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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是什么病，肝癌。”林老头道：“医生说了，就算积极治疗，也就三个月好活，而且生活质量也不高。所以，我也懒得化疗、放疗地折腾，平日就打点止痛针对付着。”
黄叙：“果然是。”看到老头黑漆漆满是死色的脸，看到他坟起的小腹，心中不觉难过。
林老太太也是眼含泪花，用手轻轻地摸着老头子的手背。
林老头却不高兴了，喝道：“怎么，当我是死人了，还想同情我。死就死，任何人都要经历这一遭，和以前牺牲的战友和革命同志比起来，我活到这把年纪已经是不公平的了。你这人也是从战争年代过来了，怎么还看不穿？”
老太太一抹眼泪不说话了，但看黄叙的目光中却充满了恳求。
黄叙如何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笑了笑：“老太太你放心，不就是肿瘤而已，我以前也遇到过。”是的，上次他在那头牛身上就看到过肿瘤。紫气东来这个技能好象对牛身上的瘤子有效果，想来作用在人身上也同样如此。
对此，黄叙还是颇有信心的，觉得这也不算什么难题。
他环视了四周，却没发现混元归云，也不知道究竟在什么地方。等下得想个法子，从林老头口中套出来。
老太太听出黄叙话中的意思，大喜：“黄叙，你真有办法？”
黄叙：“试试吧！”
林老头点头：“试试也可以，不过咱们可说好了，什么偏方怪方我可不吃的，丢不起这个人。”
他哼了一声，对林老太太道：“你还记得以前在120师保卫局的老付吗，二十年前得喉癌死的。那老东西也不知道听了谁的话，说是吃蟑螂可以治病。恶心死了，堂堂革命干部，那跟吃屎又什么区别，简直就是笑话了。死就死，死之前还丢这么大的人。
林老头口中的120师估计是抗日战争时期的一支部队，如林老头这种军事长官对保卫局的政治干部一向没有什么好感。
林老太太：“老头子，黄叙可不是那些庸医，人家是气功师，直接用气功治病的。”
“什么气功，唯心主义，形而上学，虚无飘渺！”林老头摇头。
黄叙也不废话，直接上手，一把抓住林老头的手，就将一道山川元气以最快的速度输入他的体内。
这老头胡搅蛮缠，让人反感，黄叙决定先给他个厉害瞧瞧。
狂暴的山川元气瞬间沿着林老头的手臂朝里面攻去。
林老头“啊”一声叫起来，感觉自己的手臂好像触电一般：“麻，麻！”
接着，又感觉好象有烧红的烙铁沿着血脉朝身体里捅去，当真是痛不可忍。
他又叫了一声，飞快地甩开黄叙，跳到一边，用不可思议地目光看过去，再不说话了。
林老太太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的，笑道：“老头子，信了吧！”
“不可能，这不可能！”林老头挽起袖子，查看了半天，又抓着头：“我这手是怎么了，说是被抓出麻筋吧，这里也没有麻筋。而且，黄叙你只将手轻轻搭过来，又没有使力……气功，这是气功，信了，我这次是真的信了。”
黄叙见他的终于相信自己，这才道：“老先生，所谓气功，其实也是中医中的一种。中医和现代医学是两个体系，走的是两条不同的路子。这些年，中医之所以被蒙上一层污名，其实自身也有问题。因为，中医确实不能想西医那样用数据说话，自然不能让人信服。”
“不过，存在即是合理，如果中医是一场骗局，怎么可能上下五千年还没有被历史所淘汰。如果中医无用，难不成古人一得病都要死？”
林老头和林老太太连连点头。
黄叙接着道：“古代歧黄术分为山、医、命、相、卜五术。山，就是修身养性，锻炼体魄的方法，比如五禽戏，比如气功，比如体育锻炼；医，就是汤药和治病的手段；命，可不是算命，而是理解人生，知天命而尽人力的凭术；相，也不是看相，而是观察事物之力做取舍；卜，则是根据天道和人体状况所做的预测。”
林老头叹息：“古人的智慧真是博大精深啊！”
黄叙：“中医十三科中有一科叫祝由科，包括禁法、咒法、祝法、符法，以及暗示疗法、心理疗法、催眠疗法、音乐疗法等，很多时候被人当成了迷信，其实还是有一定科学道理的。老先生，我想试试祝由术。在治疗之前，我得看看这里的地势。选一个风水好的地方……呃，就是磁场强一点的地方。我们生活的地球，说穿了就是一个大磁铁，人体也自带生物磁场。磁场强大，元气才足，身体才会健康。”
说完，就开始在屋中四下查看起来。
他刚才之所以跟林老头说了这么多话，其实都是乱扯，其目的就是想看看混元归云究竟放在什么地方，也好下手。
这一转，黄叙才发现林老头的居所真的大。里外有四个房间，一个客厅，一个书房，一个卧室和一个卫生间。
进了书房，就看到旁边的大案上赫然摆放着一个假山，大小和先前在药铺子里看到的相当。假山由一口小盆托着，上面还放了一个玉雕的宝塔。
一缕紫色的烟气从宝塔里冒出来，袅袅上升，凝而不散。
不是混元归云又是什么。
最妙的是，这座混元归云的云气紫得透亮，即便黄叙现在没有任何法术在身，也不懂得修行，依旧能够隐约感觉到其中的元气波动。
黄叙心中狂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也对，这可是真正的天材地宝，也只有林老头这种大人物才可能拥有。如此看来，今天来这里还真是来对了。
一刹间，黄叙几乎忍不住要下手夺宝了。
看黄叙盯着混元归云看，林老太太问：“小黄，这东西是老头子的一个老部下的儿子送来的，说是祖传之物。你看这云气紫成这样，真是难得的奇怪，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理。老部下的儿子说，将这道紫气引入冷凝器内就会结露。服用露水之后，有强身健体的功效。”
“接露水，怎么接？”黄叙好奇地问。
林老太太打开一口明式黄花梨柜子，从里面掏出一套玻璃器皿，罩在假山上，通了电。
这套玻璃器皿结果并不复杂，不外是上面伸出去一个支臂。支臂上有个罩子，正好罩在那股紫色云气上面。
紫气一进罩子，就进入罩子上的孔洞，顺着后面的管子朝下流去，其原理就是一个缩小版的抽油烟机。
紫气在弯弯曲曲的螺旋状的玻璃管子里转了半天，受冷，终于变成一滴露珠滴进最下面的一个窄口杯里。
林老头哼了一声：“什么服用之后强身健体，不过是水气罢了，一晚上也接不了几滴。不过味道倒是不错，跟山泉水一样，用来泡茶很不错的。也就是个玩意儿，摆在案上挺好看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八章 阴寒之气
听到林老头这话，黄叙心头滴血：这可是混元归云，难得的天材地宝啊，你竟然拿来泡茶喝，暴殄天物，暴殄天物！
林老头接下来的一句话让黄叙心中一沉。
“还真别说，这水用来泡茶，滋味真好，我都吃上瘾了，那是一日也离不了。”
黄叙本打注意找个由头，装着不经意的向老头讨要。
看样子，林老头是不会答应的，得另外想办法。
演示完毕之后，林老太太正要将那套器皿收回去。黄叙道：“老太太，这东西真有意思，要不先放在这里。”
“好吧！”林老太太：“小黄，你看看我家老头子的病……”
黄叙：“先坐下，我看看。老先生，老太太，我只能说帮看看，能不能治可不好说。而且，这病也有风险，如果有了意外。”
话不能说满，还是留有余地的好。
林老头倒是豁达，哈哈一笑：“尽管治，就算治死了也不怪你。反正我也只能活两三个月了，多两三个月少两三个月都一样。”
黄叙对这两老豁达的性格倒是颇为欣赏，一般人如果得了绝症，精神上早就垮了，家属也会哭天喊地。可这林老头还是有说有笑，先前还乱发脾气跟老太太斗嘴争输赢；而老太太也最多抹抹眼泪了事。
想来也是，这两人以前都是打过仗的，死人看得多了，对生死已经看淡。而且，他们都八十多九十多岁的人了，人活到这个年纪即便是去世，也是喜丧，没有什么好悲伤的。
扶林老头坐下，黄叙将右手搭到他的脉门上，缓缓地将一口真气输入，问：“现在感觉怎么样？”
“涨，手膀子有点涨，有点热，还有点麻！”林老头回答。
“好，继续。”
真气运行到林老头的肩膀上。
“好热！”林老头的额头微微出汗：“不过，很舒服。”
“恩，舒服就好。”开玩笑，这可是天地山川元气，大补之物，能不舒服吗？
继续让真气向下运动，进入林老头的五脏六腑。
突然间，黄叙感觉到有什么不对。
先前，真气作用在林老太太身体里的时候非常通畅，损失也小。打个比方，这道真气就是一股热流，热量会随着时间逐渐散失，最后被人体所吸收，滋养生机。
老太太除了心脏有问题之外，所有的内脏器官其实在她那个年纪可是相当健康的。
人体吸收真气乃是本能，可林老头的吸收却非常地快。
真气刚进入胸口上丹田的位置就已经消失了一大半，同时，隐约中黄叙感觉到有一股阴寒之气通过真气弥漫过来，身上的寒毛不觉倒竖。
真气再往下，就好象是掉进一到万丈深渊，猛地被吸得干净。
同时，倒卷而来的寒气扑天盖地，让黄叙禁不住打了个寒噤。
那感觉，就好象自己浑身大汗突然掉进冰窟窿里，说不出的难受。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