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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士兵,光想一想,初浅汐就觉得头皮发炸,那是鲜活的生命啊,每一个人的身后都代表着一个家庭,她想起之前看过的南京大屠杀的纪录片,自己对日兵暴行的愤怒和痛恨几欲浸透骨血。这样的兽行,她怎么做得出来!
霍寒壁细细的观察者初浅汐,却发现她的神色之中毫无虚假,眉眼间洋溢着一抹不屈的神色,那样亮丽。
“这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霍寒壁不屑的看了初浅汐一眼,“你银骑军的屠杀,是我亲眼看到的,还能有假不成!”
初浅汐轻蹙眉头,沉声道,“如果是我要嫁祸给某个人,穿他的衣服使他的兵器是必然的。”她回想了一下霍寒壁刚才说过的话,抬眼看着他,“况且,你说的那个烟璃,我杀她只会让你们东沧人对我更加痛恨,这样没有好处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做?”
听她这样漫不经心的提起烟璃,霍寒壁想到她的死,恨得咬牙切齿,“别装模作样了!那是因为你要杀的根本不是烟璃,而是我!烟璃不过是为我挡了那一剑!”
“是你?”初浅汐一怔,随即淡淡的撇开眼,“那就更不可能了!”那夜毒发的幻觉中,初浅汐深刻的体会到,乐昌公主对眼前这个男人怀着的,是怎样一种入骨的爱恋。杀他?真是笑话!
霍寒壁见初浅汐解释不了,更加认定了她的罪行,冷冷的看着她,“还要狡辩么?如果你没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怎么会千里迢迢来我沧国?别忘了,这场战争,你们西黎才是‘赢家’!”
初浅汐静静的凝视着霍寒壁,忽而莞尔一笑,甚至还调皮的歪了歪头,“如果,我说是因为我爱你呢?”
霍寒壁怔住。
他显然没有想到初浅汐会这样说,他甚至都准备好了听她再一次的冷嘲热讽……他顿了顿,忽而转过头,不耐烦的道,“那这可真成了四国最大的笑话!”
初浅汐嘴角的浅笑倏尔消失了,她脸上又挂上那淡淡的似笑非笑的嘲讽神情,“所以当然是不可能的!”
反正无论她怎么说,没有证据,霍寒壁都是不相信的,她也懒得和他多费口舌,懒懒的向椅子里一靠,冷冷道,“好啊,你五千精卫是我屠的,你的心上人也是我杀的,你能怎么样,替他们报仇么?”
霍寒壁眸中怒火升腾,出手如电迅速的捏住了初浅汐纤细的脖子,狠声道,“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又怎么样?”初浅汐三番两次被他掐住脖子,心中已经没有了第一次那样的惊慌恐惧,她心里明白,霍寒壁纵是恨极了自己,碍于西黎国威,也断不会伤害自己的性命。她有恃无恐的昂起头,瞪着他,“你既然已经认定了是我干的,我反正也拿不出证据,解释再多有用么?”
霍寒壁看了她一会儿,忽而又松开手,便道,“你拿不出证据,可我有。你不是说中了无解之毒么?叫太医来看看,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我就暂且信了你,可如果你在撒谎——”说着,危险的眯起了眸子。
初浅汐毫不在意他的威胁,冷笑道,“如果太医能医的好我,我还得谢谢你?”
霍寒壁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身吩咐水溶再去请太医。
年迈的方太医刚刚回到府中又被叫了回来,待霍寒壁简单的说明之后,便上前为初浅汐诊脉。
一盏茶的功夫,太医站起来,冲着霍寒壁施了一礼,“回承王殿下,王妃身体康泰,并无中毒之兆。”
初浅汐闻言一愣,自己那夜疼的恨不得去了半条命,怎的这太医竟说自己身体康泰?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此事关系重大,老太医,你可得看仔细了!”
方太医听初浅汐怀疑他的医术,正色道,“王妃放心,若王妃果真中了毒,老朽就算医术不精解不了,可还是能看的出来的。然而王妃的脉象冲和平稳,实乃康泰之兆,并无任何不妥。”
初浅汐想了想,这太医既是霍寒壁找来的,应该不会说谎,那么这是怎么一回事?忽而,她又想起来一事,将一个翠绿色的小瓷瓶找了出来。
初浅汐将瓷瓶递给方太医,道,“非是我怀疑太医的医术,可我中毒是确有其事。这便是毒发之时所服之药,请太医检验。”
方太医看了霍寒壁一眼,见他点头,便恭敬的接过瓷瓶,倒出一粒ru白色的丹丸,拿在等下细细验看。
不多时,方太医便大惊失色的问初浅汐,“这药果真是王妃服用的?”
初浅汐点头,“的确。太医,这药可有什么不妥?”
“不可能!”方太医失声叫道,“这是剧毒,人吃下去必死无疑!”
【第016章】柳暗花明
“你说什么?!”初浅汐倏地皱起眉头,自己身中剧毒是事实,可太医为什么一口咬定她没有,而且还这样信誓旦旦?
太医是霍寒壁请来的,应该是信得过的,况且若是撒谎,只要再让别的太医给她把脉,瞬间就能查出来,那么,是霍寒壁授意太医这样说的么?他有什么目的?
一时之间,初浅汐凝神细思,倒也不急着辩解。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送走太医,霍寒壁紧盯着不慌不忙的初浅汐,胸中的怒气一点一点集聚,他差一点就被她无辜的面容所蒙骗,差一点就相信了她!还真的想听她解释,还真的相信她能拿出所谓证据!可事实证明,她就是一个心狠手辣的蛇蝎女子,还想要欺瞒于他!他怎能再信她!
“我无话可说。”初浅汐冷淡道。这一切不都是你安排好的么?将我一步一步推入绝境,按上这样莫须有的罪名。
“你终于承认了!”霍寒壁欺近初浅汐,一双沾染血丝的眼睛盯着她,目光沉重痛恨,狠厉道,“高贵优雅的乐昌公主就是这样一个阴险狠毒的卑劣女子!”
“你胡说!”云歌见太医去而复返,以为是初浅汐的伤口有问题,担心之下回来看看,刚到门口就听到两人的话,着急之下猛地推门进来,“我们公主才不像你说的那样!再说,要不是为了你,公主怎么中这种可怕的毒!”
“为了我?这话何意?”
初浅汐见霍寒壁面带狐疑,自己也想知道之前发生了何事,便也不阻止云歌。
云歌见霍寒壁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刚才的勇气霎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咬了咬唇,低声道,“其实……其实奴婢也不是很清楚,昭阳王说公主那晚想要在撤军之前去见一次承王殿下,可是、可是公主出去之后,一夜都没有回来。第二日清晨,昭阳王得知承王殿下军中哗变,此战不战而胜……可是公主直到三天之后才被上官神医带回宫,她不仅满身是伤,还中了毒……”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
霍寒壁面色不变,心中却思虑万千,当日那场祸事,如今,他又听到了一个说法,看来,纵使他们说的不全是真的,那场祸事也别有内情。
初浅汐见霍寒壁不语,知道他在计量,她看了眼圈儿发红的云歌一眼,淡淡的说道,“云歌,你忘了我说的话了?我是承王府的王妃,以后,你若再叫我公主,我定将你送回西黎。”
“不不不,”云歌急忙摆手,“奴婢不是着急嘛!我……我再也不这样了还不成嘛~~~”
初浅汐看了眼霍寒壁,面容一凝,“我不再辩解是因为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等到下个月初八,我毒发之时,一切都明白了。”
“恐怕这又是你的缓兵之计吧!”霍寒壁回神,冷哼道,“你当我还会再相信你么?”
你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说什么“再”相信?
初浅汐想了想,又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就在这里。纵然我承认了一切罪名又怎么样?你还是不能杀了我报仇。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让时间来证明,我究竟是罪大恶极还是清白无辜?”
霍寒壁知她说的不错,纵然恨极了他,他还得护她周全。不然,当初也不用忍辱娶她过门。见初浅汐态度自然而坚定,何况他并未被仇恨迷了心智,那名刺客死前所言他并未忘记,这件事的确有待查证,便瞥了初浅汐一眼,“我就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到时,若证明你所言不实,就算西黎大兵压境,我也断不会放过你!”
两人初步达成了协议,初浅汐总算松了一口气,精神一松懈,手臂上火烧火燎的疼痛就越发清晰了起来,她忍不住轻轻托着手臂,难耐的皱了皱眉。
“王妃,是不是伤口又疼了?”云歌很快注意到了,忙俯身扶着她。
初浅汐见霍寒壁听见云歌的话,也看着自己的手臂,便冲着云歌软绵绵的撒娇道,“是啊,我好疼~~”
云歌着急的跺脚,忙安慰道,“哎呀,这可怎么办?已经上了药,公主只能忍忍……”
“可是真的好疼嘛——”
霍寒壁眸色沉了沉,听着一边女子软糯糯的撒娇声,突然站起来向门口走去。
初浅汐一直注意着他,见状以为他是要走,便也让云歌回去休息,自己也准备睡了,却不妨听到他淡淡的吩咐丫鬟道,“将本王的朝服拿来,明日本王直接去上朝。”
他……是要在这里过夜?
霍寒壁转身就看到初浅汐颇不赞同的眼神,“什么事?”
“没想到承王殿下的忘性这般大,当日‘互不相干’的言辞依然言犹在耳,我可还记得清楚呢。”初浅汐坐在床沿上,托着自己受伤的胳膊,似笑非笑的看着霍寒壁。
霍寒壁并不解释,只是淡淡的看了初浅汐一眼,开始动手宽衣。
“哎,你!”初浅汐见霍寒壁真的要在这里过夜,心下竟然微微有些慌乱,她想了想,双脚一蹬将绣花鞋踢掉,身子一缩便坐到了床上,坐在大床中央,防备的看着霍寒壁。
霍寒壁很快就脱去了外衣,只着中衣走到床边,抬眼看了看初浅汐,“天色已晚,早些安置吧。”
初浅汐和霍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