去,王宁安却伸手拦住了,他指了指酒杯,拗相公会意,沾着剩下的酒水,在桌面写了两个字,王宁安也写了两个字,他们抬头互相一看,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介甫兄真是我的知音!”
王安石也很高兴,“既然是知音,那就不醉不归!”
“好,我去拿最好的酒,回头我亲手炒两个菜!”王宁安的兴致颇高。
“不用那么麻烦,和穷酒也别有一番滋味。”
“穷酒?”王宁安笑道:“这一杯酒喝过之后,从此可就不穷了!”
这俩人再打什么哑谜啊?
说穿了也简单,朝廷是欠了那么多的钱,但是别忘了,朝廷手里还有各种权力啊!增税啊,提高票价啊,这些都太小儿科了。
最直接的一招,就是两个字:“发钞”。
办法很简单,可为什么没人敢提啊?
实在是这一招杀伤力太大,如果弄不好,可是会栽进去的!而且发钞,还会影响到金融集团的势力,这伙人在大宋的力量已经不弱了,如果没有猜错,司马光的背后,就是金融集团!
第971章 焕发新生的司马光
毫无疑问,在当今的朝局之上,王宁安一家独大,而王安石地位超然,这两位宛如屠龙刀和倚天剑,一旦刀剑合璧,取得共识,其他人就没有什么发言空间了。
王安石带头上书,请求朝廷整顿金融,充实财政……这一道札子,是王安石深思熟虑多年,才最终拿出来的。
在所有的大臣当中,除掉王宁安这个异类,王安石在金融上的造诣,无人能及,光是看他变法的内容,比如青苗法,市易法,就可以窥见一斑。
尤其是在数年前,王安石柄政的时候,司马光也推过金元改革,到了如今,大宋的货币体系已经到了必须调整的地步。
拗相公的万言书就像是一颗巨石,投入到了古井之中,顿时涟漪激荡,上下惊动!
司马光攥着王安石的札子,看了不下5遍,以他的才智,每一个字都记在了心里,可是这份札子背后的东西,却让光光的大脑袋琢磨不透了。
师父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要扶持王安石?
他可不是六艺一系啊!而且王安石的想法,未必行得通……师父不会看不出来。司马光想了许久,理不出头绪。
不过作为一个学生,遇到了不懂的问题,还是找老师问清楚才好!
司马光咬了咬牙,换上了一身便服,直奔王宁安的府邸,让人通禀之后,才随着家人,来到了后花园。
还是款待王安石的那张桌子,上面只是摆了几样水果和点心,酒菜全都没了。
“坐吧!”王宁安的声音不咸不淡,司马光心里更加打鼓了,他躬身侍立,恳切道:“师父在上,弟子有错,请师父教诲就是,如此真是让弟子不知所措!”
王宁安淡淡一笑,“君实,你是聪明人,所以你站在了这里。既然来了,就开诚布公,把话说明白,我想师徒之间,没什么不能谈的。”
此话一出,司马光更加惶恐!
师父的话难道是说,我要是不来,师徒都没得做了?
想到这里,司马光的鬓角见汗了。
“师父,弟子的确有自己的盘算……师父已经一再表示,要只干五年首相,明年初就要更换人选……师父深受先帝大恩,辅佐当今圣上,功成身退,师法周公,的确令弟子钦佩,五体投地……只是师父,弟子斗胆说一句,以师父的地位,不是想退就退得了的,即便是我们这些弟子上位,或许能保5年平安,可下一任,再下一任……总会出现一个和师父不同调的,甚至想靠着清算师父的作为,来获取资本。”
王宁安眉头深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