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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是我的第十七个情人。“他是怎么办到的?”你会问自己,“他穿难看的衣服,他刁难他的前女友,他爱耍性子,他一文不名,他跟音乐白痴双胞胎鬼混在一起,而他还可以跟一个长得像苏珊·黛的美国唱片艺人上床。这是怎么回事?”
首先,我们先别岔题。没错,她是个唱片艺人,但是她在这个有点反讽的名为“黑色联营畅销唱片”旗下发片,这种唱片合约要你自己在伦敦名声显赫的哈瑞·洛德爵士夜总会演出中场休息时卖自己的卡带。而且如果我认识苏珊·黛,——在历经一段超过二十年的关系后,我觉得我的确认识她——我认为她自己会第一个承认长得像《洛城法网》里的苏珊·黛,跟,譬如说,长得像《乱世佳人》里的费雯丽,是不一码的事。
不过没错,就算这样,跟茉莉在一起的那一晚是我的重要性爱凯旋夜,我的巫山云雨最高潮。而且你知道那是怎么发生的吗?因为我问问题。就这样。那是我的秘诀。如果有人想知道怎样钓上第十七个女人,或者更多,不是更少,我会这样跟他们说:问问题。它行得通正是因为那是你不该做的,如果你听信男性集体格言的话。周遭还有足够跟不上时代、口沫横飞、自以为是的自大狂,让像我这样的人显得令人耳目一新、与众不同。甚至茉莉在那晚中场休息时都这样说。
我一点儿也没料到茉莉与丁骨会跟狄克和巴瑞在酒馆里,后者显然承诺要带他们见识真正的英式周末——酒馆、咖哩、夜间巴士,以及所有的好东西。不过我很高兴见到他们,他们两个。经过与萝拉一战的大捷后,我神采飞扬,而茉莉只见过我舌头打结、乱耍性子的样子,她一定在纳闷发生了什么事。让她纳闷去吧。我并不常有机会表现出充满神秘、令人好奇的样子。
第二部分
性爱幻密之境(2)
他们正围坐在桌边喝生啤酒。茉莉过去让我坐下,而当她这么做的那一刻,我迷失了,出神了,不见了。是那个我在计程车窗外看见的周末夜约会女子引起的,我想。我把茉莉移过座椅的举动看成是一个微小但意味深长、充满爱意的暗示:嘿,她这么做是为了我!真可悲,我知道,但是我马上开始担心巴瑞或狄克——我们照实说吧,巴瑞——已经告诉她我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因为假使她知道萝拉的事,还有分手的事,还有我变得神经紧张的事,她会对我失去兴趣,而且,因为她本来就不感兴趣,所以那会让我落入负兴趣度的处境。我的兴趣度指数会落到红色区。
巴瑞和狄克在问丁骨有关盖·克拉克的事,茉莉听着,然后她转过头来问我,偷偷密谋似的:“一切进行得还好吗?”巴瑞这个大嘴巴的混蛋。
我耸耸肩。
“她只是想来拿点东西。没什么大不了的。”
“老天,我最恨这种时候。拿点东西的时候。我搬来这里以前才刚刚经历这种事。你知道我唱的那首Pasty Cline Times Two(佩西克莱恩乘以二)吗?就是有关我跟我前任瓜分我们的唱片收藏。”
“那首歌很棒。”
“谢谢你。”
“你搬来以前才写好的吗?”
“我在来这里的途中写的。那些歌词。那首曲调我已经写好一段时间了,但我一直不知道要拿它来做什么,直到我想到那首歌名。”
我开始领悟到,假使我要调理我的食物材料的话,丁骨不是今晚的主菜。
“这是你搬来伦敦的主要原因吗?因为,你知道,瓜分唱片收藏什么的?”
“对。”她耸耸肩,然后想了想,然后笑了,因为她的肯定语气已经把整件事说完了,已经没有别的可说,不过她还是试了一下。
“对,他伤了我的心,然后突然间,我一点都不想留在奥斯丁,所以我打电话给丁骨,然后他帮我找到几场演出和一间公寓,然后我就来了。”
“你跟丁骨一起住吗?”
她再次笑了,从鼻子里用力喷出的笑,刚好笑在她的啤酒里。“想都别想!丁骨才不会想跟我一起住呢。我会让他感到拘束。何况我也不想听到卧室墙壁另一边发生的那些事。我比那独立得多。”
她单身,我也单身。我一个单身男人跟一个有吸引力的单身女人在聊天,她刚刚可能有、也可能没有对我坦承她的性爱挫败感。噢,我的天。
第二部分
性爱幻密之境(3)
不久之前,狄克、巴瑞和我同意重要的是你喜欢什么,而非你是什么样的人。巴瑞提出设计一套问卷给未来对象的点子,一份两三页复选题的文件,涵盖所有音乐、电影、电视、书籍的基本常识。这是用来,1)在话不投机时使用,同时,2)避免有个小伙子跟某人跳上床,然后在后来的约会才发现,这个人拥有每一张胡利奥(Julio Iglesias)出过的唱片。这个主意在当时把我们逗的很开心,虽说巴瑞,身为巴瑞,他进行下一步:他完成这份问卷然后把它拿给一个对他有意思的可怜女人,而她拿这份问卷打他。不过这个点子里包含了一个重要而且基本的真理,这个真理就是这些事的确有其重要性,而且如果你们的唱片收藏大异其趣,或是你们最喜欢的电影即使在派对上碰头彼此也无话可说的话,假装这样的感情会有前途是没用的。
如果我把问卷拿给茉莉,她不会用问卷打我。她会了解这项练习的合理性。我们的谈话是每一件事都投缘、契合、一致、紧密的那一种,即使是我们的停顿,即使是我们的标点符号,都似乎因同意而点着头。南西·葛瑞芬和库特·冯内果,烟枪牛仔演唱组(Cowboy Junkies)和嘻哈音乐,《狗年月》(My Life as a Dog)和《一条叫旺达的鱼》(A Fish Called Wanda),《皮威赫曼》(Pee Wee Herman)和《反斗智多星》(Wayne’s World),运动和墨西哥菜(是、是、是、不是、是、不是、不是、是、不是、是)……你还记得小孩子玩的游戏“老鼠夹”吗?你得盖一个希斯·罗宾斯(Heath Robinson)式的滑稽机器,里面银色小球滚下滑道,然后小人偶攀上梯子,然后一个东西撞进另一个东西来放掉别的东西,直到最后整个笼子掉到老鼠身上困住它。今晚进行得就像那种惊心动魄的游戏一样精确,你约略可以看出什么该要发生,但是你无法相信它真办得到,即便事后一切显得再清楚也不过。
当我开始感觉到我们聊得很愉快时,我给她几次机会闪躲:每当我们沉默不语时,我就开始听丁骨告诉巴瑞盖·克拉克这个活生生的人在真实生活中是什么样子,但是茉莉每次都会把我们导回一条私密的小径。而当我们从酒馆前往咖哩屋时,我慢下脚步走在大家的后面,让她如果想脱离我的话也行,但她也跟我一起慢下脚步。到了咖哩屋时我第一个坐下,让她可以选想坐在哪里,而她选择我身边的位置。一直到晚上结束时,我才采取可以称之为行动的一步:我跟茉莉说我们两个搭同一辆计程车蛮合理的。反正这或多或少是真的,因为丁骨住在卡姆登,而狄克和巴瑞两个都住在东区,所以这不是我为了自己的目的重新画了整张地图,也不是我跟她说我到她家过夜蛮合理的——如果她不要我继续作伴,她只需要走下计程车,试着塞个三五块给我,然后挥手跟我道别。但是当我们到达她家,她问我想不想喝她的免税酒,而我觉得我想。所以喽。
所以。她的地方跟我的地方非常相似,一个四四方方位于北伦敦三层民居的一楼公寓。事实上,这跟我的地方像到令人沮丧的地步。要仿效我的生活真的这么容易吗?打个简短的电话给朋友,然后就一切OK?连这样浅薄的根基都花了我超过十年的时间栽培。不过,里面的质地完全不对;没有书,没有整面墙的唱片,家具极少,只有一张沙发和一张手扶椅。没有音响,只有一个小小的录音机和几卷卡带,其中有些是她跟我们买的。还有,令人兴奋的是,有两把吉他靠在墙上。
第二部分
性爱幻密之境(4)
她走到厨房,那其实是在客厅,但可以区别开来,因为地毯没了,换成了塑胶地板。然后她拿了些冰块,还有两个玻璃杯(她没有问我要不要冰块,但这是她整个晚上第一个弹错的音符,所以我不打算抱怨),然后坐到我身边的沙发上。我问她有关奥斯丁的问题,有关俱乐部和里面的人,我问她一大堆有关她前任的问题,而她谈得很深入。她以智慧和诚实和不加修饰的自我解嘲描述他们的情况和她的离开,我可以明白她的歌为什么那么好。我谈萝拉谈得不怎么好,或者说,至少,我谈不出同等的深度。我删除细节修剪边缘加大留白并用大字说明,让它看起来比实际上更为详细,所以她听到一些有关伊恩的事(虽然她没有听到我听到的那些噪音),还有一点儿关于萝拉的工作,但是没听到任何关于堕胎或钱或令人头痛的同步高潮女人的事。感觉上,连我都这么想,我很亲昵私密:我说的很平静、很缓慢,字斟句酌。我表示遗憾,我说萝拉的好话,我暗示表象之下深沉如海洋的忧郁。但这些全是屁话,老实说,是一个高尚、敏感男人的卡通速写,它能达到预期的效果是因为,我现在的处境容许我创造我自己的事实,也因为——我认为——茉莉已经决定她喜欢我。
我已经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