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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众人也都听出了不对劲儿,既然连钧王都没有看过,那就是没有知道密奏的内容,那么,钧王妃一口咬定密奏中所言关系到承王的清誉,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钧王妃脸上的神色阴沉下来,紧紧的盯着云歌打量一番,冷笑道,“你是承王府上的?”
“奴婢正是。”
“倒是眼生的紧。”钧王妃狐疑的看了看云歌,“本妃也常去承王府走动,怎么没有见过你?你是什么时候进王府的?”
“回钧王妃,”云歌低着头,乖巧有礼的说道,“奴婢是我们王妃的陪嫁丫鬟,跟着王妃一同进府的。”
“原来是个西黎人!”钧王妃嗤笑一声,“怪不得这样没规矩,主子说话的时候,哪里容得你一个丫头插嘴?!”
分明是皇上恩准她说话的!云歌心中委屈,却不敢和钧王妃反驳,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看向霍寒壁。
“王嫂,”霍寒壁说道,“父皇都准许这丫头提出疑问了,怎么,王嫂有何不满?”
“哼!”另一个花白胡子的男子上前一步,见霍寒壁为云歌说话,冷哼道,“这个丫头是个狡诈的西黎人,承王殿下因何如此护着她?难不成,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
这人着一身白鹤引吭的朝服,面容清瘦精神矍铄,竟是当朝丞相郁如风。
“这可难说,”钧王妃幸灾乐祸的说道,“来天波寺的途中,五弟好端端的竟被人掳劫了去,说不定,就与大名鼎鼎的乐昌公主有关呢!”
“你血口喷人!”云歌一听这女人竟然诬陷自己主子,立时不干了,“当时我们王妃也被挟持了!”
“哼,这谁说的准?”看着云歌气急败坏的样子,钧王妃冷笑一声,“谁不知道你们西黎的乐昌公主心机重城府深,昨天必定是她为了不让我们怀疑而演的补偿好戏呢!话说回来,你们西黎一向目中无人,高傲的乐昌公主怎么会千里迢迢下嫁到我们东沧来,要说没有阴谋,谁会相信?!”
【第027章】承王妃现身
“行了!”见众人有越争越烈的趋势,皇上不耐烦的低喝一声,“承王妃和老五失踪的事情稍后再说,眼下,还是尽快查明钧王遇刺之事要紧!”
钧王妃不再计较云歌,转身走回皇上身边,屈身道,“父皇,请您一定为钧王做主啊!”
初浅汐静静的观察着皇上的态度,想看出他对霍寒壁的态度。可还没看出什么来,坐在霍寒壁上位的一个青年男子漫不经心的揉着自己的手腕,问钧王妃道,“王嫂,若是有人行刺大哥,并想要嫁祸给四弟,定会换上四弟的衣裳,敢问王嫂昨夜里是仅仅看到了四弟的衣裳呢?还是看清楚了那人的面容?”
初浅汐闻言,不由得细细打量了一下这个男子,只见他穿着一身橙红色团龙王袍,衣服上用暗红的丝线绣着祥云瑞兽图案,原来又是个王爷!此**概二十五六岁,下颌方正,目光清朗,剑眉斜飞,整张脸看上去十分俊朗,给人感觉器宇轩昂,沉稳老练的感觉。他分明是在漫不经心的笑着,但不知为何,初浅汐却觉得这人身上散发着一种极淡的、却又不容忽略的落寞感。
“这……”钧王妃皱了皱眉,仔细的回想了一会儿,半晌摇头道,“昨晚天色太黑,我并没有看清那人的脸,但是,我却能肯定那人必是承王!”
“啊?”太尉郎彦宜疑惑道,“难道钧王妃还有其他的证据?”
“不错!”钧王妃怨恨的看了霍寒壁一眼,走到大殿中央,从袖筒里又掏出来一枚物件,拿在手里展示给众人看。
那是一块碧绿莹润的玉佩,线条十分简单,左下角刻着一个“承”字。
“那人将钧王刺伤之后,慌乱逃走的时候却不妨被钧王在昏迷之前扯下了这块玉佩!”她转身将玉佩呈给皇上,语带悲伤的说道,“这玉佩想必众位大人也都认识,至于它的主人,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初浅汐看着钧王妃眼中笃定的神情,冷冷的勾了勾唇角,伏在云歌耳边又说了几句。
“在座之人想必没有一人是我家王爷的对手,他武功这样高强,若真是要进入钧王的卧房‘取’什么东西,对他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既如此,他怎么会大意的惊动了钧王呢?又怎么会留下证明自己身份的玉佩呢?”
皇帝点点头,“这丫头言之有理,寒儿,你的玉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霍寒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恍若罂粟绽放,“儿臣的玉佩几日前就不见了。”
“父皇!”钧王妃忽然脸色一变,神情凄楚的看着皇上,痛声道,“铁证如山,承王蛇蝎之心昭然若揭,所谓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父皇为什么还不降罪于他,反而让他在这里诸多狡辩?”
“茉嫣,你别急,如若证实承王果真如你所言,朕绝不宽恕于他,只是此时疑点颇多,尚需细细查证,你先坐下。”
钧王妃纵是再难过,皇上这样说了,她也只能不甘的退回去,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
霍寒壁把玩着手上的扳指,目光落在云歌身上,眼里闪过一丝玩味,不由细细的打量起她,虽然他与这个丫头接触并不多,但却还是知道她性子颇为冲动,怎么今天说话如此犀利尖锐,竟像是有高人在后指点?
他眼神一闪,忽然发现在云歌身后站着个小厮,身量瘦小,只比云歌稍稍高了一点,他低着头,仿佛对众人的挣扎毫不关心。
是她?
霍寒壁心中疑惑,她不是被一群黑衣人带走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既然来了,为什么又不以真面目示人?钧王的事情与她有关系么?
心中疑惑重重,霍寒壁却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丝毫不将他人的指责与控诉放在心上。
“若如冀王所言,是有人假冒承王殿下行凶。可想要悄无声息的取走承王的贴身玉佩,此人不是武功非凡更胜于承王,那就是承王身边之人。”丞相郁如风对着皇上长揖一礼,肯定的说道,“依老臣愚见,在武功上超过承王之人,真是闻所未见,承王身边的人,有这个能力和动机的,当属一人无疑!”
他虽然没有明说那人是谁,但在场众**都明白了,郎彦宜惊讶道,“是承王妃?”
“哼,不过西黎妖人罢了!”郁如风貌似对初浅汐成见甚深,不屑的冷哼一声,“再联系她与业王同时失踪,说不定就是为了掩饰她行刺钧王,这其中必定有什么阴谋!”
初浅汐见这群人神色几变,最终竟然还是将矛头指向了她。看着他们或惊疑或愤怒的面容,她只觉得心中怒意澎湃。
众人都听说过初浅汐诡异多变的心计,对她原就存着一份畏惧,听郁如风说她计划着更大的阴谋,人人心中都有些惶恐不安。此时,忽听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来,“各位大人真是好本事,对于本宫所思所想所谋竟比我自己还要清楚三分。”
众人心中一惊,还没来得及发现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就看见人群中走出了一个穿蓝色粗布短打的小厮来,他走到大殿中央,伸手摘下头上的帽子,一头青丝如瀑布般倾泻了下来。她抬头看着郁如风莞尔一笑,“是不是,丞相大人?”
郁如风完全没有料到初浅汐竟然就在殿中,一时有些拐不过弯儿来的后退了两步,疑惑道,“你,你——”
“本宫原本还担忧,寺中这般寂静,别是出了什么事,却没想到,竟看到了这样精彩的一出好戏。”说完,初浅汐缓步走到帝后面前,施礼道,“汐儿见过父皇、母后!”
“汐儿,快起来!”皇后忙道,“你没事吧?怎么回来的?洌儿可是与你一起?他人呢?”
初浅汐一一回答了皇后的问题,并说业王没事,此时想必也已经在寺中了,皇后才放下心来,“回来了就好,如此看来,钧王的事情,果真与你无关,你也累了,去坐着吧!”
【第028章】就这么算了
“是,母后。”初浅汐转身走到霍君洌身边坐下,仿若一点也没有感受到殿中剑拔弩张的气氛,莞尔一笑,“王爷,别来无恙。”
当着众人的面,霍寒壁难得的对她和颜悦色,略点了点头道,“没事吧?”
“自然,”初浅汐抬眸看着郁如风,“若是有事,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您说是吧,丞相大人?”
郁如风刚才背地里说怀疑初浅汐的话被她当场听到,脸上有些挂不住,此时听初浅汐这样问,不好辩驳,只好重重的哼了一声,衣袖一甩偏过头去。
初浅汐不以为意,“至于丞相大人的疑虑……等业王回来,便见分晓。”
说话间,门口传来一声爽朗的笑声,初浅汐转头看去,竟然是霍君洌,身着一身雪白云衫头发用玉冠竖起,全身上下干净整洁,甚至连脚上,都是一双洁白的狐绒靴子,厚厚的靴底边儿上用银线绣着暗纹。
原来,他一早进了寺中,却迟迟没有出现,竟然是去沐浴更衣去了。
霍君洌在殿内缓缓环视一周,看到初浅汐,笑起来,“四嫂终于想起我来了。”说着,走到敌后面前,“儿臣见过父皇、母后,儿臣不孝,让父母担忧。”
见到他安然无恙,皇后才算是完全放了心,将她拉在身边,不住的打量。就连皇上脸上也露出一丝喜色,“没事就好。”
霍君洌道,“儿臣能安然回来,多亏了四嫂机智。没想到——”他轻笑一声,踱步到郁如风面前,“丞相竟然想出了这样奇异的猜测,真是怪哉,怪哉。”
郁如风面色涨红,刚要说话,皇上却突然站了起来,长袖一挥,冷凝着声音道,“行了,都不要争了!承王妃虽然出身西黎,可既然已经成了我东沧皇家之人,便不容人随意怀疑。郁卿,你为百官之首,言行要谨慎些才是!”
郁如风躬身道,“是。”
皇上又说道,“至于行刺之事,承王是朕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