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从前心力都放在如何扭转危机上,现在她应该腾出时间来经营自己的人生了。
相夫教子什么的,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但如果她抗争到底的最终结局,依旧只能是困在内宅与宅门里的人明争暗斗,那她这些年的抗争事实上也没有太大意义。
即便是相夫教子,那除去相夫教子之外,她也不该忘记她可以凭自己的能力把日子过得更精彩些。
且,为什么一定要拘泥于什么时候嫁人呢?
相信哥哥也不会强制她怎么做的。
这么一想她又略为振奋了些,打开她带来的纸包道:“我们吃荔枝吧!”
戚缭缭纵是曾与她有过一段共同的灵魂,可现如今又哪里猜得到她心里闪过这么多弯弯绕,总觉得她这痴痴癫癫的是心里有事,但也懒得深究。
总之只要她这辈子逃离掉萧珩这个坑就成了。
不过说到萧珩,她似乎又有些日子没见到他冒头了?
……
梁永琛调入大理寺的消息传到燕棠耳里时是他入职的当天下晌。
传到戚缭缭耳里时却已经到了翌日早上。
她正准备往腕上套的金镯子就停在半空。
要是没记错,梁永琛进太仆寺并未有多久,进了太仆寺之后才让年纪大的妹妹说亲给苏士斟,这才多久,他又跳到大理寺了?
她下意识地对此产生了疑惑。
“怎么进去的?”她问。
“大理寺不是因为沛大哥的爹离职,接着走了几个人,空出了一些职缺么,正好有个右少卿的位子还没有人,而赵学士与吏部尚书胡大人又有交情,遂就把这事给办下来了。”戚子泯告诉她。
戚缭缭微愣:“那赵学士交际广阔呀。梁永琛才被皇上斥责过没多久吧,他这么快就替他调了职?”
“人家能从一介寒士做到如今翰林院学士,六科给事的位子,同时成为梁阁老的顶力副手,可不是说说而已。自然是有两把刷子的。”戚子泯说。
回想起赵胤那副世故的模样,戚缭缭觉得倒是也有几分道理。
“那他为什么要换衙门呢?”她又问。
“这就不清楚了。”戚子泯猛喝了一口茶说。
戚缭缭觉得梁家这边越发透着玄乎。梁永琛自太仆寺转调到大理寺,莫非是他真与乌剌人有什么牵连,害怕暴露而赶紧调离以避嫌?
但如果真是如此,梁永琛也不至于光明正大在外与乌剌奸细抛头露面。
再想想这事又有赵胤的影子,难不成这里头又还有别的什么内情?
想了想,她抬步去往正院找靖宁侯。
第319章 跟她很熟?
靖宁侯也是准备出门,浑身打扮得十分光鲜,而且沈氏也换上了出门的装扮。
戚缭缭问他们:“这是去哪儿?”
“宣武将军徐坤三十整寿,没大做,就请了五军衙门相熟的一些武将去做客。”沈氏一面让丈夫给她递耳环,一面说道。
又跟镜子里的她交代:“子煜他们都不在,我让子湛和子泯在家里,还有你三嫂也在,有什么事情找他们便是,我下晌用过茶就回来。”
戚缭缭听说是去徐家,不由问:“咱们家跟徐坤很熟么?”
沈氏微笑:“本来不算很熟,从前你哥在北边的时候共过事,但是没有深交,这次他们调进京来,难免多了接触。
“还有上回徐夫人给我的治痛风的方子也十分有用,我才知道她小时候居然是跟的黔州的大夫学的医术。黔州苗医多,常有灵药,想来是真的。”
戚缭缭眼前倏然又浮现出徐夫人那张美丽而温淡的脸。
平心而论,徐坤与夫人回京这段时间正常得很,从未曾作过什么妖,官宦圈里虽然也偶有关于徐夫人美貌的传闻,但是终归只限于传闻而已,她自己并不曾抛头露面来做过什么。
然而基于之前那些似是而非的巧合,又总令她对但凡关于她的事情有些微妙之感。
不过,她是跟黔州的大夫学的医?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真的假的?
“你杵在这里做什么?”正走着神,她那位大哥就很不乐意地轰起她来。
她想起来意,说道:“前几日我跟你说过的梁永琛跟乌剌人接触的事情,你们怎么处理的?为什么梁永琛又被调到大理寺了?是不是你们授意的?”
太仆寺管着马政,倘若梁永琛真有什么说不清的,在拿到他把柄之前,当然最好是先调离他。
如果这是靖宁侯跟皇帝建议的结果,然后赵胤顺势而为之,也不算意外。
“他调去大理寺是他自己的行为,跟我们没有关系。”靖宁侯往腰上挂着荷包,一看荷包颜色跟沈氏衣裳颜色不对,又翻了个同色系地出来挂上。
“至于跟他有染的那些鞑靼人,的确是北地来的商人。他们手里有通关文碟。当然,真假就不知道了。”他又说。
戚缭缭愣住:“不知道真假你还说的这么轻松?”
靖宁侯扬唇:“不给点空间,人家怎么好发挥?”
……
戚缭缭不知道靖宁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她眼下关注的不是梁永琛,而是赵胤。
目送了那对夫妻出了门,她又转头去了苏家。
苏沛英在正院里看仆人们晒书。
自苏士斟出事后,苏沛英便以家主身份当仁不让地住进了正院,而苏士斟如今还躺在偏院床上,不能下地。
一进门她便看到阳光下俊挺又温润的他正边指挥下人边翻着书,朝阳是金色的,将简单束起的发髻与半新舒适宽袍的他映得温暖又醒目。
“来找阿慈?”看到她迤逦行来,他目光也染上阳光,变得温暖。
戚缭缭纵是无缘与他再做兄妹,也总能在他寻找到为人兄长的感觉。
“唔。”她轻伏在晒书台上,浏览着琳琅的书本说,“也找你。”
“那很难得。”苏沛英笑了笑。转头让人搬了座椅出来。
上晌的阳光并不猛烈,透过新发的树梢照下来,堪称舒服极了。
戚缭缭坐下来后顺势打量这院子,同时言入正题:“沛大哥对赵学士这个人熟么?”
“他是我的上司,也是我的老师,算是熟吧。”苏沛英点点头。
“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她问。见他疑惑,便又说道:“我听说梁永琛进了大理寺任少卿,是他寻胡尚书走的关系。
那日在街头我看他交际起来很有手腕,印象中翰林院里像这样的人不多,他认识的人很多?”
苏沛英确实没料到她跟他打听赵胤。
想了下,就说道:“此人的确长袖善舞,他早年不过是来自边陲的寒门学子,后来借着与梁家联姻的东风才一路青云直上,难免会世故些。
“我在衙门里这近一年的时间,也没听说过他有跟谁结过怨。他自己擅经营,加上又有梁阁老的身份,自然识得的人不少。
“说起来,前番将家父要续弦的透露给我听的,也是他。”
戚缭缭想起这茬,苏慎慈当时是曾将这事告诉过她,不过她未曾留意是赵胤。
这么说来,自那会儿起就有他赵胤的影子了?
这么说来,她要不要去查查赵胤?
……
戚缭缭觉得有去赵胤这个念头还挺可笑的,总觉得自己现在因为围场一事而草木皆兵。
赵胤纵然是世故圆滑些,在海子河畔为护着梁溧而说过那么几句不讲理的话,那也不至于让她就得把他当成别有用心的小人想。
然而她辗转半宿,又还是唤了两个护卫去查他。
有疑惑的事情而不去挖掘内因,显然不能令她心安。
燕棠今日要去屯营,下晌她在府里练武,邢炙忽然过来了。
他找戚子煜。
戚缭缭走近看看连日不见的他,只见以往开朗温善又夺目出众的这位护国公世子,今日却有些神不守舍。
他下巴上胡茬都冒出来浅青浅青的一层,但是平白又增添了些男人味泰康坊里他们这几个青年,无论人品才干还是相貌身材,还真真是从来未曾让人失望。
她来了玩兴,问他:“邢大哥这是为谁消得人憔悴呢?”
邢炙闻言扭头,对着院里的她叉腰笑了笑:“你猜猜?”
戚缭缭猜不出来,反正她知道不是为她。
自从燕棠狼子野心暴露之后,本来就无人问津的她如今更加没人会多看一眼。
这甚至令她怀疑,如果有一天燕棠忽然不要她了,她是不是就真的没有人登门求亲了?
“肯定是为情所困。”想到这里,她不由又揶揄起来,“炙大哥是不是伤了心上人的心了?”
本是实实在在的玩笑,不想邢炙眼底却浮出了些微黯色,之后仍是笑了笑,与已经出来的戚子煜走了。
是夜戚子煜喝得满身酒气回来,嘴里不停骂骂咧咧,说邢炙太阴了,专门把酒灌给他,他要再跟他单独去喝酒他就地把名字倒过来念。
翌日戚缭缭在坊间看到照常去屯营的邢炙,他却神色如常,至少不像戚子煜醉得早上起来脸都快变形了。
除去眼底的黯色还悄然留着,他下巴上的胡子已经刮了,高头大马,腰挎宝剑,浑身上下富贵整洁,又是引起一路目光追随的贵公子。
第320章 去查查看
燕棠听说戚子煜被邢炙整了,特意与程淮之跑到戚家来慰问了一番,被戚子煜猛丢了几把眼刀。
他们唇枪舌箭地,戚缭缭在旁边看着就行,平时一个个拽得二五八万地,说她和程敏之邢烁他们闹腾,他们这一个个地犯起病来根本一点都不轻。
……
梁家没有更多消息传过来,燕棠他们近来在五军营忙,戚缭缭也无从得知什么内幕。
但令她觉得有异的事情何止一件?除去梁永琛和赵胤,还有皇帝,孙彭,萧珩,许潜,徐夫人……
而重中之重则是,纵然所有人都认为皇帝过问燕棠的婚