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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像一开始那样,还可以仗着人数上的优势挨家挨户的清缴,可是,不断分兵之后,官兵的力量,相对来说,单薄了许多,也分散了不少,如此一来,义军不断偷袭,甚至还有不少人本来就是官兵的打扮,杀人简直就是明目张胆,杀完人之后,直接混进了官军的队伍之中,一个又一个小股的官兵,不断的被蚕食掉,刘备公孙瓒根本就没察觉,谁也没想到,陈削的兵,还准备了这么一招。
陈削的兵,哪里来的这么多官兵的盔甲?一开始夺取北平府的时候,不是杀了三千官兵吗?何况城里的武器库里也有不少盔甲,官兵顿时被搞的晕头转向,根本不知道哪个是自己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身后的同伴就挥刀刺向你的心口。
“报,将军,东边民房中发现了周仓的身影。”一队官兵急匆匆的来到刘备的身边禀报道。
“周仓…”刘备两眼一亮,忙摆手下令,“翼德,速速带人去给我把周仓杀掉,带他的首级来见我。”
“大哥,你就放心吧,小小的周仓,俺去去就回。”张飞一挺胸脯,不屑的狂笑一声,当即带人冲了出去,可是张飞刚离开,这些报信的兵卒,突然出手杀向了刘备,刘备淬不及防,当场被劈中一刀,幸亏身边的兵将及时阻拦,刘备惊魂未定,气的脸色阴沉,忙摆手吩咐道“给我把他们全部杀掉。”
十几个官兵,根本就不是刘备等人的对手,可是这件事,却让刘备大吃了一惊,“该死的陈削,你的兵竟然混进官兵的队伍里,真是卑鄙。”
不一会的功夫,张飞去而复返,一路喋喋不休的喝骂着“该死的混账,是哪个兔崽子胡说八道,哪里有周仓的影子。”
来到近前,见刘备背后流了不少血,张飞吓了一跳,忙问道“大哥,这是怎么了?”
刘备沉声吩咐道“翼德,有人混进我们的队伍里,马上派人告知公孙瓒,让他务必小心提防。”
不管是刘备的兵,还是公孙瓒的兵,都是良莠不齐,人员复杂,尤其是公孙瓒,陈削的兵本来穿的就是北平府官军的盔甲,根本很难被分辨,可怕的事情,愈发的严峻。
公孙瓒接到刘备传来的消息,也愣住了,甚至还瞪大眼珠子狐疑的扫向自己的周围。
“都给我小心点,注意身边的同伴,我们队伍里混进了黄巾。”
“死就死了,来啦,老子就是黄巾,我们这一队都是。”突然有一个官兵大喊着挥刀将身边的一个官兵劈倒在地。
“给我杀了他们。”公孙瓒当即怒声咆哮起来。
“不要啊,我们不是黄巾,将军,我们是自己人。”可是那出手官兵的同伴们全都摇头惊叫起来。
公孙瓒哪里听的进去,一摆手,凄里咔嚓,这些人很快全都被劈倒在地。
谁是同伴,谁是敌人?这一幕,连公孙瓒身后的赵云,都皱紧了眉头。
沉吟了一会,赵云开口道“将军,还是速速将兵卒全部召集回来吧,必须马上清查人数,确保我们的队伍里不再有一个敌人,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混进队伍里,实在太危险了。”
可是,天已经黑了下来,即便公孙瓒刘备将人召集回来,一时半刻,也很难将队伍分辨出来,毕竟,公孙瓒的兵,除了自己的麾下三千白马义从,其余的大都是各地征召的杂牌兵,就连他自己,也不知如何分辨,刘备的兵现在穿盔甲的不多,毕竟,刚刚投降,还没时间及时更换装备,所以,他倒不是很担心。
两人将队伍召回到身边,可是,那些义军,却变得更加猖獗,甚至公然跳出来站在房檐屋顶上喝骂,“老子就在这里,有本事来杀我啊。”
“不过来,我就把房子给烧了,一家不够,烧十家,十家不够,烧百家。”
就连周仓,也忍不住钻了出来,“刘备公孙瓒,两个无胆鼠辈,周仓在此,可敢与我一战?”
刘备公孙瓒急的抓耳挠腮,天已经黑了,可义军还有不下数千人,而且越发猖獗,简直没把他们放在眼里,自己的身边,也不知道还有多少混进来的‘冒牌货’。
就在两人着急发愁的时候,突然有人连滚带爬的跑到近前,“报,启禀两位将军,大事不好了,老将军被陈削给抓住了。”
“嘿嘿…”不少混进官兵队伍里面的黄巾,全都忍不住偷偷的笑了,他们谨记陈削的吩咐,一旦公孙瓒刘备起疑,千万不要妄自行动。
所以,这些混进来的黄巾,暂时都很安分,可是,刘备公孙瓒等人,却全都人心惶惶,心中莫名的不安,恐慌的气氛,瞬间蔓延开来,将所有人都笼罩住了。
卢植被抓,两人震惊之余,只好带人赶往太守府,可是周仓等人,却开始展开了反击,不断的从旁袭扰,刘备公孙瓒只要分兵,他们立马就逃的远远的,分派出去的官兵,基本上很难再回来,一旦被派出去,必然被义军趁着天黑给偷偷的吃掉。
如果义军都是黄巾的装扮,官兵的伤亡还小些,可是现在,简直是敌我不分,一旦队伍里发现一个黄巾,其余的同伴很容易受到连累,死在官兵手里的官兵,也不在少数。
第一百二十二章,一片混乱
攻城战,陈削杀敌近一万,而且杀的全都是五校的精锐,太守府跟卢植一战,又杀了两千人,周仓这些义军,也毫不示弱,愣是短短几个时辰,干掉了不下三千人。
而陈削的队伍,依然还有好几千人,几乎还没有伤及元气。(陈削怎么这么多人?别忘了一开始就是九千老兵加上五千新收的义军。)
天已经黑了,其实刘备本不想去救卢植,可是,卢植是他的老恩师,守着这么多人,他又不得不救,可是他心里明白,这个时候,绝不适合呆在城里。
可卢植不但是北方三军的统帅,也是刘备公孙瓒两人的恩师,别人不去救勉强还能说得过去,可是他们却不得不救,而且,时间偏偏赶到了天黑,刘备心里苦不堪言,一边极力装出咬牙切齿的模样,不断的催促自己的兵卒向太守府进兵,一边心里却是叫苦不迭。
卢植被抓,刘备不管不顾?那刘备成了什么,谁都知道,是卢植好心招降了他,卢植有难,他却躲到一边,刘备必然遭人耻笑,可城中的混乱局势,加上这该死的鬼天气,让刘备的心里,很不踏实。
他懂兵法,也懂谋略,做事也足够谨慎,此时此刻,理智来讲,绝不应该逗留在城中。
他知道公孙瓒的脾气,公孙瓒素来刚烈暴躁,他的北平府被陈削搞了个天翻地覆,公孙瓒恨不得生撕了陈削,对卢植公孙瓒更是发自内心的敬重,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公孙瓒都不会出城的,他一定会救卢植,所有,刘备不得不做的比公孙瓒更着急,更拼命,就算做做样子,他也不想输给公孙瓒。
“点起火把,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一定要杀了陈削,救出老恩师。”刘备双剑高举,拼命的冲身旁的兵卒催促道,甚至跑的太急,刘备还在冰上摔了好几脚。
在刘备的鼓舞之下,众人自然斗志高昂了许多,行军也加快了不少,数万大军拥挤在街道上,密密麻麻,挤的水泄不通,还真是热闹,不时的有人倒地摔在冰面上,就算点起火把,也仅仅只能将街道附近照亮,可是周围周仓那些人,却如幽灵一样,神出鬼没,不住的叫嚣喊杀着,让所有的官兵,心里都惴惴不安。
………………
城外张颌。
“我现在该做什么呢?”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呆在一旁山林里的张颌,越发的焦急,“不行,陈削他们一定性命不保,虽然不能进城帮他们,但是,绝对得做点什么。”张颌一咬牙,豁然挺身站起,握紧了凤鸣枪,翻身上马,直奔卢植的营帐杀了过去。
马蹄如雷,急如爆豆,守在营帐四周的官兵,不过千余人,而且,力量还比较分散,张颌策马如飞,径直无畏无惧的杀进了敌营,一连挑翻了十几个官兵,见官兵越聚越多,眼瞅着自己就要陷入重围之中,眼珠飞转,目光流转,快速的在四周扫视了一圈,很快,张颌的嘴边,就露出了得意的喜色。
枪法骤然加快,长枪狂舞,杀退一波官兵之后,张颌直接策马冲向一个喷着火苗的油锅,离近了,枪头急探,一抬手就把油锅挑飞了出去,油花四溅,火星乱飞,油锅不偏不倚正好砸落在一旁的一个帐篷上,嘭的一声,一道火龙随即腾空而起。
帐篷起火了,天寒地燥,营帐触火即燃,官兵登时大乱,不少人赶忙去救火,张颌打马如飞,一边杀敌,一边纵火,愣是独自一人,将官兵的营帐,搅了个天翻地覆。
为什么官兵留守的只有千余人?没办法,为了搜捕陈削的义军,刘备公孙瓒急需人手,几乎将大队的人马全都带进了城,这正好便宜了张颌,张颌独自一人,四处纵火,官兵越发混乱,张颌屡屡得手,枪急马快,纵横驰骋,简直是挡者披靡,无人是他一合之敌。
营帐彼此相连,火势越来越大,可官兵的伤亡也越来越大,虽然卢植没有将营寨安在山林中,也禁不住张颌如此疯狂的折腾,一千人,一边救火,一边抵挡张颌,张颌并不恋战,四处游击,往来驰骋,将陈削的游击打法,简直学了个惟妙惟肖。
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在陈削身边这么久,张颌不知不觉学会了很多东西。
………………
张纯大军。
“报,卢植的营寨突然燃起大火,将军,怕是陈削还没有兵败。”一匹快马飞奔到张纯的马前,来人下马单腿点地禀报道。
“太好了,简直是天助我也,来啊,传我命令,火速奔袭,杀往北平府。”接到探报,张纯顿时精神一震,当即摆手下令,八万大军,快速奔袭,卷起漫天黄沙,一路直奔北平府杀来。
月黑风高夜,正当杀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