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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都甚难,见着了也只是冷言冷语。
后来自己又让奶娘花了好多样首饰,暗地里去打听那位姓孙的女子的来历,众人却都闪烁其词。只打听出一个大概,那孙如玥原是宁宗皇帝定了要给季涟做太子妃的,不知为何先帝和太后却选了自己,而孙如玥在自己和季涟成亲后不久就自请回杭州了。
再后来,听说季涟要去金陵,自己本来想随行,却被他以妇人误事为由留在了京城;自己想去帮他收拾,最后却大吵一场,只是,他却在临走之前,又送来许多的衣裳、首饰,又亲自过来看她,要她安心在京等候。自己本来濒死的心,被他这一探,似又活了过来,看到些许希望。
然后,先帝崩了,季涟奉召入京,听说为立后之事和朝臣们吵了个天翻地覆——原来他还想着她,难道分开了一年仍没有消磨掉他对她的思念,那临行之前对自己的叮嘱又算什么?自己去向母后打听,母后说孙如玥本就有几分颜色,又兼着多年的情分,陛下一时见了她又迷了心窍罢了。可宫里的老太监们似乎都认识这位孙小姐,奶娘几次听到这些人闲谈,说孙小姐聪慧温婉,甚得宁宗陛下欢心,和今上青梅竹马、感情甚笃……
自己被册封为皇后之后,曾想过去看看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谁知孙如玥被季涟安置在明辉殿里,自己几次去,都被挡在了秋风殿外,有了在东宫的前车之鉴,她再也不敢擅闯季涟的地方——他对她的保护也真算周到啊。
到底是怎样的天姿国色呢?以后每月初一十五,妃嫔们都要来拜见皇后,她倒是有大把的机会可以好好看看这个孙如玥到底有哪一点让季涟魂牵梦绕呢。
殿内这一对夫妻想着各自的心思,却都落在一个人身上。
这时礼官的声音响起,一个身着深红色礼服的女子走了进来。
季涟眼睛一亮,玦儿身着深红色镶刺绣边的大袖上衣,血色鹭鸟纹的长裙,髻上插着一根乳白色雕花玉簪,也是荷花头,带着比凤冠略简的银步摇,脸上苍白中透着一丝红晕,庄重沉静的走了进来。季涟心中却禁不住笑了,玦儿就算穿着这样的礼服,在人前做出庄重贤惠的样子,自己怎么看都觉得她稚气未脱。庆云堂那班侍卫这些日子没少打趣自己,赵十三日前向自己敬献了几本春宫图册,这几日夜夜宿在明辉殿,本想和她一同钻研一下那几本图册,谁知她每日总似故意闪避一样,可看着她娇俏又带着孩子气的样子,又不好用强。
思及此处,季涟咬着唇暗暗对自己道:今晚可不能再放过她。
江淑瑶心里却满是失望,这孙如玥虽勉强算得上是一个美人,却称不上国色天香或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顶多算得上是清秀罢了,若论美貌,似乎还不及自己;看起来颇为庄重,也没有什么妖娆的气息。那季涟到底迷恋她哪一点?侧头瞟去却见季涟的眼睛定住一般,炽热的望着那孙如玥。心里又是伤心,又是不甘,还带着三分疑惑。
司礼太监尖着嗓子道:“贵妃孙氏觐见陛下和皇后娘娘——————”
便有侍女铺了跪垫,准备让玦儿行三跪九叩礼。
季涟见此景,恍然之间仿佛千万个蚂蚁在咬噬自己的心,忙道:“孙氏体弱,就免礼了,宣读诏书吧。”
江淑瑶咬着下唇的牙齿又深了一分,然后哀怨的望了季涟一眼。
“杭州孙氏,世代忠良,孙氏女钟灵毓秀,贤名传于州府,先帝宁宗为吾养之。孙氏温柔娴静,宜纳为夫人,吾追思宁宗陛下,今册孙氏女为贵妃,列四夫人之首,以慰先祖。”
玦儿又欲跪下谢恩接旨,江淑瑶忙赶在季涟前面道:“妹妹身子弱,就别行这些虚礼了。”司礼太监颁了金册后,江淑瑶命人置了座,走下来拉着玦儿坐下,称赞了她一番贤淑,玦儿只是低眉谦让。江淑瑶心中越发的失望,觉着她似乎说话都没有几分力气似的——玦儿被那厚重的礼服早压得透不过起来了。
江淑瑶又转头对季涟道:“陛下政事劳累,还是先回宫休息吧?臣妾今儿第一次见妹妹,让她在臣妾这里说说话可好?”
季涟敛了笑容,沉默半晌道:“皇后统率六宫,想必劳累不逊于朕,这些日子宫中事务繁杂,皇后也多保重身体吧,朕还是不打扰皇后休息了,让贵妃送朕就好。”
说完便拉了玦儿出来,乘车辇径直回秋风殿。
在车上,玦儿便絮絮叨叨道:“你干嘛要拉了我出来?第一次见面就这样给皇后难堪,你让我以后在宫里怎么过得下去?”
季涟搂了她道:“你要留在哪里,又有什么话好跟她说的?”
玦儿望着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打趣道:“我想看看你的皇后是什么样子呀~”
季涟封住她的唇,一面索取一面道:“我的皇后可只有你一个呢。”一时间怀中人发髻散落,簪子、步摇皆散落在车辇上……
蓬莱殿里,只剩下江淑瑶,望着自己玄色红缘的礼服,那玄色和红色交互辉映,似要渗出血来。
作者有话要说:
誓将二人的磨唧进行到底T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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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合欢被中交颈禽
车辇行至秋风殿,季涟一把横抱起玦儿,冲进偏殿的书房,把她放在床上,玦儿不停的低声道:“有人呢,快放我下来”,季涟却道:“你再左右看看,哪里有人?”
玦儿知他下面的那些宫女公公们早知趣的退下了,脸上一红,便不言语,季涟坐在床边,欺身过来,不待玦儿退却,便用双手按住她双臂,离着玦儿的脸不过一寸,热热的气息直冲她的面颊,玦儿的心又紧起来:“你,你,你要做什么?”
季涟一脸笑意:“今天可是我们两个大好的日子啊,你说我还能干什么?”一面蜻蜓点水般的吻过她的唇,却并不深入,只是细细的研磨,在她面颊上一点一点的拂过。
玦儿虽知这是迟早的事,但总有些羞赧,又被他的鼻子蹭的脸上痒痒的,气息便也急促起来,顿时又有些口干舌燥,忙道:“我,我口渴,我要喝水。”
季涟笑道:“口渴了么?”说着以舌轻启她的檀口,与她的小舌不住纠缠,玦儿便觉自己的身子如火烧一般,烫得怕人;一时又如坠冰窟,想要找人取暖,剧烈的颤抖起来。伸手想要拥住季涟,可双臂都被他锁住,挣扎之际,发现他松开了自己的双臂,伸手去解她的重重礼服。
玦儿想要抬起手来,不知是刚才被他箍得太紧,还是因为礼服太重,颤抖着仅能支在胸前,看在季涟眼里,又像要推开自己一般,季涟吃吃笑道:“今天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你了。”手还在不停的摸索着她礼服的环扣。
然而季涟自己也穿着正式朝服,层层叠叠的,动起手来颇不利索,他为了这一天,专门找赵十三和高嬷嬷讨教不少,谁知折腾了半天,二人的衣裳都还没有脱下来,心里便异常恼火,坐了起来,怒道:“你衣裳怎么穿了这么多层?”
玦儿怯怯的看着她,这几日里季涟夜夜宿在她那里,高嬷嬷只当他二人早已做成了夫妻之实,又见她脸色如常,免不了多问了几句,问过之后便不停地埋怨她,又教她各种床帷之事的禁忌等等,那眼神好像巴不得他们二人立刻生一个孩子下来给她养着一样。
见季涟气鼓鼓的样子,玦儿便伸手搂住他道:“不要生气嘛,我,我还是回明辉殿去好了,今天还要收拾东西搬去长生殿呢。”
季涟以为她又要推三阻四,忙道:“有什么好搬的?我以前就说过了让你在明辉殿陪我的。不过封了夫人一定要有个宫室罢了,你不搬也没人敢说什么。”
玦儿小声道:“我要是住在你这里,那也太招摇了吧?让母后知道了不知又要怎么教训我。”
季涟想起以前母后明里教训他实则暗指玦儿的一些话,不由得有些担心,道:“那你要是搬过去了,母后和姓江的找你的麻烦我又不在怎么办?”
玦儿笑道:“我又没做什么,她们就算来了,也不过是多罗嗦几句罢了,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季涟仍是不依,玦儿便撒娇道:“白日宣淫,非君子所为。你倒是遂了心,让人知道了还不说我红颜祸水狐媚惑主啊?”
季涟只是凝着眉不肯退步,玦儿只好哄道:“今儿你穿着这么重的衣裳坐了那么久也累了,我也要回去休息一下,那些琐碎事情我让下头的去做就好了,你也好好休息,晚上……晚上我在明辉殿等你?”说到最后声音已是细不可闻。
季涟要不是把耳朵凑在她嘴边,还真听不见那最后一句话,心中一喜,又见她头发都被自己弄散了,调笑道:“你呀,还是披着头发的时候好看。”
玦儿皱了眉:“难道我梳发髻很难看么?”
季涟忙道:“不是不是,不过我看你在人前总是装作很严肃的样子,然后又梳个发髻戴那么多头饰很庄重似的,别人倒都被你的假象给骗了,我看着啊,怎么看都觉着你还像个小孩。”
玦儿听了这话越发不依:“难道只有你的皇后庄重,我就不庄重了么?我哪里是小孩子了?我是小孩子你还,还……”说到后面又红了脸,住了口,却扭了头撅了嘴不理季涟。
季涟见她发恼的样子,总是越看越觉着有趣,想着两人在一起耳鬓厮磨也有几年了,现在还常常脸红,忍不住故意逗她,道:“生气生多了会长皱纹的。”说完凑过去看玦儿的表情,果然玦儿眉头就松开了,不过换了一副严肃的表情望着帐顶。
季涟心中偷笑不已,又怕她恼过头,从后面搂了她,道:“其实你梳发髻也挺好看的,你要是喜欢,我以后天天给你梳好不好?”玦儿道:“我才不稀罕呢,你梳出来的发髻,我还要不要出去见人了。”
季涟凑在她耳边笑道:“出去见人做什么?每天见我还不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